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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傳送進了民居。
她一到了民居裏麵,立刻發現這裏跟自己基地裏民居的不同。
白蓉基地裏的民居使用的都是係統默認設置，牆壁是白色的,投出的燈光是白色或黃色，腳下還鋪著厚厚的地毯。
但一進入地精的民居，一股進入一座地下宮殿的感覺撲麵而來。
這裏的整體色調都是泥土的褐色。
牆壁像是貼了一層棕色的牆紙,還故意把表麵的質感弄成土坯房那種粗糙的平麵。湊近了似乎能聞到一股泥土混雜著新鮮斷樹根的味道。
燈光倒是沒變，還是係統默認的黃色。但是地精卻把整個民居天花板的高度調到了五米高,使得燈光像是從高高的天花板上掛了個吊燈,零星漏下來似的。人在室內的影子像花瓣一樣,被高懸的燈光打得綻放出好幾個。
腳下的地麵也從地毯換成了地板,連質感都換了，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響。白蓉一抬腳，就看到自己的鞋在木質地板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灰印字。
“不用管它,等一會兒房間的清潔係統會自動清掃的。”
前方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精靈族的語言。
白蓉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身高大約在她大腿一半的地方的地精,從一扇門的門後走了出來。
“你好，我是白蓉。”她首先自我介紹,用的地精語言。
“幸會,我是山梔。”對麵的地精說。
她聽到白蓉用地精語,立刻也無縫切換到地精語，並且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吟吟的表情。
她一邊說，一邊走過來，做到了房間中的一個藤椅上。
“請坐。”
這些藤椅非常奇特，每個藤椅都高低不同，有的光椅子腿兒就有半個白蓉那麽高，有的就像山梔選擇的，大概隻到她小腿的一半。剩下的高度在最高和最低這兩個之間，七零八落地在麵積為五十平米的房間中散落著。
很顯然，就像這個房間的裝飾風格一樣，這些椅子也不是係統自帶，而是屋子主人從係統裏特意買的。
白蓉聞言，直接抓了一把跟她平時坐的椅子高度差不多的，拖到山梔旁邊，坐下了。
“請讓我先冒昧地問一句，您說的是人族的哪種語言？”
山梔在白蓉坐下後，先開口了。
“漢語。”隨即她立刻又接上了一句，“多語種語言很麻煩吧，我懂的。就連我們人族自己，在學非本民族語言的時候都十分費力，抱怨連連。”
白蓉想到了自己從初中到高中到大學，參加過的每一次英語考試。
山梔點頭：
“原來是漢語。”
“您不愧是那邊基站的主人，果然地精語說得也很熟練，我幾乎都聽不出您的口音呢！”
山梔眼睛一轉，拍起了馬屁。
她眼睛本就大，跟人類狹長的寬柳葉狀的眼睛不同，地精眼眶整體是圓形的，把眼白的部分牢牢蓋住，隻留下瞳孔和虹膜的部分。他們的虹膜也比人類的稍大些，與牛羊的眼睛類似，圓圓地嵌在臉上，顯得溫潤又無害。
配著這樣一雙眼，山梔說出的吹捧白蓉的話也顯得可信度十足，一副發自肺腑的樣子。
“謝謝。”
白蓉隻說了兩個字，絲毫沒有透露為什麽她一個人族，能在短短時間內學會地精語、精靈語這兩種語言的意思。
山梔也沒有期待她會隨隨便便說出來，而是繼續釋放善意：
“之前因為不知道基站的主人究竟是什麽種族，所以我並沒有刻意學某種對應的語言。不過請放心，既然知道了您說漢語，那不但我會學，還吩咐手下的人學。語言問題一定不會再是問題。”
白蓉點頭：“麻煩你了。”
她似乎不經意環視這間屋子，眼光拂過屋子過於高大的天花板，高低不平的數把椅子。然後，似乎是發現了這些椅子是房間中僅有的家具似的，又用目光丈量了一下房子的麵積。
每一步，她都做得不徐不疾，既沒有快到讓山梔看不清自己掃視房間的順序與思路，又沒有慢到讓等待的人不耐煩。
盡管她在進來的一瞬間就將房間中的所有物件盡收眼底，但她還是又看了一遍，看完後，才開口對山梔說：
“恕我直言，這間屋子的風格似乎有些奇怪。”
山梔自然也看到了白蓉這一番作態。
她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白蓉走進房間的時候，她並不在場。她是在白蓉進入房間後幾秒鍾後，才從另一個房間走進來的——根據她的經驗，讓對方有短暫的時間觀察環境，有助於放下戒備心。
