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圳說的確實沒錯,玉米都是從糧庫裏運出來的,也算是用那名女孩把辦公室主任陪好了的成果之一,至於還有什麽暫時不得而知。按理說,糧庫的糧食都是國家的,也不允許再往出弄,至於為什麽這麽明目張膽弄出來,這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交易…


    不過現在看來結果是好的,九哥在乎的就是倉庫能不能被玉米填滿,這是他的爽點,也不管玉米是誰,丁煜隻要戳到他的爽點,就完事大吉…


    龜哥見丁煜遲遲不肯定打,滿臉深奧的笑容,撓了撓頭又問道“真是糧庫的?但是這賬怎麽算啊?咱們這算是從糧庫買的?”


    龜哥把話問完,張鵬和阿圳也轉頭看向丁煜,顯然這個問題他們也想不明白。


    “買的,五毛錢一斤!”丁煜緩緩回了一句。


    “從糧庫運到這就五毛零四厘?”張鵬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珠子,按照丁煜這種說法,比撿錢還輕鬆,簡直就是劉琦他們把肥肉送到糧庫,糧庫又放在鍋裏燉了,色香味俱全之後送給丁煜。


    “價格你們不都知道麽,還問啊?”丁煜笑盈盈的說道。


    “滾你大爺的,你嘴裏每一句實話,到底咋回事趕緊說說!”張鵬略顯煩躁,原本以為自己看的挺明白,可越想越蒙圈。


    “老公,錢有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去消費啊?我想買衣服,換季了…”田田挎著丁煜的胳膊,適時的說了一句,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不忍心拒絕。


    “走著!”丁煜一揮手,回道車上。


    龜哥有點懵逼的看著丁煜背影,直到他坐到車裏,才呆呆的說道“這對狗男女,給咱們出題還不告訴答案?”


    “煜哥沒說實話,這其中肯定有事!”阿圳皺眉站在原地,他也在心裏猜想,眼前一車車玉米送進公司,這絕非偶然,更何況天上也沒有這麽掉餡餅的事。


    張鵬擺擺手,轉身往公司裏走“先幹活吧,看著點泡稱,都咱們自己家的買賣了,得弄明白點…”


    事實上,不僅是他們懵逼,更為懵逼的是剛剛成立的,所謂的:玉米聯盟。丁煜這招無疑是對他們致命的打擊,也如十級地震一樣,考驗著聯盟的抗擊打能力,不過,這種能力顯然是脆弱的…


    房間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陰鬱,劉琦還是靠在凳子上,大腦一陣恍惚,他知道丁煜給辦公室主任燒香了,顯然沒想到能把香燒到這種程度。


    坐在劉琦對麵的一名壯漢擠著眼睛,嘴裏叼著煙,生硬的說道“哎,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就在想,現在是丁煜不好意思待下去,還是咱們不好意思送糧,嗬嗬…”


    他說話沒毛病,他們為了給公司送糧,把糧庫都活都撂挑子了,名眼神都能看出來,雖說是國家單位,但是做主的也是,也有脾氣…


    “你啥意思?當初說這招靠譜是你說的,說小年輕的腦袋好用也是你說的,現在出點事又有瑕疵了?”旁邊有人斜眼問道。


    劉琦皺了皺眉,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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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是我說的,那也是以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活這麽大了,還思想單純啊?”他不滿的回了句。


    “嗬嗬,我單純,對,我就是太單純!”


    “嘩啦啦…”劉琦猛然站起來。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明顯就是指桑罵槐,說劉琦領導能力不夠,辦事能力不行,把所有人都推向了尷尬的地位。


    就像那句話說的:我的公司允許你進來,也允許你回去,但是不能讓你來來回回!都是成年人,玩呢?


    糧庫有脾氣的同時,九哥那邊也有態度。


    劉琦掃了一圈,看著房間內還剩下十幾名壯漢,咬牙緩緩說道“到什麽山拜什麽佛沒毛病,但是也不能轉變的太快…”


    “糧食不能砸手裏啊,天越來越冷…”剛才說話的那人,隨意的靠在凳子上,眯眼看著劉琦。


    “呼…”劉琦深吸一口氣,剛剛自己還在絕對領導地位,現在就有人剛那言語刺激他,這讓他心裏很不平衡。


    “小琦啊,我說句公道話,當時把車退回來我們都沒說啥,就是為了能給丁煜弄走,但是現在你想想,一趟運費二百,運費出了,糧沒送進去,這錢就是白花的,我們送糧進去才交八十過路費…”


    矛盾這種東西一旦激發,不僅僅是有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還有主要方麵和次要方麵…


    “現在跟我計較百八十塊錢?”劉琦盯著他喝問,氣的攥緊拳頭。


    “不是錢的事,而是這買賣不能這麽做,我能花一萬,但是我不能賠一分!”


