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就訂閱我呀, 摔!!


    好似前麵有什麽東西在等待著他們。


    而貼著胸口處的東西發出微涼的寒意,宜圖下意識的伸手摸到了脖子上的紅色細繩,一張巴掌大小的卡牌被勾了出來。


    光滑而細膩的牌麵上端立著一位身穿華麗禮服、頭戴愛心紅寶石王冠的女人, 膚色白的幾乎病態。


    這是.....他在26歲生日那天收到的禮物, 一張質感古怪的紅心queen。


    那晚與朋友們玩的很盡興,以至於到了最後大家都喝的醉眼朦朧。


    第二天早上醒來, 床頭就擺著這麽一張像是人皮做的卡牌。


    他並沒有多想, 隻當是誰的獨特收藏愛好,宜圖將其隨手扔進了書桌台的夾縫裏。


    可很快這張牌又出現在他的公司裏, 薄薄的一張從辦公文件裏滑落, 掉在地上。


    宜圖臉色微變,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奇怪的事情,以至於引起了助理的注意:


    “需要幫忙麽, 宜總?”


    “不。”宜圖快速反應道,“我沒事, 你出去忙吧。”


    助理點點頭離開, 並動作很輕的帶上了門。


    而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 宜圖卻怎麽也撿不起來落在自己腳邊的牌。


    明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他卻不得不全神貫注。


    這太奇怪了, 說不出的發毛感。


    就好像在觸碰一個危險的禁忌,他莫名的渾身顫栗。


    牌被拿動他站起來的刹那,強烈的眩暈感襲擊而來。


    再次睜眼, 他出現在這樣一個陌生而詭異的地方。


    宜圖心裏一緊,捏著牌的手滲出了細汗。


    他皺著眉將牌翻到反麵, 一行行水墨般的白字在漆黑的牌麵上浮現。


    姓名:宜圖


    性別:男


    區域:中國區


    能力等級:q


    配偶:黑桃king


    配偶?宜圖愣了一下,往下看去還有兩行奇怪的內容。


    joker積分:3000


    儲物包:無(還是空空如也呢~)


    宜圖忍不住蹙眉,陌生的詞匯給了他很大的不安感。


    而牌麵上的白字很快就淡退下去, 一行刺眼的紅色字出現在眼前。


    【紅心皇後友情提醒您:即將進入遊戲模式,請玩家做好準備.....】


    這句話出現後的三秒,宜圖看著自己捏住卡牌的指尖下溢出大量的鮮血,瞬間將牌麵全部染紅,而他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這樣詭異甚至偏恐怖的遊戲效果一出現,宜圖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隻蒼白纖細的手突兀的出現在牌的邊緣,宜圖心裏微微一顫。


    牌正麵的紅心皇後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牌的反麵,此時此刻正衝他淡淡一笑。


    【看哪,一張多麽英俊又陌生的麵孔!】


    【您作為我紅心皇後第27任牌主的持有者,我將無條件服從您的命令與指示。】


    【親愛的主人,我名為茱蒂絲。】


    【接下來即將為您開啟本次遊戲牌場數據分析麵板,請您時刻關注玩家排名及係統提示消息!】


    就在宜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紅心皇後蓬鬆的裙擺逐漸變的透明,直至一塊黑色的麵板出現。


    【紅心3牌場——村祭:


    牌場編號:239560


    牌場遊戲難度:低


    玩家參與人數:11


    已進入玩家人數:11


    本次牌場存在時間:3天(已開啟倒計時)


    本次牌場獎勵積分:16500/11(目前玩家存活11人)


    本次牌場玩家排名:暫無(將於2小時後刷新)


    本次牌場強製完成任務:參與村祭(0/1)


    本次牌場可獲得道具:(/)


    本次牌場逃生門牌狀態:未刷新(完成牌場百分之八十劇情,更改刷新狀態)


