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珍貴啊。“殷昭歎了口氣,儼然垂頭喪氣,隻不過她心底已經開始在想如何進入國子監,起身道,“謝謝禦醫爺爺。”


    她離開太醫院,回去路上,拿著醫書背著手,走在路上,時不時又踢一下路邊的小石子,漫無目的地走著。


    “五公主,周小姐請您去老地方相見。”有宮女迎麵而來,說了一句便離開了,走得很快,像是怕她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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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殷昭確實聽清楚了,她和周歡妍的老地方,無非就是博學院的荷花池旁。


    今兒休沐,博學院雖是沒有關門,但也是沒人,也就藏書閣中來來往往的學子,荷花池旁還是很安靜的。


    殷昭當即便過去,神神秘秘地同她約在那麽安靜的地方,怕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如此想著,她便加快了腳步。


    “歡妍姐姐……”


    殷昭差不多繞了一圈,就是沒見到周歡妍,卻見到了周承堯。


    “你?不是歡妍姐姐……我明白了,她是用她的名義,替你約我。”殷昭拿起手中的孤本翻看。


    周承堯順著台階就下了,輕笑,“這套書,你喜歡嗎?”


    “嗯,喜歡。”殷昭突然皺了皺眉頭,看了眼附近的假山,對著周承堯使了眼色。


    周承堯便與她漸行漸遠。


    躲在假山後的三人疑惑,麵麵相覷。


    周歡妍,“怎麽沒聲音了?”


    周慕生,“不會是兩人沒解開誤會吧?”


    “不可能,”周承煜,“剛剛沒聽到嗎,五公主說喜歡的,怎麽可能沒解開誤會。他們大概已經跑了。”


    “啊,怎麽會?”周歡妍從假山後探出腦袋,“真跑了。”


    “看來是解除誤會了。”


    三人麵上都露出欣慰的表情,是那種他們的大哥終於知道拱白菜了的欣慰。


    已經走遠的兩人一路無話,氣氛還是有點尷尬。


    周承堯抓了抓腦袋,道,“我看你懂些醫術,我覺得這些書應該對你挺有用的,你喜歡就好。”


    殷昭抿嘴,點頭,“特別喜歡,就這本,我還看到了九真藤。


    九真藤,你知道嗎?可珍貴了,我剛剛去問禦醫,他說隻有國子監奪魁的監生才能得到。”


    “嗯。那確實很珍貴。”周承堯一時間又語塞,低頭看著她手裏的書道,“別的書呢?你可都喜歡?”


    殷昭還沒看過,便是有些敷衍道,“喜歡。”


    而後兩人又冷了下來,隻是步調一致,似乎也看不出他們之間還有什麽關聯。


    殷昭突然快走一步,攔在他麵前,踮起腳尖,道,“周承堯!”


    “嗯?”周承堯不解,但又習慣性地應答,見她踮腳,便蹲下身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淘氣。


    殷昭抬手在他額頭彈了一下,道,“傻子,略略略。”


    她做完鬼臉,撒腿就跑。


    博學院有一條路是可以出宮的,她便是走得這條路。


    周承堯見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溫柔地不像話,上前追趕殷昭。


    “周承堯,夜市。”殷昭帶著書,一轉身便跑進人群,她來過,倒每次來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殷昭混入看雜耍的人群,看著那個噴火的人驚呼,“周承堯,快看,好厲害!”


    她都知道這其中什麽緣由,但趕的就是熱鬧,賣藝的也是不容易。


    邊走邊逛,殷昭又來到了心心念念的煙花柳巷,“周承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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