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吉普車很快就行駛上了高速,石磊爸爸不是不會開車,隻是對很多車子的內控不是很清楚。畢竟汽車作為交通工具已經上百年曆史了,大的改動並沒有多少,隻是很多機械控製改為了電子控製。


    五個人在車上,石磊爸爸的心情很好,開著車哼著歌;石磊媽媽心情也很好,不時和老公說說話,拿出手機還拍拍沿途的風光。


    “說說吧!你們三個屬於哪個部門?這次來調查我們,上麵是什麽指令?有沒有什麽後續的行動方案?”石磊爸爸開口問道。


    “呃。。。”三個人都沉默,這玩意哪能說?嚴刑拷打都不能說,更別說現在也沒有什麽危險。


    “不說就算了!待會到了廬州聯係你們長官,肯定會有人願意開口的。”石磊爸爸說道。


    “石天佐,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不是你們的真實的?我無法想象那麽多年以前你們就頂著這個假身份了。你們夫妻倆到底是什麽人?”秦占開口問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名字也是包含著父母對子女的祝福,如非必要名字是不會換的。我們的身份,你們不是調查出來了嗎?我和我老婆都是城關中學的老師啊!”石天佐說道。


    “我們得到了你和你愛人的DNA,和你們雙方的父母都做了比對,你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孩子,所以你們的身份是偽造的。”秦占開始套話。


    “也許我和我老婆都是父母撿來的呢?”石天佐問道。


    “天下沒有那麽多巧合,而且我們走訪過你們父母住地的周圍居民,他們的確有孩子,不過長相或者身高經曆等並不能對得上。”秦占揭穿了對方的謊言。“而且我很在意,你們的這些材料都是誰給你們做的?”


    “我們那時候沒有計算機,都是人手寫的證件。我呢,有些小手段,還有些朋友,所以弄個身份不是很難。”石天佐回答道,他發現旁邊的衛龍歐陽已經開始拿出錄音筆紀錄兩人的對話了,他也沒有阻止。


    “那你們具體是什麽身份,石磊是念師,按照遺傳學來說,他是肯定有直係親人是念師的。我們懷疑過他是初代覺醒的念師,不過最近總部給我們的資料,說他的屬性是雙屬性,所以我們大膽推測,他是遺傳自上代,而最有可能的是來自於他的父母。生死雙屬性。。。不知二位哪位掌握的生屬性,哪位掌握的死屬性。”秦占將資料適當的透露,上級的意思是全力調查不惜暴露,證明總部對於兩位的態度是善意的。


    “現在京都的資料那麽缺失了嗎?什麽生與死,那叫陰與陽。”石磊的媽媽轉過頭看著秦占,糾正道。


    “那二位這次主動暴露的目的是什麽呢?是害怕我們查出些問題,還是擔心遠在京都的石磊?”秦占問道。


    “哪有什麽目的,就是想見見我兒媳婦了。看你們老是盯著也是累,心疼你們,讓你們貼身盯著我們,不是更好?而且到了廬州,很多事情還得你們三幫我辦。”石磊的媽媽說道。


    “呃。。。。”秦占無語,這是把我們當壯丁了?不過他發現一個細節,石磊媽媽對於他們的行為,用的是''盯''這個字,而不是監視。


    “你們三個就乖乖的跟著我們,所有的事情你們如實上報給京都。不過這段時間,你們三個的聽我們老兩口的,等到事情結束了,放心,會給你們三人好處的。你們三個不是一直想要覺醒嗎?三個名額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石天佐說完,三個擠在後排的大男人呼吸都急促了,不是說以後不會有機會,但是早些獲得肯定是好些的。三個人都不年輕了,他們不像年輕戰士有那麽大的可塑性。所謂三十不學藝,他們三個最小的秦占也33了,這個機會對他們三很重要。


    “我要先跟京都請示,可以打個電話嗎?”秦占問道。


    “電話在你身上,手也在你身上,我又沒綁著你!”石天佐繞過前麵的大貨車,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隨意。


    秦占還真的就直接拿出行動電話,匯報給自己的直係上司,然後轉接到了京都總部。因為現在書生正在基地主持戰鬥,經過請示,電話是直接轉給了夏熹。


    “首長。。。”秦占把大概情況匯報給了夏師。


    “你們三個就好好跟著石叔叔,薑阿姨,順便告訴兩位老人家,我會好好照顧石磊的,讓他們不用擔心。”夏師指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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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姑娘還挺厲害,竟然還敢威脅我們?”石磊的媽媽,薑雅說道。


