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情真意切的呼喊猶如一顆巨石在眾人的心中落下了深刻的烙印,眾人眼神悲切的望著場中相擁的男女。


    有些好事群眾更是偷偷的抹著淚。


    仿佛他們見證了一場堪比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浪漫且唯美的愛情悲劇。


    當然,除了蘇米和嚴謹......


    蘇米的視線在男子的周身溜達一圈,最終輕語道,“我應該行動嗎?”


    “你覺得呢?”


    嚴謹聳了聳肩,並後退一步,很顯然這個案件他已經全權交給蘇米打理。


    在處理案件上,蘇米和嚴謹是一對默契的搭檔,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們便能讀懂對方的想法。


    天氣有點冷兒,蘇米揉了揉自己被凍的發紅的鼻尖,將身子湊近嚴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要是我引起眾怒怎麽辦?”


    “平民百姓的情緒是最容易被煽動的,要是大家揍我怎麽辦?”


    嚴謹盯著蘇米被凍的通紅的臉蛋半秒,默默地走到她的身旁,執起她的手,輕輕的吹搓,並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衣兜中,直到蘇米的手漸漸有了暖意,嚴謹才讓她的手離開。


    “你當我是擺設嗎?”這算是回應了蘇米之前的提問。


    感受著這兩人之間濃情蜜意的氛圍,警局的眾人直覺眼瞎,還讓不讓人好好辦個案了?


    呼出了一口熱氣,蘇米走到男人的身旁,語氣不低不高但在場的眾人足以聽清,“曼曼臨死之前是與你在樓頂上對嗎?”


    王海擁住女人的手一頓,隨即俯身將頭埋入到曼曼的胸前,哭訴道,“曼曼,帶我走吧,我們一起走。”


    接過白素手中的資料,蘇米眼神冷然,“帶走。”


    在這個男人的房間發現了疑似毒品的物品,而且死者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所以他們現在有合理的理由懷疑這個男人與這起殺人案有關。


    再者他剛才的動作存在破壞現場的嫌疑。


    他們有充分的理由對他進行逮捕。


    “死的人是我的女朋友,你們沒有理由對我進行逮捕,你們沒有權利這麽做。”王海大喊道,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


    一旁的吃瓜群眾似乎也被王海煽動了情緒,跟著起哄,“對啊!對啊!人家的女朋友剛死,正處於傷心的階段。你們有什麽理由對他進行逮捕,這不就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蘇米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懶得去辯解。


    突然,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將一個臭雞蛋丟了過來,緊接著四麵八方的物品全部不動聲色的朝著場中央的警務人員砸來。


    趁亂,王海試圖偷偷的從人潮中溜走。


    卻被一人抓住了後衣領丟進了人群最中央。


    男人眼色陰鬱,不動聲色的擋在蘇米的正前方,隨即大手一揮冷聲道,“涉嫌襲警,全部帶走。”


    以高壓治暴-亂,過分的縱容隻會導致事情的嚴重性加重。


    一個事件如果出現過度膨脹的病態化,這說明他的身後一定站著一個推動者。


    也許王海的言語刺激了這些吃瓜群眾。


    又或者這些吃瓜群眾隻是在借此宣泄他們對官僚主義的不滿。


    但如今看著這些滿地不堪的雜物,嚴謹便清楚明白的懂的,這必定是有人蓄意的安排,理由很簡單,為王海攪亂現場,提高他離開的機率。


    簡而言之王海如果是凶手的話這個案子或許還存在著共犯。


    吸了口氣,嚴謹揉了揉蘇米的發,“沒事吧!”


    剛才不應該讓她先開口的,這是他的失誤。


    還好蘇米沒事兒,要不然他都沒法給自己一個交代。


    一旁還有人在抗議著警方的暴行,但在接受到嚴謹的視線之時,齊刷刷的閉了嘴。


    直覺告訴他們,再說下去便是死路一條。


    雷厲風行的男人總是惹人崇拜的,蘇米冒著星星眼望著神情嚴肅的男人動作利落的指揮著現場。


    這樣的嚴謹好久未見。


    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蘇米笑嘻嘻的軟倒在男人的懷中,作勢悲切的撫額,“頭疼,心疼,肝疼,嚴謹你說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嚴謹帶著厚繭的手指從蘇米的臉蛋上拂過,半響輕語道,“是嘛!正好我有時間,怎麽樣?去醫院溜達一圈。”


    蘇米的演技太拙劣,嚴謹閉著眼都能猜出她的心思。


    不就是想吃吃他的豆腐嘛!


