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芷瑤和這弟弟子瑜的關係吧,10歲大概算是個分水嶺吧。這10歲之前,是她保護他,10歲之後幾乎就是他保護她了。


    幼稚園,子瑜當然還沒有開始練習跆拳道,這個學霸弟弟那時候體弱多病,有次被人高馬大的同學把他堆的沙塔,直接給推倒了,還被他們嘲笑他長的像個女孩子,子瑜氣的直哭鼻子。


    聽說弟弟受欺負,我們這位二公主倒好,一拍桌子就奔過去了,到那裏二話也不說,照著那白人男生的膝蓋就是幾腳。這下好了,那男生的膝蓋當即黑青一片。


    兩個大教授夫婦直接被召過去見小學校長,那個真叫是沒有麵啊。回來家裏他們嚴厲的批評芷瑤,沒有想到她還死活的都不肯認錯。


    “誰讓他故意把子瑜辛辛苦苦造的沙塔給踢了?”她一副理直氣壯,“他要是下一次還敢踢,我一樣再打他!”


    二公主弄的教授夫婦麵麵相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如果不是因為芷瑤曾經因為罕見的熊貓血(rh陰性血)而患上了溶血症。教授夫婦真要懷疑這個不愛學習,調皮搗蛋,小時候霸道的像個男孩子的女兒,她到底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這二公主還能有多二呢?


    小的時候她有把流浪貓抱回家,媽媽方華說家裏不能收留流浪貓,要把貓貓仍出去。她啊,竟然自己打了個小包包背在身上,抱著貓貓離家出走,害的韓方華不得不趕緊把流浪貓送到動物診所打了防疫針。


    小學的時候,學校老師問,同學們,你們最擅長什麽?


    有同學說是足球,有同學說是遊泳,有同學說鋼琴............


    她歪著頭想了想說:“這最擅長就是爬樹。”


    老師頓時都傻眼了。


    還真是,小時候父母帶她到公園玩,別的孩子就在草地上玩,隻有她就喜歡坐在高高的樹幹上,一邊晃著小腳丫,一邊欣賞遠處的風景。


    她不但喜歡爬樹,還可以在自家門口的草地上怡然自得的玩上兩個小時,有一次一個巨大的黑花毛毛蟲爬到了她的裙子上。


    她委實嚇的不輕,卻也隻是小心翼翼的把毛毛蟲抖落在地上,旁邊跑過來一個小朋友說要踩死它,她卻煞有介事的說:“別傷害它,那也是一條生命。”


    連子瑜也說:“如果你不殺它,它會咬你喜歡的花啊。”


    “那怎麽辦啊?”芷瑤還真的糾結起來,可她實在不願意無緣無故的讓大家殺死一條毛毛蟲。最後還是正好回來的韓大教授給女兒解了圍。


    大教授說:“知道不知道中國古代有個偉大的哲學家,他的名字叫老子,他說要無非而治,你們知道什麽意思嗎?”


    “嗯,不知道。”小朋友們紛紛搖頭。


    “其實就說自然界自然有它的生命法則,就連我們人類也不過是這上麵的一環,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不過過度幹涉。”


    真不愧是大教授啊,三言兩語就讓小朋友門心服口服了,芷瑤也不再擔心她的花了。


    據說那天下午她就那樣很開心趴在地上觀測起了毛毛蟲。


    韓方華抱怨說,“怎麽玩的全身髒兮兮的?”


    韓弘文卻笑言:“孩子喜歡大自然是好事情,能學到好多東西呢。”


    這位二公主,她幹過最奇葩的一件事,就是她大學的時候主動請纓,要去正在動蕩不安的非洲剛果做幾個月的交換生。


    韓媽媽當然堅決反對。


    “你想讓媽媽擔心死?”她說,可是依然慪不過寶貝女兒啊。


    父母總是輸給孩子,大教授當然也不例外。


    華裔學生選擇去剛果做交換生究竟有多稀奇呢?


    青年學生會的負責人說,她自己做這個工作的時間不長,vivi是她做過的唯一華裔女孩子的案例。到那時候自由武裝隨處可見的剛果做3個月的誌願者,媽媽韓方華當然是堅決反對。


    芷瑤究竟為什麽堅定的選擇去剛果呢?說起來的理由讓人哭笑不得。


    她說:“她喜歡“可愛”的黑猩猩,她想去看看它們。”


    隻因為她看了disneynature(迪士尼自然)的紀錄片電影chimpanzee(黑猩猩),和很多人一樣,她喜歡上了裏麵的oscar。


    “黑猩猩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可愛,紀錄片也是一種藝術升華。”子瑜忍不住提醒她。


    “才不要你管!”她說,然後獨自一人背著包就上路了。


    留著一家人擔心了好幾個月,子瑜最後還是親自跑過去了一趟去看她。


    好吧,這二公主其實也不能算是一無是處。


    她啊,好歹也算有一個擅長,畫畫。也因此從舊金山藝大畢業之後,就去了一家紐約雜誌的分社,做中文版麵的編輯。


    芷瑤喜歡畫畫,什麽油畫,水彩畫,彩鉛畫都畫的不錯。


    最喜歡的還是水彩畫,那恣意流動的水彩,那可以被你預想,卻不能被你控製的自然天成的顏色總能讓她有意外的驚喜。


    她說,她喜歡這樣的小小的,生命中的每一個驚喜。


    她畫了一副水彩畫《早冬綠衣梅》,作為學生的精選作品,至今還掛在藝大的畫廊裏呢。早冬綠衣梅那可是隻生長在日本深山裏的梅花,稀罕的很呢。


    她說,那是她最喜歡的花。


    韓弘文搖搖頭說:“說來也真是奇了,她母親和我都是搞數理化的,她這藝術細胞哪裏來的?”


    藝術細胞那裏來的,芷瑤可不知道,不過她最近可是忙的很呢,她開始在社區中心義務教孩子們畫畫學中文了。


    什麽是畫畫學中文?


    中文不是象形文字嗎,芷瑤就自己自己設計了一套課程,為孩子們簡單的啟蒙中文。


    例如她會教孩子畫個鳥,畫這個鳥的時候,她就會給孩子們看看這鳥字的甲骨文,小篆啊或者金文之類,理解了鳥字是如何從一副畫演變而成的,孩子很容易就記住鳥怎麽寫了。


    孩子們絕對學習中文變的很好玩。


    “嗯,最重要就是好玩嘛。”芷瑤說。


    什麽事最先考慮的就是好玩不好玩,這二公主,你還能再二一點嗎?


    (作者有話說:如果你喜歡本小說,想用手機免費閱讀最新章節,歡迎關注我的公眾號:女作家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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