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白走到小世子身邊,在世子一臉緊張的注視下,小手伸向了他腰間那塊黑白兩色的玉佩說道:“這塊陽冥玉我要了。”世子臉上露出了肉疼的表情,但是現在的情勢容不得他說什麽話。


    看到世子露出這副表情,葬白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小世子的臉蛋微微紅起,葬白在他身上摸就個通透,又被搜出幾枚上品丹藥。


    葬白轉身走向林石,手中把玩著陽冥玉,將丹藥交給林石後,對小世子說道:“喂,你可以走了,再不救治你那幾個屬下,他們都得死。”


    這就好了?小世子有點迷茫,陽冥玉雖然價值連城,但總歸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物品,這對小世子來說隻肉痛了一點,根本不會傷到根骨,不過他也沒傻到去問對方怎麽隻要這麽點這種傻話,說實話他還在心裏默默地鄙視了一下葬白,鄉下人就是鄉下人,嘎嘎。


    小世子強忍住偷喜的表情,揮了揮手,讓醒轉過來的黑衣家仆帶著幾人迅速離去,生怕葬白後悔留住他們。


    葬白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小世子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雖然小世子認為陽冥玉沒有什麽特別大的用處,但葬白知道陽冥玉除了能夠溫養人體,促進筋骨強度,對於修仙者來說並沒有很大的用處外,還有另外一個用途就是可以促進屍傀的身體強度,提高境界,隻是陽冥玉產量實在是少的可憐,能見到這麽一塊,也算是他運氣好。


    走進林石,葬白一直盯著他,大叔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笑了笑:“沒事,隻是有點竭力,身體透支了,那世子的丹藥還是很不錯的。”


    葬白可愛的抿了抿嘴,嘟囔道:“真是變態的身體強度。”一旁的林石滿頭黑線的坐在原地修複自身的傷勢。


    躲在一邊的韓穎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站在一邊左瞧又瞧,俏生生的注視著趴在一旁的雪白巨狼。


    “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


    “少爺這頭狼很厲害嗎?”


    “不怎麽厲害,是少爺的第一個打手哦!”葬白摸了摸雪狼的腦袋,回過頭看到韓穎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問道:“怎麽了?”


    “穎兒一直以為自己才是少爺的第一個打手呢?”韓穎噘嘴說道。


    葬白楞了一下,大笑幾聲:“少爺我可比你厲害很多,才不會讓穎兒當打手呢,少爺會一直保護穎兒的。”


    聽到葬白的話,韓穎默默地點了點頭,臉上一片通紅,葬白他自己還不知道他實力撩了一把妹子。


    以為韓穎想通了,葬白回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油綠色狼眼,豎直的瞳孔裏充滿了野性,暴虐,不經意間才會閃爍過一絲靈性,對於站在眼前的小主人,雪狼有著出於本能的畏懼,也許是額頭上的那一指契約,也許是那一絲說不清的威壓。


    “啊”葬白站在雪狼巨大的腦袋前,仰著頭擺出一副張開嘴的姿態。


    “嗷嗚”雪狼似乎理解葬白的用意,學著葬白張開大嘴,在一旁的韓穎差點嚇昏過去,眼前的景象給她的感覺就是那頭狼張開嘴巴要吞噬了她家的少爺。


    一股惡臭飄來,葬白捏了捏鼻子,雪狼還是有著一股屍味,平常聞不到,這一從嘴裏飄出來就能聞的清清楚楚了,捏了捏手中的陽冥玉,葬白將陽冥玉扔進了狼嘴裏,一塊陽冥玉吃下去,應該可以徹底消除屍氣了。


    雪狼本能的被陽冥玉的味道吸引,嘎嘣嘎嘣的咬碎後一股腦的吞了下去,似乎感覺到味道好極了,搖了搖大尾巴,擺出一臉求賞賜的表情。


    葬白微微扶首,拍了拍大狼腦袋,眉頭越皺越深,怎麽感覺像養了一條二哈。


    韓穎小心翼翼的走到葬白身邊,看了一眼在一邊賣萌的傻大狼,拉了拉葬白的衣角問道:“少爺,那個躺在那邊的女孩怎麽辦?”


    聽到韓穎的提醒,葬白才想起自己救下的那個女孩,這女孩肯定不簡單,不然木王府不會三番兩次的想要把她抓回去,剛才聽到那個傲嬌小世子叫她木清,那女孩應該也是木王府的人吧,也許。。。。。。遇到了什麽狗血劇情?葬白渾身抖了抖,他決定先了解清楚再說。


    “喂,大嬸,借這塊地方用一下。”葬白隨手甩了一些銀兩給了還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老婦,反正這銀兩也是從小世子身上摸來的。


    老婦連忙接過這抵得上幾年收入的銀子,嘴上誒誒了幾聲,把掛在外麵的旗子扯下以示歇業,回到一邊的茶棚裏重新熬茶,她要用最好的茶葉熬茶給小公子喝。


    葬白走到桌邊,小小的身子抱起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木清,毫不費力的放在一邊已經用幹草鋪好的地麵上。


    “真是濃重的陰氣。”葬白嘖嘖幾聲,仔細的看了看躺在草堆裏的柔弱女童,運起身體裏那麽一丟丟的真氣在手上,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木清感覺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無力的睜開雙眼,就見到一張稚嫩的臉在自己眼前晃動。


    “誒,你是誰?”木清立即直起了身子,驚慌的看著四周。


    葬白把臉湊近,逼的木清向後退去:“我還以為引鬼體質隻有在書上存在,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啊!”


