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末,葬白漸漸接受了自己體內陰氣開始吞噬生氣的事實,對於太陰之力他沒法做出什麽影響的手段,他也試過元神溝通那神秘的空間,隻是除了那次偶然的進入之外,他就再也沒有進入過,這段時間他一絲不苟的精煉元神,將突兀拔高的境界穩定了下來,同時他也希冀元神的增強能夠重新進入那片未知的空間,讓他可以溝通那頭怪魚,鯤,停止太陰之力的釋放,隻不過照陰氣的吞噬進度來看,他修煉的再快也就這幾年了。


    於是放平心態的葬白除了每日一煉元神。開始重新借助童童的視野看節目,也許作為人的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葬白看的格外認真,珍惜每一次的學習機會,他想要是自己化為陰物肯定會過去參戰打發無趣的時間,哦,還有陳童童小朋友,他們兩個要組成一個組合,名字就叫做太嬰好了。


    他因太陰而死,童童因太陰而存。陰就取個諧音來讓童童開心一下好了,葬白神遊天外,想著以後會發生的事情,還覺得這樣的結局可以接受,而且那幫魂又不是每天打仗,跟他們聊天打屁也是不錯的選擇。


    第八年初,葬白一如既往的唏噓兩方英魂的戰鬥方式,一邊看著他們的退場儀式,這打了這麽多年,一些形式主義也搞了出來,還有宣誓大會,出征總動員。葬白每每看到這些事情都要忍不住的吐槽一番,兩家就是門對門的,搞什麽出征總動員,沒幾步就到了,祁江的腦子是不是華特了。


    退到一半,雙方明麵上的數十萬英魂竟然停了下來,齊齊看向葬白所在的小墳墓。


    這是幹什麽?葬白被看的小心靈一顫,這幫家夥怎麽突然看向自己了,難道對我這小身軀有什麽企圖,一股無名的憤怒在葬白心中湧起,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自己這麽精致的娃娃,魂心險惡啊!


    冥城外,數道陰氣飄過,左邊一方是以祁江為首的幾個英魂,右邊一方是以陳將軍為首的幾個英魂。


    “演練了這麽多年,這一天還是終究到來了。”陳將軍看向祁江這幾個外來者,這些人是來保護雙魂裏另一個魂魄的,他知道沒有那個魂魄占據那孩子也是活不下來的,所以並沒有怨恨,反而因為雙方的實力相差無幾有了惺惺相惜的味道,不過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幫人能夠幫助他們抵禦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沒問題,隻要你們不傷害他。”陳將軍知道那個他是誰,接著他聽到對方語氣一轉:“其實你們也沒有實力傷害他。”


    這番輕蔑的語氣氣的陳將軍一滯,不過在大事麵前他還是忍了下來。


    祁江麵無表情的看著陳將軍:“還有一點時間,布置一下。”說完,他帶著人馬齊齊向冥城回軍。


    陳將軍冷哼一聲,帶著人馬回了城。


    第八年中旬,亂了,一切都亂了,這段時間內,葬白再也看不到兩方英魂之間的打架,反而看到密密麻麻的英魂在四處飄蕩,飄蕩就飄蕩,可飄蕩的時候還帶著一堆又一堆的珍惜材料,靈物算是怎麽回事?不知道他以前就是個窮**絲嗎?


    看著不斷被搬運的天材地寶,葬白嗅到了一絲凝重,危險,感覺氣氛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緊張起來,整個軍塚就像布滿了火藥桶,隻等那一絲絲的火星苗出現,爆出人們不願看見的毀滅力量。


    而且最讓他驚悚的是童童小朋友有一天對他說的話:“哥哥,童童會保護你的。”奶聲奶氣夾帶著屢屢陰風的語氣讓葬白都快要抓狂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就我不知道。


    然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葬白借助童童的視野看到很多穿著奇怪衣服的修士偷偷溜進軍塚裏,個個手拿武器法器之類的,看起來是要做一些怪怪的事情,無一例外這批剛進來想做壞壞事情的修士全都被打了出去。在這之後,一批批看起來像是正規門派出來的修士開始衝鋒,陳將軍在軍塚的出口處大手一揮,成千上萬的英魂各自衝向了角落,好像早有分工一般,一個個利索的動起了手。


    棺材裏的葬白看的瞪大了眼睛,他們行動他是非常熟悉的,這tm不是看了好幾年的攻防戰中其中的一個環節嗎?老陳總是被祁江打的布下一個陣法龜縮防禦,然後伺機反攻。這次他直接在入口處布下了一個超級大陣,將來犯之敵全都抵擋在陣外,葬白能夠清楚的看到老陳他臉上不屑的笑容,祁江那家夥的招牌嘲笑,他心中直直感歎老陳這人不地道。


