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這柱子,也太心急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當父母的,就是這樣的,總希望聽到孩子開口叫自己。


    “老遠就聽到你們在這笑了,是什麽開心的事呀。”


    一大爺從外麵進來,看到他們這個模樣,嘴角也忍不住帶上了笑容。


    “一大爺,你一大早上哪去了,今天都沒看到人,你這魚挺新鮮啊,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何雨柱開玩笑似的說道。


    一大爺嗬嗬一笑。


    “柱子,你這一次就想多了,魚挺新鮮,不過送的是團圓元宵,剛好,兩個孩子一人一條,多點豆腐湯,可補了。”


    “這麽久沒見我的寶貝孫子孫女,來來來,趕緊讓爺爺一個一個的抱抱。”


    一大爺把魚給了何雨柱,抱過元宵。


    看著一大爺嘴角的笑容,何雨柱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中的魚,何雨柱無奈的笑了笑,他空間裏養了不少這玩意兒,經常吃,現在看到它,他倒是有些膩了。


    “一大爺,下次你直接過來看孩子就行了,別買這些,破費的很。”


    “我給我孫子孫女兒買的,又不是給你買的,破費什麽。”


    一大爺嗬嗬一笑。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以前一大爺不是最疼他了嗎?現在居然被嫌棄了。


    果然,兒子女兒才是團寵,他已經不是了。


    看一大爺一大媽嘴角的笑容,好像巴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兩個孩子。


    “一大爺,我聽人說你打算回家養老,不去上工了。”


    一大爺還有幾年也六十了,回家養老也是應該的,但現在,他好像打算直接退下工位。


    “是啊,年紀大了,就想回家清閑清閑,我把退休申請都交上去了,我現在就隻想著多陪陪兩個孩子,我回來,也可以幫你們一起照孩子。”


    在工廠,他整天都惦記著這兩個小家夥,倒不如直接退休回來算了。


    何雨柱點了點頭,這樣也不錯,到時候這麽一大家子人圍著兩個小家夥轉,這兩個小家夥可真幸福。


    “行,等元宵大點,到時候我就讓他給你當學徒工,跟著一大爺,以後肯定有出息。”


    “跟著他有啥出息,還不是廠裏給人打工,我們小元宵可不一樣,小元宵得好好讀書,以後去個什麽,海外留學?回來,就是國家搶著搶著要的人才。”


    一大媽聽到這,看著元宵,摸了摸他的頭。


    一大爺被一大媽這麽說,也沒有不高興,還幫著說。


    “就是,柱子,給我當啥學徒工,沒出息,以後元宵可是幹大事兒的人,你別看不起人。”


    何雨柱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看來他這團寵的地位已經徹底不保了啊,他就隨口說了一句,誇讚一下一大爺。


    這老兩口還當真了,但他心中也知道,老兩口都覺得讀書才能有大出息。


    去工廠,也是因為他們那時文化不高,又沒有讀書的條件,這才不得不上工。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也是因為當工人的苦,所以老兩口都希望孩子好好讀書,以後走不一樣的路。


    兩個孩子就好像知道是在談論他們一樣,都笑個不停。


    ……


    二月春風似剪刀,雖說入了春,可這北方的天,還是冷得很。


    今天有太陽,但空氣一點都沒有變暖。


    秦淮茹緊張的站在派出所外麵,不停的張望。


    她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棒梗怎麽還不出來。


    今天棒梗出獄,她天還沒亮就來等著了。


    又過了十多分鍾,門打開,一個瘦的皮包骨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媽……”


    棒梗的聲音沙啞,聽到這裏,秦淮茹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她的棒梗,怎麽瘦成這樣了?


    “棒梗,是媽沒用。”


    棒梗剃了頭發,可身子實在是太瘦了,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他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看到他那隻眼睛結了一塊痂胡在眼睛上,秦淮茹又沒忍住,哭的更凶了。


    沒了一隻眼睛,他又坐過牢,她這個兒子,這輩子是毀了。


    秦淮茹就這麽抱著他,哭的泣不成聲。


    “媽,回去吧。”


    棒梗木訥的站在原地,也不去抱她,隻是一臉冷漠的說道。


    兩年沒交,他媽好像老了很多。


    “好好好,我們回去,妹妹和奶奶在家裏給你做好吃的,就等著你回去呢。”


    今天秦淮茹特意去菜市場,花了不少錢,買了些好東西。


    現在看到兒子,她見他穿的單薄,又是一陣心疼,特意去給他買了一套新衣裳。


    一路上,母子倆都沒用說話,隻是秦淮茹問一句,棒梗就答一句,中規中矩。


    察覺到兒子的變化,秦淮茹心如刀割,歎了口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在路上的時候,秦淮茹還說這些年,院子裏都有了什麽改變,家家戶戶又發生了什麽。


    可棒梗不在意,他隻是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但知道何雨柱有了孩子的時候,他這才轉過眼看了一眼秦淮茹,但很快又轉過臉去。


    ……


    回去的時候,院子裏一片祥和。


    家家戶戶都在院子裏喝茶聊天曬太陽。


    三大爺坐在老頭兒樂上,一臉愜意。


    “三大爺,早上好啊。”


    棒梗回來了,秦淮茹心情也好了不少,看到三大爺,都忍不住主動招呼起來。


    他隻是看了一眼棒梗,立刻起身進屋,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棒梗出來了?”


    “不然呢?”三大媽正在掃屋子,看到他著急忙慌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哎呀,我給忘了,真的是服了,這麽好的天氣,太陽都曬不了了。”碰到這個家夥,恐怕要倒黴一整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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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我們……先回去吧,你看這三大爺,著急忙慌的回去做飯。”


    秦淮茹有些尷尬的說道,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棒梗,生怕他心裏難受。


    “這大早上的,怎麽碰到這麽個玩意兒,踏馬的,瞎了就回去好好待著,別在這裏礙眼,倒了八輩子黴了,一出門就碰到個晦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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