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言許將醒未醒之際,迷迷糊糊地聽到似乎有人在自己床邊放/蕩不羈地……呻/吟?


    比如:嗯啊……不要……那裏……哎呀不要……停……


    比如:嗬~小妖精,是停,還是不停?


    言許以為自己做噩夢了,乍然睜眼,然而床邊令她心驚肉跳的叫聲還在繼續。


    “嗯……啊……哦……”


    言許歎息:“蘇蘇,可以了。”


    聲音驟停,蘇蘇連連後退,捂著嘴,神情驚訝:“言許,經驗證,你果然悶騷,我的鬧鈴叫不醒你,反倒是幾句嬌/喘把你勾/引起來了!”


    言許:“……”


    蘇蘇:“我的表演怎麽樣?”


    言許:“嗯,繪聲繪色。”


    舒陽爬下床,憤憤把內衣一摔,罵道:“老蘇我告訴你啊!下次大清早要想□□,請提前預約!!憋死我了。”


    說完衝進洗手間,解急。


    詩詩坐起來,睡眼惺忪:“蘇蘇,下次到我床邊來叫,我愛聽。”


    言許默默想,她們宿舍不僅血腥,還黃暴……


    *v*v


    下午,言許剛從圖書館出來,尚書大人就發來信息了。


    主要就是討論一些關於角色的如何如何,因為是短篇小說,所以很考驗筆者的筆力,如何運用三言兩語去刻畫出角色的形象與內在。


    而她寫小說的時候,比較擅長用對話來體現人物性格,恰好,劇本要的就是對話。


    但她的概括性較弱,通常丞相大人會過來跟她稍微地聊一下角色,然後再跟導演正式討論,大神對待劇本的態度,是十分認真的。


    這次他看完劇本之後,簡要總結出以下三點。


    尚禮:溫潤,持穩,心機深沉。


    言之許許不禁來了一句肺腑之言:相爺,英明。


    尚禮:本官明白了。


    由於言許內心對大神的敬慕慣性,恰好能對得上大神此刻難得的幽默,於是乎……


    言之許許再次發自肺腑:不愧是丞相大人啊……


    儼然一副摧眉折腰的麵孔。


    尚禮:你客氣了。


    言許:……


    言許正回複著信息,忽然身側傳來輕輕淡淡地一聲:“小心。”


    言許立即停下腳步,一抬頭就發現自己眼前有一顆粗壯無比的參天大樹,離自己僅一步之遙。


    她不由想,果然是得道多助,可見她平時為人還算坦蕩的,如今方得貴人相助啊。


    她心有餘悸地望向左邊,見到這位兄台,言許下意識閃過:咦?心上人?呃不是……是……什麽來著?


    好吧她被洗腦了。


    言許想著該說聲謝謝什麽的,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說:“走路注意。”


    神色從容,言語之間竟然有那麽一絲理所當然的意味。


    言許也就順著他的話,一點頭,說:“好。”


    隻見他微抿著薄唇,言許一直注意著他的……喉結,唇型和喉結都挺好看的,聲音沉淡清冽,出於半個職業本能,她想到了他適合配音的角色類型……


    “想幹什麽?”他略帶笑意,聽不出他這話究竟有沒有認為她舉止無禮。


    言許回過神來,立即調轉視線。


    驚覺自己唐突了美人,應該會被對方歸類為“這姑娘看起來貌似不懷好意,貌似意圖染指,肯定包藏禍心”那一卦的吧?


    言許匆匆道:“那個,謝謝。”說完就跑,恨不能腳下生風,或者禦劍飛行也是可以的。


    回宿舍的路上,陸言許一路在深刻反省自己剛才不矜持不禮貌的行為。


    剛到宿舍樓下,言許碰到了舒陽,她拿著手機看得全神貫注,看起來似乎已經投入忘我,她前麵是花圃,看樣子要栽進去了。


    果然,走路得注意啊。


    “前方高能預警。”


    舒陽立馬站住,抬頭,言小許是也。


    言許指指她腳下,舒陽一看,急忙連退三步,欣然道:“多謝閣下提醒。”


    言許一笑:“在看什麽?”


    舒陽把手機遞給她,說:“你看這張圖,上麵的公式是什麽?”


    上麵是一個函數拋物線圖形,公式為:limf(x)=a,x→a。


    言許:“有點眼熟。”


    舒陽:“……言許,原來你還文理雙全。”


    言許:“這個公式貌似有個別致的名稱。”


    舒陽:“如何別致?”


    言許:“它叫……夾逼定理。”


    舒陽:“噗哈哈哈!!”


    原諒她們兩個都不純潔了……


    以及,言許注意了一下舒陽手機上發信息者的署名:紀老師。


    所以,她哥這個法學院的老師為什麽會給舒陽這個醫學專業的研讀生發一張函數圖形?


