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任何事情都可以?”


    吳清不敢把話說死,猶豫了下點頭:“隻要我能辦到的。”


    沈成驀地沉下臉,敲著桌麵不語,周身散發著能凍死人的寒意,吳清心知對方這是不滿意了,心虛的很。


    “來人,把她帶下去。”


    突然一聲令下,侍女們急忙奔上來將她往下扯,她掙紮幾下未果,再回頭看過去,那個人已經不見了,就跟憑空消失了般。


    侍女們沒有得到沈成的吩咐,所以又將她關進了柴房。


    吳清怕黑,又怕老鼠,但凡從柴堆裏發出丁點響,都能怕的要死,更不知哪個缺德鬼竟從門縫裏丟了條小花蛇進來,這下更把她嚇得不輕了。


    “放我出去,求求你們……”她哭著拍打著門板,外麵卻沒有任何回應。


    沙沙的響聲,老鼠的吱吱聲,她快崩潰了。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周三聽到柴房這邊的動靜,問身旁的隨從:“聽說那個女人不知好歹把爺給得罪了?”


    “是的,咱們的爺是多麽驕傲的人,從來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違逆他的意思,這個女人太不懂事了,非得吃點苦頭才行。”


    周三沉吟片刻,扭頭對隨從吩咐幾句,那隨從一臉壞笑的立即執行去了。


    吳清的嗓子都叫啞了,也沒人給她開門,就在她絕望地想要放棄時,有人過來了。


    “把門打開。”有人吩咐!


    吳清心裏一喜,以為要放她出去呢,結果門被打開後,迎麵一桶水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什麽情況?


    沒等她反應過來,又是一桶水澆到了她頭上,等她反應過來就要後退躲閃,卻給人扭住胳膊按在了地上,接著嘴巴也給一塊破布堵住了。


    “你們聽著,這個女人腦子不好使,你們好好給她洗洗腦子。”


    接下來他們再說什麽,吳清已經聽不清楚了,隻記得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往她身上澆水,這樣還不夠,他們又將她吊進井水裏泡了兩遍,最後見差不多了,他們將她丟給了侍女們。


    “周哥吩咐,將她弄幹淨送到爺的房裏去。”


    侍女們得了令,七手八腳地除掉她身上的濕衣服,將她按進熱水裏洗幹淨弄出來,最後給她套上一件薄薄的輕紗送到了沈成的床上。


    吳清被折騰的隻剩出氣的力了,也很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可眼皮就是抬不起來,似有千斤重。


    沈成處理完事務回房,敏銳地捕捉到房裏有陌生人的氣息,眯眸一掃,鎖定目標。


    感覺到有人靠近,吳清用力咬唇想保持清醒,結果卻是徒勞,於是她改咬舌頭,結果牙齒還未用力,下巴則被捏住了,嫣紅的唇被迫半張著,像在邀吻。


    她的衣服幾乎是透明的,方才給人拋到床上時散開一大半,春/guang盡泄,這還不止,那些侍女竟連裏褲都沒給她穿,她等於全/luo躺在人家床上。


    她想說不要,放了我,可嘴巴不能動彈。她拚命地想要睜眼,不料對方看出她的意圖,幹脆扯過床單將她的眼睛蒙住,並冷冷地威脅:“老實點,不然我剜掉它們。”


    她狠狠地打個冷顫!


    接著,他撩起衣袍坐到她身上。


    不知為何,眼下這個並不是頂漂亮的女人竟能勾動出隱藏在他身體裏的暴/動因子。


    五更天後,她奄奄一息地被侍女挪至偏房,隨後女大夫過來替她診脈開藥方,交待完注意事項溜之大吉。


    這沈公子看著道貌岸然,想不到在房事上竟有這般狠厲的一麵,其“光輝”曆史又可增添一筆了,女大夫想。


    吳清連續發了兩日高燒才退熱,見此,侍女又捧來一碗藥往她嘴巴裏灌進去,一碗藥下去,她苦的幾乎感覺不到舌頭的存在。


    她沒什麽力氣地躺在床上,哀傷地想,自己沒被折騰死簡直就是奇跡。


    隔壁琴音一曲接一曲,聽得她頭痛欲裂,幾欲崩潰。


    這時侍女走到她床邊,居高臨下:“能不能起得來?”


    她要幹嘛?


    吳清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見她悶葫蘆似的不回話,那侍女怎可能高興,再不掩飾眼裏的嘲諷:“既然退熱了就可以滾了,莫不是想賴上咱們的爺不成,實話跟你說了,咱們的爺玩也玩過了,識相點趕緊滾的遠遠的,否則惹怒了爺,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下吳清全聽明白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趿上鞋子就往外跑,恨不能長上翅膀飛了才好。


    見此,那侍女急忙叫住她:“你可知側門在哪?”


    吳清停下來,心想真是昏了頭了,都不知道門在哪怎麽出去,於是轉身朝對方施了一禮:“勞煩姑娘指路。”


    對方哼了一聲:“跟我來吧。”


    沒有侍女帶路,估計吳清一天都走不出來,此處太大了,大的無邊,左一個假山,又一個假山,左一個花園,右一個花園,左一個院子,右一個院子,繞來繞去把她給繞暈了。


    “行了,前麵那個小門就能出去了。”


    吳清點了點頭,快步朝那小門走去。


    終於出來了!


