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陽和小金出門之後一直在棚戶區轉悠，因為他也是剛剛得知自己要參與此事，所以手上除了那份詳細地圖之外，對棚戶區的情況不甚了解，他也去了當初丁煜去過的那家遊戲廳，閑聊幾句打聽到些許消息，準備從老黑家下手。
看見丁煜也是一愣，隨即笑著打了聲招呼“也來了？沒談攏？”
老關跟丁煜說過，這個人還是少惹微妙，丁煜也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你試試吧，我們是整不了，這家老娘們有點海納百川的意思”二哥搓著臉蛋子無語回道，他不認識劉飛陽，但能參與這事關係網都得差不多，以後還會見麵。
“行，我會會她…”他一邊說，一邊從丁煜旁邊越過，那個小金對丁煜還保持著敵對的神情，很不友善。
“他是誰啊？”看劉飛陽二人進去，二哥才扭頭問道。
“前段時間子啊悅動鬧事那個，湖南過來的…”丁煜站在原地想了想，回頭瞥了眼訂著塑料布的窗戶“走，進去…”
“還幹啥啊？上墳啊…”二哥有點突突回道。倒是阿圳沒說話，跟在丁煜後麵。二哥眼看著他們二人都進入房間，又看看四周的冰天雪地，一咬牙，也跟了進來。
房間內那名男子還是躺在炕上玩手機，婦女也是坐在炕頭，這房間沒沙發，劉飛陽和小金都坐在地上的塑料凳子。
“又回來了？”
“我就想看看你吃啥牌的偉哥剛往這屋裏進，你說你的，我就看看”丁煜也搬個板凳，坐在上麵。
婦女口氣依舊堅決，指著丁煜說道“不信你問問他，剛才我也是這麽說的，別看這房子不咋地，但是我對它有感情，它沒了，不得賠償我一筆精神損失費啊？我要一百萬過分麽！一點不過分…”
“別扯犢子，你這房子正常拆遷就三十萬，我們出三十五，你要是能行，咱們就談談，不行，就一拍兩散，我也不是拆遷公司的，就是個合作單位，咱們之間不存在誰求誰…”小金煩躁的跟了一句。
“那就一排兩散唄，我讓你們來的？”婦女回答的很是坦然。
劉飛陽抬起手，示意她消消氣，隨即說道“大姐，我能來到這裏，就是帶著誠意來的，把房子給我，對你對我都有好處，而且這錢是當麵點清，保證打入你賬戶，跟外人一點關係沒有，即使給你一百萬，你分別人五十萬，和你自己兜裏也不差多少…”
“嘩啦…”躺在炕上的男子登時坐起來，瞪眼喊道“啥意思？”
“躺下！”小金瞬間上前一步，指著男子喊道。
劉飛陽一如既往的平靜，坐在凳子上，緩緩又說“你倆是什麽關係，你心知肚明，現在你是什麽處境，你也一清二楚，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你要是同意咱們就談談，不同意我現在就走，以後都不會再來…”
“唰…”婦女頓時沉默了，直直的看著劉飛陽，也不說話。
“我幹你大爺，沒完了是不，趕緊給滾犢子”男子觸電從炕上站起來，就開始低頭踅摸東西。
“給個準話！”劉飛陽低頭看了眼手表。
場中這樣變化不僅僅是二哥看不明白，就連丁煜也有些迷糊，當初老黑父親講述自己過去的時候，說的是妻子跟人跑了，所以不存在離婚的問題，再粗鄙一點講，這男人就是婦女的姘頭罷了。
“給你麻辣隔壁…”男子瞪著眼睛，從窗台上拿起一把剪子握在手中，比比劃劃的喊道“我給你三個數時間，三個數再不走，我肯定捅你！”
“嘭…”小金一點沒慫，邁步跳上炕。
“我捅你了啊！”
“刷…”小金上去之後，一手薅住男子衣領，另一隻手把他手中剪子卸掉，隨即猛地轉身用力，一個標準的過肩摔，直接把他從炕上摔倒地上。
“嘭…”地上泛起一陣灰塵。
“我幹！”男子在地上痛苦翻滾兩圈，捂著胸口，沒站起來。
“呸…”小金吐了口唾沫，緊接著從炕上跳下來，一腳踩在男子腦袋上，用力抿了兩下，等他把腳抬起來的時候，這男子臉上已經雪融模糊，一邊咳嗽一邊順嘴裏往出穿血。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五分鍾。
