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條蛇和司西認識,肖諸絕才不會折司西在朋友麵前的麵子,隻是小聲的湊在司西耳邊嘀咕了一句,“他蹭到了我的臉,而且還很吵!”不說肖諸絕本就不喜別人的接近,就說任何一個正常人突然看到麵前伸長一截脖子,然後一個臉湊過來,都會撓兩把吧!


    正常人都是嚇哭逃跑好不好,誰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個臉撓出花啊!齊存雙手捧臉,把這句話強行咽回去,總覺得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會被撓的更慘!


    事實證明齊存的直覺沒錯,作為無盡森林小動物運動會裏,每年都以翻花繩勝出的肖諸絕,他還會很多種係繩結的方法,讓蛇頭再也找不到蛇尾的花樣都有十八種呢!


    車廂裏其他腿軟跑走的人類是找不回來了,三個獸人索性就做起了介紹,司西幫肖諸絕把衣領翻好,帶著點清晨微啞的嗓音溫柔如水,“我的小少爺,肖諸絕。”然後用十分冷酷無情的眼神撇了一眼已經療好傷,正在敷麵膜的齊存,“蛇族獸人齊存,腦子不太好使還總忘記吃藥,少爺你離他遠一點!”


    覺得剛治好的臉更痛了的齊存哀怨的看了兩人一眼,“我腦子好多了,早上也有記得吃藥好不好!”把自己的頭放在自己的手上,齊存伸手找了找口袋裏的瓶子,又把頭放回去,“看,我帶的藥瓶!”


    肖諸絕看著齊存變長又變短的脖子,把想伸出去的手默默忍住,“你為什麽要找東西的時候把頭放在手上?”


    “啊?拿在手上比較方便!”齊存笑眯眯的回答,猛地變了臉色,“對啊,我為什麽要拿在手上,明明放在肩膀上更方便的!吃藥吃藥!”立刻從藥瓶裏倒出幾顆漂亮小丸子塞到了嘴裏。


    “那個是什麽?”肖諸絕對顏色鮮亮、圓滾滾的東西都有著天然的好感,看到齊存吞掉幾個小丸子,不禁轉頭問司西。


    司西攬著肖諸絕的腰轉過身,“那是他帶的糖豆,有提升智商的功效。我們去洗漱吃早點,想不想喝肉蓉粥?”


    原來是補智商的啊,肖諸絕知道這個糖豆對齊存這麽重要就不饞了,順著司西的話思考,“我想在肉蓉粥裏加海菜,那種撕碎曬幹的海菜!”


    “再打一些蛋花做湯好了,奶黃包吃幾個?”


    “三個!”


    漸漸把人形時男主應該有的高冷氣質扔掉,肖諸絕和司西愉快商討起早餐,把齊存忘在腦後跟著司西離開。看著兩人走遠,反應過來的齊存扯掉臉上的麵膜,急急忙忙的跟上去,“我我我!還有我,司西,我也想吃早餐!”


    最後還是厚著臉皮蹲在司西他們麵前,成功拿到一份早餐的齊存有幾分不懷好意的衝肖諸絕笑了笑,把漂亮的紅唇拉大拉大,翻手把吹涼的肉蓉粥倒進去,嚼都沒嚼的合上嘴咽掉,正準備再用這種吞咽方法把奶黃包也塞到嘴裏的齊存好像終於反應過來,看著表情有些微妙的肖諸絕羞澀一笑,“那個,我吃飯有點快,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肖諸絕沒接齊存的話,隻是把忍了半天再也忍不住的爪勾彈了出來,一臉期冀的開口,“我也能扒一下你的嘴嗎?就一下!”


    “嘶——”齊存嚇得立刻扭著腰圍著座位逃竄,一邊慘叫一邊試圖抵擋肖諸絕伸過來的魔爪,“救命救命!別過來別過來!我的寶貝皮!”


    護住早餐的司西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聽著齊存大喊,“我錯了我錯了,司西我不應該嚇唬你家寶貝的,我再也不敢了!救命救命!嘶——”


    作為從小就爬樹蕩藤蔓,天性活潑的貓崽,一條長長長的蛇真的是個好玩具,哦不是,好玩伴!


