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強是從王丨八杠子屯出來的大學生,父親王剛是一名正規師範大學畢業的鄉村教師,母親盛春花是十裏八村的職業春花。王保強一直很給家裏爭氣,大腦好使,在身為班主任的父親的教育下,王保強小學便跳了兩級,進了初中一直都是名列全學年第一、第二的尖子生,曾經不止一次得過品德、身體、學習三優的,三好學生大獎。


    年輕時的王保強號稱玉麵小白臉,身體,深受各大師生的喜愛,加上學習與品德,三好學生實至名歸。


    隻不過王保強卻經常被男女同學欺負,經常被打,自掏腰包跑腿,最可氣的還經常被女生們剝褲子。由於王保強是雛女座的,所以天天把臉洗的漂兒白,襯衣塞在褲子裏,褲子塞在襪子裏,被班裏同學起名為王保娘。


    這種情況甚至在王保強考上了東國名牌大學青花大學之後,也並未有改善。


    每天深夜,王保強都占著小樹林人家大學生啪啪運動的綠色長椅上,一邊大哭一邊嚎啕大哭著。


    我要強,我不要娘!


    直到有一天,王保強又去哭,結果看見一個邋遢的撿紙殼子的老頭子坐在長椅上,正在給裝按摩棍的紙盒外包裝澆水。年過古稀的老頭子,呲著沒有牙的牙微微一笑:“小夥子,其實我注意你已經很久了,想不想跟我做一個生意?”


    “注意我很久了,還想跟我做生意……”聽到第一句話,王保強還以為對方想說,你的骨骼奇異,乃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呢,然後送自己什麽《葵花寶典》《辟邪劍法》什麽的至高無上的功法,沒想到居然是覬覦自己的老玻璃。那個時候的王保強,一副天真可愛的大眼睛警惕著,說道:“你就算掠奪了我的肉體,你也無法掠奪我內心深處高大上的靈魂!”


    “小夥子,我覺得你有點誤會了,你看我,這麽大歲數了,全身零件老化,三天條腿基本已經先進土了。”就好像為了證明一樣,老頭子幹枯缺水的手抓著王保強:“你抓著我的右腳腳踝,把我的右腿放在我的左腿上,我想翹個二郎腿,順便摳摳腳……”


    那個時候的王保強,還是一位懦弱的好孩子,一邊照做一邊問道:“那你說的做生意是什麽生意?”


    “改變你,讓你變成我,讓你來一個徹底的大翻盤!人生說短不短,可說長也不長,死了之後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來生,如果人隻有一生,要是不能活出自己的樣子來,要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那,你為什麽幫我?”王保強覺得這個老頭子一定不一般,一般的老頭子誰有時間管他這閑事。


    “因為我雖然表麵是一個撿破爛的,實際上我還兼職一名偉大的築夢師,專門幫那些活不下去的人,從新找回自己的夢想!”


    “築夢師!”


    “沒有錯,用不了十年,十個療程,你就能像我一樣,邋邋遢遢,渾身散發能讓人把去年的飯都吐出來的惡臭,整天閑逛漫無目的,胡吃海喝的混日子,想打人就打人想陰人就陰人,可以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也可以走別人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王保強一聽,居然激有點小動,這就是自己想要過的美好生活啊!


    八年期間,明著去了米國哈佛大學深造的王保強,暗地裏玩起了消失。八年之後,梳著一頭漢丨奸的中分頭,帶著小圓太陽眼鏡,穿著二手地攤貨襯衣的王保強,回到了自己祖國。如今的王保強,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已經全麵的擁有了一副吊絲之王的美好氣質,成為了一名名副其實的吊絲王中王!


    “對瓶吹!”


    “對,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吐血!”


    在三叉子胡同的大排檔上,王保強輕蔑的看著麵前一個屯子出來的兩位老鄉,就憑自己的口丨技切下來比他們多二斤,男人的技術就是吹,女人的技術才是吸。此時王保強拎起一瓶大綠棒子,一腳踩在大排檔的紅色塑料凳子上,熟練的將大綠棒子倒立著放在,一邊用鼻子吸氣,一邊用嘴對著瓶口大口吹氣,一瓶大綠棒子隻用五秒,基本全部倒進了嘴裏。


    一股氣吞山河,豪氣千雲的模樣,實際上就一個二溜子加酒鬼。


    喝完一瓶還有三瓶,王保強麵前擺著一排這種580ml的大綠棒子,用同樣的吹氣法,胃就像無底洞,根本沒有因為量的增加而減少速度。至於為什麽是吹,因為瓶子口小,裏麵比較寬闊,裏麵的壓力比較大,不進氣根本倒不出來。


    “這,尼瑪……”


    “王哥,你去米國這是參加了喝酒特訓班,然後考了一個拿著喝酒執照的博士回來了吧?”


