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信繁,或者更準確地說應該是真田幸村正坐在路旁的小茶鋪裏一邊喝酒一邊調戲著女孩子,帶著濃濃醉意和笑意,跟一旁的酒客們聊著天。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終於喝夠了,和被他調戲的兩頰通紅的姑娘分開之後,他慢悠悠地搖晃著手裏的酒壺沿著山道走了開去。


    “發生了什麽事情麽?才藏?”麵容姣好宛若女子的真田幸村笑嘻嘻地問道,他手裏的酒壺已經差不多要見底了,搖晃著酒壺的時候,他的臉上放佛帶著幾分酒意,可是真的看過去的時候,卻又像是十分清醒的模樣。


    “是的,幸村大人,有探子來報,比古清十郎出現在了甲斐。”真田十勇士之一的霧隱才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身後的樹上,整個人站在樹梢頂端,用一種明明不大卻能異常清晰的語音說道。


    “……比古……清十郎……”背對著他的真田幸村放佛呢喃一樣地說著這個名字,他的身上驟然間爆發出了極大的氣勢來,霧隱才藏正因為完全看不到真田幸村的臉,對這種可怕的氣勢感受的更加清楚,他的身形晃了晃,差點從樹梢上掉下來。


    轉瞬之間,真田幸村的氣勢便消失不見,他扭過頭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像是回到了先前放浪不羈的模樣,“啊啦,嚇到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


    “不過比古清十郎啊,真是個讓人懷念的名字。”真田幸村將酒壺裏最後一口清酒倒進嘴裏,“嘛,也算是個許久不曾見麵的老朋友了,不過那家夥居然會跑去甲斐……不,應該說他也是為了今年的那個禦前比武才過來的麽?嘛,那家夥應該是沒興趣摻和比武的事情,但是如果可以觀摩的話他應該也會很高興的。”


    真田幸村碎碎念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地停了下來,忽然開口問道:“那個家夥是一個人上路的,還是身邊有人跟著?”


    “根據探子的回複,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小鬼。”霧隱才藏猶豫了一下說道,“幸村大人,需要我去接觸對方嗎?”


    “不,千萬不要隨便靠近那個家夥。”真田幸村找了個視野不錯的地方坐了下來,心情不錯地說道,“比古清十郎是個很厲害的家夥,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穩勝他,更何況,他還是那位大人的知交。嘛,不過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早就開始招收弟子了,飛天禦劍流,有機會真想會一會呢。”


    真田幸村想起四年前在關原之戰中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那個人,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可惜,他還要在這條路上等一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人,不然的話……


    此時的比古清十郎正帶著古河軒在買衣服,江戶這邊果然不愧是如今的全國中心,哪怕他們從薩摩出來的時候,穿的衣服都是料子很好的上等貨,到了江戶這邊還是有不少人將他們當鄉下人看待。


    本來比古清十郎和古河軒都是不在意這些問題的,可是麻倉葉王“既然是禦前比武,你們穿成這樣進得去嗎?”這樣一個非常直白的問話讓他們都意識到了人要衣裝的意思。


    甲斐距離江戶的距離不遠,比古清十郎帶著古河軒急行了兩天,就來到了江戶城。


    江戶的城市建設層次分明,最中央的江戶城還在建設,那附近的區域都是貴族和上流社會人員的居住地,住在外圍的是普通人,上下城區幾乎可以一目了然。


    比古清十郎帶著古河軒訂好了衣服之後,回到他們在下城區買下的房子裏,說是房子,倒不如說是一幢頗為碩大的庭院。


    “這裏就是江戶……”古河軒坐在窗邊看著那邊還在建造中的江戶城,城池的中心有著黑色的不吉的氣息。


    “是啊,看起來怎麽樣?”比古清十郎拿過一旁的飯團,頗為感慨地看著那邊。


    “氣息,很奇怪。”麻倉葉王從古河軒的身體裏鑽出來,他看著那邊的黑色的氣息也有點奇怪,“德川家的人是不是有點什麽特異之處?”


    “……”被這樣出場的麻倉葉王一嚇,比古清十郎差點被嘴裏的飯團噎住,拿過水壺灌了兩口之後,他才強做鎮定地說道,“以前確實有聽說過德川黑血的傳聞。”


    “德川黑血?德川家康的血是黑色的?”古河軒有點好奇,“難道說德川家康的身上有著妖怪的血統?”


    “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麻倉葉王看著城中不斷翻湧的黑色氣息,用手中的陰陽扇敲了敲掌心,“德川……嗎?”