以白蓉的實力，這幾秒種的時間已經足夠把該看的都看完了。
現在白蓉又故作姿態地再觀察一遍房間，還恰到好處地把握好速度，是山梔把握到自己觀察的思路。
有了這般鋪墊，再提出“屋子風格奇怪”這個話題，就顯得十分自然，不會讓對方覺得突兀，或者受冒犯。
很明顯，這是白蓉對山梔之前釋放的一係列善意的回饋。否則，她完全可以直接說這句話，或者像平時社交那樣，隨意一邊看房間一邊說，而不是足足花費好幾秒的時間，將看的物件的順序都一一清晰地展現在山梔麵前。
這幾乎是將自己的思考回路直接送到對方麵前。
在陌生人麵前做這個——尤其是，在很可能發生深度交談的兩個陌生人麵前做。
白蓉這番舉動的意義，已經很明顯了。
山梔很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態度。
自己釋放善意，對方同樣回以善意，還是以這麽迂回的方式，說明：一、對方智商不低。二、對方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目的是什麽。
既然白蓉是聰明人，那後麵一切的事情自然好辦了。
“讓您看出來了，本來這屋子中原本的椅子隻有我坐的這一把，還有那一把，”她手指最高的那個，幾乎到白蓉胯部的椅子，“那個是川柏的椅子。川柏是跟我結成聯盟的，是個龍族。他個子很高，因此在招待他的時候，我就又買了這把椅子。”
“至於這些……”她手指隨便點過剩下的高矮不同的椅子，“後來也有好多生物來過這間屋子，有龍族的，有其他種族的。他們身高都不同，每次來一個，我就現買一個。我是開門做生意的，又懶得收拾，因此椅子多了點，亂了點，讓您見笑了。”
“以前也有人族來過嗎？”白蓉問。
她坐的這把椅子高矮合適，應該是買給之前某個跟她身高相仿的人的。
“這個倒沒有。”山梔搖頭，“這把椅子是我提前買的。我有推測基站主人的種族，因此提前買了好幾把不同的椅子。不過語言倒是沒有辦法提前學。一是可能的種族多，二是種族內部可能還分二級語言。選擇太多了，我索性也就等見了您廬山真麵目後，再學不遲。”
這些話告訴白蓉並沒有問題。
都是拍馬屁的話，跟她說了既能刷刷她的好感，又能突出山梔這邊的能力，還不泄露什麽機密情報。
類似的話山梔還準備了一大車，這一車話並不能每個都用上，就等著白蓉遞話頭，她在時機合適的時候，從裏麵選擇恰當的話說出。
白蓉聽了一笑，她自然是能聽出山梔話中的意思的。
其實這樣打太極的暖場話繼續說下去，說個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但是既然雙方已經知道對方的態度，也大概知道對方在談判上的能力了，她就不準備繼續磨蹭下去了。
白蓉麵色不改，仍舊用和剛剛相同的，速度適中的溫和語氣說：
“原來是這樣，你真是有心了。”
“話也說了這麽多了，我們進入正題吧。我想先問一句，你透露給精靈族雷霆之樹的信息，是真的想和他們合作呢，還是故意引我出現呢？”
山梔眨眨眼睛。
這麽快就進入正題了。
還是問的這麽深入。
夠爽快，她喜歡！
在感性上，白蓉在各方麵都符合她的口味；在理性上，白蓉這樣的性格也是非常好的合作夥伴。既然如此，山梔自然將能說的情報十分爽快地說了出來：
“雷霆之樹是川柏的一個小弟先發現的。
“那個小弟是從南邊過來的，他一開始不懂係統，莫名其妙地傳送到了一個非龍族聚集地，隻好連夜兼程，一路北上，尋找同伴們聚集的地方。可是龍族的數量本來就少，聚集地的數量就更少了，他走過了許多地方，包括翡翠森林，最後終於到了川柏這裏，安頓了下來。
“雷霆之樹的信息是他告訴川柏的。最開始他隻是發現了這棵大得不像話的樹，並不知道這樹具體是幹什麽的。不過巧的是，雷霆之樹正好是我原來星球上的植物，我對它十分熟悉。”
白蓉這時候插話：“雷霆之樹是你們那裏產的？”
山梔點頭：“是的。”
白蓉：“你們……的世界，有異能？”
山梔笑了一下，然後搖頭說：“沒有。我知道你的意思。雷霆之樹能激發異能，這是我們現在都知道的情報。但是我們的世界確實是沒有異能的，當時我也不知道它能激發異能。
“你也知道，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變異，每個人的身上都隨身裝了係統，還開辟出了類似次元空間之類的東西。那麽，原本我十分熟悉的雷霆之樹，又會有什麽樣的變化呢？我十分好奇。”
“——於是，你就故意撒下誘餌，引誘就近的精靈族，讓他們替你去做小白鼠，測試雷霆之樹發生了什麽變異？”白蓉半帶疑問的試探總結道。
