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將胖子渾身抖動著,不過他倒是暫時不擔心自己被殺掉——否則的話根本用不著趕他上車,直接給他一槍當場擊斃不就行了。既然拉他上車,那就意味著他還有用,一時半會可能死不掉。不過聽不懂對方的話語始終是一個嚴重的問題,根本不曉得對方想拿他幹啥。


    車子開得不快,而被塞在車廂裏的將岸看不到外麵,但是他還是能聞到硝煙與燒焦的蛋白質的氣味,時不時地在遠方還會傳來隆隆的爆炸聲。顛簸的路麵讓這家夥的屁股招了罪,但是將岸也不敢揉一揉,因為對麵那個士兵惡狠狠地盯著他,看上去隨時有可能用槍托給他來一下的樣子。


    顛簸了半天,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刹車,將岸措不及防之下直接在車廂裏做了滾地葫蘆,當然毫不例外地他被車裏的士兵們狠狠地揍了一頓。將岸活了三十年,何曾挨過如此毒打,對方也是狠毒,專門對著他肉多的地方下手,倒是沒有打掉他的牙。等到將岸爬不起來之後,對方兩個人架著他的胳膊,將他仿佛拖死豬那樣從車上拖了下來。天空中狂風吹過,尖利的嘯聲讓將岸努力地將浮腫的眼皮撐開看了一眼。天空中高速靠近地麵掠過的是一台青藍色的,仿佛昆蟲與人形機甲合為一體的有著薄膜一樣蟲子翅膀的人形機體.....


    將岸那破裂滲血的嘴唇**了一聲:“維拉比.....聖戰士登拜因裏麵的雜兵機.....見鬼居然是這種全員皆殺的黑暗作品,這下慘了!”身為機器人大戰係列的大拿,將黃圖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了這是啥玩意——說起來他家裏還有這個係列的一大堆蘿卜魂手辦來著。


    聖戰士登拜因,這是在機戰係列之中放映時間比較早的一部作品,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玩意。算是富野光頭監製的不多見的全員皆殺的黑暗作品——要知道那也是一個文青的年代,死掉一堆配角的根本不叫個事,故事到最後連主角也掛點的作品也不是沒有......而在機戰係列裏,聖戰士係列向來都是強力的機體,個體小,運動性高,回避率強,有奧拉防禦罩不說而且那個奧拉斬的攻擊力還超強,尤其是配上了氣力突破限製之後配個魂放出來的奧拉大斬,隨隨便便也能砍那些boss機體三四萬血.....可以說是真實係裏數一數二的回避能力與超級係裏前列的攻擊力的完美結合。


    但是將岸現在寧可自己是在高達係列裏,哪怕是給台紮古也是好的,起碼比在聖戰士這個動畫世界裏生還的幾率要高得多了。但是現在既然已經來了,那就沒法離開了——或許老手可以,但是作為新人的將岸肯定沒有道具也沒有積分用來脫離這個世界。


    而這個時候,將岸的腦袋上受到了沉重一擊,這家夥隻覺得右耳一熱,然後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臉上流下來,接著他就看到了地麵上的一隻耳朵。沒等他慘叫出聲,卻發現失去耳朵的地方一點也不疼,似乎自己的耳朵還存在一樣。但是確實是不一樣了,因為在他的眼前投影出了仿佛房間裏那個屏幕上一樣的畫麵,將岸努力的左右看,發現押送他的士兵似乎看不到這個畫麵。而將岸的耳朵裏也確實出現了聲音,是解讀畫麵上的文字的聲音。“任務:獲得自己的機體。活下去直到達成特定條件脫離世界為止。”


    將岸的心就好象從喉嚨的部位掉到了原本的地方,甚至被打成豬頭一樣疼痛不已的地方好像那些疼痛也輕靈不少,而最好的事情就是他終於聽懂了這個地方的語言——押送他的士兵在聊天,談論最近戰線上的進展,看起來似乎是隨著任務係統的出現,自動翻譯係統也上線了一樣。關於這件事,直到兩名士兵將他好像丟死豬那樣丟進一間單人牢房的時候,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耳才得出了一個猜測的結論——他的耳朵確實還在,外形似乎也沒變,但是很明顯不像是他原本的耳朵,更像是用金屬與矽膠做成的仿製品,看來這似乎就是起到了無限流之中腕表或者說腕輪的作用的道具了。


    將岸被丟進單人牢房之後,終於是能夠思考現在的處境了。在得知了這個世界是聖戰士登拜因的世界之後,他能夠稍微地回憶起部分的故事情節——這部動畫原本就是八十年代的,若不是為了機器人大戰,大陸的孩子還真沒幾個看過的。而將岸也隻是粗略地掃視過部分,他當時主要研究的是基本的劇情以及機體跟故事的設定,記得最牢的就是悲劇的結尾。但是這動畫一個重要的設定——駕駛奧拉戰士的基本上都是地上人這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


    地上人跟這個世界的地下人不同的就是奧拉力很高,這就使得他們能夠獲得駕駛這個世界的設定裏最強也是最主要的兵器——奧拉戰士的能力。而將岸也猜測自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多半也同樣會獲得這個機會,但是在此之前很有可能會有一道坎要過。“這樣的毒打我,還要指望我不記仇在駕駛上了奧拉博德之後能為他們而戰?這不太可能,看來多半會有類似洗腦什麽的東西在等著我。”將岸不是傻瓜,或者說玩遊戲的人都不笨,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些對他不利的可能性。


    但是脫獄?看著仿佛手臂粗細的鐵欄跟水泥建造的牢房,將岸真的想不出該如何辦。不過這時候他就算是一根稻草也是要抓一抓的,那些士兵不知為何沒有搜出他小心地別在腰裏的斬肉刀,現在將岸把刀子抽出之後發現了異常。“破壞之刀:年輕人,請隨便用這玩意砍一砍周圍的東西吧,會有驚喜哦!”


    “驚喜?除了跑路哪裏還有驚喜可言?”將岸惡狠狠地用斬肉刀往牆壁上一砍。然後非常正常地,斬肉刀在牆壁上崩成了幾塊.....沒等將黃圖破口大罵,就看見整麵牆嘩啦啦地變成了灰土一樣完全地坍塌了。這個時候將岸就陷入了一個兩難——跑路還是留下?跑路麽起碼小命有可能掌握在自己手裏,留下的話機體多半能入手。但是跑路首先沒法保證跑得掉,其次機體的獲得根本毫無頭緒;至於留下麽.....這事情也難說,將岸根本不敢保證自己如果被洗腦之後還是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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