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柴進趕到洺州北端，見一眾將領各個眼眶含淚的模樣，他的心裏也是感觸非常。男兒之間的兄弟情誼，不需要每天好兄弟、好哥哥的掛在嘴上；而是無時無刻把關心記在心底。特別是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還有生存榮辱都和眼前的大周皇帝綁在一起之後，他的生死更能牽動所有人。</p>
等大家在一起說了一會暖心的話，柴進又去傷病營中看過李逵和受傷的士卒之後，李助便建議道:“聖上，將士們英勇殺賊，而秦將軍更是陣斬偽王劉豫，當曉瑜天下大加褒獎……”</p>
其實劉豫的大軍雖然被王進和張清衝亂，可是由於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逼城裏的人出來，而且還是晚上，故而殺傷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如果不出意外，那些四散而逃的潰兵那天天一亮，便會偷偷趕回曲周縣，重新聚攏在一起。</p>
隻不過張中孚的近兩萬騎兵折損大半，秦明更是靠著他那股拚勁一直追到雞澤縣，把劉豫斬殺已經足夠改變太多的局勢……</p>
柴進對李助點點頭，詢問道:“士卒兄弟們自有各軍上報功勞，然後由軍法師核對以後再行安排。隻不過秦將軍這功勞太大，仙長覺得該如何封賞為好？”</p>
李助微微躬身，緩緩說道:“劉豫乃是反叛天下之賊，在金人的扶持之下日漸強大。哪怕將來他那兄弟劉益繼續做了金人傀儡，應當也會內亂不斷……而秦將軍陣斬偽王，屬下覺得您封個侯爵都不為過……”</p>
頓了一會，接著說道:“隻不過聖上曾經的擔憂也是極為英明的，畢竟現在天下未定，若是太早大肆封賞，將來難免出現賞無可賞的情況……”</p>
這其實一直是柴進糾結和擔心的事，故而哪怕立國之後，不管文官、武將皆無爵位在身。就是想等天下安定下來以後，再做計較，不然哪裏來的那麽多官封賞。</p>
何況唐宋之時，武將勳爵不僅領了實職，一些勳戚甚至還需要封土建國……</p>
這是柴進不願意看到的，他想在後世明成祖朱棣那“分封而不賜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的基礎上做些改變。隻不過現在動亂不斷，連所有地方暫時都隻能在宋廷法度的基礎上做了些許改變。不是柴進不想動，而是根本沒有一點空閑讓他來處理著手這些東西。</p>
而現在若是真給秦明封個侯爵或者伯爵，不是舍不得，也不是功勞不夠，而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擔心出現李自成和洪秀全那樣，天下未定之時就大封官爵，讓手下將領官員們少了進取動力……因為他們哪怕再努力，你這當皇帝的不可能把皇位給讓出來，還不如安心享樂，也省的最後受你忌憚……</p>
而柴進更不會像趙皇帝一樣，居然讓童貫這個太監做了主管禁軍的樞密使。</p>
二人在房中商量了一陣，最後柴進還是決定先給秦明在東京賜下一座府邸和金銀之物，因為這時候府邸的大小製式都是有規矩的，王、公、侯等等爵位都必須在自己這個範圍之內，絕對不可階躍……這樣一來，秦明能懂，下麵的其他兄弟也能懂。</p>
其實梁山出身的老兄弟，從柴進登基之後便知道了這些事。畢竟連李助和王進、林衝這些元老都還是實職，他們肯定也不敢有任何意見。</p>
所以正如柴進和李助所料，秦明聽說把曾經宰相王黼的宅院賜給自己，已經高興得麵紅耳赤。要知道雖然文武有所不同，可是從這規格上來看，自己將來最少也得是一個三品或者二品將軍。</p>
何況這還是大周朝廷獨一份，東京城裏那些顯貴王侯的莊園可都空著呢。現在連國舅爺扈成，還有郡主仇瓊英都沒有府邸，更別說其他將領官員了。</p>
