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病房……


    許凡和白溪走在醫院大樓前的道路上。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他的腦海裏,不斷地回蕩著鄧苗苗的話,他被十多個人拉扯著……


    他被五馬分屍了!


    “所以……”


    “自己真的在虛擬世界被五馬分屍了?而且還是十幾二十份?”


    許凡走著。


    他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同時。


    他也在想……


    那這個被五馬分屍的自己,究竟是過去的自己,還是未來的自己?


    許凡覺得。


    這其中是過去的自己,概率應該高一點。


    因為,許凡想到當初的記憶碎片, 係統提示,他的記憶碎片被分成了三十多份,這不就剛好符合了今天鄧苗苗所說的話,他被十多個人撕扯成了很多份?


    所以……


    鄧苗苗的夢境是過去,概率很高。


    但是。


    這也隻是許凡的推斷和猜測。


    他並不能保證,就一定是過去的自己,它也可能是未來。


    “未來……”


    許凡心神凝重。


    他在想……


    如果是過去。


    那麽, 他暫時應該是不用擔心什麽。


    畢竟,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在別人的眼裏,那個拿著屠刀的‘瘋子’,已經死了,隻要他不胡來,不跑出去大喊‘我就是許凡,那個瘋子許凡’……


    那麽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可是。


    如果是未來……


    事情或許就不一樣了。


    這代表著,他未來會變成瘋子,那種真正精神不正常的瘋子,同時,他還會被分成十幾二十份的死去?!


    許凡想著。


    他的神情愈加凝重。


    白溪走在她的身邊,暖陽鋪灑在她的身上,讓得她那臉蛋顯得更為柔美,她看著許凡, 伸手撫了一下秀發:“你還在想鄧苗苗說的話?”


    許凡沉默了一下道:“我在想, 類似於這種夢境超凡者,他們對過去的回溯,對未來的預言, 是否都是百分百準確?”


    白溪搖頭:“並不是。”


    “嗯?”


    許凡看向白溪。


    白溪平靜道:“首先,無論是什麽超凡能力,它都需要受到超凡者實力強弱的影響,所以,夢境超凡者實力多強,將決定他們的推演有多準確。”


    許凡微微點頭。


    白溪繼續:“其次,把過去和未來進行分割……”


    “其中,過去這東西,它是固定的,所以,夢境係超凡者的實力和天賦如果足夠,那麽,他們的確能夠依靠夢境,百分百精準的回溯……”


    “但是未來這東西,它並不是固定的……”


    “它是可變的……”


    “所以,哪怕是實力再強的夢境超凡者,他們也不敢說,他們夢境裏所推演出來的未來, 就一定是正確的。”


    許凡聞言徹底了然了。


    “所以,夢境超凡者推演的未來, 並不一定準確?”


    “是的。”


    白溪點了點頭:“不過,如果超凡能力足夠的話,大部分時間,他們推演的還都是挺準確的,哪怕可能會有些偏差,但是這個偏差也不會太大。”


    許凡聽著。


    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夢境超凡者,他們對於未來的推演,準確度或許是很高,但卻並不代表著唯一。所以,假如鄧苗苗推演的真是未來,那也並不能代表,它就一定是真正的未來。


    它依舊有可能產生變化。


    “所以……”


    “哪怕推演的是未來,他一樣有希望活。”


    許凡內心那麽想著。


    也是此時……


    白溪忽然側頭看向許凡:“對了,你為什麽對這件事,那麽關心?”


    要知道,鄧苗苗夢到的隻是類世界的許凡,而不是這個世界的許凡,那個人的死活,理應和許凡沒有什麽關係。


    所以,許凡為什麽要那麽關心?


    白溪有些不解。


    許凡聽著。


    他想了想道:“可能,我就是那個男人?”


    ……


    後續。


    白溪並沒有信許凡的話。


    她覺得,許凡的話,暫時來說,更像是不想回答的借口?


    許凡也沒有解釋。


    反正,他已經說了真話了,至於信不信那是白溪的事了。


    許凡開始和白溪聊別的。


    其中……


    他問了一下鄧苗苗的事。


    那就是鄧苗苗的夢境推演,為什麽都是噩夢?


    畢竟……


    正常來說……


    無論過去和未來,不都應該有好有壞?


    怎麽鄧苗苗做的夢,都是壞的、恐怖的?


    白溪聽著。


    她告訴許凡,因為鄧苗苗的潛在天賦是‘夢魘’,‘夢魘’這項天賦,它會讓夢境超凡者下意識地去做那恐怖的夢……


    恐怖的未來、恐怖的過去。


    “所以……”


    “她以後會一直做噩夢?”


    許凡走在白溪的身邊,下意識地問道。


    白溪搖頭:“不會,等她自身實力提升上來,掌控了自己的‘夢魘’天賦,她也就能夠讓自己不再做噩夢了……”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畢竟正常人,偶爾都會做個噩夢,不是麽。”


    許凡聞言了然點頭。


    然後……


    他們來到了醫院的門口。


    白溪跨上了摩托車。


    她看著許凡道:“今天,我不能送你了,我需要回秩序司把鄧苗苗的事情詳細匯報給上層,然後再認真的商討一下,後續有關於鄧苗苗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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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凡聞言點了點頭:“嗯,行,我等會自己打車。”


    白溪頷首。


    下一刻……


    她戴上頭盔,驅車離去。


    白溪離開後沒多久,高朗他們就走出來了,然後高朗來到許凡的身邊,有些訝異道:“咦,隊長今天沒有送你?”


    許凡:“她是想送我來著,但我拒絕了。”


    高朗:“你拒絕了?”


    許凡:“對,我和她說,你會送我的。”


    高朗:“……”


    許凡看向高朗:“你會的吧?”


    高朗眼角抽了抽。


    他強顏歡笑道:“當然了。”


    許凡看著。


    他也露出了笑意。


    嗯,省了幾十塊打車費。


    ……


    305號病房裏。


    鄧苗苗正站在窗戶旁,注視著院子門口的許凡。


    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畏懼,她有的隻是病態的癡迷,可以說,沒有人知道,她這兩天在夢境裏,她究竟和許凡待了多久的時間。


    或許……


    在別人眼裏……


    鄧苗苗隻是簡單的做了兩天的夢。


    但是,鄧苗苗自己心中清楚,她其實已經在幾個重複的夢境裏,和許凡生存了很多年了,那個許凡的影子,已經深深地烙印進了她的心底。


    他的狂躁……


    他的溫柔……


    他的扭曲……


    他的病態……


    甚至於他的血腥和瘋狂!


    她全部都烙印進心底了!


    她、迷上他了。


    不過……


    鄧苗苗也明白……


    她配不上夢裏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也看不上她。


    所以,鄧苗苗也沒有想過要成為那個男人的女朋友。


    她隻是想當許凡的女兒。


    一個為許凡,付出一切的女兒!


    ……


    那一刻。


    鄧苗苗看著醫院外麵的許凡。


    她唇角掀起一抹弧度:


    “霸霸……”


    “今夜,我給你暖床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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