    “你不要一副好像對這種事情很有興趣的臉好麽?看起來很嚇人的。”比古清十郎抽了抽嘴角,“而且什麽叫妖怪的血統啊,我反而覺得可能是他們在黑血川那邊做的有點過火,所以才被人這樣傳啊,要知道我師傅以前可還是織田信長的什麽十二魔神將之一呢,外頭傳的那是要多玄乎有多玄乎好麽。”


    “嘛……”知道比古清十郎看不到那些黑色的煙霧,麻倉葉王也沒有想要反駁他的意思,而是笑著看向他,“說起來,一直要到九月才是舉行禦前比武的時候,你帶我們這麽早就過來江戶,是想要看能不能提前截住真田幸村嗎?”


    “是啊。”比古清十郎看著自己手邊的長刀,沉默了一下之後,忽然伸出手指用力彈了下古河軒的額頭,“而且,你這小子好歹也跟在我身邊學了那麽久的劍術了,是時候自己出去看看了。”


    “之後你自己去找點活兒幹吧,我想去看看大名鼎鼎的佐佐木岩流和柳生新陰流的劍術呢。”比古清十郎笑著說道。


    “好。”古河軒用力地點點頭。


    跟在對方身邊這大半年,他已經學會了飛天禦劍流如今八式的基本架勢。說真的,這八個架勢的學習可謂是充滿了血淚。


    比古清十郎當年是如何從自己老師那裏學到這八個架勢的,他現在就是如何教導古河軒那八個架勢的。


    握刀的姿勢不對就打,揮刀的姿勢不對還是打,拔刀的姿勢不對繼續打,一直打到將這幾個架勢真正擺對為止。


    飛天禦劍流的核心就是八個基本架勢之下的神速拔刀術,龍巢閃、龍卷閃、龍槌閃、龍翔閃、土龍閃、雙龍閃、飛龍閃、龍鳴閃,因為出招速度極快,所以每一招在別人的眼裏就像是一閃而過一樣。


    這八個基本架勢每一個都可以有自己的變種和伎倆,以三代目比古清十郎為例,他作為一個經曆過大戰的人,最習慣使用龍卷閃,並由此誕生了旋、束風、嵐三種伎倆。


    而根據他自己所說,他的師傅二代目比古清十郎更習慣使用龍巢閃和雙龍閃,並由此演變出了龍巢閃咬,雙龍閃雷這樣的變種。


    同樣的劍法,在不同的人手中使出來威力也各不相同,飛天禦劍流更是將自由發揮這幾個字演化到了極致,什麽樣的招式都可以從這幾個基本架勢演變而來。


    而飛天禦劍流的第九式,也就是最終奧義天翔龍閃,比古清十郎也沒有絲毫保留地告訴了古河軒。


    這是一種是比神速更快的超神速拔刀術,是比任何對手更快作出攻擊,也能作出全無空隙的多段攻擊的拔刀術。


    這個最終奧義的核心隻有一條,那就是出招的人必須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更想要活下來,在極端強烈的求生之心之下斬出的這一刀,幾乎無人可敵。


    對於比古清十郎如此坦誠地將飛天禦劍流的劍術悉數教導給自己這個明顯不會去繼承飛天禦劍流劍術的人手裏,古河軒非常地感激。在平安京也好,在中原也好,師傅願意誠心誠意教導弟子的事情都不怎麽常見,君不見“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故事的流行?可是比古清十郎不同,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會繼承飛天禦劍流,他還是拿出全部的耐心和精力來指點自己劍術。


    當然,這其中麻倉葉王可能也插了一手,但是對於比古清十郎的行為,古河軒心中之感動難以言表。


    “不過啊……可以出來真是太好了!”獨自站在江戶的街頭,古河軒握緊了雙拳高呼起來。


    沒辦法,跟在比古清十郎身邊學習是很不錯,可是問題也很多。


    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他沒錢。


    比古清十郎是個很有錢的家夥,他也舍得給古河軒花錢,一路上他們的吃穿用度包括給古河軒敷的藥都是上品,可是他不會給古河軒錢。用他的說法就是,這是他們飛天禦劍流的門風,在弟子沒有出師之前,師傅是不會給弟子一毛錢的,想要錢就自己去賺取。


    隻有自己弄明白金錢的重要性,才能確保以後行事的時候不會被金錢所迷惑。


    比古清十郎的話無疑是非常有道理的,可是這並不能妨礙古河軒為此感到鬱悶。


    每次進入係統係統都要先給他一個推薦買大禮包的廣告真是看夠了啊喂!能不能別那麽催促他去氪金啊!


    真當他的錢是地上撿來的麽!