有了秦明這個立下最大功勞的人在前頭頂著，其他人就不會再有任何意見了。哪怕他們有些人看不得那麽長遠，但是也不會說什麽。何況對於出身綠林的李逵、焦挺這些人來說，那些發光發亮的金銀，更讓他們覺得歡喜和實在。</p>
……</p>
“聖上，張清、丘嶽二位將軍已經派人送回了消息。”李助說道:“李成知道劉豫身死的消息以後，急急領軍退回了邢州……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往趙州撤了。”</p>
“大名府的金兀術可有動靜？”柴進問道:“應該也已經收到消息了才是。”</p>
李助點頭道:“早就知道了。孫安兄弟剛剛派人傳信，金人已經開始往北移動，應當是要退了。隻是騎兵實在太多，他們根本不敢盲目追擊。”</p>
柴進聞言，立馬說道:“傳令孫安，讓酆泰、丘嶽、張清速速領著騎兵趕回洺州。”</p>
“聖上想再追一陣？”李助建議道:“可是如今河東的完顏活女已經與唐斌交上了手，咱們是不是先顧著那頭？”</p>
柴進搖頭道:“河東要管，可我們也不能讓金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個金兀術不是個省油的燈，不讓他知曉一點厲害，整個河北就沒有安生日子過……”</p>
李助見柴進已經下了決心，也不再相勸。</p>
“屬下遵命！”</p>
就在幾天前，應該已經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自己父親死在關中的完顏活女，已經領軍開始南下。這次似乎西路軍主帥完顏宗翰都起了殺心，親自領著大軍出了太原，一副要為完顏婁室和幾萬金人報仇的架勢。</p>
這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況讓柴進很是無奈，可也知道遲早會來。以完顏婁室在金國的地位，又有完顏活女這個新生代將領，不可能就這麽算了。</p>
反正要打，柴進幹脆就陪你打個痛快！</p>
……</p>
澤州和北麵的隆德府的交界處，有許多如發鳩山、巨峻山、米山、牛頭山、抱犢山等等大小山頭。所以這也成了金人南下，或者柴進北去的一個難題之處。</p>
去年借助南北流向的丹水，還有義勝軍動亂的機會，把完顏活女生生趕回隆德府後，澤州地界也太平了好幾個月。</p>
可是這種安定永遠是不長久的。</p>
盡管有喬冽和楊誌等人在那拖延，可還是在金人派兵殺向龍門後不久，他們已經清楚關中的的完顏婁室已經成了一個死人。所以和柴進有殺父之仇的完顏活女，在請得完顏宗翰的援兵之後，一路出了隆德府壺關，殺向唐斌所在的抱犢山。</p>
可是他這次卻選錯了對手，而且選錯了地方。</p>
唐斌這一支人馬是在米山駐紮的杜壆、王直要少了很多，可是道路卻也窄了很多，不然柴進也不敢讓他這一萬多人留在此地。</p>
何況人家唐斌不僅是文武全才，更是在這抱犢山中才有了“拔山力士”的名號，對此地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p>
而這些日子他早就讓人把大批糧草搬進山裏，等的就是這一天。等完顏活女的先鋒一出現，他親自領著大軍廝殺一陣後，立刻躲進了曾經的山寨裏頭，繼續當起了他的山大王。</p>
“唐斌哥哥，這路口就這麽讓了，他們不是可以直接過去了麽？”說話的人是指揮使沒遮攔穆弘，他們很多人以兄弟相稱都習慣了，這一時半會根本改不過來。</p>
副將井木犴郝思文笑道:“兄弟莫急，咱們雖然讓他過去，可是他完顏活女也要敢啊。”</p>
穆弘不解的問道:“路都讓開了，兩邊也不好設埋伏，他們為何不敢？”</p>
“行軍打仗兵馬雖然重要，可是能穩定軍心的是糧草。”郝思文解釋道:“抱犢山道路雖然算不上四通八達，可也不少。除非完顏活女敢把後背留給咱們，那他就必須得先破了咱們抱犢山山門才敢南下……”</p>
穆弘雖然是綠林黑道出身，可也不傻。聽郝思文講完心裏已經明白了大概。不禁笑著道:“這種打劫的老本行，小弟倒是拿手得很，隻要他們的大軍過了山門，我定讓他們的後軍吃足苦頭……”</p>
