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走後大殿裏發生的事情,莊飛揚是不知道的,不過他心裏也不認為卓正德會改邪歸正,然後把所屬於他莊飛揚的一切給他,方才在大殿上算是絲毫麵子都沒有給對方,以卓正德那狹小的氣量,日後絕對會百般刁難。


    不過莊飛揚並不在乎,因為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宗門來幫助他提升修為。


    早晨是自己生火煮的白粥,兄妹二人圍著圓桌坐下,各自端著一碗。


    看著洛月溪嬌小又羸弱的身子,修為也隻有煉氣六層。莊飛揚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自私了,縱使他不需要宗門不需要外力,僅憑係統就可以迅速提升實力,但洛月溪卻必須按部就班,跟其他人一樣每日修煉,需要靈石,需要珍貴的丹藥。


    而係統裏雖然有上好丹藥,但卻不能拿出來給她用,莊飛揚心裏發了愁。


    宗門裏倒是很多資源,可隻有在宗門裏地位較高的十席弟子,才有資格去享受,普通弟子想要修行,想要靈石和丹藥,隻能夠去幫助宗門辦事換取一些靈石,也稱作曆練。


    每一名弟子,一個月最少完成一次曆練,否則將視為毫無作為,會被驅逐出宗門,曆練難度越高,對宗門貢獻越高的,得到的獎勵越豐盛,可以是靈石、丹藥或者是法器。


    一碗粥,喝到一半,洛月溪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哥哥莊飛揚,道:“哥哥,我今天有曆練任務,喝完粥就準備走了。”


    莊飛揚從走神狀態被拉了回來,怔了怔,好似還沒反應過來,道:“曆練任務?什麽任務?”


    “下山打獵。”洛月溪說著,低下了額頭,偷偷的打量著哥哥,難為情的道:“唔,我都有一個月沒參加曆練了,所以這次非去不可。”


    下山打獵?莊飛揚聽得眉頭一緊,下山的任務一般都是築基以上的弟子才會參與,而打獵更難,沒有一定的實力是不會參與進去的,因為這獵物不是普通的山跳野雞之類的,而是妖獸。


    “不是我一個人,好像有十多個師兄呢,我沒事的哥哥。”洛月溪看到哥哥露出擔憂之色,立馬出言寬慰了一句,其實,她心裏也很害怕,隻是不想讓莊飛揚總是為她擔心。


    莊飛揚聽完妹妹的解釋,卻並沒有放下心來,一口喝光碗裏的白粥,站起身道:“我陪你去。”


    “好吧。”洛月溪撅了下小嘴,好像對莊飛揚的不信任有些不滿,但心裏卻像是吃了蜂蜜一樣,偷偷的竊喜著說,哥哥對我真好。


    莊飛揚自然察覺不到別人的內心,不過兩個人生活中總會有些小情緒,他相信這個丫頭會明白他的心意,伸手在洛月溪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兩下,莊飛揚把碗拿去刷了。


    洛月溪低著頭,遮掩著臉上的緋紅,不敢讓人看見。


    正在此時,院子外麵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小師妹,快走,要出發了。”大約七八個人起哄似得在喊著洛月溪,這群人是此次下山打獵的隊伍。


    莊飛揚跟洛月溪對視一眼,倉促的收拾了一下桌子,兩人一齊走了出去。


    在院門口的柵欄外,站著十來個身穿白袍腰攜長劍的弟子,每一個都是築基期的修士,這些年輕弟子,一個個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也是,如此年紀就能築基,在宗門裏雖然稱不上頂尖,但比一些資質奇差的人來說,還是很有優越感的。


    比如說麵對莊飛揚和洛月溪這一對兄妹,哥哥莊飛揚修為停滯不前,妹妹洛月溪修煉速度奇慢無比,這些人臉上的笑意十足,看人的時候也故意把頭抬著,擺出一副驕傲的姿態。


    莊飛揚早就對這些看淡了,況且這些人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巴掌可以拍死的貨,因為這些人連柳景龍一巴掌都擋不住,平日裏對著十席弟子卑躬屈膝,又如何會被他看在眼裏?


    而對方卻沒有打算輕易放過莊飛揚,看到他竟然回來了,且精神抖擻的站在這裏,嚴秋譏諷的笑了一聲,道:“莊飛揚?你挺精神的啊,柳師兄居然發了善心沒對你下手?”


    “嘿嘿嘿,走運,走運啊,柳師兄竟然沒趁機下手。”


    旁邊的幾個人,也跟著笑,在他們看來,莊飛揚能夠毫發無損的回來,那隻能是柳景龍大發慈悲,不屑於動手。


    莊飛揚看著這幫家夥不知所謂的嘲弄,搖了搖頭也懶得跟這群棒槌去解釋,淡淡的道:“你們不是下山曆練嗎?出發吧。”


    嚴秋聞言一愣,沒想到對方反應如此平淡,再就是素來聽聞洛月溪是個跟屁蟲,沒想到她哥哥莊飛揚也是一樣,頓時起了玩弄之心,笑道:“嘿,我們下山曆練,關你什麽事兒?你不會也要跟著吧?”


