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知道能成,但不願去做,有些事是知道不能成,但必須得去做,他現在所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必須得去做…


    站起身走出辦公室,見崔鵬正像模像樣的在指導工作。


    “打完了?”他看丁煜走出來問道。


    “嗯,沒多大個事,就是閑扯兩句…”丁煜隨口回道。


    他伸手摟住丁煜肩膀,就開始往一邊走,隨即語重心長的說“丁老弟啊,咱們男人都一個樣,逢場作戲可以但不要過線,家裏有個女人,手中領著孩子,這就挺完美的了…”


    “想什麽呢,我倆普通朋友!”丁煜瞟了他一眼,趕緊轉移話題道“走走走,咱倆去旁邊吃口飯,你跟我講講廖寶發的事…”


    於此同時,家裏。


    “哇哇…”夢涵正在洗臉池旁邊幹嘔,這是正常的反應,她一手伏在胸口,另一隻手摁在洗臉池上麵,聽聲音有些劇烈。


    “啪啪…”麗麗站在她旁邊在輕拍她後背,臉上同情的表情就好像幹嘔的是自己一樣,嘴中小聲嘀咕道“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他現在都沒給你名分,也沒說過要娶你,你還幫他生孩子,遭這份洋罪…”


    “唔…”夢涵深咽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用手背擦了下自己被嗆出來的鼻涕,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頭發散亂了,眼睛嗆紅了,麵容也有些憔悴了,皮膚甚至不再是水嫩光澤,出現些許的蒼白,可嘴角卻微微上揚。


    “魔怔了,你就是被丁煜洗腦了…”麗麗在一旁無奈的搖頭說道,她伸手吧水龍頭打開“趕緊洗洗,多埋汰…”


    “我兒子吐得,沒事…”夢涵轉過頭笑道。


    “你還能吃了啊?趕緊洗…”麗麗態度強硬的把夢涵手放在水龍頭下麵。


    夢涵一邊洗手一邊說道“咱們女孩,結婚生子都是必要過程,尤其是能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就是遭多大的罪都是值得的…”


    “我看你是瘋了,你瞧瞧自己,那還有點美女的樣子…”麗麗依舊不敢苟同。


    “你不懂,等你肚子裏也有孩子那天,你就知道了,很奇妙,有時候我恨不得自己有雙透視眼,看看他在裏麵現在過得怎麽樣,我現在天天都在想他會長成什麽樣子,是像我還是像丁煜,又或是都像…”她說著,轉頭看向麗麗,異常興奮的說道“真不敢相信在過幾個月我就是母親了…”


    “…”麗麗一陣無語,看了眼外麵客廳,又道“你知不知道丁煜現在是怎麽想的,結婚?婚禮?他現在黑不提白不提的,你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把孩子給他生下來,過後怎麽辦?到時候你就沒有談判的資本了…”


    “唰…”夢涵笑著把手上的水往她臉上一彈“男人以事業為重,很多明星都是孩子幾歲了才辦婚禮,他能給我的,我不急,他不能給我的,我也強求不來,等著吧,我也能等他…”


    “傻子…”


    “哇…”麗麗剛說兩個字,夢涵又開始吐起來。


    “你就作罷,都是自己願意的,等你哭那天可別找我…”麗麗又開始輕拍她的後背。


    作為閨蜜,她的提醒句句在理,已經超脫了現實,是正常情侶必要的經過而已,可每段感情有其特殊性,外人能理解的可以理解,不能理解的,也沒辦法解釋…


    關於夢涵生子的問題、婚姻的問題,他這幾天確實想過,而且想的不是一星半點,幾乎是把種種因素都考慮進去了,他想給夢涵圓滿的結局,也想和她結婚共度一生。


    可現實的問題,誰又能摸清命運的套路?


    他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橫屍街頭,讓夢涵肚子撫養孩子孤獨終老麽?這樣就太過自私,尚垠教他的一切就是:得把退路想好。


    那麽夢涵的退路,他必須得考慮周全,自己行業獨有的風險性決定了平安一生隻能是奢望,做最壞的打算,如果自己沒有和夢涵結婚,她的戶口上永遠寫著:未婚兩字,有過婚姻行為,那就是:離異…


    一位離異的女孩,帶著一個孩子…


    最主要的一點是:夢涵很美,美的讓人陶醉,毫不誇張的講,即使以後離開丁煜,追求她的伴侶,百分之二百是衝著她的美麗來的,而不是內在。


    這種情況下,就把所有的難題留給了她。


    倒不是不相信忠貞不渝的感情,而是社會太過無常。


    如果自己能有足夠的資產,保證年邁的父母,能沒有壓力的撫養孩子,那麽,戶口上的夢涵,還是無所牽掛的人。


    並不是選擇的多樣化,而是現在青黃不接的丁煜,隻能想到這些,以後的抉擇和改變,隻能以後再來看…


    e,最新u4章●節上q》


    王久久和阿圳坐在客廳。


    “哎呀…”王久久一拍臉蛋子,偷偷瞟了眼說道“我聽嫂子吐的,比我喝多了還難受,來,小圳圳,讓我靠一會兒…”說完,賤嗖嗖的就往阿圳身上撲。


    “滾你大爺…”阿圳有點煩躁,瞟了眼問道“眼眶烏黑,昨晚又辛苦了吧?”


