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發現了我們的動作後,也沒說破,隻是覺得有意思,王老板都四五十歲的年紀了,還願意和年輕人較量較量。


    酒菜端上來之後,我們三人借著酒菜聊的更投機了,連長和我都有些刻意的恭維著實讓王老板很高興,尤其是我和王老板兩個人,確實喝了不少。我知道我是帶著任務來的,於是我也不謙讓,常常是主動敬酒。我們三人是越喝越高興,越喝越投機,就差來一個“桃園三結義”了。


    見大家喝的都挺好,連長怕我和王老板喝的太多,第二天難受,便開口說道:“王哥,今天就這樣?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休息。”


    如果在平時,王老板和別人喝酒從來都不會喝太多,今天確實太高興了,多喝了幾杯。此時聽到趙連長的話,王老板拍著我和連長的胳膊,笑著說道:“那行,今天就這樣。下回你們再來穆河縣我做東安排你們。”


    “沒問題,下回到穆河一定過來麻煩王哥。”一邊說,我們三人便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這時我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電話發現是王若詩,便往旁邊走了兩步。


    還沒等我說話,王若詩便先開口問道:“曉飛,你在哪個房間?我到穆河魚館了。”


    “我在二樓666,正往出走呢,剛吃完。”


    “沒事,我就來看看你。”


    “恩,等會我們倆再去吃的別的,一晚上光喝酒了,都沒咋吃東西。”


    “行。”


    掛斷電話之後,我便和王老板、連長走出房間,我走在最後麵,就在我剛走出房間的時候,便聽到一個人非常驚訝的喊道:“爸,你怎麽在這?”聽聲音,我知道這是王若詩,我心想,王若詩管誰叫爸呢,她爸也在這。心裏尋思著,我便往前走兩步,想看看情況。


    隻見王老板笑著看向王若詩說:“小詩你怎麽來這了?我今天和部隊的兩個小兄弟吃個飯。”接著又回身給王若詩介紹道:“小詩,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部隊的趙連長,你趙叔叔,這是部隊的副連長高曉飛,你曉飛叔叔。都是我的小兄弟,以後到部隊有啥事,找他們就行。”


    聽了王老板的話,我差點笑出來,原來王老板就是王若詩的父親啊,剛才還稱兄道弟的推杯換盞呢。我正偷笑著,卻被王若詩發現了,她瞪了我一眼,偷著和我比劃了一下,似乎想要上來掐我,但她爸在這,她隻能先裝作不認識。


    “爸,你這喝多少酒啊?喝酒太傷身了,我要和我媽說,你又喝多了。”王若詩拉著王老板的胳膊邊說邊往外走。


    “我以後少喝就是了,你可別和你媽說,她又該墨跡我好幾天了。”王老板像小孩子一樣說道。


    我們出去之後,王老板又非常熱情的和我們道別,又客氣一會,便坐車離開了,而王若詩和他爸說她來找一個朋友,便留了下來。而趙連長說他先回連隊了,他讓我在這再等等女朋友,好不容易來一次,都說好了,連麵都不見就走了不太好。連長打車走了之後,就剩下我和王若詩兩個人。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場麵,一瞬間就剩下了我們倆。沒想到大家走的這麽快,似乎老天都在幫自己創造空間,忽然想起剛才王老板的話,我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聽見我在笑,王若詩肯定猜到了我在笑他爸剛才說的話,氣便不打一處來,伸出手一把掐住我的腰,凶狠的說:“高!曉!飛!不準你再笑!”


    可是我根本就控製不住,仍然笑著說道:“若詩大侄女,快叫曉飛叔叔!”


    “高曉飛!你今天死定了。”說著,王若詩的手便使勁的擰著我的腰。我連忙裝作吃痛的求饒道:“若詩,若詩,別掐了,我錯了,我服了!”


    “現在晚了!哼!咋不叫曉飛叔叔了?我叫你曉飛叔叔,你敢答應嗎?高曉飛,看我不掐死你。”


    “服了服了!饒命啊,謀殺親夫啦!”我誇張的喊著。


    “你是誰親夫?你不是曉飛叔叔嗎?”