    侍從評估玩家存活率:34%


    (您的存活率是茱蒂絲評估以來最低的一次呢,請玩家認真遊戲,努力存活喲~)】


    當宜圖看到牌麵上最後一句話時,他下意識的看向紅心皇後。


    女人漂亮的眼睛早已笑成了彎月牙,一把不知從哪裏摸來的羽毛扇,遮住了她姣好的容顏。


    進入遊戲的第一天,他好像就被自己的侍從嫌棄了,宜圖心情有些微妙。


    他將身份牌收進衣服口袋,現在他的身上除了這張牌,其他東西都沒能帶進來。


    宜圖心裏始終沒有踏實感,還是先找到那剩下的十個參與玩家再說。


    走出小樹林,景象開始變的清晰起來。


    遠處被群山攬入懷中小村莊顯得寧靜而安逸,隻是少了幾分煙火氣息。


    一條幾米寬不知多長的河流隔絕了通往村莊的道路,天黑的很快,剛剛還看見半個太陽掛山頭,稍稍一錯眼,就徹底落了下去。


    現在隻剩下大河上的一艘破舊的木船,煤油燈點燃了一小片亮堂。


    也許是人的本能驅使,朝著光的所在聚攏,大致分成了兩波。


    一波人靠的很近,男女老幼皆有,拖家帶口,身上背著提著的都是瓜果蔬菜,穿著樸素。


    他們是大河後麵那座小山村裏的村民,正等著坐船過河回家。


    宜圖看了看對麵的小山村,由於天色暗了,其實看不到具體的,隻是感覺少了什麽。


    而另一波人數很少,服裝穿著正常,很明顯都是本次的遊戲玩家。


    他們的站位零零散散,兩三人抱團,或有一人落單,低聲的在交流些什麽。


    宜圖大致看了一眼,十一個人隻差了他一個。


    “這是最後一個玩家了麽?”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問道。


    “應該是了,都等半天了都,媽的,這溫度有點感人啊,凍的腦殼疼。”


    說話的是穿著一身紅色健身衣的高壯男人,正虛虛的搓著手。


    這些人裏麵隻有他穿著短袖短褲,入了夜的山裏又寒氣逼人,宜圖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朝他們走去。


    離他最近的男人習慣性抬了一下金絲框眼鏡,目光上下打量著宜圖,不確定的問道:“是新人麽?”


    宜圖愣了一下,“你們都是老手?”


    那人笑了,指了指他身後的一男一女:“也不全是,除了你們三個,其他都是老手。”


    宜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男人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藍色校服的女高中生。


    她扁平的臉上滿是雀斑,一雙小眼睛不知怎麽回事變的又紅又腫,看上去像哭過的樣子。


    而在女高中生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男生,雙手揣在破洞牛仔褲裏,吊兒郎當的模樣,年齡不過二十上下。


    和女高中生相反的是,他不僅不怕,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好奇和興奮。


    “你好,我叫趙海川。”金絲框的男人簡單介紹道,“怎麽稱呼?”


    “宜圖。”


    趙海川點點頭,眼前這個長相俊秀的男人,要比其他兩個新人適應能力強多了。


    一般人莫名其妙進入牌場都會有短暫的情緒崩潰,接受不了眼前的現實,甚至傷害自己試圖回去的也大有人在。


    他身後先到的兩個新人,男生剛到的時候吵著要報警,鬧了好半天才消停。


    女生到不怎麽說話,就是眼淚水一直默默的流,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流到現在也流幹了。


    趙海川告訴宜圖,自己身旁紮著小辮子的同伴叫段子溪。


    女高中生有一個和外表不符的名字,她叫阮夢夢。


    混子模樣的高瘦男人叫林飛,其他人他還沒得及去詢問姓名。


    “你剛進來的時候,身上應該有一張卡牌。”趙海川轉過頭來說道:


    “那是你進入遊戲時拿到的身份牌,它是這個遊戲的邀請函。”


    “我們一般稱這個遊戲為賭徒遊戲。”


    “我隻能先和你說這麽多,友情提醒一下。”


    趙海川看向他,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個遊戲,是會死人的。”


    宜圖微微一愣,還沒等他完全反應過來,站在一旁的段子溪突然開口道:


    “開始了。”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破舊的木船上走下來一個坡腳的老頭,他提著一盞煤油燈用力的拍了拍船沿。


    “好了!人來的差不多啦,大家可以登船了!”