    莊飛揚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淡漠地道:“沒錯,我不放心讓我妹妹跟著你們出去曆練。”


    莊飛揚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他們聽明白了,他們居然被一個廢物給瞧不起了。


    於是,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麵露不快的瞪著莊飛揚,打算給他一個教訓。


    眾人知道,嚴秋是出了名的愛惹事,但因為十七歲就已經是築基二層,被長老看好,所以平日裏跟其他弟子發生矛盾,即便是到了長老那裏他也不會受到任何處罰。


    就在半個月前,嚴秋因為跟一弟子發生口角,十分不爽,最後直接一劍砍在了對方臉上,雖然人沒事,但臉破相了,最後那弟子告到了長老那裏,長老居然說一個大男人,要那麽好看幹什麽!結果息事寧人。


    所以這會兒大家雖然都很不滿,但這個出頭鳥的機會還是給了嚴秋。


    嚴秋怒極反笑,看著身邊的一圈人,指著莊飛揚道:“你們聽到沒?他的意思是說我們保護不了他妹妹,哈哈哈,莊飛揚,你搞清楚點,我可是築基二層,我要是保護不了,你這個築基一層的廢物能夠保護的了嗎?”


    洛月溪見到這麽多人瞪著,本來有些畏懼,但一聽嚴秋竟然出言侮辱莊飛揚,一張白嫩的小臉立即就布滿了怒意,喝道:“不許你這樣說我哥哥,我哥哥比你厲害多了,他築基成功的時候,你還隻是煉氣呢。”


    莊飛揚回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與這些人白費口舌。


    嚴秋嗤笑一聲,抱著胳膊走了過去,臉上帶著一副挑釁的表情在莊飛揚和洛月溪的臉上來回掃視,道:“我知道你哥哥一年前就築基了,可一年前是一年前,有本事你讓你哥哥現在跟我單挑,我打得他爬都爬不起來。”


    嚴秋落在洛月溪臉上的目光,帶著一絲調戲,莊飛揚對此很反感,眼神漸冷,冷聲道:“少說廢話,你們曆練,我跟上,並無不可,你們完成宗門狩獵任務,我隻是保護我妹妹,兩不相幹。”


    莊飛揚的話,在嚴秋聽來可謂是完全沒把他給放在眼裏,頓時勃然大怒,指著莊飛揚的鼻子罵道:“放屁,少跟我在這吆五喝六,你以為你誰啊?”


    “就是,不過是一個廢物,也敢如此囂張。”


    “像你這樣的,哪怕我剛剛踏入築基一層,也能輕易將你擊敗,不知死活的東西。”


    “柳師兄真是仁慈用錯了地方,這種自命不凡卻自以為是的廢物,在宗門裏浪費資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莊飛揚給數落得不成樣子,似乎隻有死才是他的最好歸宿。


    莊飛揚默默的低下頭,似乎是認了。


    嚴秋得意的笑著,看著莊飛揚的沉默,以及他妹妹洛月溪的焦急,臉上的笑容更為肆意。


    這種廢物,脾氣臭,沒人緣,還喜歡裝逼,早該被踩在腳下才對。


    洛月溪眼看著莊飛揚成為了眾矢之的,並且這些人說得越來越難聽,她以為莊飛揚一定是難過極了,頓時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就要替哥哥理論。


    還未等發話,一隻手輕輕的按住了她,把她推到了身後,緊接著,她就看到嚴秋的脖子被一隻手給掐住了,由於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當事人嚴秋。


    嚴秋看到莊飛揚竟然敢偷襲自己,還敢掐自己的脖子,頓時憤怒無比,覺得顏麵掃地,被一廢物偷襲成功,他絕不允許。


    他奮力的掙紮,體內靈力湧動,想要護住身體,但卻發現靈力根本就觸及不到莊飛揚那一隻手所掐住的範圍,一時間呼吸困難。


    莊飛揚緩緩的抬起頭,眼神中一片冷漠,麵無表情淡淡地道:“你問我是誰?上一個問我這句話的人,已經死了。”


    手掌上縈繞著的火紅色靈力,將四周的濕潤的空氣都烤幹了,其餘人一下子驚呆了,當下發生的這一幕太匪夷所思,莊飛揚隻不過築基一層,怎麽可能拿下築基二層的嚴秋,何況他還隻是一個不修體術的法修?


    此時,聽到莊飛揚這句話,眾人都從裏麵聽到了濃濃的殺機,一個個顧不得思索,立即拔劍嗬斥道:


    “莊飛揚,快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莊飛揚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手中力氣加大了一分。


    嚴秋悶哼一聲,臉上已經是紅得像烤地瓜一樣,還惡狠狠地放狠話道:“你有種……就,掐死我。不然老子不會饒了你!”


    “威脅我?”


    莊飛揚冷笑一聲,對嚴秋的威脅置若罔聞,抬起左手就猛然抽了他一耳光,當即,嚴秋的右臉就腫得跟嘴裏含了兩塊碳火一樣,不僅鼓鼓囊囊的,還給燙紅了。嚴秋被抽的兩眼冒金星,但內心強大的恨意卻迫使他清醒,滿眼怒火的瞪著莊飛揚,他發誓,隻要莊飛揚撒了手,他必然要把他碎屍萬段。


    “你瘋了!莊飛揚,我警告你,再不放下嚴秋,我們可就要動手了。”其餘弟子紛紛叫喊,但並沒有立刻動手,最主要的還是嚴秋一點兒也不配合,他哪怕是反抗一下,他們也好出手解救,就這樣跟一條死狗一樣被莊飛揚抓在手裏,很可能他們動手了,下一秒嚴秋也掛了,他們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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