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檔上,王保強禿嚕禿嚕的吃著大碗牛肉麵,牛肉少了點,都是渣渣,王保強為了補充身體裏的蛋白質,又讓周凱加了兩個雞蛋。雞蛋是小營養庫,蛋白質豐富,王保強頭發發白,還掉頭發,王保強可不想自己自然油量的幹枯發質,一點一點離開自己的腦殼,最後變成禿頂大叔,估計是吃不飽,缺少蛋白質的緣故。


    看著周凱和井八,一副大胃王一等獎獲得者的獲得者似得看著自己,王保強表示承讓了我的兩個弟。


    我雖然很窮,但我還沒有錢呐!


    而這個時候,已經喝了八個小時的三人,也將人走酒涼了,大排檔上稀稀疏疏的,隻有三五桌顧客。一小隊十一、二個小青年,晃著膀子走進了大排檔,男的八個,女的四個,這群大的也就二十四、五歲,小的隻有十六、七歲,各色鮮豔的頭發,各種奇異的服裝,各式奇葩的飾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作死青少年。


    這種人一看,小時候是燒學校的極品熊孩子,長大了是鐵路上壓腿的作死青少年,老了是起早貪黑的路邊躺地工作者!


    “吃你奶奶個勺子!”這群人中,一個穿著緊身跨欄背心的小青年,對著旁邊坐著一隊小情侶的小四方桌,抬起腿就是一腳。小四方桌被一腳踹翻,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你……”


    這對無辜的甜蜜情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惹了這種人了,難不成是太過於恩愛,招來了fff團,不過fff團哪有帶對象來的?而背心小青年一手指著那個男的大聲吼道:“你瞅啥,不服單挑,不敢就給我以每小時一百八十邁的速度滾獨子!”


    周圍的人還以為這群人跟這對情侶有仇,來尋仇的呢,不過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他們才發展自己想錯了。這群人中,另外幾個小青年,同時走向了幾個坐著人折疊小方桌,對著桌子不是掀翻,就是踢翻,遇見不服氣的顧客,二話不說,一個耳光就甩過去。其中一個帶著鼻環的小青年,還對著一個哇哇大哭的六歲小男孩,瘋狗一樣大喊著:“啊,啊,啊,啊!”


    他身後的一群同夥,一邊誇他是銀才,一邊哈哈大笑著!


    這讓這些顧客都知道,這群人就是一群瘋狗,逮誰就咬誰。幾個顧客沒走遠,因為他們想看看這群人最後什麽下場,畢竟打了他們耳光,掀翻了他們桌子,一口悶氣憋在心裏,因為一個耳光打官司明顯不值個,打又打不過,所以隻能認慫。


    而王井周三人組中,三個人的反映大不相同。井八皺著井字眉頭,不知道該不該上,上了,六個男的給他圈踢了,不上,這就證明剛才借著酒勁說的什麽三岔子胡同、校車車隊說話好使,什麽提他名就讓人懼怕,全是扯獨子。


    至於王保強,已經吃麵到一種忘我的地步了,著火入魔了,一根麵條邊吃邊玩,吃進來,吐出去的。


    周凱的小身板嚇得一顫抖,帶著哭腔又娘裏娘氣的嗓音說道:“我說各位大哥呀,你們都是我親爹!本店小本生意,本小利薄的,可不禁你們這麽折騰啊,還請你們手下留情吧!”


    那個穿著跨欄背心的老二猙獰的笑著,看著周凱顫抖的身體:“娘娘腔,我說什麽來著,這個月的保護費你不交,店就別開了!”


    “一張口就要一萬二,我也負擔不起啊,這家小店一個月也就兩萬三、四,這房子是租的,一個月五千多刨除去了,加上幾個店裏忙早忙晚的店員還指著我吃飯呢,所以不是我不交,是我沒有這個剩餘了。”周凱麵帶哭相,渾身顫抖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人得了癲癇病了呢,周凱哀求道:“你們一個月就抽一萬二,多了點,要不咱們打個商量,一個月三千……”


    “你說啥,我沒聽清,你給我再說一遍!”


    那個老二呲著兩個金色的大門牙,金晃晃的,看樣子門牙已經事先被人打丟了,這廝鑲了兩顆大金牙。而且這群人都穿的人模狗樣的,也不像是沒有錢來化緣的,估計他們爸爸也不缺錢花,可能隻是找刺丨激,尋找一下樂子。


    一群人小碎步向著裏側坐著王井周的小桌子移動,與周圍一片狼藉相比,這個小桌子就像是在大海中搖晃顫抖的孤孤單單的小舟,隨時可能被翻船。而且這群人,一大片陰影,擋住了側麵唯一一個照亮了這個三岔路口的路燈,黑壓壓的逼近三人。


    周凱立馬嚇了一大尿,他知道這些人可是一個不順心,就著火。周凱就像一個現代戰場的戰士一樣到處找遮蔽物,這個唯一沒有翻的桌子成了周凱的目標,周凱以躲避地震的速度,鑽進了桌子底下,拱了半天,差點沒把擁有一副主角氣質,專心吃麵的王保強的麵條湯給拱灑了,王保強頓了一下,又接著禿嚕禿嚕大口吃。


    周凱心道:京巴啊京巴,我讓你在我這裏白吃白喝兩年了,我可不想養著一個隻會叫的京巴,是時候該你咬人了!


