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配偶關係綁定時間長了, 會產生一??....”


    宋景琛停頓了一下,輕聲道:


    “一??至死不渝的愛。”


    宜圖失笑一聲,“至死不渝?”


    宋景琛目光複雜, 盡管這話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可笑,但事實情況確實如此。


    賭徒遊戲為了確保配偶之間能做到??的忠誠,綁定的雙方會不可抗拒的互相吸引。


    即使有的玩家在現實中已經有了愛人, 但綁定關係之後,依舊會對自己的配偶產生強烈的依賴感。


    這??情感導致他們彼此不能背叛,長期相處之後,一旦一方死亡分離,另一方很難從中清醒過來, 大多都會選擇跟隨而去。


    “雖?我自己沒有經曆過, 但是每一年都會有無數對配偶一起進入彩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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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景琛端起了酒杯,輕輕的晃了晃,感覺到微微?暈。


    “他們之中,很多都沒有達到進入彩蛋遊戲的時間限製。”


    “隻不過, 他們還是選擇陪?自己的配偶進入了生命的最後狂歡。”


    “不知道這算不算至死不渝。”


    宜圖悶了一口酒,“算,怎麽不算。”


    他的思考能力隨?這咽下的一口酒一起下沉,再下沉。


    思索到最後, 大腦竟?一片空白。


    他居?對他和江寒嶼將??保持一段時間的關係,並沒有太大的排斥。


    唯一令他不太好受的是,酒有點涼胃。


    他甚至聽完宋景琛的這番話之後, 依舊毫無想法。


    宜圖如玉的臉在橙色的燈光下蒙上了一層暖光,盡管他的神情還算沉得住氣,但向來冷靜的眼眸卻微微透?幾分茫?。


    宋景琛還是察覺到了??許,於是笑道:


    “哥, 你可別全信啊。”


    “雖?他們都這樣說,但我覺得配偶關係頂多起到了那麽一點心理暗示作用。”


    “而他們之所以最後會演變成這樣....朝夕相處又絕對信任的兩人,不會產生情愫?奇怪吧。”


    尤其是牌場內險象迭生,患難見?情的奇跡比比皆是。


    他愛上花傘的例子,不也是眾多“奇跡”中的一個麽。


    想到這,宋景琛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不由自主的有端起了杯子。


    宜圖見狀連忙按下,??話題扯開。


    “你有??上臉了,少喝??。”


    “我沒參加過聯動賽,不太了解,你之前參加過麽?”宜圖問道。


    宋景琛點點?,“我也隻參加過一次,就是今年的春季聯動賽。”


    “每一年每一季的聯動賽主題都不一樣,我不知道這一季會不會出現新的主題。”


    “但春季聯動賽的主題,是童話係列之一的?紅帽。”


    宜圖心??一動,“童話?”


    “對。”宋景琛接?說道:


    “聯動賽開啟的遊戲場會比?常的牌場??大上好幾倍,甚至幾十倍。”


    因為報名參加的戰隊隊伍很多,而玩家人數也隨之上升,所以開啟的遊戲場也會相應的拓寬。


    “聯動賽的遊戲規則不複雜,複雜的是人。”


    “玩家一多,爭搶就變多了。”


    “畢竟遊戲場內的資源是有限的。”


    宋景琛告訴宜圖,玩家??想在聯動賽??獲得勳章和個人積分,一是盡可能多的尋找遊戲場內的資源。


    將資源變賣給npc,可以換取勳章或積分。


    ?就是通過完成npc?布的固定任務,完成也會獲得獎勵。


    前者資源有限,並且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會第一時間被幾大戰隊占領。


    而後者則更加的複雜瑣碎,任務難度大不說,所獲得的積分和勳章也少的可憐。


    夜鶯戰隊在春季賽中,就是在做任務的途中一個不慎,被強悍的npc擊敗,集體淘汰出局的。


    “不過聯動賽多少有點欺負人,畢竟很多戰隊都是前幾名戰隊的附屬戰隊。”宋景琛補充道:


    “大戰隊搶不過,?戰隊不敢搶,簡直離譜。”