唐斌見說也是笑著道:“咱們這樣雖然會讓完顏活女輕鬆進得澤州，可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聖上領著大軍在河北鏖戰，而杜老大的人馬必須守住米山大道。咱們隻能盡量的拖延些時間了。不然以現在這一萬多人馬，就算守下來營寨也怕是剩不下多少人了。”</p>
郝思文也是胸藏韜略之人，這主意還是他先提起來的。就是要利用唐斌熟悉抱犢山中的地形，和完顏婁室周旋。而自己準備了那麽久的糧草足夠支撐幾個月，想必那時候援軍也該來了。</p>
旁邊的食色虎滕戣問道:“若是金狗從徠山那邊走，咱們去不去救援？”</p>
唐斌和郝思文對視一眼，為難的道:“咱們隻有一兩千騎兵，而步卒機動性太差，恐怕不能前去了。”</p>
郝思文也點頭道:“兄弟莫要擔心，杜老大有兵馬三萬有餘，哪怕金賊大舉進攻，應該也能周旋一二。”</p>
滕戣和杜壆他們都是在荊湖木蘭山就一直跟了柴進的，私底下的感情自然極好。他雖然相信杜壆和柳元、徐寧等人，可是他心裏一直就信不過王直那個東京降將的人。不禁又忍不住問道:“這個王直靠不靠譜啊，他的人馬可別跟金人手底下那義勝軍一樣，一打就潰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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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斌和郝思文沒有在澤州和金人死戰過，連王直這人也隻聽說乃是東京城跟著宗澤的一個降將，也和滕戣一樣沒有什麽了解。現在聽到他的擔憂，不禁安慰道:“我們雖然也不識得這位王直將軍，可他是跟隨宗澤老相公的義軍大將，為人應該是靠得住的。何況聽說在澤州死戰之時，他們也甚是英勇，不然聖上不會如此安排……”</p>
滕戣微微點頭道:“嗯，但願如此吧……”</p>
等大家在一起說了一會暖心的話，柴進又去傷病營中看過李逵和受傷的士卒之後，李助便建議道:“聖上，將士們英勇殺賊，而秦將軍更是陣斬偽王劉豫，當曉瑜天下大加褒獎……”</p>
其實劉豫的大軍雖然被王進和張清衝亂，可是由於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逼城裏的人出來，而且還是晚上，故而殺傷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如果不出意外，那些四散而逃的潰兵那天天一亮，便會偷偷趕回曲周縣，重新聚攏在一起。</p>
隻不過張中孚的近兩萬騎兵折損大半，秦明更是靠著他那股拚勁一直追到雞澤縣，把劉豫斬殺已經足夠改變太多的局勢……</p>
柴進對李助點點頭，詢問道:“士卒兄弟們自有各軍上報功勞，然後由軍法師核對以後再行安排。隻不過秦將軍這功勞太大，仙長覺得該如何封賞為好？”</p>
李助微微躬身，緩緩說道:“劉豫乃是反叛天下之賊，在金人的扶持之下日漸強大。哪怕將來他那兄弟劉益繼續做了金人傀儡，應當也會內亂不斷……而秦將軍陣斬偽王，屬下覺得您封個侯爵都不為過……”</p>
頓了一會，接著說道:“隻不過聖上曾經的擔憂也是極為英明的，畢竟現在天下未定，若是太早大肆封賞，將來難免出現賞無可賞的情況……”</p>
這其實一直是柴進糾結和擔心的事，故而哪怕立國之後，不管文官、武將皆無爵位在身。就是想等天下安定下來以後，再做計較，不然哪裏來的那麽多官封賞。</p>
何況唐宋之時，武將勳爵不僅領了實職，一些勳戚甚至還需要封土建國……</p>
這是柴進不願意看到的，他想在後世明成祖朱棣那“分封而不賜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的基礎上做些改變。隻不過現在動亂不斷，連所有地方暫時都隻能在宋廷法度的基礎上做了些許改變。不是柴進不想動，而是根本沒有一點空閑讓他來處理著手這些東西。</p>
