吳蘭見牆下密密麻麻的曹軍士兵開始攀爬,一把扔掉盾牌,高聲喊道:“將士們,建功殺賊,報效劉公,當在今日,隨吾殺敵!”言畢,一刀砍死一個從牆外剛露出頭的曹軍士兵,又回頭對任夔道:“你我分守諸牆,互相為援奧。”


    就這樣,兩軍在這三麵並不高偉的寨牆上殊死拚殺,鮮血染紅了寨牆,寨牆的控製也幾度易手,但到了餉午,在寨牆上站立的依然是蜀軍。


    眼看好幾次曹軍都已經登上寨牆,卻還是被趕了下來,曹休臉上掛不住,深出一口氣,緊握著雙拳向曹洪保證道:“午飯之後,末將親自率軍進攻,不下,願從軍法!”


    午飯之後,曹休率領親兵也加入到進攻的行列,將帥的表現激勵了士卒,吳蘭營寨開始變得遙遙欲墜。蜀軍的抗爭雖然頑強,但畢竟他們的人數隻是曹軍一半,裝備也沒曹軍精良,終於,營寨陷落了。


    吳蘭不停的在砍殺,他身邊的親兵已所剩無幾了,其餘的不是戰死就是派去增援了,他四周登上寨牆的曹軍越來越多。突然,任夔的親兵披頭散發,滿臉血汙地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吳蘭心裏頓時一怔。


    “將軍,東牆,東牆失守了,曹休親自帶人攻了上來,任校尉,任校尉也戰死了!”


    吳蘭瞬時覺得天旋地轉,敗了?隻見四下的曹軍,不斷的向自己湧來,難道今日便是我喪命之時,不,我不要死在這兒。吳蘭雙目赤紅,失聲裂肺地道:“撤,撤,去後門!”


    言罷,不再管戰局,轉身帶著親兵向寨內跑去……


    營寨之下,曹洪正在北麵觀察戰局,突然,有士卒來報:“報,將軍,曹都尉已登上東牆,敵寨已被我軍攻下。“


    ”善,此戰,文烈當敘首功!“曹洪聞報,撫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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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山,張飛軍寨。


    一隊潰卒,正朝著軍寨而來。在離軍寨百步時,哨卒發出警箭,喝道:”來者止步!“


    潰卒停下腳步,慌張道:“請稟告張將軍,我等是吳蘭將軍麾下士兵,吳蘭將軍被曹軍擊破,敗亡了。”


    張飛聽報吳蘭被擊破,對馬超道:”孟起,吳蘭已被擊破,我等在這裏駐紮已失去意義,退回巴西吧。“


    馬超點點頭,道:“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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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宴後的幾日,劉禪依舊去向糜竺學習箭藝,不過隻學習半日就打道回府,每次回到cd劉禪便發現戰爭的腳步愈發逼近。


    城外一座座新建的營盤出現在原野之上,各地的戍卒源源不斷的向cd集結;城中的武庫被打開,堆砌如山的武器被發放到士卒手中;一車車滿載的糧食不斷的從府庫中被運出;街道上,有司的官員、披甲的士卒也是不停地來來往往。一種大戰前的緊張氣氛在cd城中彌漫。


    左將軍府,劉禪的房間。


    今天是劉禪難得的輕鬆日子,不用早起,不用騎馬騎的兩股生疼,也不用去學習箭藝。


    因為,便宜老爹已經帶著帳下文武進駐了軍營,大軍明日便要出發,今日,是最後的安逸。


    劉禪從早上開始就慵懶地躺在榻上,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就隻呆呆地看著自己貼身侍女那忙碌的身影。


    怎麽說呢,十六七歲的年紀,烏黑濃密的秀發梳著反綰髻,瓜子般的臉蛋吹彈可破,白皙修長的脖頸,纖細苗條的身姿,整個人無處不散發著少女的美麗。


    注視良久,劉禪輕聲道:“《詩經》有雲:‘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鈺穎其如?”


    ”啊,公子,您喚婢子嗎?“鈺穎正彎腰替劉禪收拾著出征的衣物、用具,聞言停下收拾,望著劉禪,細聲問道。聲音清脆悅耳,如黃鸝之音。許是她心情不錯,臉上更泛起一絲淺笑。


    劉禪看著那清秀的容顏,突然勾起了前世的種種回憶,單身狗的無奈,嘴上說著不屑,心裏卻羨慕著那些成雙成對的情侶,頗有些落寞與傷感。注視著著那唯美的容顏,劉禪認真道:”鈺穎,爾,笑靨如花。“


    鈺穎嚶嚀一聲,轉過頭去,皎潔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公子。“


    劉禪深吸一口氣,赤著腳從榻上跳下來走到鈺穎麵前,凝視著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花季少女,凝聲道:”鈺穎,待你長發及腰,嫁我可好?“


    言罷,劉禪不待鈺穎言語,一把拿過自己的東西和配劍,迅速奪門而出。不穿鞋履,不整衣衫。


    光腳走在庭中的甬道上,高聲唱到:”夜酒半洲渡,獨戀荊棘簇,已是荇水更深處,消現影與霧。


    無意矛飛溯,雨漫青山樹,恰水成雲天行駐,落寞無言路。願蒼天保佑我苦男兒!”