    “沒兩把刷子能成九階念師?我們倆忙活了一輩子,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真是一輩子活到狗身上去了。”石天佐說道。


    “那樣的九階,不做也罷!”薑雅有些不屑。


    “好了,好了!每個人的選擇,要是年輕幾十歲我也可能和她一樣。隻是當時的國,不值得啊!”石天佐說完眼神有些飄忽,看向遠方,仿佛回到了遙遠的過去。而秦占從他們的對話裏,抓住了很多關鍵性的訊息,難道夏師的九階是有問題的?還有當時的國,不知道,那是什麽時候?而且按照兩人的對話,貌似等階不低,有問鼎九階的可能,不會是八階念師吧?秦占看了看前麵的老兩口,那他們現在到底多少歲?


    一群人就這麽驅車到了廬州,車子剛下高速,石天佐就打了個電話。


    “喂?方圓,我到廬州了,你來接我啊!”石天佐。


    電話那邊問清楚他們是從哪邊過來的,聽說是開車過來的,直接一個定位就發過來了,“你們直接開車過來吧!我帶你們去見你們兒媳婦。”


    “方圓,不止是我們兩個人,還有三個小友。車子有點擠,要不你直接把我兒媳婦住的地方發給我,你在樓下等我。”石天佐說道,那邊又是發了一個定位,算是同意這個決定了。


    方圓?龍組的三個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關於石磊的資料湧上心頭,那不是幫你忙事務所的老板,也就是方圓的師傅嗎?廬州吳鉤的最高戰力,如今吳鉤的第五柱石,代號“饕餮”的八階念師。他們說認識的嗎?那是一開始認識,還是通過石磊拜師以後認識的?繼續觀察。。。。


    車子按照定位直接行駛到了一棟樓下,方圓早就開著他那輛白色起亞等在樓下了,看到車裏的石天佐和薑雅熱情的打了招呼,在看到車後排還有三個擠在一起的大漢時,不免有些疑問。


    “石叔,這三位是?”方圓問道。


    “哦,最近派去保護我們的,不過好像不是徽州吳鉤的,應該是京都來的。”石天佐說著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拿出一隻已經熱的張著嘴的老母雞遞給方圓,“拿回去,給孩子們燉點湯喝。”


    隻見方圓驚嚇的往後一閃,沒有去接那隻雞。


    “你個死老頭子,你忘記方圓這小子從小就怕雞鴨鵝這些禽類了?而且你現在給他,他放哪?放到車後備箱裏,等到他下來,可能雞都悶死了。一起拿上去,我給他打理好,讓他帶回去。”薑雅埋怨到,旁邊的龍組三人頓時眼睛睜大了,他們很早以前就認識?還有就是堂堂的八階念師,怕雞?


    方圓看著眼前有些萎靡的雞,不禁有些尷尬,大男人怕雞的確是。。。。


    “如果能燉好,我直接搬鍋走,那就更好了!”方圓笑著,幫著去拿後備箱的蔬菜,看著站在一邊無所事事的三人,“發什麽呆,過來幫忙拿東西啊!做的不好,我可是向書生投訴的!”


    三人趕忙過來,把後備箱裏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在拿的時候,除了活禽,其他的蔬菜,特產的量非常大。按照張林早上監控二老出門時手裏的東西,和後備箱現在的對比,典型多了很多東西,也就是說在早上出門之前別的東西已經被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而距離他們上次打開車子後備箱,是昨天中午,那麽最可能的時間就是在昨天晚上。


    三個人拎著東西跟著上了電梯,看著站在前麵聊天的夫妻倆,那是誰半夜繞過了他們的監控,摸到了他們的車,打開了後備箱。雖然他們的吉普車安全級別不是最高的,但是也是經過特殊改裝的,警報肯定是有的,按說他們的車子在鎖定的時候被打開,車內的監控會直接將畫麵轉到他們的手機,還有總部。按照早上連車子空調都不會開的樣子,難道是薑雅?