    *v*v


    言許研讀生的生活實在是正經得很,當然,偶爾會出現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意外,這是常態。


    周五下午,言許跟蘇蘇開完課題研討會,經過學校的露天籃球場。


    今天的籃球場上特別熱鬧。


    蘇蘇強行拉著一心隻想補眠的言許過去,蘇蘇看著場上的情況,一副似乎腎上腺素超標的表情,晃了言許好幾下。


    “言許你看,你的前任跟未來任分別在不同的場上打籃球耶!”


    言許定睛一看,還真是……呃?不對吧……話說真的好洗腦。


    她義正言辭道:“蘇蘇,不要再擅作主張了。”


    蘇蘇思考兩秒,說:“那你就替我做主,把未來任收歸麾下。”


    言許默泣……


    “那個……打擾一下。”


    二人望向站在麵前一身籃球服的男生。


    蘇蘇:“師兄,搭訕咩?”


    師兄:“呃不是,能不能麻煩兩位,幫我們買幾瓶水過來?”


    言許側首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堆閑置的女生,然後默默不語。


    蘇蘇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思想拉鋸戰,繼而笑道:“好啊,那師兄有沒有空陪我一程?”


    言許:啊……?


    師兄一愣,無奈一笑,“這個可……”


    蘇蘇:“可以就走吧!”


    師兄接下來的“能”字,就這樣被強迫撕碎,蘇蘇拉著師兄……竟然就走了?言許猝不及防被授予何為“良心撩漢”,難道真的是邪路不比套路來的深?


    此刻,打籃球的師兄都望著她這邊,她……抬頭看天,天氣晴朗,朗朗乾坤,坤……坤寧宮……


    走出籃球場,迎麵碰到了舒陽。


    “言許,在幹什麽呢?看球賽?”


    言許不禁感慨:“剛才目睹了一場強搶民哥的戲碼,頗為受教。”


    舒陽略沉思:“此等反骨行為,莫非是老蘇?”


    言許:“一語擊中。”


    舒陽:“我剛剛看到她了,難得牽著個男人,竟然是搶來的?有出息。”


    言許:“……宿舍終於要有外來戶了麽?”


    晚上,蘇蘇當真人如其名,蘇著一張春心蕩漾的臉回到宿舍,見到言許就獸性大發。


    她過去抱著言許的手臂,腦袋枕上去,扭捏道:“言許,人家剛剛墜入愛河了呢。”


    言許喝茶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wow……”


    舒陽咬著蘋果,翹起二郎腿,翻著白眼掐指一算,說:“春天都過去一個季度了,萬物都從明騷轉為悶騷了,你為何還在發/浪?”


    詩詩剛晾完衣服,端著臉盆進來,風情萬種地轉了一圈,發出感歎:“女人啊,要趕在最好的年齡趕緊花枝招展起來,過時不候。”說完又轉著出了陽台。


    眾人施舍了一秒的時間看過去,回過頭來繼續。


    言許:“一段戀情的展開往往是不動聲色的,但你這種以光速展開劇情,確實罕見。”


    蘇蘇:“討厭~~人家欲罷不能嘛。”


    舒陽:“平時看你積了不少淫/欲,這一刻終於得以抒發出來,可喜可賀。”


    言許:“如此說來,算得上喜事一樁。”


    *v*v


    學校的“白露文化節”在即,學校要求每個專業的每個班級,加上學生會,至少出一個節目參與演出。


    言許覺得自己百忙之中抽不出一絲空當出來,真實原因是……懶。


    好在她一直為人安靜低調,沒多少同學發現她隱藏的才華,於是她也就默默地讓出機會,關注著同學們發光發熱。


    言許感歎,舍己為人的感覺真好。


    下午,言許剛從圖書館回來,一進宿舍門,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麵。


    詩詩拿著道具匕首,一臉悲戚,道:“如果因為我天仙般的美貌,而給我國的子民們招致大禍,那我寧願不要這如花似玉的容貌。”


    說完,刀鋒往臉上一滑……


    言許受到了鼓動,拍掌:“深明大義。”然後抱著書坐下。


    舒陽蹦過來,說:“這戲是我寫的,怎麽樣?”


    言許一想,回答說:“自古以來,因為一位佳人而引發的戰事並不在少數,你這劇情……很複古。”


    舒陽大喜:“知音啊!不過我覺得劇情還不夠揪心,你有沒有什麽類似於紅顏薄命的典例?要求事件的性質離奇,劇情跌宕起伏,結局無奈之中又透著一絲幽默色彩。”


    言許偏頭一想,道:“倒是有一例。”


    詩詩吃東西的動作一頓,說:“還請詳細說來。”


    言許:“話說西晉時期,有一位美人,風采極佳,溫潤如玉,卻體質孱弱,有一日下都,眾人問訊趕來,紛紛圍觀,於是造成交通堵塞,奈何佳人體不堪勞,回家之後,一病,便不起了。”


    舒陽震驚:“被人看死的?”


    詩詩無力歎息:“果然是既無奈又帶著一絲幽默。”


    蘇蘇從床上爬下來,疑惑:“這典故聽著怎麽那麽耳熟呢?”


    言許笑:“這就是著名的,看殺衛階。”


    舒陽再驚:“還是個男的?”


    *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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