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尋常人可能就放過趙寡婦了,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露水夫妻也算,即使要殺她,也可能是被衝昏了頭腦,按俗話說就是殺紅眼了。


    可是他沒有,還是顯得那麽平靜,見中年已經抽搐完畢,死的不能再死。


    “嘭…”誌強拎著殺豬刀,跳到地上。


    眼看著誌強一步步走過來,趙寡婦被嚇傻了“我陪你睡覺行不,你想啥時候要我啥都行,你說什麽是什麽,我求你了,家裏櫃子下麵還有錢…”


    “來,深呼吸,向後看”誌強一把薅住趙寡婦的頭發,猛然用力把方向一轉。


    “啊…”又是一聲慘叫。


    “噗呲…”就好像過年殺雞一般,趙寡婦的大動脈被一刀割開,鮮血噴出一米多遠,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


    另一邊,三人剛剛順著石頭場旁邊的小路下來。


    “剛才什麽聲?大中午的叫床呢?”帶回錢的張鵬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呲牙說道“要不咱們趴後窗戶看一會兒,老盧的視頻沒拍到,整個偷拍傳網上想必也是極好…”


    丁煜看著前方孤零零的房子,心裏咯噔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回想剛才的叫聲,總感覺裏麵有事情發生。


    “你倆別動,我去看看…”他撂下一句,邁步開始往前走。


    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剛才有叫聲,現在就是靜的可怕,死氣沉沉,並沒趴後窗戶看,繞到前方。


    “有人嗎?”他問了一句。


    “唰…”誌強臉上都是血跡,手裏還拿著殺豬刀,不是一般滲人,躺在地下的趙寡婦還沒死透,瞪著眼睛在蹬腿。


    “你有事嗎?”誌強直勾勾的看著丁煜。


    就這一瞬間,丁煜渾身的汗毛孔都張開,心髒也停止了跳動,他本以為是家庭暴力之類的,沒想到是殺人現場。


    誌強見他不說話,很平靜的拿起水瓢,從水缸裏打出清水,開始洗臉,剛剛沾到一點,水就變成紅色“你走吧,我不殺你,他倆跟我有仇…”


    話不多,聲音沒有一點顫抖,殺豬刀就放在水缸上。


    “我走了,你也活不了…”丁煜咬了咬牙說道。正常人見到這幕的一瞬間,反應肯定是跑,這是出於本能保護意識。但是,一旦在這個環境下站著超過二十秒,就會適應。


    人類本身就是最能適應環境的動物,越是極端,適應的越快。


    “殺了他們,我也沒想活,等會洗幹淨,回家換身衣服,我去自首”連續換幾盆水之後,血跡漸漸消失。


    丁煜打量著這個皮膚略黑,身形消瘦的男人,生長在農村,做的又是風吹雨打的活兒,使他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大不少。


    “我能幫你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神不知鬼不覺…”


    “沒必要,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陽間的錢我沒要回來,下了地獄我還得找他要…”說著把最後一盆水倒掉,還拿起毛巾仔仔細細的擦拭起來。


    “我叫丁煜,你可以去悅動找我…”他想了想緊接著跟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你能這麽做…”說完,轉身離開。


    張鵬帶那小學生還在原地等著,通過表情判斷出那房子裏肯定有事,但是有外人在場,張鵬也沒有多問,嘴中調侃著向山下走,此時正是烈日當空,村民幾乎都在睡午覺,偶爾引起兩道注視的目光,也無足輕重。


    走出村子,來到馬路,回市裏就是一片坦途了,臨下車時小學生還猶猶豫豫的想要出場費,但二人沒給。與欺負他不發生關係,而是不想讓他這麽早的見識社會的好處…


    悅動,二樓包間,尚垠坐在沙發上,他麵前的茶幾,整整齊齊的擺著兩摞人民幣,二十萬一分不少。


    丁煜二人則是規規矩矩的站到對麵,神情嚴肅。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小子行!”張宇豪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原本還想找兩個人暗中看著點,別讓老盧給懟到山裏麵,沒想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帶回來了。


    他並沒有嫉妒,還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看走眼。


    尚垠說話還是那麽嚴肅,身子向前一探,從裏麵拿出四遝“這是你們第一次,每人多分一點,以後就按規矩來,這錢你們雖然掙到了,可你們也得想想其中的不容易,我在給最後一次機會,我尚家的這扇門,你們進還是不進?”