白蓉傳送進了民居。
她一到了民居裏麵,立刻發現這裏跟自己基地裏民居的不同。
白蓉基地裏的民居使用的都是係統默認設置，牆壁是白色的,投出的燈光是白色或黃色，腳下還鋪著厚厚的地毯。
但一進入地精的民居，一股進入一座地下宮殿的感覺撲麵而來。
這裏的整體色調都是泥土的褐色。
牆壁像是貼了一層棕色的牆紙,還故意把表麵的質感弄成土坯房那種粗糙的平麵。湊近了似乎能聞到一股泥土混雜著新鮮斷樹根的味道。
燈光倒是沒變，還是係統默認的黃色。但是地精卻把整個民居天花板的高度調到了五米高,使得燈光像是從高高的天花板上掛了個吊燈,零星漏下來似的。人在室內的影子像花瓣一樣,被高懸的燈光打得綻放出好幾個。
腳下的地麵也從地毯換成了地板,連質感都換了，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響。白蓉一抬腳，就看到自己的鞋在木質地板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灰印字。
“不用管它,等一會兒房間的清潔係統會自動清掃的。”
前方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精靈族的語言。
白蓉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身高大約在她大腿一半的地方的地精,從一扇門的門後走了出來。
“你好，我是白蓉。”她首先自我介紹,用的地精語言。
“幸會,我是山梔。”對麵的地精說。
她聽到白蓉用地精語,立刻也無縫切換到地精語，並且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吟吟的表情。
她一邊說，一邊走過來，做到了房間中的一個藤椅上。
“請坐。”
這些藤椅非常奇特，每個藤椅都高低不同，有的光椅子腿兒就有半個白蓉那麽高，有的就像山梔選擇的，大概隻到她小腿的一半。剩下的高度在最高和最低這兩個之間，七零八落地在麵積為五十平米的房間中散落著。
很顯然，就像這個房間的裝飾風格一樣，這些椅子也不是係統自帶，而是屋子主人從係統裏特意買的。
白蓉聞言，直接抓了一把跟她平時坐的椅子高度差不多的，拖到山梔旁邊，坐下了。
“請讓我先冒昧地問一句，您說的是人族的哪種語言？”
山梔在白蓉坐下後，先開口了。
“漢語。”隨即她立刻又接上了一句，“多語種語言很麻煩吧，我懂的。就連我們人族自己，在學非本民族語言的時候都十分費力，抱怨連連。”
白蓉想到了自己從初中到高中到大學，參加過的每一次英語考試。
山梔點頭：
“原來是漢語。”
“您不愧是那邊基站的主人，果然地精語說得也很熟練，我幾乎都聽不出您的口音呢！”
山梔眼睛一轉，拍起了馬屁。
她眼睛本就大，跟人類狹長的寬柳葉狀的眼睛不同，地精眼眶整體是圓形的，把眼白的部分牢牢蓋住，隻留下瞳孔和虹膜的部分。他們的虹膜也比人類的稍大些，與牛羊的眼睛類似，圓圓地嵌在臉上，顯得溫潤又無害。
配著這樣一雙眼，山梔說出的吹捧白蓉的話也顯得可信度十足，一副發自肺腑的樣子。
“謝謝。”
白蓉隻說了兩個字，絲毫沒有透露為什麽她一個人族，能在短短時間內學會地精語、精靈語這兩種語言的意思。
山梔也沒有期待她會隨隨便便說出來，而是繼續釋放善意：
“之前因為不知道基站的主人究竟是什麽種族，所以我並沒有刻意學某種對應的語言。不過請放心，既然知道了您說漢語，那不但我會學，還吩咐手下的人學。語言問題一定不會再是問題。”
白蓉點頭：“麻煩你了。”
她似乎不經意環視這間屋子，眼光拂過屋子過於高大的天花板，高低不平的數把椅子。然後，似乎是發現了這些椅子是房間中僅有的家具似的，又用目光丈量了一下房子的麵積。
每一步，她都做得不徐不疾，既沒有快到讓山梔看不清自己掃視房間的順序與思路，又沒有慢到讓等待的人不耐煩。
盡管她在進來的一瞬間就將房間中的所有物件盡收眼底，但她還是又看了一遍，看完後，才開口對山梔說：
“恕我直言，這間屋子的風格似乎有些奇怪。”
山梔自然也看到了白蓉這一番作態。
她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白蓉走進房間的時候，她並不在場。她是在白蓉進入房間後幾秒鍾後，才從另一個房間走進來的——根據她的經驗，讓對方有短暫的時間觀察環境，有助於放下戒備心。
以白蓉的實力，這幾秒種的時間已經足夠把該看的都看完了。