    古河軒十分鬱悶,可是再怎麽鬱悶,係統空間還是要每天進去的,鹹魚式神要培養,山兔和座敷童子更要重點培養。而那些已經養起來的式神還要升星,不進副本怎麽給式神們升級?更別提為了讓茨木童子變強,他還要去刷各種禦魂本。


    說起來禦魂本現在已經開通到50層了,然而因為他自己太弱小的關係,現在隻能打到12層,然後就無論如何也下不去了,哪怕現在他帶的式神是茨木童子、黑白鬼使、雪女犬神跟草爸爸,一旦進入第13層,他都非常容易被對麵的妖怪秒殺。


    沒辦法,第十三層的門神是以前他跟著麻倉葉王去大江山上剿滅酒吞童子的時候遇到過的一個妖怪,那妖怪開口就是全屏aoe,若是禦魂本的範圍夠大的話他說不定還能憑借著現在的速度衝出攻擊範圍,但是禦魂本的範圍就跟真正的塔樓一樣,一進去就被妖力噴一臉死翹翹的感覺實在不怎麽好受。


    他的個人經驗也在這半年的時間裏一點點的恢複過來,如今重新衝到了12級,更重要的是,他終於湊齊了一套四星破勢給茨木童子帶上了。


    禦魂對於式神的作用非常強大,帶上禦魂之後的茨木童子和帶之前攻擊簡直有天壤之別,茨木童子對此表示非常滿意,這段時間也沒有再吵著古河軒了。


    古河軒終於有時間好好帶鹹魚式神和剛誕生微弱神誌的座敷童子跟山兔了。


    山兔跟座敷童子在古河軒的精心培養下,都是非常聽話乖巧的小孩子個性,這讓古河軒多少鬆了口氣,畢竟若是山兔像是陰陽師手遊裏那樣喜歡搗亂的話,那他也會很頭疼的。


    想到現在麻倉葉王應該在庭院的櫻花樹裏休息,古河軒用力轉了轉手臂,打算去找點夥計做做,先去賺點錢再說。


    距離禦前比武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他最起碼要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賺到能買一個小禮包的錢,不然天天進去就是廣告真的會讓他想要砸了係統商店的。


    禦前比武的告示不久前又變更了一次,這次追加了第一名的報酬,一萬兩和一千石糧食,以及不論先前有沒有案底,都可以在德川軍中任意選官做的資格。這兩條追加的內容出現之後,原本對天下第一的虛名並沒有太多興趣的流派也紛紛派出人來前往江戶,準備參加到這場不知道算是盛事還是會變成慘事的比武之中。


    對於一個平民來說,想要賺錢的最好方式,當然是賣力氣了。


    但是古河軒怎麽可能用那麽愚蠢的方法,更何況他身體裏還有一個麻倉葉王在,怎麽可能讓他去做那麽掉價的事情!


    他果斷選擇走高端路線。


    古河軒可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本職是陰陽師來著,哪怕他現在隻有小孩子的體型,可是用點障眼法之類的對於他來說可不是問題。


    於是不出半個月,江戶來了一個英俊不凡的陰陽師的消息就在上層貴族之間飛快流傳了開來。


    對於貴族來說,陰陽師是他們夢寐以求也想要招攬的人才,可是自從戰國時代以來,大部分的陰陽師要麽龜縮起來避世,要麽就是留在一些大神宮、大寺廟之中閉門不出,最後的一些則始終駐守在天皇身邊。哪怕如今的天皇隻是一個擺設,但是有著他們這些陰陽師的加護,也沒有半個大名敢對天皇下殺手。


    陰陽師麻倉軒的出現很是神秘,基本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裏,可是每一個接見過他的貴族都表示這個陰陽師很不錯,於是所有人紛紛默契地沒有將這件事往德川家康那邊捅過去,而是默默地伸出橄欖枝,希望能夠招攬到這位才學非凡的陰陽師。


    不將事情說出去的理由他們都想好了,麻倉軒來曆不明,哪怕他有點真本事,也不適合待在如今全天下最尊貴的人身邊。


    但是德川家康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神奇的陰陽師的事情,作為有著直屬於他的忍者軍隊的征夷大將軍,忍者首領服部半藏在發現江戶中出現了這樣一個陰陽師之後,果斷就將事情上報了上去。


    在上城區呆了兩個多月,化名麻倉軒的古河軒也察覺到了種種探查,隻不過他有麻倉葉王的隨身協助,區區幾個貴族而已,他應付的很是輕鬆,但是自從半個月前服部半藏親自跟蹤他之後,他就覺得壓力瞬間巨大了起來。


    “那個家夥真的隻是一個忍者麽?”閉目坐在茶室裏,像是在安靜等待眼前人茶道結束的古河軒偷偷在心裏詢問麻倉葉王,“給人的壓力也太大了。”


    “確實,他在思考的問題也很迅速,感覺與其說他像是伊賀忍者的首領,還不如說……”麻倉葉王有了一種詭異的猜測,他沒有露頭,他感覺的出來,那個一直隱藏在陰影裏的忍者能夠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也正是因此,古河軒都不太敢在對方的麵前使用咒術,這半個月以來隻敢和招待自己的公卿貴族聊聊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