    “別提了,長這麽大,同一次明白力不從心是什麽感覺!”王久久對這個話題身有感觸,盤腿坐直說道“我就簡簡單單給你舉個例子:說呂布出浴池裏玩,方天畫戟都已經扛起來,第二天缺爬著出來的…”


    “嗯?”阿圳有點沒明白。


    “你好像傻!”阿圳噘嘴說道“按呂布的原話就是:我他媽能幹過三個老爺們,卻弄不過一個你娘們兒,方天畫戟都跟金箍棒似的,塞耳朵裏了…”


    “…”阿圳異常無奈。


    “哎…”他又推了一把,有點不甘心的問道“你說呂布都弄不過,我能行麽?眼睛黑,那是我裝小鬼,閻王爺給放出來了,要不然啊,估計就永不超生嘍…”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著大腿,像是暗道自己機智一樣。


    阿圳也不願意跟他扯,想了想問道“你知道煜哥幹什麽去了嗎?”


    “你倆在一個房子裏睡,問我?”王久久眼睛一瞪。


    “也對,總感覺有事發生…”阿圳陷入了沉思。


    丁煜沒和他們提要收購慢搖吧的事,就是擔心他們幫不上忙還在家裏瞎琢磨,所以到現在在幾人麵前也都是盡量維持常態…


    另一邊,惠南市監獄。


    “徐英劍、閆星君,提審!”管教在走廊裏粗狂的喊了一嗓子。


    惠南市監獄都是大通鋪,閆星君在中間位置,光著腳丫子,有一名看上去四十歲的犯人正在給他摁腳。


    “哥,叫你!”這人抬頭笑嘻嘻的說道。


    “聽見了…”他嚴謹的回了一句,轉頭看著鐵柵欄,管教已經走過來準備開門,伸手撓了撓鋥亮的腦袋,隨即像是給油門似的跳到地上,站的筆直。


    管教看見他這幅模樣頓時笑了,一擺手示意他出來。


    反觀另一個號子的徐英劍,聽見叫聲時正在給人捶背。


    “麻辣隔壁的,叫我!”徐英劍咬牙罵了一句。


    “叫你就過去…”這人眼睛也沒睜,慢慢悠悠的回道。


    “我過去了,誰給你捶背啊?大哥,你挺住,我加快點節奏啊…”說著,小手趕緊急促的錘了兩下…


    監獄這個地方,說是文明開化,已經沒有牢頭獄霸,可實質情況根本無法改觀,大魚吃小魚,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必然存在,就像讓小雞提倡一夫一妻製根本不現實,在這個小號子中,以二十人為例,除去核心三人之外,有七人敢放屁之外,剩下十人都會放屁得憋著。


    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能生存下來,並且能生存的很好,都是有能力,隻不過定位不同而已。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號子,在走廊裏也沒敢交談。


    “老實點…”管教裝腔作勢的喊了一句,也是說給旁邊號子裏的犯人聽得。


    過了第二層鐵門,犯人聽不見,閆星君這才不安分的問道“張哥,最近我們號子裏沒人打小報告吧?”


    “嗯…”他鼻孔出氣的回了一句。


    “這個…有人香沒燒到位!”閆星君又問道。


    可見監獄真是個大染缸,以前的他根本不會圓滑的問出這話,徐英劍也不會安分的給人捶背。


    “嗯!?”他又模棱兩可的回道。


    “明白!”閆星君有點後悔頭深吸一口氣,不差事,也讓自己給說差事了…


    距離提審室還需要過一條走廊,幾十米長,大約一分鍾後,兩人坐到提審室裏,對麵是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帶著金絲邊眼睛,手邊還放著公文包,他身邊站著另一名管教,屬於隊長級別。


    “刷…”這人推過來兩張白紙。


    兩人看了看,反應大同小異,都像是觸電般的站起來。


    “報告,在押人員閆星君,服從法院判決,積極進項並且尊重勞動改造…”


    “報告,最近我深度馬克思列寧主義教科書,出獄之後,我準備造福社會,還有個奢望就是想入黨…”


    中年看他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並且像是木頭樁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略顯蒙圈的回頭看了眼隊長。


    “厄…”他有點尷尬,隨即手握在電棍上喊道“趕緊坐下,我們這是文明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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