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東西你這也太偏心了,你那個徒弟可是都快死了,你也不趕緊過去看看,別以為人家昏迷了不知道,你就可以敷衍人家。”夜魄玩味的說道。


    五長老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但是他知道夜魄是個什麽樣子,便沒有跟他計較,畢竟夜魄在學醫製毒方麵的天賦百年難得一見,他那幾個徒弟都不如夜魄,他還尋思著怎麽把夜魄騙過來跟他學醫,不當徒弟也沒事,不過夜魄不喜學醫,他那個師父也不惹,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等五長老查看完雪歌和清雅的身體,摸著胡子望著夜魄說道,“清雅這丫頭是你救的吧!雖然方法有些粗魯,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確實是最好的處理。你是想的什麽法子,把她體內的瘀血逼出來的,。她體內出血嚴重,不過是靠著我給她的藥維持著,你用內力將上腔的瘀血推出,而堆積在體內的廢血凝聚的血塊,按照正常方法,一般是服用大量特製活血的藥,等血塊和藥相溶,然後施已銀針護住心脈,再用內力將它們逼到體外。不過這個方法過程複雜,服藥的時間也很長,即使最後將瘀血逼出,長期服藥的人也會虛弱很久,畢竟是藥三分毒,其中還不排除因為活血的藥服用份量過多,銀針控製不當,排血的時候很容易因為大出血而丟掉性命。話說你是怎麽把她體內的瘀血排出來的,來快跟我說說,還有那丫頭的情況我就看不清楚了,我行醫這麽多年,頭一回見到這個詭異的情況,她也是你救的?”


    “老頭子你可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清雅是我救的,方法也很簡單,你看看她的腰間,你就知道了。還有雪歌那丫頭可不關我什麽事,我可救不了應給死去的人,這可就要問你們親愛的小師弟了,這麽厲害我都要甘拜下風。”夜魄換上了秀溪帶來的衣服,整個人都覺得像重生了一般,果然狼狽的模樣不適合他英俊瀟灑的氣質。


    五長老掀開清雅的衣服,發現她的腰間纏著繃帶,側邊明顯有一個紅點,那是血滲透出來的痕跡,他看著這個一指粗大小的紅點,思考著這是什麽造成的。


    “怎麽樣不知道了吧,你們這些老頭就是太迂腐了,那是竹節插入身體造成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用內力溫化她體內的血塊,然後把瘀血逼到腹部,然後用草藥浸泡細竹枝,當然別忘了打通,然後封住她幾個穴道,用內力把竹枝插入她的腹部,當然這要控製好力道,然後用內力慢慢將瘀血推到竹節處,瘀血自然而然的就順著竹節流出來,然後處理好傷口就可以了。”夜魄單手撐著臉很隨意的解釋著。


    五長老聽到夜魄的話眼睛都亮了,這方法果然妙,夜魄果然是個天才,不過這個內力和穴道的控製必須非常精準,否則還是會大出血而死,看來這夜魄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年輕一輩中除了少主,就屬他最厲害了,隻是他這樣的人可不好控製,如果走上了歧途,怕是一大禍害啊!


    “回去你好好調養調養,不出十天保準她活蹦亂跳的,跟婉揚似的。”夜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躺在石頭上翹著腿。


    “小夜子你怎麽又扯到我啦,活蹦亂跳的那是兔子,我這叫活潑機靈。”婉揚朝著夜魄嘟著嘴說著,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害怕,調皮的模樣甚是可愛。


    “好好好,我說錯了,咱們婉揚那是活潑可愛。”夜魄看著婉揚較真的樣子,臉上的笑也變的溫和起來。


    五長老還在那裏研究著雪歌的情況,他實在是看不透,卻又無法詢問君澈,雖然君澈是他的小師弟,但是少主畢竟是少主,他不想說便沒人能逼他。


    目前穀內武功最高的便是二長老,雖然他的外表有些粗獷,不過他的內心還是很細膩的,隻是不善於表達,平時都沉迷武學不怎麽管世俗之事,要不是易木出事了,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裏。


    易木抱著二長老說著這幾天的悲慘遭遇,話本就不多的二長老,拍著易木的肩膀,簡單了說了幾句,“沒事就好,你就當這是一次曆練,男子漢大丈夫不多經曆幾次磨難怎麽能成長。”


    易木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師父這次我可勇敢了,一點都不怕,回去你可要表揚我。”


    “嗯,好樣的,你還要繼續加油,下次可不能讓別人受傷。”二長老又拍了拍易木的肩膀,雖然沒用力氣,但還是疼的易木齜牙咧嘴,卻又不能說什麽,總不能讓師父看不起,一個男子漢受這麽點傷,還跟個姑娘一樣嬌氣。


