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甫和虞猛兩人,見到福伯拿著那個盒子進來後,表情就有些不大自然,此時許彥打開盒子,見到盒子裏的東西,兩人竟然驚呼一聲,“福伯,這怎麽使得?”


    許彥有些疑惑的看了虞甫和虞猛一眼,然後又看向福伯,雖然不知道虞甫和虞猛為什麽這麽大的反應,但是許彥此時也對這盒子裏的東西有些好奇。


    這件東西看著像一副手套,但是那造型卻十分的獵奇,即使許彥前世有著太多的見識,此時看到這東西,也被它的造型雷住了。


    手套整體呈現一種暗金色,此時在光線下也沒有光澤發出,但是許彥看他的材料卻像是金屬,這東西說是手套,倒不如說是手套和套袖的結合,如果戴上能覆蓋到胳膊肘,而且手指的地方長長突起,不知道是幹什麽的,此時許彥也不好拿出來試試,隻好把目光投向了福伯。


    “無妨,我老了,也用不到它了,如今我覺得和許公子有緣,就送給他,”福伯此時對著虞甫和虞猛說道。


    說完,福伯看向許彥,“許公子,還請你不要推辭,”


    許彥此時聞言不由得撓了撓頭,對著老人說道,“晚輩後學末進,實在是看不出這個東西到底是個啥?還請福伯指教。”


    福伯聞言一笑,此物名為血魔手,通體為烏金絲編製而成,堅韌異常,而且還另有其他奧妙,它是五十年前我初行走江湖時候的依仗,當初殺人越貨的事沒少幹,這血魔手在江湖也有些名氣。隻是後來年紀大了,脾氣小了,血魔手漸漸的也就不用了。江湖已經五十年沒有血魔手了,你到時候使出來也不見得還有人認識。”


    說著,福伯對著許彥招了招手,“來,我們到院子裏去,我交給你它的使用方法。”


    說著福伯便向院子走去,許彥跟在後麵,沈虛本來想跟上,不過卻被虞甫叫住了。


    來到院子裏,驅散了院子裏的仆人,然後福伯從許彥手持的盒子中拿出了那副血魔手,不待許彥說話,便走向院子的中央。


    許彥本以為福伯隻是告知一下自己,這血魔手如何使用,可此時才知道自己錯了,看著院子中央那呼嘯的殘影,感受到那人身上傳過來的暴虐氣勢,許彥看的不由得心驚膽戰,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不過許彥卻沒有理會,此時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院子中,連眨眼都不舍得,許彥算上看出來了,福伯哪是告訴自己這血魔手的使用方法,分明是連配合的招式都交給自己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許彥知道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待到福伯演示完畢,許彥已經看的如醉如癡,此時心中正回想福伯的一招一式。


    “多謝前輩,”許彥此時鄭重的對著福伯行了一禮說道。


    對於許彥的大禮,福伯沒有推辭,他此時對著許彥慈祥一笑,然後伸手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感歎一聲,“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想不到剛這麽會功夫就感到累了,真是老了,”


    “前輩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怎麽能說自己老了,”許彥此時不大不小的拍了一個馬屁,不過貌似拍在了馬蹄上了,引來福伯一個瞪眼。


    不過福伯沒有說什麽,他等呼吸逐漸平穩下來才對許彥說道:“這套招式也叫做血魔手,聽名字便可知曉,走的yin狠毒辣的路子,隻有心狠,才能使出它的威力。”


    “您覺著我是個心狠的?”許彥問道。


    福伯聞言笑了笑,說道:“所有人都不願承認自己心中有暴戾。你骨子裏是不是個yin狠毒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不會把它表現出來,我年輕的時候,處處愛與人爭鋒,經過了幾次挫折後,心裏變得有些陰暗,偏激,所以那時候琢磨出了這一套招式,倒是也闖出不小的威名,不過後來,隨著境界的提高,漸漸的就不用了,”


    說著福伯語氣一頓,“我今天施展出來,隻是一時有些技癢,今天你能學得到幾分,是你的本事,以後用不用,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要記住一點,無論做什麽事,都不要太過的陰狠偏激,這樣會對以後造成影響的。”


    許彥聞言點了點頭,“前輩教誨的是,晚輩明白。”


    “你也不用叫我前輩,”福伯此時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我隻是虞家的一個管家,隻不過仗著年紀大了,倚老賣老罷了,好了不多說了,正事還沒辦。”


    說著福伯不等許彥明白什麽正事,伸手對著許彥一指,“來,出刀吧!”


    許彥聞言一愣,不過卻沒有多想,“前輩得罪了,”說著,長刀出鞘,頓時一輪彎月劈向了福伯。


    此時的福伯,不再是那副垂垂老矣的模樣,身子筆直,一股磅礴的氣勢湧向了許彥。


    但許彥此時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攻勢絲毫不亂,福伯此時看向許彥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欣賞,“好心性,”說著,福伯動作看似緩慢,卻實為快速的伸出兩指,指向許彥。


    麵對福伯恐怖的氣勢,許彥沒有色變,但此時麵對福伯這一指,許彥卻不由得臉色驟然一變,手中刀,毫不猶豫的避開了。


    此時見福伯這一指,許彥不由得想到曾經和沈虛過招時的情景,那時也是如此,許彥對著沈虛出了一招,而沈虛也如此應對,當時沈虛那一指生生擊折了許彥手中的長刀,此時麵對修為比之沈虛不知恐怖多少的福伯,許彥可舍不得自己剛得到的寶貝。


    看到許彥變招,福伯此時不由得笑了笑,然後也跟著變招。


    就這樣,兩人之間雖然看起來鬥的很精彩,但實際上,卻一點接觸沒有,沒過了片刻,福伯就有些不耐煩了。


    許彥一刀攻了過來,福伯突然腳尖點地,身形瞬間來到了許彥麵前,對著許彥嘿嘿一笑。


    許彥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笑臉,不由得下了一個激靈,揮刀就要砍過去,但是突然發現,手裏空空如也,刀沒了。


    刀哪去了?


    此時它正握在福伯的手中,不過福伯的握法和許彥不同,許彥握的是刀柄,而福伯握的是刀刃。


    “不過是想讓你看看這血魔手的的堅韌性,你小子倒好,沒完沒了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你這麽折騰,”


    說著,福伯把長刀和血魔手套扔給了許彥,“這血魔手是烏金絲編織而成,堅韌無比,刀槍不入,而且指端尖銳,一般的盔甲一戳一個窟窿。”


    聽到福伯的話,許彥不由得傻笑起來,真是個好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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