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管所出來後,李逸對這個閆珀更加的感興趣了。


    按照房管所上班的那個蔣幹事所說,閆珀名下的房產好像還不止一處,甚至捐獻給國家的,都有好幾處房產了。


    他和閆珀並排走著,突然問道:“閆老板,還不知道您以前是做什麽的呢。”


    “還能做什麽?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有些羞於啟齒。”閆珀擺了擺手,從李逸手裏接過香煙後,才開口緩緩說起往事來。


    原來,閆珀祖上是清朝的大官,貪汙腐敗也算是常事了。


    老閆家也趁了些祖業,在城裏的祖產就十好幾處,閆珀自己說,光是四合院就好幾處。


    但後來改革開放過後,老閆家和那嚴一樣,也是見天兒的被鬥。


    這一點,跟那嚴的經曆倒是挺像的。


    再後來平反後,老閆家的那點房產祖業倒是發還給閆珀了,但是有一些房契丟失了,房產不明不白的,也辦不了私產的手續。


    不得已,閆珀隻能把那些辦不了私產的手續全都捐獻給國家了。


    留下的那些能辦房產手續的,也是該變賣的變賣,該出租的出租。


    聽到這,李逸疑惑道:“幹嘛要變賣?留著自己住不行麽?”


    “不變賣不行啊。”


    閆珀歎息了一聲,搖著頭道:“發還前,房子歸了房管局來管理,安排了很多人住進去,雖然我有房契,但是住戶已經趕不走了。”


    閆珀說的這些,李逸倒是明白。


    還有一些雖然依舊是私產,但是也被解放後強行安排進去了不少住戶,變成了大雜院。


    住在這些房產裏的住戶都是受政策保護的,雖然房主有產權,但是房主依然不能以任何形式來趕他們走。


    隻有當他們自願搬出或者有了別的住房時,才可以把原來的房子騰出來,還給房主。


    而且在他們居住的時間裏,隻會以確定的公租房的房租來支付,往往好幾百平的四合院,一個月才收十幾塊錢,房主肯定不樂意。


    但凡是有人住在這樣的房子裏,他會輕易搬出去嗎?


    就算他們想搬走,也得


    有房子搬啊。


    住在這裏的人大多都是平民老百姓,想等著他們靠工資攢夠了買房錢,那你就等吧。


    你最好立一份遺囑,讓孫子接著等,你和你兒子恐怕是看不見這一天了。


    李逸無奈,看來什麽年頭買房子都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閆珀的經曆,倒是讓李逸心裏突然明亮起來……差點把一件大事給忘了。


    沒有比買房升值更劃算的了,不趁現在多搞幾套房子,那就是眼瞎了。


    但眼下也不是著急的時候,李逸安慰了下閆珀,拍著他的肩膀道:“老閆,也別氣餒,至少你現在還有幾處祖產是自己的,總比那些平反後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的人強吧?”


    他想起了那嚴,這兩人的經曆何其相似?


    隻是閆珀的祖產更大,哪怕祖產被收了七七八八,但平凡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發還回來的那些祖產,也比那嚴過得要好.


    閆珀被鬥了這麽多年,家業也還是不小。


    想到這,李逸隨後跟閆珀說道:“走吧,請你喝兩杯,順便帶你去吃隻有宮裏才能吃到的東西!”


    李逸一邊說著,一邊領著閆珀往家裏走。


    閆珀卻有些不以為然,撇撇嘴。“這四九城裏,珍饈海味啥樣的我閆珀沒吃過?哪怕是宮裏的美味佳肴,也吃不少了,能入我閆珀眼裏的東西,還真沒幾樣。”


    聞言,李逸也不解釋。


    這幾天裏,那嚴晚上都住在李慶家裏,而白天的時候,則過來李逸的出租屋裏煮飯。


    他可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放著這麽一個頂級廚師不用,等以後飯店開起來了,那嚴忙碌起來,可就沒這麽多機會了。


    得趁著現在,多吃吃這位禦廚的菜,吃個夠本兒才行。


    以至於這段時間裏,張紫芸可是享盡口福了。


    眼下正是飯點,那嚴已經在廚房裏忙碌起來了,而張紫芸則像個跟屁蟲似的,一直吊在那嚴後麵。


    但凡他做出什麽菜來,張紫芸總是第一個撲上去,先嚐億口。


    要隔平時,也隻是笑話兩句,覺得這丫頭小孩子心性,加上貪嘴,茉莉又寵著她,


    李逸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今天領了人回來,不能沒有規矩。


    進了門之後,李逸立刻喊了一聲:“張紫芸,你出來,別在廚房裏給那嚴師傅添亂了。”


    聞言,張紫芸悻悻然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而閆珀卻對可愛玲瓏的張紫芸看也不看,反倒是一愣神過後,拉著李逸問道:“你剛才喊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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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紫芸啊,我最小的妹妹。”


    李逸說著,又把張紫芸拉了過來,給閆珀看。


    這兩個月吃好喝好,張紫芸也多長了二兩肉,臉上也圓潤起來,看上去比以前瘦不拉幾的樣子更加可愛了。


    但閆珀卻搖搖頭,皺著眉道:“不是她。”


    “那是……那嚴師傅?”


    李逸下意識朝著廚房看了一眼,支吾道。


    “對了,就是那嚴……他在你這兒?”


    閆珀說著,也不等李逸回答,已經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進了廚房後,閆珀看著炒菜的師傅,突然喊了一聲:“那嚴!真的是你?”


    那嚴突然一個機靈,扭回頭,和閆珀四目相對,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連忙打了個打千兒禮,喊道,“你是小主,閆小主?小的那嚴給你行個禮。”


    閆珀左右瞅瞅,有些慌張“現在是新社會,不興那套了。”


    看來也是被批鬥得怕了,哪怕現在都是自己人,也還是提心吊膽的。


    那嚴臉憋得通紅,最後才說,“小的知道了。”


    李逸正覺得奇怪,閆珀怎麽會和那嚴認識的?


    當即把閆珀拉了出來,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一問才知道,清朝覆滅後,老閆家仗著祖上家底還殷實,在民國時也混得風生水起的。


    這那嚴的父親,以前就在老閆家當廚子。


    那嚴跟著他父親,打小兒也在老閆家住著,可以說是和閆珀從小一起長大的。


    但主仆關係不能亂了,現在雖然已經是新中國時期,但那嚴看到老東家,也多少有些激動,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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