    原本壞心的想嚇一嚇肖諸絕的齊存最終還是被肖諸絕一腳踩在了地上,整條蛇都淚汪汪的,“別、別總踩臉!”


    翻了兩下趴在地上挺屍不動的齊存,肖諸絕有些失望的走回座位,指了指齊存抬頭問司西,“他怎麽不變成蛇啊?人形的時候拉長脖子多醜啊!”


    “……”,剛想爬起來的齊存又被“醜”字重傷戳回原地。


    畢竟是齊存自己先甩著脖子玩,逗得肖諸絕忍不住追著他抓來抓去的,所以毫不留情麵的司西一把抓起齊存的一條腿,拖回齊存的座位把人疊好,放在上麵,轉過來和肖諸絕解釋,“這家夥小的時候控製不住獸態,長大了有後遺症,人形和獸態切換的不是很熟練。”


    和十幾年獸態都沒長相比,好像控製不住獸態隨時出問題更慘,莫名找到優越感的肖諸絕好心的把放在暈頭暈腦的齊存頭頂上的背包拿過來,找到關鍵詞,“你和他小時候就認識?”


    “恩。”司西頓了頓,好像想起了什麽,表情有些微妙的和肖諸絕解釋,“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身上隻有一包肉幹還時不時把脖子甩到背後,我身上什麽都沒有還受了點傷,一起分了那包肉幹就認識了。”


    其實事實遠沒有司西說的那麽輕描淡寫,作為“背叛之子”逃出來的司西那時候還隻是個小狼崽子,滿身是傷四肢折斷快要死在了山洞裏;而因為無法控製身體被嘲笑奚落甚至毆打扒皮的齊存也好不到哪裏去,鱗片脫落不完全的小蛇半人半獸,隨身藏得一包還沒有成人手掌大的肉幹根本不夠吃。


    所以,這兩個誤闖進森林的家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明明都是想把對方當成下頓飯吃掉的。


    隻可惜一個重傷使不出力氣,一個沒走幾步就先被自己絆倒,人跡罕至的森林又危機四伏,隻能先休戰分掉肉幹的兩個人倒是成了在森林闖蕩彼此的後背。雖然後麵又因為種種原因分開,但並沒有影響兩個人過命的交情,要不然齊存也不會等司西一踏上歸程,就出現在他們這輛通行車上。


    肖諸絕當然知道事情不會像司西描述的那麽簡單,劇情裏並沒有提及司西的過去,但從司西對安德大陸的熟稔和與齊存的一些溝通片段中可以知道,這個會端出甜甜布丁的人,沒那麽簡單。


    把司西劃在自己保護範圍內的肖諸絕當然尊重“小白汪”的秘密,伸手摸了摸司西的肩膀以示理解,肖諸絕就轉過身跑去把齊存抻開了,不愧是蛇族獸人,被司西疊在椅子上當墊子都沒有關係,就是人形時被疊起來,頭卡在胳膊和腿中間,扭曲地有些不忍直視。


    貓和蛇還是可以愉快的玩耍的,比如說兩個人在係蝴蝶結上就很有‘相見恨晚’之感的,一個來綁花繩一個來當花繩,友情就是這樣從誌同道合開始。


    雖然齊存已經為了顧忌通行車上的正常人類,沒有全部變成獸態了,但是偶爾脖子抻長抻長轉過臉笑一下,再雙腿變蛇尾勾過來背包的模樣還是嚴重的影響到隔壁車廂的正常氛圍,畢竟有兩次蛇尾甩歪了,一下抽到了旁邊的車廂裏,然後引起一片尖叫……


    所以還沒有到車站,三個獸人就被黑著臉忍很久的列車長趕下車了,全款賠付,隻求下車!


    當然,被趕下車的人是齊存這個亂嚇人的蛇精病,肖諸絕純粹是拽著齊存的尾巴尖舍不得放手,想了想就跟著下來了,畢竟對於從未出過古堡的肖諸絕來說,被列車長趕下車也是一件蠻新奇的事情,而且之前坐的車不花錢喲。


    既然肖諸絕都下車了,司西也隻能無奈的跟著下來,兩個人的‘兄弟義氣’明顯感動到齊存了,抱著自己花花綠綠的背包,齊存又是淚泡眼,“我好感動,小肖肖和司西你們都好愛我,我真的……哎哎,你們去哪裏?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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