“想好沒？”劉飛陽輕飄飄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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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得了，把自己爺們和孩子扔家二十多年，這倆人沒了，你找個野漢子回來享福，你搞破鞋也算是搞出新高度，三十五萬絕對不少，更沒有欺負你的意思，你隨便打聽，跟你家規模一樣大的，有幾個是這價”小金在旁邊拍手補充道。
婦女緩緩抬起頭，也沒看地上的男子，而是對丁煜問道“你能給多少？”
“如果不需要二哥陪你睡覺的話，三十六萬應該沒問題！”丁煜異常認真的回道。
“你跟我搶生意？”劉飛陽轉頭看向丁煜，連帶著小金也把目光對準他。
“別嚇我昂，我膽小”丁煜略顯靦腆，心裏清楚婦女就是在這刷套路，不過有利可圖，即使是套路也得心甘情願往裏跳。
“他給的比你多，我自然得賣給他，這位大哥，你不能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吧”婦女向後一靠，居然把腿合上了，不過她臉上的妝容還是讓人不敢恭維。
“嗬嗬…”劉飛陽站起來，然後走到炕邊上，彎腰把地上的男子扶起來。
“你給我滾犢子…”男子喊了一句。
“嘭…”劉飛陽一手抓著他肩膀，另一隻手對準肚子就是一拳，相當用力，他瞬間就弓成蝦米形狀，舔了舔嘴唇子說道“我說你聽，我不管你跟她是啥關係，從今天以後我就是你大哥，這房子必須有你一部分，從現在起，在炕上消停躺著，房子不塌，你不能起來，聽明白沒？”
“你啥意思？”男子沒說出話，倒是婦女瞬間急了。
“吹牛逼，阿圳，去，把他扔出去…”丁煜坐在凳子上沒起來。
阿圳聞言，立即邁步上前，剛走兩步之後，小金突兀的橫亙在阿圳麵前。
“起開…”阿圳伸手推了他一把。
“嘭…”小金更直接，一手抵在阿圳胸口，緊接著用力，把阿圳推的向後兩步，這麽多年就幹力氣活，胳膊上的勁很大。
阿圳回頭看了眼丁煜，發現後者麵無表情，順手把別再後腰上的軍刺掏出來，一言不發的往前走，無論是小金還是阿圳，都已經被推到前台，小金心裏也非常清楚，如果繼續擋在麵前的話，軍刺肯定奔他捅過來。
“起開…”阿圳站到麵前，黑臉說道。
小金咬了咬牙，沒動。
“刷…”阿圳也不廢話，操起軍刺就往過捅。
“嘭…”劉飛陽眼看著軍刺要觸碰到小金大腿上，趕緊踢出一腳，恰好踹在阿圳腰間，刀鋒一偏，沒捅到。
“沒完了是不？”劉飛陽臉色也黑下來。
“二哥，咬他…”丁煜擺著手，玩味的看著劉飛陽。
“刷！”劉飛陽猛然抬起手指向二哥“小臂崽子，別動！我知道你舅舅是彭老大，他在你眼裏是天，在我眼裏隻是地，我踩不踩他，就看我想不想走那條路，能聽明白麽？”
“哎呀…”二哥搓著臉蛋子，躍躍欲試的問道“我就想知道誰給你猖狂的資本？”
劉飛陽並沒回話，低頭看向丁煜“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我不撬你路，你也不拆我橋！惹急了，對咱倆都沒有好處，這個房子，你要，我可以給你！但是誰也別把誰逼到沒有退路那天，五萬八萬你不差，我得吃飯…”
“嗬嗬…”丁煜抬手摸了摸鼻子，沒吱聲。
“走了”劉飛陽順手把男子鬆開，帶著小金推門離開。
“哎哎…你別走！”二哥抓起阿圳手中的軍刺追出去。
“你還有事？”劉飛陽已經推開房門，外麵的冷風正好吹到他臉上。
“我不幹你，是不是給你狂壞了？”二哥站在原地，歪脖子問道。
“…不是現在太張狂，而是曾經太輝煌”說完，直直離去，在雪地裏留下一排不深不淺的腳印。
丁煜依舊是坐在凳子上，眯眼看著已經走入胡同劉飛陽的背影，心裏在琢磨這這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男子。
二哥拎軍刺回到房間內“現在怎麽弄？”
“走吧…”丁煜歎了口氣，緊接著站起來。
“哎…”婦女登時把手方在門上，瞪眼喊道“這房子你們到底要不要啊？玩誰呢！”