    古河軒接過對麵之人遞過來的茶碗,先是點頭道謝,然後端起茶碗搖晃了一下,輕輕啜飲了一口,這才將茶碗放下,神色溫和地說道:“真是十分優秀的茶藝,配上如此貴重的赤樂茶碗,當真配得上絕世之名,真是非常感謝您的招待。”


    “哪裏哪裏。”坐在他對麵的男人哈哈大笑著,顯然對麵前的男人能夠一口叫破自己精心收藏的茶具的名字感到十分滿意,“若不是像麻倉君這樣優秀的人才,我也不會選擇在這裏招待啊。”


    古河軒低頭行禮,這才坐起身來,看向眼前之人的時候,神色溫潤間又帶著幾分嚴肅,他的神色很快就讓對方意識到他想要對自己說什麽,那人揮了揮手,原本在屋裏表演茶藝的男人很快就行禮之後跪行著退下了。


    “可是麻倉先生有什麽指教?”這個人並不是德川家的重臣,但是憑借著其家族與本多忠勝之間或多或少的親緣關係,他也算是躋身於德川幕府的高層之中,再過不久就要舉辦禦前比武,但是坊間卻有些讓人不安的留言,他這才找來麻倉軒,向他尋求一些指點。


    “說起來,最近江戶風有些大,殿下不覺得嗎?”麻倉軒看著他,忽然微笑著說道。


    男人愣了一下,還沒等說話,一陣微風便在和室之中卷起,他一臉駭然地看著風中吹來的櫻花花瓣,現在可不是櫻花開放的季節,更不用說現在他們可是在封閉的和室之中,出去的角門都需要彎腰才能進出,這風是從什麽地方吹來的?


    風吹拂起了眼前年輕陰陽師的發絲,男人隱約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在風中傳來,“近日亂風將起,有不祥之物入城,若是殿下不想被卷入這場是非之中,便閉門莫出吧。”


    “在下職責已盡,當離去了。”


    話音落下,風便停了,男人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坐墊上殘留下來的像是剛從樹上落下的櫻花花瓣,頓時懵住了,“這這這……”


    他又想起剛才古河軒對他說的話,趕緊叫人過來,“來人!通知殿下,不,我明日親自去城中向將軍殿下道歉。”


    “這次的禦前比武,我就不去看了。”他咬了咬牙說道。


    古河軒站在已經建造了一大半的江戶城街道上,兩旁的櫻花樹上現在半朵鮮花也沒有,隻有綠葉伴隨著風聲沙沙作響。


    “閣下似乎對我有一些誤解的樣子。”古河軒看著夜晚來臨之後變得空蕩蕩的道路,麵帶鎮定微笑地說道:“服部半藏閣下。”


    “我想,這應該不是誤解才對。”一個人影突兀地出現在了他身後的房頂上,名為服部半藏的男人有著斑白的發絲,但是腳下卻沉穩而輕盈地站在房簷的瓦片上,“對於一個出現在江戶城中還用著奇怪法術遮掩自己真容的陰陽師……嗬。”


    古河軒臉上帶笑,心裏卻忍不住想罵人,他隻不過想賺點錢而已,怎麽就招惹上你了,我跟你有仇麽我?他帶著學自麻倉葉王的優雅從容,沒有回身而是繼續冷靜地說道:“遮掩麵容,不過是為了防止德川軍找到我罷了,至於我所行之事,隻怕閣下已經一清二楚了,又何必如此緊追不放?”


    服部半藏確實知道這家夥在江戶城的一舉一動,除了今天晚上勸那個家夥最近不要出門之外,其他做的基本都是祈福啊,開解啊,驅邪啊一類的事情,本來是不到需要他親自出手追蹤的程度的,可是半個月之前他親眼看到的式神和今晚那不可思議地從茶室之中消失的能力,都讓他覺得自己不能放任一個危險人物在江戶隨意行動,他可沒有忘記那傳說中在幕後操縱日本的一族中就有人擅長陰陽術。


    “在幕後操縱日本的一族?”麻倉葉王敏銳地聽到了對方心中一閃而逝的話語,頓時頗感興趣地挑起了眉毛。


    “真是遺憾。”古河軒轉過身來,朝著他微笑了一下,隨即整個人便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消散開來,隻留下聲音在夜空中飄揚,“服部閣下不必多心,我對江戶並無惡意,既然主人不歡迎我的到來,我便就此告辭。”


    “查!給我把江戶翻過來也要把那個陰陽師給我找出來!”服部半藏看著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人,整個人都暴躁了,他憤怒地命令道,並在心中肯定了先前的猜測,莫非那一族中又有人要出現來插手德川家的統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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