    畢竟上?有人,搶了也是白搶。


    ?人家大戰隊抽出空不忙了,回?就能給你渾?扒掉一層皮。


    “確實欺負人。”宜圖讚同道。


    賭徒遊戲每年兩次的聯動賽,原本就是為了加快玩家成長速度,方?他們壯大自己,?後順利進入四年一次的彩蛋遊戲做鋪墊的。


    尤其是剛剛有了鋒芒,急於冒?的玩家。


    這樣越不公平、且被眾多光芒籠罩的聯動賽,?是他們展現自我的好機會。


    畢竟每年聯動賽,最少也會出現幾個實力不凡的新人。


    他們是新鮮強大的血液,很快就會被更強更優秀的戰隊挖走,迅速崛起。


    很多人都抱?這樣的想法參與了聯動賽,盡管宜圖也免不了俗,但他對更好更強的戰隊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隻想賺取更多的積分,以及不被虎視眈眈的其他人奪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僅此而已。


    “哥你完全不用過多擔心。”宋景琛笑道。


    宜圖不解的看向他。


    “有寒嶼哥在啊。”宋景琛眨眨眼,“他肯定會幫你的。”


    宜圖笑了,“你為什麽會這樣想,我和他又不是?的cp。”


    宋景琛衝他豎起一根指?,搖了搖。


    “不不不....”


    “你可能不太了解一個男人的通病,應該說大多數的男人的通病。”


    宜圖微微挑眉,“我就是男人,還有我自己不了解的東西?”


    宋景琛點點?,“那當?,當局者迷嘛。”


    “大多數男人的通病就是護短,江寒嶼再冷淡,他也是個男人。”


    “他也會護短。”


    宜圖聽後愣了一下,他總覺得宋景琛這?子在胡說八道,但同樣的話放在他?上,好像同樣奏效。


    如果他和江寒嶼的位置處境對調,他會護短麽?


    答案似乎想也不用想,他肯定會。


    宜圖看?宋景琛得意的?表情,笑了。


    “沒看出來啊,你在這方麵倒是拿捏得死死的。”


    宋景琛聽到這話很受用,高興的比了一個拿捏的手勢。


    “想知道秘訣麽?”


    宜圖點點?。


    宋景琛衝他招招手,宜圖遲疑了一下,還是湊了過去。


    隻聽宋景琛?聲的說道:“去交個男朋友就知道了。”


    宜圖:“..........”拳?硬了。


    見到宜圖吃虧的表情,宋景琛笑的很歡。


    就是因為他和花傘交往過,所以他知道男人的普遍尿性。


    護短又愛吃醋,即使兩人沒了可能,還??糾纏不休。


    就是因為他了解傅恒一,所以他?怕。


    他怕一時心軟,又或是那人給個什麽理由,他?又覺得能接受,?後再次重蹈覆轍。


    宋景琛在宜圖這??住了兩天,第三天的晚上宋景琛的表哥危洲來到了金澤市。


    這兩天,宜圖還是會和夜鶯戰隊的成員?常進牌場,或者空下來,單獨和宋景琛刷副本。


    他不閑?,也不想看見宋景琛也閑?。


    於是這兩天,宋景琛過的是前所未有的充實,以至於危洲打電話快到樓下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


    “你這就來了?”


    危洲在電話那?愣了一下,沒好氣的開口道:


    “你什麽意思,之前不是你催?我來的麽?難道現在還想賴?不走了?”


    宋景琛幹笑兩聲,“沒、沒有....就你一個人來的麽?”


    “還有你寒嶼哥和月舒哥,我們十分鍾後就到。”


    “好的。”


    宋景琛答了一聲後,那邊就掛掉了電話。


    宜圖窩在沙?上,懷??抱?電腦,?在看手??的幾隻股票的漲勢。


    聽到動靜,他沒轉?問道:


    “他們快到了?”


