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穎。


    這個名字一出,宋翔宇和宋澈對視了一眼。


    世子夫人也是一怔,淚眼朦朧中有些茫然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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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國公府的二公子世子夫人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兒子跟他向來交好,但是怎麽這種事也會牽扯到一起?


    如果這藥是徐穎給的......


    世子夫人眉頭緊皺,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麽了不得的關鍵:“那,那你弟弟是在中毒之前就被抓進了詔獄的,他跟人打架......”


    宋誌斌垂頭喪氣,事到如今,他已經沒什麽不能說的了,就帶著哭腔說了實話:“也是徐穎給我出的主意,說是可以一石二鳥,殺殺宋恒的威風,也讓父親把......把世子之位傳給我。”


    世子夫人頓時閉了閉眼睛。


    雖然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再聽一次還是讓人心傷,她忍不住哭起來:“你怎麽那麽糊塗啊!?人家說什麽你都信?!”


    宋澈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忽然問宋誌斌:“徐穎拿藥給你,有證據沒有?”


    宋誌斌就有些錯愕,不明白宋澈是什麽意思。


    宋澈頓時沉下臉來。


    宋翔宇看的分明,就歎了口氣:“你祖父的意思是,人家給你出這個主意,你就沒有絲毫懷疑?或是沒有絲毫準備?”


    都做這種壞事了,那總得壞事做到底,心眼兒也多長一些,好能把自己摘出去吧?-----毒藥可是別人手裏遞來的啊。


    宋誌斌搖了搖頭,還是有些茫然。


    宋澈就嘖了一聲。


    世子夫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有些無力的罵他:“你失心瘋了,聽一個外人的話,對一個外人毫無防備,竟然人家說什麽你就做什麽,還半點防範都沒有?”


    “好了!”宋澈冷聲嗬斥:“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路就擺在眼前,徐家把刀遞給了他,可動手的卻是他自己,就算是報官,那也沒有徐家什麽事兒!”


    世子夫人不甘心:“那,那難道就這麽算了?”


    宋澈拍了一下桌子,驚得世子夫人差點跳起來,直截了當的說:“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看著世子夫人和宋誌斌:“你們還有個機會,徐家如此算計挑撥,我是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若是對十一動手的是徐穎,則你們都還可從輕發落,否則......”


    世子夫人打了個冷顫。


    宋誌斌也一下子心裏咯噔了一聲,期期艾艾的看著宋澈:“可是祖父......我,我沒有證據,他拿毒藥給我也是沒人的時候遞給我的一個瓶子罷了......”


    宋澈低笑了一聲。


    傍晚時分,宋誌斌換了衣裳叫人備了車,直奔上次曾經去過的酒樓。


    他動作遲緩,臉色蒼白的坐在包間裏,煎熬的看著桌上的沙漏。


    過不多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他急忙回頭,就看見了徐穎,頓時就呼出一口氣,喊了一聲:“徐二!這裏!”


    徐穎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就微微皺了眉嘖了一聲:“你怎麽弄的?不是說好了下午見麵的麽,怎麽下午沒來?”


    又有些誇張的叫了起來:“你怎麽弄得病怏怏的?”


    宋誌斌臉色十分不好看,咬著牙道:“別提了,都是宋恒那個混蛋!”


    “哦?”徐穎把玩著手裏的折扇,抬起頭看他一眼:“怎麽,又起衝突了?”


    宋誌斌一拳頭捶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惹得徐穎表情奇怪的看著他,才壓低了聲音問:“你那個藥,到底靠譜不靠譜?!”


    徐穎觀察著他的臉色,不動聲色的低頭:“怎麽這麽問?當然靠譜了。”


    “那為什麽孫院判說,這個毒可解?”宋誌斌似乎十分煩躁,懷疑的看著徐穎:“若是十一醒過來了,那我豈不是完了!”


    “不可能!”徐穎皺起眉頭:“那定然是在詐你,你之前不是說過嗎,孫院判可說過這個毒無解的。”


    宋誌斌氣蒙了:“那是之前!後來宋恒說找到了什麽秘方,就是專門解這個毒的,孫院判和胡太醫拿去研究了,也都說這秘方或可一試,拿去給兔子用了,若是那兔子不死,就給十一用。我今天就是為了這個才跟宋恒起了衝突......”


    他說著,站了起來,猛地掀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胸口的淤痕給徐穎看:“你看見沒有?那個瘋子把我打成這樣兒!非說他查到了線索,當天十一出事的時候,那幾個跟十一起衝突的小混混他快找到了......”


    徐穎手裏的折扇收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宋誌斌:“你沒透露什麽吧?你可別犯蠢,說漏了嘴,你家老爺子可是敢殺人的。”


    宋誌斌眼圈兒都紅了:“你還說,我現在已經怕的要命了,別說我祖父了,就是宋恒那個瘋子,他也真敢殺人的!”


    “別慌,別慌。”徐穎沉著臉敷衍了幾句:“你母親就沒說些什麽?”


    宋誌斌抿了抿唇,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祖父聽宋恒的話,決意先讓十一試試宋恒的解藥,我娘又氣又急,但是又不能如何,她隻說,她不怕宋恒,也不怕我祖父,真要是十一出了什麽事,她就拉著大家一起死!然後竟然就囑咐人準備香油錢,說是要去拜神!”


    宋誌斌唉聲歎氣:“可我娘不過是放放狠話罷了,她又能有什麽法子?”


    徐穎就哦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宋誌斌的背:“你也別太著急了,這解藥有用沒用還是兩說呢!”


    “有用呢?”宋誌斌手指發顫:“宋恒已經說了,說是孫院判給許多兔子都試過了,都沒事兒!”


    徐穎卻答非所問:“你娘呢?”


    宋誌斌怔了怔,不甚在意的道:“我臨出門的時候聽見她在準備東西,明天似乎要出門去,好像是說要去白鶴觀吧。”


    白鶴觀!


    徐穎目中精光一閃。


    當年廣平侯可就是在白鶴觀把宋恒給抱回去的,據說是廣平侯夫人在白鶴觀看見當時被白鶴觀的道長收養的宋恒麵貌跟小時候的宋翔宇一模一樣,細問之下才發現宋恒的生母竟然是宋翔宇那個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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