    她高興地抹了抹眼睛,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向路人打探出城的路,那路人趕著牛車也要出城,順帶把她捎上。


    出了城門,她心裏才算徹底踏實下來,等回到古樹村,已是當夜的事了,屋裏黑燈瞎火,沒有半點人氣。她找火折子點上油燈,屋裏慢慢亮堂起來。


    “大勇,吳清,是你們回來了嗎?”


    是劉嬸的聲音,吳清拍了拍臉,打起精神去開門:“嬸子,是我回來了。”


    “我方才出來倒夜桶見你屋裏的燈亮著,就過來看看,原來真是你回來了。”劉嬸很高興,朝她


    身後看了看,小心問:“你是獨自回來的?”


    吳清點點頭:“嬸子,我正想問你呢,大勇呢?”


    劉嬸歎氣:“自從那天你被帶走後,大勇和你叔進城尋你至今未歸,我本想著今日進城看看的,又不放心秀秀一個人在家裏,就沒去了,你回來的時候沒有碰到他們?方才我見你屋裏的燈亮著時,還以為你們都回來了。”


    吳清搖頭:“沒有,今日晚了,想必他們不會回來了,明日我進城看看。”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我看你臉色不好,趕緊去休息吧。”劉嬸說。


    盡管身心疲憊不堪,吳清也不忘燒水洗澡,一邊洗一邊哭,她已經不清白了,等大勇回來了,就讓他休了自己吧。


    她傷心至極,哭了大半夜才睡著,第二日頂著一雙桃核眼起床洗漱,沒多會,劉嬸過來敲她家的門,她去開門。


    “你一個人就不要燒早飯了,到我家吃……”劉嬸頓住,定定地瞧著她的眼睛:“發生什麽事了,眼睛哭成這樣。”


    吳清下意識地伸手揉揉眼睛,苦笑:“沒什麽,就是擔心大勇,讓您見笑了。”


    劉嬸笑開來:“我明白,我都明白。”


    “……”劉嬸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若非得已,吳清這輩子都不想再進城一步,那個地方對她來說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前麵就是城門口了,想到那日在城門口發生的事情,她恨不能掉頭就走。


    見她臉色異常難看,劉嬸關懷:“你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歇一下?”


    吳清實在不願再往前了,自然同意。不遠處有個小茶館,劉嬸摸摸荷包想了想,決定帶她進去喝茶。吳清不想劉嬸破費,自然不同意,便找了個涼快的樹蔭地歇腳。


    方坐下,就見劉嬸激動地指著城門口:“快看,那不是大勇和你叔嘛。”


    吳清轉首看過去,沒錯,正是他們。


    劉嬸激動地叫他們的名字,他們聽到後紛紛看過來,看到吳清,王大勇還以為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真是吳清,可把他激動壞了,再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不適,一瘸一拐地跑了過去,秀秀爹隨後。


    “媳婦兒,真的是你。”


    王大勇激動的就快哭了,吳清溫柔一笑:“先回家吧。”頓了下:“你的傷……”


    王大勇滿不在乎的揮手:“不提了,都過去了,回家去。”


    吳清抿了抿唇,當著外人的麵沒再好多問,當然,她也想盡快回去,此處多呆一會都難受。


    王大勇走起路來腿腳不便,他們便雇了牛車回去,到家的時候將近中午,有的人家已經端碗吃中飯了。


    “你們中午就在我們家吃吧,省得再燒了。”秀秀爹說。


    王大勇趕緊擺手:“不了不了,我們在家隨便吃點就好,您和嬸子快進屋吧。”說完便將吳清拉回家裏。


    吳清的笑容隱沒,走到桌邊坐下:“你過來坐,我有件事情要對你說。”


    不知怎的,王大勇的右眼開始狂跳,幾乎能預感到她要說的事情絕對不是他想聽的,於是他下意識地就想逃避:“我肚子不舒服,要去一下茅房。”說完就跑出了屋子。


    吳清揉了揉額頭,伸手抓起水壺倒水,待一壺水快喝完了,王大勇仍未回來,隱隱的察覺到不對勁,起身走到茅房一看,王大勇根本就沒在裏麵。


    他能去哪呢?


    她皺著眉回屋,也沒做飯,開始著手整理自己的衣物,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半個時辰就收拾妥當了。


    於是她就守著收拾出來的包裹等王大勇回來,因為這幾日一直沒休息好,等著等著便靠在床邊睡著了,等到一覺睡醒,仍不見王大勇。


    天色漸暗,她又等了會便起身去洗手做飯,廚房裏還有點麵粉,想了想還是做麵湯吧。


    她去菜地摘了些莧菜回來,洗淨切碎加到麵湯裏煮,待麵湯燒好,離家半日的王大勇終於回來了。


    吳清沒有問他去了哪裏,盛出麵湯端出去,叫他洗手吃飯。飯桌上,二人各懷心事俱不說話,等到飯後,她將王大勇拽進屋裏,開門見山:“有件事情我不想欺瞞你,我已經不清白了,你休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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