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徐樂不得不親自出手,寫了兩張符籙,說明使用方式之後,落荒而逃。


    一個老道他都吐槽不過來,再加一個汪組長……


    再待下去,他怕會出事。


    離開醫院,徐樂就來到南小希所在的公司,叫娘倆一起吃飯去了。之前答應徐貝貝中午一起吃飯,去晚了,怕埋怨。


    徐樂走了。


    病房裏,汪組長與老道麵麵相覷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汪組長看著手中的符紙,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在他的記憶中,寫一張怎麽都得三五分鍾,即便如此,有時候還存在寫錯掉的情況。


    而剛才,徐樂大筆一揮就完成了。


    就像老師批改作業時,捏著筆頭在試卷上打勾一樣,好隨意,好敷衍!


    汪組長怎麽看怎麽覺得不放心。


    但又不敢輕易試用。


    符籙這東西,就跟子彈一樣,用一次,少一次。


    如果其威力真如徐樂說的那般,平白用掉,真是舍不得。


    想了想,汪組長就問老道:“你這位朋友,到底什麽人?”


    老道深吸一口氣,說:“高人!”


    我特麽……


    汪組長嘴皮一抽,差點把手中的符紙扔出去。


    這傻叉,說了等於沒說!


    “那這符籙,真能用?來來你給我看看的。”汪組長把符紙遞到老道麵前。


    他對徐樂是真信任不起來。


    本來修煉界符咒師就少,而且徐樂看著又是那麽的年輕,再加上寫符時那隨意的架勢……怎麽看,都像是街邊給人算命測字的江湖騙子。


    老道沒有接,反而哼了一聲,揶揄道:“我又不懂這個,你不是行家麽,看不出來?”


    汪組長罕見地紅了下臉,硬著脖子道:“這和我寫的那種不一樣啊!”


    “廢話,你的是代替洗衣粉的,人家那是幹架的,能一樣?再說了,他是我朋友,這種事能坑我?”老道沒好氣道。


    雖然他從沒見過徐樂用符咒,但他見過徐樂抓鬼。


    基本上就一個模式,招手,收鬼,沒了。


    多簡單!


    有這樣的能力,人家根本不必多此一舉還用符咒。


    所以即便是第一次見到徐樂的這個能力,老道也對徐樂深信不疑。


    汪組長不知道其中緣由,但聽老道把兩人的關係都扯了出來,總算放下心來。


    人命關天,想來老道也不敢讓一個不靠譜的人來參合。


    這麽想著,汪組長就小心翼翼把符紙收了起來。


    看著一臉將信將疑的汪組長,老道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拉下老臉求徐樂幫忙,結果這家夥還跟很委屈一樣,看著就想踹他兩腳。


    當即,老道就陰陽怪氣道:“老徐說這種符籙就是低級貨色,你連這玩意兒都不懂,到底是怎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的?”


    這個問題,困擾他一上午了。


    抓凶手的時候,他就發現汪組長幾乎手無縛雞之力。


    甚至於,連那凶手身上有妖氣都感受不到。


    簡直就跟麻瓜一樣。


    起初還以為是符咒師的特殊性,沒想到,這家夥連本職工作都這麽稀爛。


    老道真是震驚極了!


    這樣一個要修為沒修為,要戰力沒戰力的家夥,到底是怎麽混上去的?


    如果汪組長是個純粹的普通人,那麽沒話說。


    很多人憑借在崗位上勤勤懇懇的工作,或者找領導走走後麵,或者被領導走走後門,終究還是能爬上去的。


    但這位,顯然是個修煉者。


    修煉者很少會把太多時間浪費在人間,所以想在人間混個身份,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但在汪組長身上,老道沒有看到亮點,放眼望去,滿身的槽點啊!


    汪組長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嘴角微微楊起,露出個尤為邪魅的微笑。


    然後,老道就看到了那片隱藏在他後牙槽裏的菜葉。


    畫風變的太快,老道一時間竟是愣住了。


    “有些事,說了,你也未必會懂。”汪組長嗬嗬笑著,然後四十五度角看向天花板,神神叨叨地長歎道:“難道我差點成為這個世界主角的事,也要告訴你聽麽?”