    不同於三十二歲的井八,挺著個將軍肚,一身肥膘二百四十九斤,王保強另一個老鄉周凱完全就是一個搔男,一身粉色襯衫,戴著女士耳環,毫無違和感的剪了一頭板寸,一副一百塊錢都不給我的模樣。不過為人還算仗義,進城之後先是給人烤串,後來自己開了這家大排檔,生意不好不壞,勉強過日子。


    井八年輕時是村中一霸,後來出來闖蕩見識到社會的殘酷,知道了職業牛忙是沒有前途的一份工作,職業牛忙根本養不活一家人,隻能兼職,於是他考了一個a1證,當了一名老丨司機,給女高開校車。


    雖然王保強回國一個月,整體氣質來了一個大轉變,不過兩人還是第一次看見王保強這麽喝酒,立馬懵逼了,差點嚇一尿!


    “保強呐,還認得我不地,我是那個井八啊!”


    井八和周凱和那個時候的王保強性格差距太大,玩不一堆去,而且當年井八還欺負過王保強,如今這廝給王保強童年打的陰影仍在。聽了井八的話,王保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嬉皮笑臉的指著他,說道:“啊啊,我認得,京巴嘛!”


    “我叫井八,雞一影,京!”


    “要我說啊,幸好井哥叫這個八字,要是王哥你叫了這個八字,那你不是成王丨八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聽聽!”王保強一聽立馬把臉拉拉著,站起身舉起拳頭,作勢要打,其實也就是嚇唬嚇唬他。


    周凱一項膽小,娘炮,娘娘腔,不知道喝的臉通紅的王保強會不會耍酒瘋,於是一邊用手擋頭,一邊娘裏娘氣的說道:“哎呦哎呦,王哥你聽錯了,我說的是王爸,我管你叫爸呢!”


    “屁,老子專業光棍二十九年,啥時候有你這孫子了!”


    “寶強,差不多行了,把周凱嚇出好歹來,誰給咋倆免單呐!”


    “不不,這頓就由我來請,回來一個月了你倆給我接風,怎麽說這頓酒局也是因為我聚起來的,哪能讓周凱請!我給你倆說,今天,要是誰跟我搶,我跟誰急眼!”喝多了的口吐唾沫星子一隻手壓住了周凱,一邊掏著兜:“周凱,你實話跟我說,咱做生意不講人情,這一頓五箱啤酒,這一百多個烤串,一共要多少錢?”


    “一共二百五十八,要是王哥請客就給你免個零頭,收你二百五吧!”


    “免啥免,當你王哥沒有錢是不是,你看這不是八塊錢嘛!”王保強大著舌頭,掏出了一張粑粑戒子一樣的五塊錢,一張寫著兒童銀行的麵值三塊的紙幣,看著這個麵值三塊的,兩人一陣瀑布汗,周凱就喝半箱,井八喝一箱半,王保強一個人就灌了三箱,看樣子也是到量了,都臉紅脖子粗,不是大款就夥夫了。


    此時王保強又掏出了五十塊錢,拍在了桌子上,不過接著,怎麽掏也掏不出來了。


    兩人都替王保強尷尬,估計王保強就算是臉皮厚如地殼拐角,也覺得尷尬吧!王保強是覺得自己尷尬到姥姥家了,現在尷尬正跟姥姥姥爺包餃子吃呢,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王保強的個人臉皮素質,隻見王保強口吐唾沫星子,指著周凱說道:“我跟你說,周老弟,就這頓飯,你必須得記到我的賬上!”


    “行行,兩個錢,先記到你的賬上總行了吧……”


    “這樣,我這二手塞班係統的諾基亞先壓在你這,等我有錢再來贖,這手機從現在起就是你的了!”王保強把二手智能手機諾基亞拍在桌子上,還沒等周凱去拿,王保強又一把把手機拿回去了:“但是呢,我現在沒有手機用,這手機就算你先借給我的了!”


    “你這……”


    套路,全tm的是套路!


    王保強表示,自從老頭子把他領進了這條套路,套路很漫長,他已經在這條套路上越走越遠了……


    典型的我請客,你掏錢……


    王保強倒是清新自然的坐在塑料板凳上,絲毫沒有一點把別人套路了的意思,已經喝了三箱啤酒,吃了三十個羊肉串,五個大腰子,五個烤燒餅,十個烤腸的王保強,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周凱:“那個啥,我咋感覺我有點沒吃飽呢,再給我來一碗麵條子,要十五塊錢一碗的,大碗的,給我多放點辣椒油,補補身體流失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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