    三人來到18樓,敲響了門,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方圓已經聯係過了。


    開門是穿著正裝的陳芯蕊,畢竟是公婆都過來,也不好在家穿個睡衣,顯得不大好。


    “那個。。。爸,媽!”這一句爸媽喊的二老臉上一喜。


    “哎!”二老答應到。


    “爸媽快進來,老板。這幾位是?”看著後麵跟著的三個人,陳芯蕊一看這三人就是現役或者是退役軍人,那氣質沒辦法隱藏。


    “哦!這兒是你爸新招的助手,我們啊!打算後麵就在廬州找點事情做做,就不回去了。我呢,退休了,從前是沒事做,就想著為教育事業繼續發光發熱。現在不是有孫子了嗎?以後我就在家帶孫子,你爸也到退休年紀了,正好一起過來了。”薑雅接過媳婦遞過來的茶解釋道。


    “是這樣啊!那爸媽會不會太辛苦啊!而且老家那邊怎麽辦?我這邊才三個月,我離生產還早,老板娘也基本上每天都來看看我,真的不用那麽麻煩。估計要忙,也是等快生的時候,以及生產以後坐月子,還得麻煩媽。我母親走的走,所以娘家那邊可能沒那麽細致。”這就顯示出陳芯蕊的智慧了,就她那個家庭,犯得著讓娘家人來伺候月子?自己買個月子中心都可以,這麽說話就是讓婆婆聽著開心,徽州這邊很多都是外婆親自來伺候女兒坐月子,她沒有母親,隻能指望婆婆。


    “你啊!別操那麽多心,生孩子這個事情我熟,月子我來伺候。別看你現在不到三個月,就這一開始才最重要呢,身子還沒坐穩,我到這就專門伺候你的飲食,你爸給我打打下手。按理說,應該是石磊照顧你,他這給我們打電話說是出差去了京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回來。這孩子啊,一上了大學心就野了,那時候除了要生活費也很少打電話回來。現在有了媳婦,就更別說往家打電話了。”薑雅抱怨著,陳芯蕊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方圓和龍組的三人就看著兩個女人演戲。


    張林很想告訴陳芯蕊,你婆婆知道你們是念師的事了,而且你婆婆也是念師。還有就是你們這麽忽悠對方,到底累不累?


    薑雅詢問陳芯蕊的身體情況,幾個男人就乖乖的去廚房了,關於活禽,張林被安排宰殺工作。他連刀都沒用,直接擰斷了雞還有鵝的脖子,看到旁邊的方圓眼睛都瞪大了。


    “方先生,您真的怕這些東西?”張林這個鐵憨憨問道。


    “也不是怕,就是不喜歡。你說真的要是需要,也能下的去手。君子遠庖廚,就是不能聽到死亡的聲音。”方圓倚著廚房門口問道。


    “那你這種人上了戰場怎麽辦?麵對敵人難道還手下留情?”張林不屑道,作為一個職業戰士他看過不少低階念師見到血還不如個普通人,一身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你不知道對生命有敬畏的人,才在剝奪別人生命時更加的理所應當嗎?”石天佐突然在旁邊說話了。


    三個人看著這個大叔,而方圓隻是在旁邊輕笑,他是知道一些這位看似人畜無害帶著厚重黑框眼鏡的書生,究竟帶走過多少人的生命。在那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他為了活著,到後來為了民族最後拚的那一把,究竟帶走了多少霓虹陰陽師的生命,陰陽寮當時都直接給打沒了。


    聽了石天佐的話,龍組三人都想了一下,作為職業戰士,他們做的其實就是這種事情,但是不妨礙他們熱愛生活,愛家人,戰友,組織,國家。因為知道這些東西的美好,才在麵對危險的時候能夠做到無懼,因為他們的背後是自己需要保護的那些美好。不過在平時更加需要規則的約束,簡單來說就是聽從命令,不違法亂紀那是必須的。


    陳芯蕊看著陪自己聊天的婆婆,以及正在廚房裏幫忙的公公。她不是個缺人照顧的人,但是那是沒有感情。父親忙於家族事物,還得自身修煉,至於哥哥,雖然經常來看他,但是男孩子心性,出發點是好的,不過玩著玩著還可能吵架。


    自從和石磊在一起,讓她有了家的感覺,心有了歸宿。不過還沒多久,老公就跑了,畢竟身不由己她也盡量包容。一個人懷孕了,身在異地,又沒什麽朋友,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一個人在國外求學的日子,還好老板娘經常來陪她,還有兩個小天使。


    這次公婆來了,她不擔心是假的,畢竟影視作品裏麵婆媳關係很少有融洽的。不過沒媽的孩子,當然希望有人關心照顧。就是公公帶來那三個員工,她實在有些摸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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