    兩世為人,這卻是劉禪第一次向女生告白。劉禪也不明白是否愛上了這個侍女,他隻是突然間情緒起伏很大,很想發泄一下。


    鈺穎鼻子一抽,跑了出來,倚著門框,癡癡地望向劉禪遠去的方向。低聲自語:”奴家自幼孤苦,天何見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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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子》有言: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當年便宜老爹像喪家犬一樣被四處亂趕時哪顧得上其他,不像今時,過了些年暴發戶日子,開始注重麵子了,搞起了征伐之禮。


    漢建安二十三年夏四月甲子,cd郊外,旗戟如林,數萬將士肅立在平原之上,鴉雀無聲,披甲執銳的武將、冠帶儒服的文士簇擁著劉備觀禮。


    嗚~~嗚~~咚~~咚~~嗚~~嗚~~


    低沉而綿長的號角聲響起,中間間雜著咚咚的擂鼓聲。司儀登台,高聲唱名:“禮者一,出師祭禮!類祭!”


    言畢,便見士卒用柴燔燎牲畜、幣等,把即將征伐的事情報告上帝,表示恭行天罰,以上帝的名義去懲罰敵人。


    而後,司儀唱名:“禮者二,出師祭禮!宜社!”


    宜社,社即是土地神,征伐敵人是為了保護國土,所以謂之“宜”。於是士卒便在坎中埋下玉幣牲犢以為禮。


    再唱名:“禮者三,出師祭禮,祭神!”


    祭神,不是祭祀神仙,而是祭祀軍神蚩尤。祭祀時要殺牲,士兵用生血塗軍旗、戰鼓,記作釁旗鼓。祭神之後又是祃祭,祭祀兵器,祭祀道路之神。


    終於,迎來了最後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司儀也提高聲量,道:“禮者六,誓師之禮!明示!“


    誓師就是將出征的目的與意義告訴將士,揭露敵人的罪惡,強調紀律和作風,也就是一次戰前教育和動員。隻見便宜老爹在萬眾矚目下登台,宣讀誓文:”今天下傾覆,曹逆行凶,使天子蒙塵,皇嗣遭難。備不才……“


    征伐之禮結束,在諸葛亮、許靖一班留守之臣的目送下,大軍開拔,五萬大軍如一條長龍行進在官道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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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軍出發後,不到三天劉禪就認慫了,兩股之間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劉禪恨不得從馬上跳下去。於是乎劉禪就跑去弱弱的向老爹請示了下。


    老爹聽後,撇了撇嘴,一臉不屑,道:“去後軍,坐糧車上。”


    劉禪趕緊跑去後軍,找了輛略為幹淨的糧車跳了上去,身後跟著的一曲(500名)白耳精兵便團團將糧車圍住。這可嚇到了運糧的大兄弟,我靠,著什麽情況?


    後軍主要是押送糧草的士卒、輔兵,以及隨軍的工匠。劉禪在車上觀望了一下情況,突然絕察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拍了拍額頭,我去,怎麽把那個二貨忘了,劉封當然就是這道目光的主人。此次出征,劉備派劉封這廝壓陣後軍,督運糧草。


    話說這貨和孟達的一生就是在詮釋如何作死,漢中之戰勝利,二人奉命去攻取上庸,實際上也就是一次長途拉練,此時曹操在漢中經曆失敗,襄陽、宛城方麵又被關羽逮住胖揍,許昌一日三驚,曹操都想遷都避其鋒芒。所以曹軍對於上庸已是鞭長莫及,果然蜀軍一到,上庸諸城立降。


    攻下上庸後,劉封這貨仗著自己年輕力壯,更是劉備的假子,開始可勁兒欺負孟達,連孟達的鼓吹都占為己有。孟達是一肚子怨恨,敢怒不敢言呀。等著關羽的求援信到來,劉封又招呼孟達聚在一起商量,孟達就給劉封挖了個坑讓他跳進去。向劉封說,將軍你不要去哪,關羽那廝的良心是大大滴壞,他一直瞧不起您這養子,嘲諷您是螟蛉之子呀。


    劉封聽聞,怒火一下就蒙蔽了雙眼,堅決回絕來使,拒不發兵。等到關羽兵敗,孟達立刻就跑去投降了曹軍,成了帶路黨,把劉封灰頭土臉地趕回了cd。劉備一恨劉封不救關羽,二怕桀驁難馴的這廝日後危害劉禪,於是一杯毒酒送他上路。再說孟達投降曹魏後,朝中與自己相好的桓階、夏侯尚相繼去世,孟達開始擔心自己在曹魏中的地位。誒,正好碰上諸葛亮北伐,這逗逼便派人告訴諸葛亮,說,寶寶心裏苦,還是蜀漢爸爸好,要做蜀軍北伐的帶路黨。不想,計劃被泄露,被司馬懿抓住,砍了腦袋傳首京師,結束了作死的一生。


    對於劉封,劉禪其實還是有些同情的,但誰叫這貨思想不正、性格狹隘,如果他想作死,那有就不怪劉禪出手了。就劉封,在劉禪眼中還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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