    “進…”二人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同時答道。


    “先別急,人們都說混社會是一腳走在棺材裏一腳走在監獄裏,不是沒有道理,風光的背後都是滄桑,你們想好了再回答,凡事,不能將就”


    “沒將就,走到今天這步也是我自己願意,邁進來,就不會後悔”丁煜沉聲回了一句。


    “生是尚家的人,死是尚家的鬼…”張鵬也比較嚴肅。


    “那好,晚上悅動擺場!開門入會…”說完,站起來走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張宇豪竟然也保持了少有的嚴肅,收起桌子上的錢,拍拍二人的肩膀,轉身離開。


    房間內就剩下他倆,這二人略顯懵逼,甚是有點不知所措。


    “開門入會是啥意思?”丁煜轉頭問了一句。


    “你看我幹什麽,我怎麽知道,這都是機密的事”張鵬搓了搓臉“不過我估計就跟香港黑社會似的,跪地下拜關公、上紋身、走花名冊、刺紅花雙棍”


    “你在逗我?”


    “我逗你幹什麽,我也是猜的,以前的大哥掌管悅動的時候根本沒有這個詞,不過混社會麽,應該都是這麽個流程,還能讓你穿西裝打領帶,給你發兩張卷子讓你做啊?”


    丁煜點點頭,沒有基礎的想象即使腦洞大開也很蒼白,不切合實際,結果如何到晚上就知道,想到這,隨即轉身離開。


    “你幹啥去?”張鵬齜牙問道。


    “回樓上,睡覺!要不然還跟你在這站著?”丁煜根本沒停,推門離開,他還在琢磨用什麽姿勢接受田田的蹂躪,因為就在昨天晚上,田田臨走時還交代:這幾天別出去嘚瑟昂,小心我撓你…


    雙手掐腰的模樣儼然就是小悍婦,不是一般的嚇人。


    緩緩把門推開,生怕引起旁邊鄰居的注意,可是剛推門,就看田田姿勢極其不雅的躺在床上,她是橫著躺,把腿放在桌子上,大長腿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丁煜瞬間就感覺一道寒光襲來,趕緊夾著小碎步跑過去“啪…”一巴掌拍在田田的腿上,略顯埋怨的說道“你瞅瞅你!挺好個大白腿長你身上了,這麽曬著不都曬黑了嘛,我可告訴你昂,你不珍惜還有人惦記呢,不能暴殘天物…”


    “滾蛋,別不要臉,腿是我的,我願意怎麽弄就怎麽弄!”田田白了丁煜一眼,還真把腿給收起,從床上坐起來,上下打量著丁煜“社會我煜哥出息了,今天出去居然沒挨揍!”


    “埋汰我是不?”丁煜噘嘴喊了一句,隨即直接把褲子脫掉,露出裏麵包裹著精鋼大炮的褲衩。


    “你要幹啥?”田田嚇得一抱胸,趕緊向後退。


    “比比誰腿長!”


    “你腿毛長!”田田一點也不服的回了一句。


    丁煜發現,有人的時候她絕對能做到賢良淑德,但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真套路不過她,至少在言語上總能占領上風,隨意的瞥了一眼,有那麽瞬間還有有點獸性大發的意思…


    “一天天嘴裏沒個正經的,我不跟你扯,趕緊幫我換藥”丁煜坐到床上,略顯嬌羞的回了一句,他腿上已經有幾塊結痂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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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田順手從抽屜裏拿出紅黴素軟膏和酒精棉,先是給自己的手消毒,然後幫丁煜塗抹,眼神非常專注,挺詫異的說了一句“看你也不胖,怎麽不出血開始出油了呢?”


    “大長腿!你信不信就按你這種塗抹力度,再過個十分八分的,不僅僅是出油,還能弄出點別的”丁煜略顯無語的回了一句。


    如果不是看田田的腿比自己腿還好看一點,還真懷疑她在占便宜。


    “你是在給我暗示麽?”田田登時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丁煜“如果你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隻想說一句,你還是別追我了,我們不合適!”


    “腐女!”丁煜臉色一黑,躺到床上。


    事實上,兩人現在的狀態是多少年輕男女夢寐以求的,雖然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話題當中已經涉及到了兩性,並且沒有過分的尷尬,反而會在一瞬間迸發出心跳的感覺。


    如果換一種說話,為什麽當人年華不在的時候,都會想起自己的初戀,就是因為那種青澀的感覺,值得回味。為什麽會有人出軌,也就是追求生活軌跡之外的刺激。


    恰好,兩人的曖昧滿足了以上所有需求。


    丁煜本想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田螺聽他傳出來輕微的鼾聲,想了想,在抽屜中找了一番,想用創可貼把咧開的傷口保護上,防止蹭到被子。


    可是,創可貼昨晚已經用光,現在下去買還耽誤時間,她瓊鼻一皺,想著丁煜這屋除了自己也沒人進來,眼中精光一閃,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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