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寒風呼呼咆哮著,酒樓裏的人便不斷口語著,鸞鏡想著也出了幾分的奇。這男的怎麽覺得是故意亂放謠言呢?將細節說得這麽清楚又不說出官家人姓名。明顯了是故意的。鸞鏡也隻是想著不說話,靜靜聽他們道。


    “哎,你們說,那這麽說那嵐月真是花魁?我看著不像啊,這嵐月這般嫵媚,花魁說得再好也自是沒有這個姿色的。”一個中年男子道。


    混混男子又道:“你們也都沒見過花魁,說實在的除了那日在花魁選秀上見過你們誰還見過,都沒見過了吧。這麽久的時間早忘了。而且你沒聽那日那柳媽媽對著嵐月道:姑娘,你回來了。若不是從那出去誰會說回來?”男子說得正眉飛色舞。鸞鏡卻插出了一杠。


    “哈哈”她大笑,將那幾個的眼光轉向了她處。鸞鏡看著混混男子問道:“公子,聽你說的好是生熱,我也見過新來的嵐月姑娘幾回,卻沒有幸見過往日花魁。怎麽你事事都知得這般仔細?”


    混混男子一看是個淨白的公子,想著還該是位小公子,看他也饒有興趣可耐不住自己的嘴來,忙問道。


    “這位兄台也有興趣聽我們討論這些?”


    鸞鏡抿嘴一笑道:“美貌姑娘,是個男人都會感興趣的。”故作露出一個有些淫穢的表情。


    “同道中人啊。”混混男子笑著招呼鸞鏡過去。將手搭在她肩上,表情有些猥瑣道:“公子,我告訴你啊,這些可都是我打聽來的。不瞞你說,我啊,就喜歡打聽著小道消息啥的。”


    鸞鏡見手放在自己肩上,她眉間一皺有些不快,用力將他的手掰開。男子疼的直叫。“啊!”


    鸞鏡忙插開話問道:“是不是這種感覺?”


    男子有些生氣又疑惑道:“什麽這種感覺?”


    鸞鏡隨即一笑道:“我還是名大夫,看著公子說話間舌苔過白,想探探兄台肝火是否還旺。聽著聲音沒多大毛病。”


    男子臉色有些微變,不過看著對眼麵生的公子麵容這般嚴肅,應該真的是名大夫。難怪說會生得如此白嫩。儒學家的門生啊。


    隨即男子尷尬一笑,鸞鏡也微微一笑。他繼續口若懸河道。


    “我有些兄弟,什麽本事沒有就是眼線多。隻要有事準保找他們問的出來。他們啊,也是近日聽說的,你們說巧不巧,就偏巧在這嵐月姑娘來了以後才傳出的這些碎語。肯定啊是他們說的這般樣子。”


    鸞鏡眉眼一緊。眼線?隨即又複想到,對啊,這世上最多的就是乞討的行人,他們眼線自是最多的啊。各地都有分布擴散。不費錢也廣。鸞鏡似乎想通了一個很大的道理。她臉色有些愉悅看著男子繼續有聲有色描繪著。


    午後,風雪漸漸消去,眾人見去了風也相繼離去。“兄台留步。”鸞鏡叫住那個混混男子。將他拉至旁處,悄聲道:“公子,你舌苔過白,說話有些費力,是不是經常冒汗?”


    男子點點頭道:“對啊?怎麽了?”


    鸞鏡有些尷尬道:“公子這是體虛了,最近應當少行些房事,若是再不聽,恐怕以後都不能有後了。”


    男子一聽也,眉宇微微皺。有些怒火卻不放出,不管是真是假,臉色卻也有些難看,想脫口罵出的髒話卻在嘴邊停住了。忙問道:“那大夫我應該怎麽辦?”


    鸞鏡笑道:“我寫一個藥方,你就著抓吃一個月就可以慢慢調養回來。不過切記,一個月內不能行房事。”鸞鏡再三叮囑。男子也聽到很進心,忙點頭。


    “如果公子不信我可去大夫那瞧瞧,不過要快,過了治療時間就耽誤了。”鸞鏡為了讓他確信方加了這一句。男子雖然半信半疑,卻也還是知禮點點頭。因為他不覺眼前的文弱的男子有什麽惡意,因為他在方才的眾人前保全了自己的尊嚴。


    鸞鏡回到客棧,看著桌上的茶杯有些生疑,因為茶壺被動過。其實不是她眼尖聰明,是因為茶壺之前被她摔壞一個缺口,走之前缺口出明明是麵對床的。現在卻有些背離。鸞鏡又看著屋子裏有什麽東西被動過。卻是找不到任何一點足跡。


    鸞鏡看著茶壺生疑,原本高興的心情現在卻有幾分若有所思。這是小二走進來,他端來晚飯和新莫茶壺,將鸞鏡之前的茶壺取走。鸞鏡連忙拉住,笑道:“小二,你放下吧。”小二看著鸞鏡笑道:“客官怎麽了?這茶水已經涼了。”


    鸞鏡尷尬笑著放下,小二和她說了兩句後也隨她了,畢竟,客人為大。可是不巧,因為茶壺在她們兩個半推半桑後已經在桌沿,小二放下東西後想轉身離開可手裏的小托盤卻不小心磕碰到茶壺。


    砰!一聲脆響。茶壺完美落地。


    有些深黃的水漬流出,茶葉也隨意托盤而出,鸞鏡看著水跡流向,小二趕緊取來掃帚掃走,鸞鏡卻見到內壁有白色的東西,鸞鏡叫他停手。


    “停一下。”又看了看確認是粉末隨即又叫小二出去。


    “你出去吧,我來收拾。”小二臉色有些尷尬,也有些愧疚,忙道歉。


    “對不起客官。”說了幾聲後怏怏出了門。


    鸞鏡看著茶碎片,將茶葉慢慢剝開,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蠕動。像剛出生的蟲子。鸞鏡又仔細瞧瞧。蟲子卻不久死了。她急忙找來手絹將它包住。又收好放在抽屜裏。她不知是什麽,也從沒見過所以更是打了個寒顫。


    莫文城的名字卻像意中人一般讓他第一時間想到。她開始懷疑卻也生疑。


    隔天,鸞鏡精心打扮一番就去街道的乞丐處找了些人,遞上一些銀子問一個老乞丐道:“你們可知紫上苑是何人府邸?”


    一個老乞丐冥思半天搖搖頭,另一個有些年輕的卻打了他一腦袋,呻罵到:“你是老了還是腦子糊塗了?這紫上苑是六皇子的宮殿啊。在上京唯一外城的皇子府邸,前一陣子有幾個兄弟還去討錢來著,然後人家送了兩袋米你可就忘記了?”


    老乞丐拍了拍腦袋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六皇子的府邸。紫上苑……”老乞丐隨即念念叨叨又道:“聽說那六皇子已經在荊州了,就住在月酒樓。”


    鸞鏡聽到回答奇怪問道:“月酒樓不是不住客嗎?”老乞丐嗬嗬直笑道:“公子,酒月樓是皇子的,怎麽會沒有客房。”


    鸞鏡有些驚訝,腦袋轉了幾秒,卻很滿意笑了笑,隨即便離去。她回了客棧攜帶了一些“必備品”後轉身去了月酒樓。


    人依舊多,這是全荊州最大的酒樓,所以人來人往總歸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一些菜品。


    鸞鏡在上房雅閣間坐下,叫上幾碟菜品。小胡子顯得調皮可愛。鸞鏡不時摸著胡須看著吃飯的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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