    不知道是不是抬頭時牽扯到了繃帶,說出這句話時,掛在胸前那隻打了石膏的右手,都在不經意間捏成了蘭花指。


    老道抽了抽嘴角,心說這家夥該不是失心瘋了吧?


    汪組長看了老道一眼,又是一聲長歎:“也罷,反正是同道中人,說給你聽你無妨。其實我本是一名兵王,帶傷退役後機緣巧合結識家師,但他那時已經時日無多,教授我一些本事便駕鶴西去。臨走前,他命我來市裏保護一名富商的女兒,做她的貼身保鏢。”


    老道愣住了,這路數,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然後怎麽樣了?”


    “一開始,我和你想的一樣,直到去了那富商家裏才發現,那女兒,三百斤。”汪組長眼含熱淚。


    老道:“……”


    “但是為了成為主角,為了世界和平,我還是把她上了。”


    老道:“……所以,你就是靠著那富商,坐上了現在的位置?”


    “不,他們一家都看不起我,根本不給我提供任何幫助。至於那三百斤……她就是純粹把我當做工具!不僅不給我錢,還不準我走!”


    汪組長說到這裏,眼中含淚,仰天長歎:“好在老天有眼,那富商為富不仁,拖欠農民工工資,害死不少人,我把他舉報了,半個月的功夫,那家夥就徹底完蛋。”


    “因為檢舉有功,再加上我師傅的關係,我被破格錄用。我知道,這過程很曲折,很坎坷,但為了正義……”汪組長又是一聲歎息,聲淚俱下。


    老道:“……”


    正義你妹啊!


    明明就是發現不能吃軟飯之後想擺脫三百斤了吧!


    汪組長還想說點什麽,忽然,電話響了。


    拿起來一看,麵色驟然一凝。


    “怎麽會是他?”汪組長手指懸在屏幕上,遲遲不敢按下,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老道奇怪道:“誰?”


    “老萬。”汪組長吐出一個名字。


    “……”


    老道一臉懵逼,顯然是沒聽過這個名字。


    汪組長想了想,就跟他解釋起來。


    早上抓凶手失敗,汪組長就向上級求援了,打不過,叫幫手,不難看。


    但他萬萬沒想到,來的居然會是這位!


    老萬,一個不光在修煉界名聲大噪,同樣在人間也擁有不俗人氣的恐怖存在!


    和汪組長這種紙老虎不一樣,老萬,是有真材實料的。


    他最拿手的本事,是一手“召喚千軍”的絕學。


    與亙古時期流傳的“撒豆成兵”,有著極其相似之處。


    隻是古人是撒豆成兵,而他,是撒虱子。


    為了隨時隨地有足夠的虱子可以用,他已經足足有兩百年沒洗澡了,長發及腰,一頭油水。


    這樣的人,放眼整個修煉界,都是鳳毛麟角恐怖如斯的存在!


    傳說,老萬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條由頭皮屑和泥垢拚湊成的黑線,隨便一鏟,都得有個三五斤。


    就這,還是他不經意掉落的。


    老萬身上味道奇大無比,千米之外就能聞到。與他接觸,必須得穿宇航員那種防護服,以及防毒麵具,否則還沒近身,就會被那種味道活活熏死。


    熏死,在其他地方是一種誇張手法,在這裏卻是陳述事實,因為真有人死在這種味道之下……


    老萬身上到底有多少虱子,無從考究。隻記得,作為國內唯一“人形生化武器”的他,當年與境外敵特份子交火時,隨手間丟出的虱子,都是數以萬計的。


    所以保守估計,老萬身上的虱子,至少也得是百萬級起步。


    他一個人,就是一個超級部隊!


    再加上他尤為愛吃紅燒肘子,


    所以在修煉界,大部分人都稱其為——


    肘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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