    “我讓你賠錢了唄?”劉琦緊著著逼問一句,他站在凳子後麵,雙手扶著凳子。


    “顯而易見!”


    “顯而易見你大爺”劉琦徹底被逼急眼了,也可以說是惱羞成怒,不可否認,在拚腦子這方麵,他再次敗給了丁煜,而這些人不想著該怎麽解決,全都在挖苦自己。


    劉琦順手舉起凳子,對著那人腦袋就砸了過去。


    “咣當…”這人用胳膊擋了一下,但力道還在,他向側麵一偏,倒在地上。


    “嘩啦啦…”人群中嘩然一片。


    “都給我滾犢子!”劉琦瞪眼喊道,緊接著,看那人要爬起來,板凳又砸過去,原本就略顯擁擠的包間,頓時覺得空間不足。


    “小臂崽子,給你慣得是不!”這人兩次都沒起來,抱頭喊了一句。


    “慣你大爺,我不說話當我啞巴是不?我就做決定了怎麽地吧,不服就碰一下,一個回合平推你!”劉琦一邊暴躁的喊著,一邊拿板凳開掄。


    “差不多得了,小琦…”旁邊有人勸道。


    “…”劉琦喘著粗氣沒吱聲,又掄了幾下,才被人拖走。


    “呸…”這人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除弊的吐了口血沫子,也不知道是鼻子還是嘴出血,臉上血跡斑斑,他站起來之後,擦了一把,隨即看了看手,挺憋氣的看了劉琦一眼。


    “你還看啥,不服是不?”劉琦作勢還要往上衝。


    他眼睛瞪的很圓,隨即歎了口氣“你有背景,我幹不過你,我認了!”說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包,走出去。


    “哎,老王…別走啊!”還有人勸他。


    “嗬嗬,不走幹啥,讓個小孩擺弄啊,往公司送糧兩天了,沒送進去幾車,糧庫那邊還弄的挺不好意,走了,你們聊吧”他擲地有聲的喊了一句,頭也沒回的離去。


    “這老王啊,你們帶著,我去看看…”有人眼睛一轉,拎著手包,追了出去。


    “我也去看看!”


    “嘩啦啦…”原本還人滿為患的房間,頓時冷清了不少,劉琦這麽一鬧,走了一半,房間內算他在內就剩下六名。


    劉琦還直勾勾的站在原地,沉默不語,剩下的一人臉上也都是為難的表情。


    事實上,可以把聰明人說成,在不適當的時機,做出適當的選擇!他們對抗不過丁煜。所以擺在麵前的可以說成兩條路,第一,走出門妥協丁煜,第二再房間內呆著,期待他能有什麽辦法。


    “你們不走啊”劉琦突兀的問了一句。


    “能留在這裏的,都是自家兄弟,說太多外道,就想想怎麽解決就行了!”其中一人緩緩說道“當下問題是糧庫那邊為什麽能開倉放糧,這事擺不上台麵,如果傳出去,誰的位置都保不住…”


    “上報?”有人不托底的問道。


    這人緩緩搖頭“先不說上麵有沒有人報他,公司那邊還不知道明年收不收,糧庫係統的人不能得罪,就是明知道他犯法,咱們也不能舉報…”


    確實,自古民不與官鬥,無論這個官是大是小…


    “那你說這個不是廢話麽!”


    劉琦知道這裏的貓膩,但沒說話,心裏還在琢磨著怎麽辦。


    有句話叫:寧為雞首不為牛後,他在人員眾多的時候是頭,人少了之後還想當老大,這是必然結果。


    此時的他非常明白,如果想讓這個利益團體繼續存續下去的話,自己必須的拿出有效方案,並且,得讓剛才出去的人刮目相看,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領導地位。


    他拿出電話,打給監視丁煜的那人,得出的答案是丁煜正在陪甜甜逛街,心裏又是升了一股無名火,拿起茶杯喝了兩杯水才澆下去。


    但腦子上的衝動已經無以複加,丁煜是悠然自得,而自己確實苦逼一樣,原本自己才是這場收玉米大戰的王者,偏偏鬧出這個種子公司…


    “小琦啊,實在不行找丁煜談談吧,哪怕是降低一厘也好,咱們算是挽回點麵子!”


    “嘭…”劉琦使勁拍了下桌子,然後猛然站起來,直勾勾的說道“丁煜能坐的,我也能做,以前不遠碰他是給他麵子,他逼我,我能懟死他,等我消息吧,先走了…”


    劉琦出門之後做了三件事,第一,去丁煜和辦公室主任吃飯的酒店,第二,駕車前往糧庫,第三,去種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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