    “十分鍾後到。”宋景琛給了明確的答複。


    宜圖移動光標的手頓了一下,“那挺快。”


    十分鍾後,宜圖的家門被人敲響。


    宜下意識站起?去開門,心??莫名的有了一絲緊張。


    盡管宋景琛就站在他旁邊,但宜圖打開的瞬間,還是有片刻的愣住。


    站在門外的三人無一不是?高過一米八的長?男人,尤其是站在左側被門擋住一半的那位,整整比宜圖高出半個?。


    壓迫感,無形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宜圖沒怎麽注意站在他麵前的兩人,視線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最高、?姿挺拔的那人?上。


    白皙顯露青筋的脖頸上,有一枚紅色q的標記。


    那麽清晰,以至於宜圖在看見的一瞬間,受到了不?的衝擊。


    江寒嶼居?沒有??這東西遮住??


    所以這就是他戰隊成員,都知道他的配偶是紅心queen的原因麽?!


    “哥,這是宜圖。”


    宋景琛見雙方都在互相打量,?出聲給雙方介紹。


    “宜圖哥,這是我表哥危洲。”


    宜圖的目光這?移到危洲的?上,“你好。”


    危洲露出一抹淺淡的笑,長相也是少有的英俊。


    “早有耳聞,不如一見。”


    宜圖也笑,剛微微張口,門?被拉開了。


    某人的?形完全顯露在宜圖的麵前,江寒嶼板?臉居高臨下的看?自己的配偶。


    “我能進去麽。”


    宜圖一愣,宋景琛呼吸一窒。


    危洲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很明顯這狗東西是?急了,不過是說幾句話的功夫而已。


    宜圖趕緊讓開了?子,不好意思道:


    “抱歉,剛剛沒注意。”


    三人進來之後,原本寬敞明亮的客廳,一下子像是被塞滿了一樣。


    尤其是江寒嶼還回?看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宜圖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


    江寒嶼微微勾起唇角,這???目光收了回來,?後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坐在沙?上的?姿格外的恣意。


    男人和遊戲中的樣貌不太一樣,江寒嶼本人??比遊戲??的五官更加立體好看,眼眸卻是冷淡至極的淺灰色。


    這樣的人,即使他什麽都不做,站在那??就足夠讓人害怕和忌憚。


    ?而當他臉上露出笑意時,又覺得帶?幾分冰雪消融的意味。


    宜圖給他們端來了冰鎮好的果汁,沈月舒接過之後,客氣的道了謝。


    沈月舒是危洲的配偶,也是江寒嶼戰隊的成員之一。


    他話少,進門也沒說幾句,大部分的時候,目光都集中在危洲的?上。


    而危洲卻在和宋景琛說話,一半教育一半訓責。


    宜圖端個果汁的功夫,江寒嶼人卻不見了。


    沈月舒見狀,?開了口。


    他的聲音溫柔而動聽,對宜圖也十分的客氣。


    “寒嶼哥可能去上廁所去了。”


    “不過你最好去看看,他壞習慣可不好,別給你什麽東西碰壞了。”


    盡管沈月舒說的很委婉,但宜圖還是聽出了他的意思。


    江寒嶼這家夥?是....宜圖點點?,趕緊去找人。


    男人當?不在廁所??,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了樓,此時?依在?樓的欄杆上,雙手抱胸的??他。


    神情似笑非笑。


    宜圖腳步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上來了。


    男人顯?並不是找不到廁所,他隻是隨心所欲的在亂逛。


    “怎麽上來了?”江寒嶼低笑,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不放心我?”


    宜圖當?不能說是,隻好委婉一笑:


    “我怕你找不到廁所。”


    江寒嶼沒說話,兩人默默對視片刻,宜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男人的脖頸上。


    太明顯了,他以為男人會??這東西遮起來的。


    誰知道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放出來給人看。


    “你怎麽....”


    宜圖的話還沒問完,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他麵前。


    江寒嶼?上冷冽的氣息竄入鼻腔,他衝神情明顯繃住了的宜圖笑了一下。


    “看完了麽?”


    “我也想看看。”


    男人的話音剛落,宜圖渾?一僵。


    江寒嶼的手指輕輕的點在了他的胸口前,目光直白而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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