“滾蛋…”丁煜心裏異常煩躁，一腳把門踹開，婦女因為手拽著門差點從炕上折下來，她眼看著丁煜等人離開，瞬間慌了，轉過頭驚恐的看著男子。
“臭婊子，我弄死你！”男子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撲過來，隨即把婦女壓在身下，拳頭已經化為殘影，連連奔婦女身上用力。
房間內哀嚎聲一片。
丁煜沒有興趣繼續考察下去，坐在後座，閉眼睛揉著太陽穴，心裏還是有點亂。
事實上，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有原因的。
看見丁煜也是一愣，隨即笑著打了聲招呼“也來了？沒談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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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試吧，我們是整不了，這家老娘們有點海納百川的意思”二哥搓著臉蛋子無語回道，他不認識劉飛陽，但能參與這事關係網都得差不多，以後還會見麵。
“行，我會會她…”他一邊說，一邊從丁煜旁邊越過，那個小金對丁煜還保持著敵對的神情，很不友善。
“他是誰啊？”看劉飛陽二人進去，二哥才扭頭問道。
“前段時間子啊悅動鬧事那個，湖南過來的…”丁煜站在原地想了想，回頭瞥了眼訂著塑料布的窗戶“走，進去…”
“還幹啥啊？上墳啊…”二哥有點突突回道。倒是阿圳沒說話，跟在丁煜後麵。二哥眼看著他們二人都進入房間，又看看四周的冰天雪地，一咬牙，也跟了進來。
房間內那名男子還是躺在炕上玩手機，婦女也是坐在炕頭，這房間沒沙發，劉飛陽和小金都坐在地上的塑料凳子。
“又回來了？”
“我就想看看你吃啥牌的偉哥剛往這屋裏進，你說你的，我就看看”丁煜也搬個板凳，坐在上麵。
婦女口氣依舊堅決，指著丁煜說道“不信你問問他，剛才我也是這麽說的，別看這房子不咋地，但是我對它有感情，它沒了，不得賠償我一筆精神損失費啊？我要一百萬過分麽！一點不過分…”
“別扯犢子，你這房子正常拆遷就三十萬，我們出三十五，你要是能行，咱們就談談，不行，就一拍兩散，我也不是拆遷公司的，就是個合作單位，咱們之間不存在誰求誰…”小金煩躁的跟了一句。
“那就一排兩散唄，我讓你們來的？”婦女回答的很是坦然。
劉飛陽抬起手，示意她消消氣，隨即說道“大姐，我能來到這裏，就是帶著誠意來的，把房子給我，對你對我都有好處，而且這錢是當麵點清，保證打入你賬戶，跟外人一點關係沒有，即使給你一百萬，你分別人五十萬，和你自己兜裏也不差多少…”
“嘩啦…”躺在炕上的男子登時坐起來，瞪眼喊道“啥意思？”
“躺下！”小金瞬間上前一步，指著男子喊道。
劉飛陽一如既往的平靜，坐在凳子上，緩緩又說“你倆是什麽關係，你心知肚明，現在你是什麽處境，你也一清二楚，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你要是同意咱們就談談，不同意我現在就走，以後都不會再來…”
“唰…”婦女頓時沉默了，直直的看著劉飛陽，也不說話。
“我幹你大爺，沒完了是不，趕緊給滾犢子”男子觸電從炕上站起來，就開始低頭踅摸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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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這樣變化不僅僅是二哥看不明白，就連丁煜也有些迷糊，當初老黑父親講述自己過去的時候，說的是妻子跟人跑了，所以不存在離婚的問題，再粗鄙一點講，這男人就是婦女的姘頭罷了。
“給你麻辣隔壁…”男子瞪著眼睛，從窗台上拿起一把剪子握在手中，比比劃劃的喊道“我給你三個數時間，三個數再不走，我肯定捅你！”