    “噗,死木頭你真不要臉,要不是你我們能掉下來,再說救我們的是雪歌,你就是個呆的,隻會礙事。”婉揚見易木在哪裏說自我感覺良好,忍不住嘲諷他幾句。


    “小婉揚你就不要跟他做對了,人家也怪可憐的,又這麽一個師父,你還指望他機靈到哪裏去,不過他師父那是有本事,他完全就是混日子的。”平時就話多的夜魄此時也忍不住插幾句。


    “回去我們打一架吧!”二長老看著地上死去的野狼,就像平時不明世事一樣,直接忽視了夜魄的話,望著君澈說道。


    “是夜魄殺的不是我。”君澈還是很尊敬二長老的,二長老是個孤兒,上上任穀主在外遊曆的時候撿回來的,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他一心沉迷習武,然後帶徒弟,能生在塵世中卻不染一點凡塵,這是君澈很傾佩的一點。


    二長老關心的一直都隻有武學精粹,以及折風穀的安全,不過他很意外的是,夜魄從來不用劍,劍法卻如此好,他轉向夜魄說道,“回去,我們比試一下。”


    “老頭你看看我可是受了重傷,沒有幾年是好不了的,你還是放過我吧!”夜魄違心的解釋著,他知道自己不是二長老的對手,沒必要沒事找虐。


    “好,等幾年後你好了,我們在打,現在確實勝之不武,我等著你。”二長老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看到夜魄受了些外傷,以及內力消耗盡了,其餘的看不出來,不過夜魄醫術那麽高,他自己的身體肯定不會出錯,二長老怎麽會懂夜魄其實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隻是不想跟他打,才找的借口,夜魄也沒想到,二長老真的會當真,心裏一口氣突然堵住了。


    “好好好,等幾年後我好了,在跟你打。”夜魄敷衍道,心想著幾年後他就可以出穀了,到時候看他去哪裏找他。


    隻是夜魄不知道的是,二長老從來都是說到做到,以至於幾年後,二長老第一次出穀,就是為了追尋夜魄,和他比武,那個時候的夜魄,既然大有所成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二長老也不會手下留情,所以隻能一直奔波躲藏。一想到今天的事,他就追悔莫及,他怎麽就管不住他這張嘴,當時要是比了,可以過幾招直接認輸的,也就沒有日後的苦惱。


    “我們回去吧!大家都有傷,早做處理免得留下後患。”君澈了發話,大家便都動身,走上回去的路。


    五長老和二長老帶著昏迷的雪歌和清雅,其餘人緊跟其後,他們走的路是婉揚沒有走過的,她看著周邊的小野花,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奈何她行動不便,靠著秀溪背著她,她知道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可是還是按耐不住,望著夜魄說道,“夜哥哥,你看路上的花花多好看,你幫我摘一些吧!求你了!”


    夜魄看著婉揚那可憐又渴望的小眼神,頓時就心軟了,心想著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他還真不忍心拒絕她,“好好好,你都喊我哥哥了,我還能拒絕你?看上那一朵你跟我說我幫都你摘來。”


    “夜哥哥你真好!我最愛你了!”婉揚便不客氣的指揮著夜魄,“那裏的白色的,還有旁邊的黃色的,前麵的紫色的我也要,那邊那邊的紅色的,快還有好多。”


    一路上婉揚就沒停過,夜魄幾次想說已經很多了,可是還是禁不住婉揚可憐巴巴的樣子。他懷裏抱的滿滿都是花,各式各樣的野花爭奇鬥豔,前麵還有很多的在向他招手,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眼便看到一旁偷笑的易木,他心生一計,走過去把懷裏大半的花都扔給易木了,“來小木頭你抱好了,我幫婉揚做個花環,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掉了回頭就跟易岩告狀,看他怎麽治你。”


    “好呀好呀!夜哥哥真厲害,木頭你抱好了不許掉,不然回去就跟小岩子告狀。”


    聽到他們威脅的話,易木有苦說不出,看著他一臉不情願卻不得不做的樣子,夜魄得意的笑著,手裏是幫婉揚編製的花環。


    終於走過了那一片繁花盛開的地方,夜魄的花環也做好了,他給婉揚帶上,還誇了她好幾句,婉揚高興的喊了好幾聲哥哥,聽得夜魄心裏美滋滋的,當然此時最不開心的便是易木了,夜魄時不時挑眉看他幾眼,惹的易木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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