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入龍虎山正統和為蒼生而算的卦,還有那什麽小真人境界,我想知道這張青陽到底是在表達什麽。


    其實關於這修道者的境界,我師父曾模糊的跟我說過,境界這東西可有可無,飄渺的不見蹤跡,有人能夠一日成佛陀,也有人是一瞬跌凡人。


    境界常人修不得,也修不來,因為這是和心境有著很大的關係的。


    現在的修道早已不似幾百年前那般了,沒人再去修那虛無縹緲的境界一說了,而是主要修術法、練陣法,講究捉鬼濟世,而不是白日飛升。


    就拿我師父來說他主要修的就是術法一途,意在捉鬼鎮邪保平安。


    我師父一生殺鬼殺妖殺精怪殺數甚多,共計三千九百七十二,所以才會在這短短的五十三歲,就已鑄就了真人境界。


    但也是因此而早早到了天命一數,因殺伐之心太重而稀缺命數,無奈自號短命真人李守山。


    這短命真人的道號,也是在提醒著世人,短命真人短命的原因所在。


    “那這一卦算的是準還是不準?”不再去想這有關境界的事情,我神態嚴肅的小聲問道。


    “這一卦當然是算準了。”


    “為何?”


    “從你剛才吸收星辰之力時,就已經注定了。”張青陽淡然笑道。


    “星辰之力?”這張青陽的言辭可是有些讓人摸不清頭腦啊,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注定什麽了?”


    “今日你與我們張家結下了因,自是注定了來日的果,因為這朝天闕龍陣就是四十年前由我主導布下的手筆。”


    “隻是這陣四十年前卻是沒有用到,我錯算了一卦,違抗了天意,硬生生是把我的修為剝去,可是萬事皆有一線之變化,蒼天也不例外!”突然,張青陽惡狠狠的望向明月下的蒼穹,深不可測。


    “這一線便是龍脈意誌!這一線便是你啊!哈哈哈,你可是我張家的貴人,到時候還請你在我張家遇到滅門危機之時,能夠出手相助。”張青陽笑的很是癲狂。


    “前輩,我是真的不知以我的修為能夠幫上什麽忙?”我實在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一點你不用去想,你隻需要知道,我張家並不是這江西龍虎山的支族!而是正統!”俄而,張青陽眼中戾氣漸去,又道。


    “這張亞飛的命數雖不如你,但也足以是實打實的上乘之數了,五年以內這小子可是會進入龍虎山正統的。”


    講到這裏,張青陽頓了一下,隨後指向我身後的廠房,道:“這北國兩千裏的星辰氣運當時被我們十六人給聚在這裏,企圖逆轉大勢,但結果卻是失敗了。”


    “失敗之後這北國兩千裏星辰氣運竟然凝形四十年而不散,這中間不知道有多少道人對此氣運而覬覦,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稱受得了這氣運,也不知有多少人化為了齏粉,我算了許久都未算出這是為何,直到前些日子我受那極星蟾光的乍芒一現,才知道。”


    “原來這是北國兩千裏的星辰氣運在選候宿主,而在今日我方知道這宿主便是你,想來你就是那傳聞中的界使無疑了。”


    “希望你能運用好這兩千裏氣運。”言畢,張青陽便閃身而去。


    “你可要記住今日的話語。”這是他消失在我視線處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莫名其妙。”站在原地我久久不曾邁出一步,一直在思索著他所說的話語,盡管未曾想出個一二三來,但心裏總覺得這件事遲早是要被我搞清楚的。


    “違抗天意,兩千裏氣運,逆轉大勢,小真人境界,四十年前三十九歲,還是在這北國算的卦……”


    “那時候北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能夠被他說成是違抗天意的一卦……”


    “堂山大地震!!!”突然,我腦袋嗡的一聲被這聲音炸開。


    “他說的是堂山大地震!!!絕對不會錯的!四十年前正是一九七九年!那一年正是天災人禍大劫大難之時!”


    “這張亞飛的四爺張青陽可真是那真人境界!”


    “是小真人境界……”


    推測到這裏,我隱隱意識到他的言辭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事實。


    “我秉承了這北國兩千裏的星辰氣運,看來這話的可信度相當的高。可話又說到這裏那張亞飛為何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此事,還是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又或者這都是他四爺張青陽一手布下的局,江西龍虎山,正統與支脈,還有這隱於塵世四十年的小真人張青陽。”


    我是越來越被動了啊,無論是那陰間的鬼棺,還是這龍虎的內鬥。


    我那短命的師父啊,您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周一仙!你沒事吧!……那人呢?!”剛剛蘇醒的張亞飛,忽然對著我急聲叫了起來,但聲音卻是不大,怕是驚動了剛才的那神秘的襲擊者。


    “那人已經走了。”我搖頭道。


    “走了?他是來幹什麽的?”


    “我也不清楚,估計是個遊方的邪道,他看我手裏攥著一把符籙就跑了。”關於這事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對其隱瞞起來,原因很簡單,他的四爺都並未對其提起過此事。


    而今我又何必去點破了這事呢。


    “還有這樣的人……”張亞飛顯然不太相信這說辭,但也沒有去深問,自語一句之後,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一把將裴倩楠抱在了懷中,準備離開這裏。


    “你沒事吧?”看到這幅副樣子,我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屁事都沒有,走吧。”


    “……”


    靠,這小子是不是今天下午吃的那倆牛鞭起作用了,竟這麽生猛!


    這一路上我們是走了將近有一個多小時,才走到大路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了醫院去。


    到醫院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又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等候,那裴倩楠腹中的死胎被剪刀剪碎全部取出完畢。


    蘇醒後的裴倩楠一直是麵無表情的望著那醫院裏標準的天花板,形如死灰。


    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沉默許久後,她終於是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不知所措,我不知她哭得是自己,還是胎兒,又或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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