而現在若是真給秦明封個侯爵或者伯爵，不是舍不得，也不是功勞不夠，而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擔心出現李自成和洪秀全那樣，天下未定之時就大封官爵，讓手下將領官員們少了進取動力……因為他們哪怕再努力，你這當皇帝的不可能把皇位給讓出來，還不如安心享樂，也省的最後受你忌憚……</p>
而柴進更不會像趙皇帝一樣，居然讓童貫這個太監做了主管禁軍的樞密使。</p>
二人在房中商量了一陣，最後柴進還是決定先給秦明在東京賜下一座府邸和金銀之物，因為這時候府邸的大小製式都是有規矩的，王、公、侯等等爵位都必須在自己這個範圍之內，絕對不可階躍……這樣一來，秦明能懂，下麵的其他兄弟也能懂。</p>
其實梁山出身的老兄弟，從柴進登基之後便知道了這些事。畢竟連李助和王進、林衝這些元老都還是實職，他們肯定也不敢有任何意見。</p>
所以正如柴進和李助所料，秦明聽說把曾經宰相王黼的宅院賜給自己，已經高興得麵紅耳赤。要知道雖然文武有所不同，可是從這規格上來看，自己將來最少也得是一個三品或者二品將軍。</p>
何況這還是大周朝廷獨一份，東京城裏那些顯貴王侯的莊園可都空著呢。現在連國舅爺扈成，還有郡主仇瓊英都沒有府邸，更別說其他將領官員了。</p>
有了秦明這個立下最大功勞的人在前頭頂著，其他人就不會再有任何意見了。哪怕他們有些人看不得那麽長遠，但是也不會說什麽。何況對於出身綠林的李逵、焦挺這些人來說，那些發光發亮的金銀，更讓他們覺得歡喜和實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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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張清、丘嶽二位將軍已經派人送回了消息。”李助說道:“李成知道劉豫身死的消息以後，急急領軍退回了邢州……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往趙州撤了。”</p>
“大名府的金兀術可有動靜？”柴進問道:“應該也已經收到消息了才是。”</p>
李助點頭道:“早就知道了。孫安兄弟剛剛派人傳信，金人已經開始往北移動，應當是要退了。隻是騎兵實在太多，他們根本不敢盲目追擊。”</p>
柴進聞言，立馬說道:“傳令孫安，讓酆泰、丘嶽、張清速速領著騎兵趕回洺州。”</p>
“聖上想再追一陣？”李助建議道:“可是如今河東的完顏活女已經與唐斌交上了手，咱們是不是先顧著那頭？”</p>
柴進搖頭道:“河東要管，可我們也不能讓金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個金兀術不是個省油的燈，不讓他知曉一點厲害，整個河北就沒有安生日子過……”</p>
李助見柴進已經下了決心，也不再相勸。</p>
“屬下遵命！”</p>
就在幾天前，應該已經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自己父親死在關中的完顏活女，已經領軍開始南下。這次似乎西路軍主帥完顏宗翰都起了殺心，親自領著大軍出了太原，一副要為完顏婁室和幾萬金人報仇的架勢。</p>
這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況讓柴進很是無奈，可也知道遲早會來。以完顏婁室在金國的地位，又有完顏活女這個新生代將領，不可能就這麽算了。</p>
反正要打，柴進幹脆就陪你打個痛快！</p>
……</p>
澤州和北麵的隆德府的交界處，有許多如發鳩山、巨峻山、米山、牛頭山、抱犢山等等大小山頭。所以這也成了金人南下，或者柴進北去的一個難題之處。</p>