    原本一臉緊張的木清立即抬起頭,先是恍惚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緊接著慌忙問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麵對木清戒備又帶著希冀的眼神,葬白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坐到一邊的長凳上,說道:“你知道的,鬼物在你周邊飄蕩,會給普通人帶來危難的,為何你還要四處走動,想必木府抓你回去也是這個原因的吧!”


    “是。。。。。。是啊!我就是個災星,出生的時候全村都遭受了災難,要不是道長出現,恐怕村子早就沒了。”木清表情淒良,年幼的她過得並不好,至於木王府的事情她卻是提也不提。


    葬白了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你周身看不到鬼物,原來是這個原因。”


    木清諾諾的看向葬白,即使葬白隻是個小不點,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既然你知道我身體的原因,你知道該怎麽解決嗎?”


    葬白神秘一笑:“你不是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了嗎?”


    木清瞪大了眼睛,低下頭,小聲的回答道:“道長隻是說讓我在這個時候去陰宗找高人求救,並沒有說什麽其他的話。”


    “這樣就好了,我也要去陰宗,一起上路吧!”


    “為什麽要幫我,你們可是在跟木王府作對。”木清抬起頭,她不信會有人敢跟木王府作對。


    葬白起身,拍了拍屁股:“等你進入陰宗就知道俗世王朝也隻是俗世中的頂端,再說你可是大大的潛力股,以後說不定會需要你幫助。”


    木清雖然不懂潛力股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畢竟再差她也隻是被木王府捉回去,在她心裏不認為眼前的稚兒能夠與一座王府作對。


    “小公子,老婦把最好的茶水拿出來了,您可要嚐嚐。”在一角熬茶熬了許久的老婦終於把茶水端了出來。


    木清征征的看著葬白坐在桌邊喝著老婦端來的茶水,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童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這家夥似乎有著讓周邊人放心的力量,她感覺自己總是在動蕩的心似乎稍稍平靜了下來。


    入夜,茶棚的地上撲了大大的草窩,桌子在外麵圍著,一層被子從馬車上搬了下來,夏日的炎熱讓葬白他們不必擔心夜晚的冷風。


    茶棚幾裏外,幾個蒙麵的大漢手持凶器,其中一個出聲:“老三你確定他們搶了那小世子的東西。”


    另一個手持大斧的漢子拍胸說道:“大家都這麽說,耗子看到那小世子一幫人狼狽逃出來,應該是栽在裏麵那幫人手裏了。”


    “既然能夠打敗那小世子他們,也不是我們能夠惹的。”一旁一個大漢覺得不妥。


    “誒,老四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跟小世子那幫人打成這樣,對方也該是傷筋動骨了,再說來的可不是咱們這麽一支,周邊不知道還有多少那些想乘人之危的。”老三立即反駁了老四的觀點。


    “殺啊!”


    “給老子跑快點。。。。。。”


    。。。。。。。。。。。


    “老大,打起來了,咱們上不上?”他們沒想到討論還沒出結果,其餘人馬竟然直接動起手來。


    老大最終狠下了心,揮了揮手:“媽的,幹一票大的。”


    蒙麵團夥剛衝出林子,就看到數百號人馬竟然在節節敗退,前方慘叫聲不斷傳來,然後,然後一大票人開始潰逃,蒙麵團夥還沒見到正主,就隨著這潰軍湧向了遠方。


    茶棚前,巨大的雪狼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四肢沾染已被染紅,可以看到這些血液竟然在慢慢滲透,雪狼伸出舌頭舔著血爪,顯得異常妖異,葬白坐在它上方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數十人,眸光冷冽,不殺這些雞給猴看,那些猴是不會後退的。


    倒是這幫人促進了雪狼的機緣,在陽冥玉和血氣的作用下,雪狼成功達到練氣五層,額頭上印出了一枚血紋。


    今夜過後,江湖上多了一個外號叫人屠童的稚兒,據悍匪蒙麵團的當家老大所說,那夜數千悍匪包圍人屠童,卻被一狼一童殺的潰敗而逃,死傷千人,他自己與其交手數十招,身受重傷,落敗逃去。


    據說那邊的悍匪盡數搬走,生怕人屠童找上門,為治理悍匪傷腦筋的官老爺樂的大慶三天三夜,而江湖上多了一個五歲稚兒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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