    船夫說完,那些聚在一起閑聊的村民們便爭先搶後的擠到了岸口。


    “走吧。”趙海川招呼一聲。


    眾人跟著他排到了村民的身後,站在宜圖身後的是一個穿著長褂看上去歲數不大的男生。


    宜圖朝他看了一眼,那人好似感應到了他的目光,自顧自的摘下臉上寬大的墨鏡,露出一張很年輕的麵孔。


    “張雀山。”那人指了指自己,並朝嘴裏丟了一塊口香糖:“怎麽稱呼?”


    “宜圖。”


    張雀山點點頭:“你是新人吧,這個遊戲對新人一點都不友好。”


    宜圖聽罷微微皺眉,“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張雀山特別愛用手指指人,他肆無忌憚的又指了指站在前麵的趙海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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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騙你,這個遊戲真的會死人。”


    他生怕宜圖聽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


    “我是說,會有超越科學的東西存在,比如……鬼或怪物。”


    “像恐怖片那樣麽?”宜圖臉上並沒有露出明顯的害怕。


    張雀山感到一絲新奇,不過這座牌場除了那位女高中生,另一個新人也是絲毫不懼怕的模樣。


    隻不過那家夥隻是傳承了混子的“良好”精神,不知天高地厚。


    張雀山用力嚼了嚼口香糖:


    “差不多,這個遊戲會比恐怖片更好死一點吧。”


    “隻不過一般死的都是新人。”


    他衝宜圖咧嘴一笑,宜圖皺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神情凝重。


    張雀山本以為他會問自己怎麽辦或是為什麽,誰知道那人張口就來了一句:


    “你口香糖哪來的,好像沾牙齒上了。”


    看上去是西瓜味的口香糖,紅色的拉絲糖沾在缺了一塊的槽牙上,怪惡心的。


    張雀山頓時噎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從口袋裏掏出口香糖紙,把嘴裏的東西吐了,才訕訕道:


    “商店買的,倒是你的關注點....挺獨特啊。”


    宜圖一笑也不解釋,其實他也想嚼口香糖,隻是不好意思張嘴要罷了。


    村民們開始登船,宜圖看了一下人群,很明顯他們這麽多人一趟是坐不下的。


    正因為如此,村民們擠的越發激烈,被夾在中間的玩家幾乎無法動彈,隻能跟著他們一步一步的挪了上去。


    站的有些靠前的肌肉男是第一個被擠上船的人,他穿著緊身的健身服在花花綠綠的布料之間,格格不入。


    此時此刻正手足無措的看向周圍的村民,然而拎著大包小包的村民還在不斷的往上爬,推嚷之下,又一名玩家被擠了上去。


    那是一個發了福的中年男人,肥胖的肚腩被卡在一左一右的菜籃中間,動彈不得,整張臉都被憋的通紅。


    就在這時,船夫有些煩躁的敲了敲船沿,下一秒便利索的收起了踏板。


    “人滿了人滿了!你們等下一趟吧!”


    很快船就開了出去,岸邊隻剩下他們九人,完全黑下來的天,壓的眾人麵色都不大好看,而漆黑的夜晚襯著身後的小樹林越發的幽深可怖。


    他們不由自主的靠攏。


    “這什麽情況啊,就開這麽一條小破船,扣扣搜搜的!”小混子林飛將揣在口袋裏的雙手掏出,不耐煩的抓了抓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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