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麽想的人不在少數。


    畢竟當初歸墟塵晶的風波若不是因為青子衿是宗門第一煉藥師,不是因為上官沫剛剛給宗門貢獻了不少丹方的話,那塊歸墟塵晶的最終歸屬權還真不好說。


    現在宗門的高層們都在看著黃拂衣這位宗主大人。


    黃拂衣看了一眼青瀚,說道:“青兄,不如你帶小女娃去藏寶室裏任意選擇自己喜愛的法寶和功法,劍蕩九州茲事體大,還是由宗門保管來得安全,畢竟這是九州魔域如今唯一的一把攻擊神器,小女娃修為實在太低了,放在她那,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很多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宗主大人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由青家族長帶著去宗門藏寶室裏隨意選擇功法和法寶,不限量的,我滴個龜龜,一夜暴富了有木有啊!


    青瀚恍若沒有聽明白黃拂衣的意思,打了個哈哈說道:“青家,不缺法寶功法,我的小徒孫卻恰好沒有趁手的武器,沒看那把玉劍都碎了嗎?”


    與黃拂衣一同過來的那位玄炎仙君冷聲說道:“青兄,你這就有點不識好歹了。宗主這麽做是為了保護那個小丫頭。適才宗門紫氣衝日,這半邊天都給映得成了紫色,外麵如今已經不知多少人在等著一會的飛升異象好進來道賀。倘若是沒有,那便說明剛才是神器出世,你當那些人是吃素的?”


    他冷哼一聲又道:“不消半日,這個隻要是元嬰修士一指便可碾壓的小丫頭得了當年那把劍蕩九州之事就會傳遍整個九州魔域,難道因為這一柄神器,你要一直拘著你這徒孫幾百上千年直至她結嬰?”


    先前被白家老鬼稱為黃大禿的仙君也冷嘲熱諷道:“恐怕一直給這樣圈禁在宗門之內,保護太過,將來即便僥幸結嬰也是弱雞一個,依舊免不了被人破墟奪寶的淒涼下場。”


    雖然說得的確是實情,可是話卻忒也難聽,簡直算得上在詛咒了。


    可若是真的就這樣將劍蕩四方交出去,再想幫小丫頭拿回來無異於癡人說夢。


    青瀚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在眾人之前先要周意把那神器認了主,可現在若是真要拂逆眾人意思將這柄“無主之物”就這樣給了一個才到煉氣化神的小丫頭,小周意今後在宗門可就真的四麵楚歌、步步皆敵了。


    見財不起意,世間能有幾?


    當初就因為兒子要收她做弟子,宗門那群黃毛丫頭已經都把小周意給折騰死了。


    如今又搞一把神器,估計連宗門的宿老可能都有人在暗戳戳打著那武器的主意呢。


    就算有自己跟白家老鬼兩個,難道他們還能什麽都丟下見天跟著小丫頭屁股後麵做保鏢去?


    見青瀚跟白家老鬼都沒了聲音,黃拂衣趕緊趁熱打鐵對著林夕說道:“好孩子,你的確是個福澤深厚的,為我宗門添了一柄神兵,五色魔宗將永遠銘記此日。等會讓你師爺跟你白爺爺一同陪著你去宗門藏寶室,不用給黃爺爺省,喜歡什麽隻管去拿。”


    說得真是比唱得還要好。


    人群中的上官沫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知道這麽好的東西周意守不住吧。


    她突然想起一事來,悄無聲息向著青子衿打了個眼色,剛好她的定顏丹還少兩味稀缺藥材,機會難得啊,就一同跟著借光要了吧。


    雖然這丹藥除了讓人容顏永駐之外並無其他用處,可是女人嘛,即使是壽命綿長的修士,哪個又不希望自己容顏不老、青春永駐?


    林夕看著麵露愧疚的青瀚和白老鬼,兩個老頭倒是真的挺為自己撐腰,不過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


    林夕又看看難掩興奮之色的黃拂衣和玄炎仙君那些人,她的東西,就這樣連問都沒問依然確定了歸屬,果然是實力為尊的世界啊!


    不過,林夕眸光中閃過一絲玩味,你們真的能拿去才算本事呢。


    她單手提著那把黑門板,齊齊整整的“劍尖”拖在地上。


    玄炎仙君赤蔚然看著那把幹脆連劍尖都不存在的長方形“飛劍”不禁暗罵青家那位煉器先祖傻逼,得多缺心眼浪費那麽多奇珍異寶把劍給鑄成這個德行?


    暴殄天物啊!


    他心念一動,腳下飛劍直接向著林夕而去,口中盡量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語氣說道:“既如此,本君就先將這把劍送去劍堂陳列了。”


    “小姑娘,這把劍給本君,你去跟你的白爺爺和青爺爺去選更適合你的仙劍吧。”


    他腳踩飛劍,倏忽而至,眼神火熱的看著林夕手中的那柄劍蕩四方。


    神器,劍蕩四方,他赤蔚然是第一個握住這柄神器之人!


    這一刻,赤蔚然心中說不激動是假的,多少萬年都沒曾出現過的神器,馬上就要被他一手掌控。


    赤蔚然下定決心,必然要竭盡所能,把掌控這神器的時間,無限延長下去!


    可是就在下一刻,一股滔天的殺意已然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內。


    赤蔚然悚然抬頭,隻見那柄劍蕩四方竟然直接懸浮起來,有寬又平的“劍尖”直僵僵對著自己!


    “周意,放肆!”


    很多修士幾乎同時怒喝出聲。


    林夕無辜的拍拍手,聳了聳肩膀:“我什麽都沒幹啊。”


    都怪蠢貨作者,都憋了多少章了?也該輪到老子裝裝逼了。


    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施施然走下朔風崖,徑直站到青瀚身邊,小臉上帶著抹愧疚:“師爺爺,對不起啊,我把你送我的那柄玉劍給弄斷了。”


    青瀚卻更加愧疚,伸出手來摸摸林夕的頭,喟歎道:“是我對不住你啊!”作為一家之主,同時又是宗門中的一份子,我顧忌太多,不敢幫你守住本就該屬於你的東西,愧對你這一聲“師爺”啊!


    白老鬼正要出言相勸,小小年紀得此重寶也未見得就是好事,不如積存實力,留待將來。


    不料卻被一陣驚呼吸引了注意力。


    隻見剛才還誌得意滿的赤蔚然此刻那隻握劍的右手齊腕而斷,鮮血不斷噴湧著,濡濕了自己半幅衣襟,看起來淒厲異常。


    而罪魁禍首居然就是那柄劍蕩四方。


    這把號稱最是桀驁不馴的神器,在利落斬斷赤蔚然一隻手後,又像個乖孩子一般靜靜懸浮在周意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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