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平打發了賣貨姑娘和臨時工。開車送周慧勄,邱淑珍回去。


    路上。


    邱淑珍滿心歡喜拉著好友周慧勄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分享自己的喜悅。


    今晚她拿了7000多塊,三天掙了一萬多。就算王胖子照顧她,也沒有這麽豐厚的收入。隻是好事收場了,天降橫財太短暫隻有三天。


    如果每天都能拿7000塊,她希望那些八婆天天打她。


    周慧勄沉默不語,心情不好。眼角還有幹枯的淚水。聽著她沒心沒肺的笑聲,看著她鼻青臉腫的臉蛋,苦笑著搖搖頭。


    “豆豆,看看你的臉。”周慧勄遞給她一麵鏡子。


    “這個豬頭是誰?”


    “後座就我們倆,你說是誰?”


    “啊!”邱淑珍發出一聲慘叫。剛才有多歡樂,現在就有多痛苦。暈倒在周慧勄懷裏,車子裏恢複了平靜,


    “阿勄,怎麽了,心情不好啊?”


    “沒有啊!”


    “說謊鼻子會變長喔。哈哈!話說很久很久以前……”尹平一陣尬笑,說著鼻子變長的童話故事。想逗姑娘開心,可惜姑娘沒有笑。


    氣氛變得沉悶,兩人都不吭聲。一路無話到了周慧勄家。尹平把邱淑珍背上樓,周慧勄打開房門,周媽媽聽到聲音走出房間看到他們。


    “媽,去燒點水煮幾個雞蛋給豆豆敷臉。”


    “豆豆這是怎麽了?”周媽媽看見邱淑珍的豬頭臉十分驚訝。


    “打架弄的。”


    “啊!”


    尹平把邱淑珍放在大廳沙發上。周媽媽上下打量他,讓他渾身不自在。


    “伯母,我叫尹平,是阿勄的朋友。”


    “哦,你就是尹平,小勄經常提起你。說你是音樂才子,很有才華寫了好多歌曲。我們家小勄啊,很喜歡……”周媽媽眼睛發亮,說話滔滔不絕。


    “媽,快去燒水。”


    “哎呀,你這孩子,我和尹平說說話不行嗎?尹平啊,先別急著走我做宵夜。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話題,多交流交流。”周媽媽高興,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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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勄,那個,你媽媽好熱情啊!哈哈……”尹平笑。


    “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回去晚了簡伯母會擔心的,路上小心點。”周慧勄送客。


    “呃,那個你媽媽說……”尹平不想走,姑娘卻不留。


    被送出門外,隻聽房門“啪”的一聲響。


    尹平苦笑,掛上色狼和花花公子的牌子,人設崩塌被姑娘討厭了。


    開車去舊貨倉庫,大門緊鎖一個人都不見。回到小區住所,一家人都在。


    房間裏不隻有家人,還有警察和港府部門的人員。


    警察詢問了宏治工業區夜市的事情,錄了口供並沒有為難他。港府部門收了罰款和稅收。人沒事,財產縮水一部分。


    尹平懊惱,早知如此,尾數就該不要了,麻煩一大堆賠了不少錢。


    從老媽那裏得知。他們走後夜市上發生了許多事情。


    老頭橫掃八方,一戰九威風八麵。趙文俊帶著義安混子敗退,夜市無人看守。路人哄搶鞋子造成混亂,打出了火氣發展到大亂鬥,警察出動全部掃平。


    尹平感歎自己錯過了後續精彩節目。但是留下來卷入其中恐怕也不是好事。


    “阿平,你欠趙山一個人情。”老豆罕見開口。


    “趙山?”


    “就是打你們兄弟倆的那個老頭!”老媽解釋。


    “就是他找我的麻煩砸我的攤,我還欠他人情沒搞錯吧!”尹平怒火中燒。


    “找麻煩的是那個胖姑娘。趙文俊找你晦氣,趙山幫你擋了一劫,你欠他一個人情。”


    “胖姑娘是什麽來頭,哪個家族的?”


    “不認識!”


    “老豆你都不認識?我還以為你是百曉生呢!那個趙山又是幹什麽的?”


    “江湖人物,鴛鴦腿練的不錯。”


    “那和您老比起來怎麽樣,你打得過他嗎?”


    “哼!”老豆哼了一聲,回房間去了。


    “這是怎麽了,不就是問一下誰更厲害,這樣就生氣了?”尹平不解。


    “當然是你老豆厲害了傻呼呼的,話都不會說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老媽也回了房。剩下三兄弟麵麵相覷。


    時間已經很晚了,哥幾個洗澡換了衣服睡覺。


    這幾天不是住旅館就是睡倉庫。回到小區房間還不習慣,主要是地方太窄。三個人兩張床,還有好多樂器擺在裏麵顯得擠。


    尹平考慮現在有錢了該換一所大房子住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早早起床洗漱一番去買早餐,打開房門讓他大吃一驚。門口和樓梯上坐著十幾個人。他們抽著煙,地上還有許多煙屁股,看來等待的時間不短了。


    “尹平兄弟,別來無恙啊!”趙文俊帶頭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小弟也跟著起身。


    “俊哥這麽早,有何貴幹啊?”尹平看到他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沒什麽,夜市被警察查封了。這件事因你而起,你得給個說法。”


    “笑話!昨天晚上有人在夜市上鬧事。你卻袖手旁觀不聞不問。管理費,好處費沒少你一分。有人砸我的攤子,作為管理者你卻沒有絲毫作為。我丟了那麽多鞋子損失怎麽算?”


    “哼,胖姑娘砸你的攤子,是你咎由自取。她隻是想見一見古添樂,你不肯才引發的糾紛。這件事當然算你頭上。”


    “這是什麽道理?我又不認識她,她想見誰就見誰還要我負責。這麽霸道,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


    “我不管,古添樂是你的人,胖姑娘要見他,你不肯才引發了後續事件。最終警察將我的夜市查封了,這件事你要負全責。”


    “你到底想幹什麽?”


    “陪我的損失。”


    “多少?”


    “不多,兩百萬!”


    “哼哼,哈哈……”尹平怒極發笑。


    “哼哼!”趙文俊也在笑。笑得眼神發冷。


    “我要是不給呢?”


    “燒你房子,砍你家人,讓你在香江待不下去。”胖姑娘說過的台詞,終於輪到了趙文俊。這一回沒人搶他的台詞了。


    “誰要燒我房子!”尹封走出房門。


    尹家人先後走了出來。街坊鄰居聽到吵鬧聲,打開房門來到這裏。


    一時間尹家門口站了好多人,少說有幾十個,人數還在增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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