現在白蓉又故作姿態地再觀察一遍房間，還恰到好處地把握好速度，是山梔把握到自己觀察的思路。
有了這般鋪墊，再提出“屋子風格奇怪”這個話題，就顯得十分自然，不會讓對方覺得突兀，或者受冒犯。
很明顯，這是白蓉對山梔之前釋放的一係列善意的回饋。否則，她完全可以直接說這句話，或者像平時社交那樣，隨意一邊看房間一邊說，而不是足足花費好幾秒的時間，將看的物件的順序都一一清晰地展現在山梔麵前。
這幾乎是將自己的思考回路直接送到對方麵前。
在陌生人麵前做這個——尤其是，在很可能發生深度交談的兩個陌生人麵前做。
白蓉這番舉動的意義，已經很明顯了。
山梔很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態度。
自己釋放善意，對方同樣回以善意，還是以這麽迂回的方式，說明：一、對方智商不低。二、對方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目的是什麽。
既然白蓉是聰明人，那後麵一切的事情自然好辦了。
“讓您看出來了，本來這屋子中原本的椅子隻有我坐的這一把，還有那一把，”她手指最高的那個，幾乎到白蓉胯部的椅子，“那個是川柏的椅子。川柏是跟我結成聯盟的，是個龍族。他個子很高，因此在招待他的時候，我就又買了這把椅子。”
“至於這些……”她手指隨便點過剩下的高矮不同的椅子，“後來也有好多生物來過這間屋子，有龍族的，有其他種族的。他們身高都不同，每次來一個，我就現買一個。我是開門做生意的，又懶得收拾，因此椅子多了點，亂了點，讓您見笑了。”
“以前也有人族來過嗎？”白蓉問。
她坐的這把椅子高矮合適，應該是買給之前某個跟她身高相仿的人的。
“這個倒沒有。”山梔搖頭，“這把椅子是我提前買的。我有推測基站主人的種族，因此提前買了好幾把不同的椅子。不過語言倒是沒有辦法提前學。一是可能的種族多，二是種族內部可能還分二級語言。選擇太多了，我索性也就等見了您廬山真麵目後，再學不遲。”
這些話告訴白蓉並沒有問題。
都是拍馬屁的話，跟她說了既能刷刷她的好感，又能突出山梔這邊的能力，還不泄露什麽機密情報。
類似的話山梔還準備了一大車，這一車話並不能每個都用上，就等著白蓉遞話頭，她在時機合適的時候，從裏麵選擇恰當的話說出。
白蓉聽了一笑，她自然是能聽出山梔話中的意思的。
其實這樣打太極的暖場話繼續說下去，說個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但是既然雙方已經知道對方的態度，也大概知道對方在談判上的能力了，她就不準備繼續磨蹭下去了。
白蓉麵色不改，仍舊用和剛剛相同的，速度適中的溫和語氣說：
“原來是這樣，你真是有心了。”
“話也說了這麽多了，我們進入正題吧。我想先問一句，你透露給精靈族雷霆之樹的信息，是真的想和他們合作呢，還是故意引我出現呢？”
山梔眨眨眼睛。
這麽快就進入正題了。
還是問的這麽深入。
夠爽快，她喜歡！
在感性上，白蓉在各方麵都符合她的口味；在理性上，白蓉這樣的性格也是非常好的合作夥伴。既然如此，山梔自然將能說的情報十分爽快地說了出來：
“雷霆之樹是川柏的一個小弟先發現的。
“那個小弟是從南邊過來的，他一開始不懂係統，莫名其妙地傳送到了一個非龍族聚集地，隻好連夜兼程，一路北上，尋找同伴們聚集的地方。可是龍族的數量本來就少，聚集地的數量就更少了，他走過了許多地方，包括翡翠森林，最後終於到了川柏這裏，安頓了下來。
“雷霆之樹的信息是他告訴川柏的。最開始他隻是發現了這棵大得不像話的樹，並不知道這樹具體是幹什麽的。不過巧的是，雷霆之樹正好是我原來星球上的植物，我對它十分熟悉。”
白蓉這時候插話：“雷霆之樹是你們那裏產的？”
山梔點頭：“是的。”
白蓉：“你們……的世界，有異能？”
山梔笑了一下，然後搖頭說：“沒有。我知道你的意思。雷霆之樹能激發異能，這是我們現在都知道的情報。但是我們的世界確實是沒有異能的，當時我也不知道它能激發異能。
“你也知道，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變異，每個人的身上都隨身裝了係統，還開辟出了類似次元空間之類的東西。那麽，原本我十分熟悉的雷霆之樹，又會有什麽樣的變化呢？我十分好奇。”
“——於是，你就故意撒下誘餌，引誘就近的精靈族，讓他們替你去做小白鼠，測試雷霆之樹發生了什麽變異？”白蓉半帶疑問的試探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