    外來的修士也被這一大陣給打蒙了,這種級別的大陣不是他們能夠靠近的,轉眼就死傷數百人,他們不得不暫時退卻,在外麵指揮的長老們也是氣急,他們沒想到軍塚裏的殘魂竟然早有準備。


    就在長老們準備出手的時候,外麵傳來軍隊與他們布置在外麵的人嘶吼對戰聲,長老們知道是雲州駐軍來了,而且之後來的會越來越多,各州軍隊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因為軍塚是這幫蠻子最神聖的地方。


    長老們立馬下令撤退,決定龜縮一角,軍隊雖然人多,但是他們也不少,一時半會兒不會被吃下,而且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宗門過來,不僅僅是景國裏的,還有其他國家的宗門大牌,甚至是隱世密派,聽說連魔教都被默許來摻和一腳。


    陳達汗在營帳中麵色陰沉的聽著手下報道,他不知道事情會變得怎麽樣?但是豁出性命他也要在那些大派身上啃下一塊肉。


    葬白無法看到軍塚外的事情,他不知道外界將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所以現在他還是悠哉悠哉的,如果要是他知道一旦外麵的那幫人衝進來會連他的小墳都會被掀開的話,現在一定沒辦法安穩的觀察著周遭。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第八年末,軍塚外的攻防戰每天都在上演,軍方不斷有軍隊加入,修士一方不斷有大派,散修的人補充,現在兩者的數量仍是軍方多上數籌,隻不過實力卻是修士一方占據上風,而且看這情形,修士方麵的大能還在不斷趕來。


    葬白感覺到事情出現了危機,雖然他相信洪荒猛魂一定會保護好他的,但是心中總是有股不安的感覺,尤其最近童童這小家夥龜縮在他的識海內不肯出來,他都快要無語了,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而且,棺材附近有股特殊的氣味繚繞著,好聞中帶著一絲刺鼻。


    修士營地,幾道身影高坐上方,臉麵模糊,氣息內斂,一看就是大能的標準配置,看情況是在商量著什麽,接著營帳無風自動,又出現了數道同樣配置的身影,其中兩道血氣彌漫,煞氣衝天,一看就是魔道中人,原本先來的幾位看到兩人出現,隻是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麽話,再次與眾人探討事情計劃。


    兩天後,經過再生力量的大補充,修士一方發起了猛攻,不僅將軍方人馬死死拖住,還有組織一大部分人開始強攻陳將軍布下的大陣。


    葬白在一邊看的嘴角直抽搐,這些人攻擊的力量雖然不差,但是花樣太少,與祁江的指揮完全沒法比,看老陳那一批人在修補陣法的時候還有餘力聊天打屁就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了,人家那是完全被祁江給練出來了,這些小修士無組織的攻擊在他們的眼裏就是小兒科,他們至少還能撐上十天半個月。


    而且祁江的人馬老早在後方準備好了,拿出平常攻打老陳龜殼的手段,向那些趴在外麵一個勁猛攻大陣的那些修士打去。葬白在旁邊默哀了幾句,就看到一大票修士被打的失去戰鬥力,剩下的那些總算反應過來,四處躲避,那些原本破開幾道口子的陣法轉眼又被修複完全。


    幾個大能看到弟子,手下損傷慘重,對這門口的大陣略微重視了起來,但是他們知道現在不是進攻的好時候,那東西還沒有出來。


    在修士進攻了幾個回合後,天地間突然爆發出一股靈力波動,紊亂的靈力讓所有人都向己方陣營退去,天地異象必有大事發生。


    修士一方的幾個大能飛到了高空,靜坐在上方,隨時準備出手,軍塚一方陳將軍,祁江帶頭,帶著數個好手飄立在天地間,與這幾個大能對峙。


    真是裝的一手好逼,葬白在棺材裏羨慕的看著。


    天地盡頭,一條深黃色的河流向軍塚流來,上方輪回氣息彌漫,世間百態在這條河裏呈現的淋漓盡致,一些修士,士兵看的入迷,身上竟然散發出輪回之力,而後憑空消失,這下所有人不敢再盯著河流,他們知道這不是他們能夠染指的。


    空中的幾個修士大能倒是微微露出驚訝之色,他們雖然知道會有異寶現世,沒想到是這條河流。


    “黃泉現世,你們真是好手段。”一位背著細劍大能開口,聲音宛如洪鍾在這片天地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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