    現在的蘇米真是被他寵壞了,無時無刻都在向他傳遞著那方麵的暗示。


    關鍵是他該死的覺得蘇米越看越有味道,恨不得今晚就將她吃幹抹淨。


    額,對!這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工作能力和判斷力。


    所以他必須得克製。


    果然在聽到醫院二字之時,蘇米快速的閉了嘴,委屈的望著嚴謹。


    被人捏住三寸的感覺真是太差勁了。


    “這是為你好。”男人將蘇米被風吹亂的發理順。


    蘇米冷哼一聲,傲嬌的將頭移向別處。


    這個討人厭的該死的禁—欲係的男人。


    “蘇米......”


    雖然討厭,但在聽到嚴謹清冽的聲響之時,蘇米還是情不自禁的將頭轉過來。


    半響,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麽,蘇米冷哼一聲,作勢生氣,“嚴謹,這次我必須得生氣一分鍾,要不然我也太好忽悠了。”


    高樓上,一個目光深邃的男人冷靜的注視著下麵兩人的一舉一動,半響有些不耐煩的解開西服領帶丟到床上,轉身離開。


    隔著審訊室的玻璃窗,蘇米靜靜的打量著裏麵的男人。


    男人最初隻是平靜的端坐在椅凳上,目視著前方。


    等待的時間越久,一個人內心的不安越容易顯露出來。


    一旦人的內心產生了不安的情緒,他言語上的漏洞便顯而易見。


    看了一眼牆角的攝像頭,王海最終不安的抓著自己的右手臂。


    “他的手臂有問題。”


    嚴謹給出了提示。


    “嚴謹,你看這次案件的處理我有進步對嗎?求獎勵。”


    從最初遇見跳樓的心慌意亂,到如今的淡然應對,嚴謹知道蘇米確實進步了。


    她在以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逼迫著自己去麵對、去解決。


    有些心疼,但卻又無法阻撓。


    他知道這一切或許都是那個人設下的一個圈套,試圖擊破蘇米的心底防線。


    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要想永遠的擺脫的唯一的辦法便是克服自身的恐懼。


    而這點蘇米做的很棒。


    “你想要什麽?”


    “真相。”


    蘇米臉上的笑意突然收斂,“我母親死亡的真相,我知道你知道。”


    嚴謹手上的動作一頓,怔怔的望著麵前的人兒。


    在他反應過來之時,蘇米已經推門而入。


    嚴謹卻望著門內的蘇米久久的失神。


    “蘇米,你是記起來了嗎?”


    蘇米繞到王海對麵的椅凳上坐下,並隨意的轉動著筆尖。


    王海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心情,“你們到底要怎樣?”


    蘇米低頭不語,隻是翻閱著手中的報紙。


    半響驚呼道,“糖糖既然和晉晉道一起了,2016年的狗糧真多啊。”


    “我沒有殺人,我不是殺人凶手。”


    王海狂躁的拍打著桌麵。


    蘇米的視線不動聲色的飄向王海的右臂。


    那裏隱約呈現著一條若有若無的爪痕。


    “某小區流浪狗被亂箭射中,呀!真殘忍。”


    王海突然站起,怒吼,“你到底想說什麽。”


    蘇米現在已經成功的擾亂了他的思維。


    “男子攜小三天台與正妻相約,最後妻子跳樓。”


    蘇米突然將視線對準王海,微笑道,“所以你覺得妻子是自殺還是他殺呢?”


    王海已經顯得極端狂躁,“我不回答與案件無關的假設。”


    筆尖落下,蘇米眸光冷然,“好啊,那麽女朋友鬧分手男朋友會給女朋友注射毒品嗎?”


    所有的心裏防線在頃刻間被擊碎,王海頹廢的癱坐在地上,搖著頭,“不不不,我並沒有給她注射毒品。沒有,我是愛她的,所以我不會......”


    “你的本意本來是控製她,可是她因為毒品吸食過多,所以意誌渙散,衝出房屋奔到樓頂,而你在與她的拉扯中不小心將她推下了樓頂,這也是你胳膊上抓痕的由來,對嗎?”


    “不對、不對。我是愛曼曼的,我怎麽會殺她。”


    “如果你不是凶手,你到底在隱藏什麽?”


    蘇米將身子湊上前,一字一句道,“真正的凶手嗎?”


    之前的那起案件是他們的疏忽,她懷疑這個酒店中有人用毒品在迷惑人的心智,控製人的死亡。


    如若他們之前不是草草的結案,也許這個女孩子便不會死亡。


    逝著已逝,她無法改變之前的悲劇,唯有早點找到凶手,阻止下一個悲劇的產生。


    王海和曼曼是昨天才到,所以王海不可能與之前的那起案件有牽扯,但或許他也是唯一與犯罪嫌疑人有過正麵接觸的人。


    他們不能放過任何一丁點線索。


    深吸一口氣,王海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氣,開口道,“是的,我確實在曼曼喝的水中混了一種藥,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那就是毒品,那個人說給曼曼喝了,她便不會離開我了。”


    “那個人是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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