“嘭…”小金一點沒慫，邁步跳上炕。
“我捅你了啊！”
“刷…”小金上去之後，一手薅住男子衣領，另一隻手把他手中剪子卸掉，隨即猛地轉身用力，一個標準的過肩摔，直接把他從炕上摔倒地上。
“嘭…”地上泛起一陣灰塵。
“我幹！”男子在地上痛苦翻滾兩圈，捂著胸口，沒站起來。
“呸…”小金吐了口唾沫，緊接著從炕上跳下來，一腳踩在男子腦袋上，用力抿了兩下，等他把腳抬起來的時候，這男子臉上已經雪融模糊，一邊咳嗽一邊順嘴裏往出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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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意思？”男子沒說出話，倒是婦女瞬間急了。
“吹牛逼，阿圳，去，把他扔出去…”丁煜坐在凳子上沒起來。
阿圳聞言，立即邁步上前，剛走兩步之後，小金突兀的橫亙在阿圳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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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了是不？”劉飛陽臉色也黑下來。
“二哥，咬他…”丁煜擺著手，玩味的看著劉飛陽。
“刷！”劉飛陽猛然抬起手指向二哥“小臂崽子，別動！我知道你舅舅是彭老大，他在你眼裏是天，在我眼裏隻是地，我踩不踩他，就看我想不想走那條路，能聽明白麽？”
“哎呀…”二哥搓著臉蛋子，躍躍欲試的問道“我就想知道誰給你猖狂的資本？”
劉飛陽並沒回話，低頭看向丁煜“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我不撬你路，你也不拆我橋！惹急了，對咱倆都沒有好處，這個房子，你要，我可以給你！但是誰也別把誰逼到沒有退路那天，五萬八萬你不差，我得吃飯…”
“嗬嗬…”丁煜抬手摸了摸鼻子，沒吱聲。
“走了”劉飛陽順手把男子鬆開，帶著小金推門離開。
“哎哎…你別走！”二哥抓起阿圳手中的軍刺追出去。
“你還有事？”劉飛陽已經推開房門，外麵的冷風正好吹到他臉上。
“我不幹你，是不是給你狂壞了？”二哥站在原地，歪脖子問道。
“…不是現在太張狂，而是曾經太輝煌”說完，直直離去，在雪地裏留下一排不深不淺的腳印。
丁煜依舊是坐在凳子上，眯眼看著已經走入胡同劉飛陽的背影，心裏在琢磨這這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男子。
二哥拎軍刺回到房間內“現在怎麽弄？”
“走吧…”丁煜歎了口氣，緊接著站起來。
“哎…”婦女登時把手方在門上，瞪眼喊道“這房子你們到底要不要啊？玩誰呢！”
“滾蛋…”丁煜心裏異常煩躁，一腳把門踹開，婦女因為手拽著門差點從炕上折下來，她眼看著丁煜等人離開，瞬間慌了，轉過頭驚恐的看著男子。
“臭婊子，我弄死你！”男子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撲過來，隨即把婦女壓在身下，拳頭已經化為殘影，連連奔婦女身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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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煜沒有興趣繼續考察下去，坐在後座，閉眼睛揉著太陽穴，心裏還是有點亂。
事實上，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