    我們兩人又鬧了一會兒她才鬆手。


    不再鬧了,我們兩人便互相看向對方,半個月不見,我們心裏都十分想念對方,我們的眼神中含情脈脈,好像隻用這樣一個眼神就能夠融化對方。看了好一會,我實在是忍不住,接著酒勁,我忽然上前一步,一下抱住了王若詩。


    感受著王若詩纖細的腰肢,聞著散著香氣的頭發,我產生了一種想法,真希望時間能夠停止,我可以永遠的抱著她,永遠也不要鬆手。


    我們兩人抱了好一會,王若詩先推開了我,她微低著頭嬌嗔道:“誰讓你抱我的?大街上拉拉扯扯多不好。”借著街上的燈光我都能看到王若詩臉上透出的紅暈。


    “那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抱一會?”我有些賤賤的說道。


    “去死,高曉飛。”說著,王若詩又打了我一拳。而我卻也順勢抓住她打過來的手,拉著她的手問道:“你都餓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酒真是好東西,它能夠給人以勇氣,真是酒壯熊人膽,我借著酒勁,做了很多平時不敢做的事,又是抱了王若詩,又是拉了她的手,如果不是在大街上,我都想低頭親她一下。


    我們兩人手牽手走在大街上,感覺真是幸福,我心中不禁感歎,世上到底什麽是幸福?我覺得能夠和喜歡的人牽著手走在大街上就是幸福。尤其對於我們部隊的人來說,一年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大家覺得的幸福,往往都是來之不易的,輕而易舉唾手可得的卻往往沒人覺得是幸福。此時,我感覺到莫大的幸福。


    我們兩個人似乎心有靈犀,都故意放慢了腳步,恨不得這條路永遠也沒有盡頭,我們能夠手牽著手一直走下去。但路總會有盡頭,就算步伐再慢,還是會走完的。不過就在快到我們準備去的麻辣燙店的時候,出了點小插曲。當時我們兩人正手牽手走著,我忽然被路麵上一個翹起的地磚拌了個趔趄。


    王若詩笑著問:“你喝多了吧?平地卡跟頭。”


    我回頭看了一眼剛才拌自己的地方說:“沒喝多少啊?是地不平。”


    “你們和我爸一共喝多少瓶啊?都把我爸喝成那樣了,他身體不太好,我和我媽都不讓他喝酒,即使有些場合必須喝,也不讓他多喝。”


    “哦。這個我們當時也不知道,要不也不能和你爸喝那麽多。當時聊的挺高興,喝的也不少,我們三個人一共喝了18瓶吧,一人6瓶。”


    聽到我的話,王若詩吃驚的說道:“一人6瓶?!喝這麽多!你也喝多了吧?走路都摔跟頭。”


    我最怕別人說我喝多,於是我擺著手急忙說道:“我沒喝多,真沒喝多。”


    王若詩說:“喝多的人都說自己沒喝多。”


    我反駁說:“我真沒喝多,我都沒吐,這哪算多了。”


    王若詩說:“你的意思是喝吐了才算多啊?我看你都說胡話了,就是喝多了。”


    我著急的解釋道:“我真沒喝多。咱倆喝多的概念不一樣,你覺得喝的有點迷糊了就是喝多了,但是在我覺得必須是喝吐才算喝多,我都沒吐,所以我覺得我沒喝多。你要是不信,我給你走個直線。”說著,我鬆開王若詩,真的沿著直線往前走了一段,然後回過頭看向她,說道:“看吧,走的挺直的吧。”


    看到旁邊有人看過來,王若詩趕緊拉著我跑進前麵的麻辣燙店,嘴裏說著:“別丟人了。你沒喝多,行了吧。”王若詩被我的樣子逗的哭笑不得。


    “是吧,我就沒喝多。”我嘴裏還在念念有詞的說著。


    我們兩人一人叫了一份麻辣燙,一邊吃一邊聊。由於剛才光喝酒了,我在去了五次廁所之後感到非常的餓,吃了一大碗麻辣燙之後,又把王若詩剩的半碗也吃了。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再不舍也到了分別的時候。告別了王若詩,我一個人打車趕回連隊。坐在車上,我回想著與王若詩相識以來的一幕幕,從聯誼會上的相識,到楊天的出謀劃策,到自己的倉促表白,到王若詩的三個考驗,到每周末的見麵約會,到今天的擁抱牽手,我覺得上天是眷顧自己的,讓自己認識了如此好的女孩,我在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努力上進,我一定要給這個女孩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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