去年借助南北流向的丹水，還有義勝軍動亂的機會，把完顏活女生生趕回隆德府後，澤州地界也太平了好幾個月。</p>
可是這種安定永遠是不長久的。</p>
盡管有喬冽和楊誌等人在那拖延，可還是在金人派兵殺向龍門後不久，他們已經清楚關中的的完顏婁室已經成了一個死人。所以和柴進有殺父之仇的完顏活女，在請得完顏宗翰的援兵之後，一路出了隆德府壺關，殺向唐斌所在的抱犢山。</p>
可是他這次卻選錯了對手，而且選錯了地方。</p>
唐斌這一支人馬是在米山駐紮的杜壆、王直要少了很多，可是道路卻也窄了很多，不然柴進也不敢讓他這一萬多人留在此地。</p>
何況人家唐斌不僅是文武全才，更是在這抱犢山中才有了“拔山力士”的名號，對此地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p>
而這些日子他早就讓人把大批糧草搬進山裏，等的就是這一天。等完顏活女的先鋒一出現，他親自領著大軍廝殺一陣後，立刻躲進了曾經的山寨裏頭，繼續當起了他的山大王。</p>
“唐斌哥哥，這路口就這麽讓了，他們不是可以直接過去了麽？”說話的人是指揮使沒遮攔穆弘，他們很多人以兄弟相稱都習慣了，這一時半會根本改不過來。</p>
副將井木犴郝思文笑道:“兄弟莫急，咱們雖然讓他過去，可是他完顏活女也要敢啊。”</p>
穆弘不解的問道:“路都讓開了，兩邊也不好設埋伏，他們為何不敢？”</p>
“行軍打仗兵馬雖然重要，可是能穩定軍心的是糧草。”郝思文解釋道:“抱犢山道路雖然算不上四通八達，可也不少。除非完顏活女敢把後背留給咱們，那他就必須得先破了咱們抱犢山山門才敢南下……”</p>
穆弘雖然是綠林黑道出身，可也不傻。聽郝思文講完心裏已經明白了大概。不禁笑著道:“這種打劫的老本行，小弟倒是拿手得很，隻要他們的大軍過了山門，我定讓他們的後軍吃足苦頭……”</p>
唐斌見說也是笑著道:“咱們這樣雖然會讓完顏活女輕鬆進得澤州，可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聖上領著大軍在河北鏖戰，而杜老大的人馬必須守住米山大道。咱們隻能盡量的拖延些時間了。不然以現在這一萬多人馬，就算守下來營寨也怕是剩不下多少人了。”</p>
郝思文也是胸藏韜略之人，這主意還是他先提起來的。就是要利用唐斌熟悉抱犢山中的地形，和完顏婁室周旋。而自己準備了那麽久的糧草足夠支撐幾個月，想必那時候援軍也該來了。</p>
旁邊的食色虎滕戣問道:“若是金狗從徠山那邊走，咱們去不去救援？”</p>
唐斌和郝思文對視一眼，為難的道:“咱們隻有一兩千騎兵，而步卒機動性太差，恐怕不能前去了。”</p>
郝思文也點頭道:“兄弟莫要擔心，杜老大有兵馬三萬有餘，哪怕金賊大舉進攻，應該也能周旋一二。”</p>
滕戣和杜壆他們都是在荊湖木蘭山就一直跟了柴進的，私底下的感情自然極好。他雖然相信杜壆和柳元、徐寧等人，可是他心裏一直就信不過王直那個東京降將的人。不禁又忍不住問道:“這個王直靠不靠譜啊，他的人馬可別跟金人手底下那義勝軍一樣，一打就潰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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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斌和郝思文沒有在澤州和金人死戰過，連王直這人也隻聽說乃是東京城跟著宗澤的一個降將，也和滕戣一樣沒有什麽了解。現在聽到他的擔憂，不禁安慰道:“我們雖然也不識得這位王直將軍，可他是跟隨宗澤老相公的義軍大將，為人應該是靠得住的。何況聽說在澤州死戰之時，他們也甚是英勇，不然聖上不會如此安排……”</p>
滕戣微微點頭道:“嗯，但願如此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