    王保強啊王保強,隻要你敢上,你的二手諾基亞的錢我一分不要了,我給你再買一個二手諾基亞都行啊!


    王保強並不傻,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什麽tm的給自己接風,完全就是一場套路,一場遊戲,周凱知道這些人今天會來,才特意以吃飯的借口找了自己和井八,吃了飯,那自然也得替他辦事。就知道這裏有貓膩,自己和他又不熟,突然而然的也不會找自己吃飯,好歹自己也不算吃虧,雙吃、三吃、五吃、大吃特吃,早就夠本了!


    不過自己和井八隻有兩個人,這些人這麽多,又能幹什麽,當戰士給他擋傷害,還是舉著小旗幟在一邊給他加血加藍呐?


    至於井八一看,現在已經到了抉擇的時刻,井八還是覺得自己不能慫,吃人家的手短,他要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了。井八猛然縷直了雙腿,站了起來,不過對方不動手他也不想先動手,畢竟對方人多。不過樣子還是要做的,他拎起了一個大綠棒子,對著桌子猛敲,削掉了瓶底,然後拿著碎裂的菱角分明的大綠棒子,指著這幫小子。


    “我說小子,你爺爺我在三岔子胡同混的時候,你連毛都沒長!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爺爺我是哪個?”


    “你丨媽貴姓啊?”


    井八今兒有點喝多了,裏倒歪斜的站著,不過不喝多還不一定出頭,估計還得考慮考慮,畢竟對方男的就八個,女的再不濟也有給他的臉撓成門簾子的危險,如今大著舌頭,頭腦迷糊,噴著唾沫星子說道:“免貴姓八,不是不是,姓井八!”


    “哈哈,讓咱們嚇傻了一個!”


    “大叔,我跟你說,我不管你是誰,現在三岔子胡同已經是我們黃丨色的皮卡丘它不黃呀它萌萌噠又噠社團的天下了,你已經老了,不中用了,是時候把機會讓給我們嗷嗷待撲的年輕人了!”老二說了他們的社團名稱有點尷尬,但這是東門大小丨姐給起的名字,大小丨姐就喜歡皮卡丘,他們血招沒有!


    “小子們,打架的招數我懂,我一個人撂不倒你們一群,但是誰先上我就弄誰,我就削他一個,我躺幾天,我就讓他躺幾天!”井八拿著啤酒瓶子,指著這些小青年,一副以張飛在長阪坡上萬人敵的模樣。隻不過這種帥氣的姿勢,還沒有維持三秒,就一個趔趄向後倒去,手裏的啤酒瓶子也應聲落地。


    倒不是說對方有什麽高手,可以打人於無聲無息之中,隻不過在井八和這群小青年對峙的時候,一個小青年迂回到了井八的背後,一個猛撲,用褲腰帶勒住了井八的脖子,向後摔著,把本就喝的裏倒歪斜的井八,撂倒了。


    一群人轉移注意力,一個人去偷襲,井八讓這群小年輕的給套路了!


    王保強吃了幾口麵條,又用半塊饅頭,在裝烤串的盤子裏轉圈蹭,蘸了羊肉串的油和辣椒末饅頭,再一邊喝牛肉麵的湯一邊吃饅頭,吃的這個歡實,沒辦法,知道周凱請客這廝特意餓了三頓,留著肚子來的。


    “怎麽地,這還有一個隻會吃的?”


    “這是一個小老百姓,沒見過咱們這麽大陣勢,讓咱們一出場就給他震住了!”


    “震住了,哈哈!”


    老二對著王保強桌子上的麵碗,一手伸過去,本來想把麵碗掀翻,不過卻按偏了,導致王保強的麵碗以底座為圓心,在桌子上偏斜著繞了一大圈,最初灑的那一大片麵條湯,漸飛起來,正正好好的灑在王保強的褲襠上,麵條湯還熱乎著,讓王保強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快趕。


    王保強就納悶了,自己一個沒招誰沒惹誰、安安靜靜、老實巴交、誠實肯幹、樂於助人、童嫂無欺、秉公執法的普通老百姓,隻是想安靜的做一個喝麵條湯的美男子,怎麽就這麽難呢?


    皺著眉頭,王保強麵無表情的看著老二,眼睛裏藏滿了讓人恐懼的主角王丨八之氣。倒不是王保強真有這種神秘莫測的氣質,隻不過如果王保強嚇傻了,隻會吃麵,那也不可能有這種鎮定的氣質啊,難不成是有什麽靠山?


    這麽一想老二就覺得,這人一定不簡單!


    難不成他本身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他就是傳說中的隱藏在人民群眾中的狠人?


    而此時,王保強做了一組深呼吸,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可能讓不隻是老二,甚至所有小年輕受不鳥。隻見王保強一副在站各位都是辣雞的表情看著小年輕們,咧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然的老二:“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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