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五喊完之後,順著樓梯大步流星的向樓上走去,後麵的內保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常五露著一半的屁股、腦袋上都能當軍刺殺人的頭發、臉上各種液體幹渴過後的痕跡,一個個好似被雷劈了一樣…


    真可謂是走到哪,臭到哪。


    他這個人,平時還能有些智商,現在就像他話中說的,已經徹底瘋狂起來,隨便推門走進一間沒人的包間,不一會兒功夫,桌子上擺滿啤酒、洋酒、果盤之類的…


    “刷…”


    阿姨推門進來,後麵跟著一排身著異常性感的女孩,在空地上碼成一排。


    “呀…他讓人弄腦袋上了,還沒洗…”


    “應該是強迫的,你看看衣服…”


    女模門開始小聲交談起來,都沒認出來這是常五,阿姨看到他這幅模樣直覺得背後發涼,猶豫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麽說話,這行的原則就是:玩的埋汰可以,但是人不能埋汰…


    “看你麻痹呢,你趕緊滾犢子,剩下都給我留下…”常五如同乞丐一般的麵孔,展露在眾人麵前。


    “啊?”阿姨一愣。


    “我不要,我也不幹…”女模們個個顫顫巍巍,有點害怕,都像阿姨投過去求助的眼光。


    阿姨還沒等說話,常五就表明身份,暴躁的喊道“看他媽啥,不認識我了,我是你五哥!”


    “呀…真是五哥!”阿姨彎腰仔細看了看,略顯為難的說道“你能弄過來這麽多麽?”


    “趕緊滴,別他媽耽誤我時間…”


    “刷”常五話音剛落,一名帶著兔耳朵的女孩邁步走過去,目光異常堅定,給其他女模都看愣了,十分莫名其妙。她一屁股坐到常五身邊,拿起酒杯就開始喝,一杯接一杯…


    “我湊,你會活兒?”這做法給常五弄詫異了,舔了舔嘴唇子,伸手在女模胸上抓了一把“行了,就她自己吧,趕緊滾…”常五一擺手。


    如果簡單分析下這個女孩心裏,可能類似於《天龍八部》中的刀白鳳,段正淳不是好東西,那我就跟段延慶苟合,或者說小女人心裏想作踐自己報複別人,也就是看看大剛會不會心痛自己…


    “來,咱倆整個不帶開塞露的交杯酒”常五伸手抿了一把淌哈喇子的嘴唇說道。


    另一邊,大剛已經到達澳門風味樓下。


    他黑著臉,被常五罵一頓的勁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邁步走上台階,有些後遺症的掃了眼大廳,那天丁煜抓鐵盒的卡座,見都很正常,邁步往樓上走,他到門口的時候故意停頓一會兒,聽裏麵沒有聲音,這才推門進去。


    “呦,來了…”丁煜坐在正對著門口的位置。


    “你知道我會來?”大剛伸手吧凳子拽出來,他見隻有丁煜自己,還挺詫異。


    “別人不來,你肯定得過來啊,畢竟社會我剛哥!”丁煜洗洗哈哈的說道。


    大剛看他那模樣,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又找不出來是哪裏不對,丁煜不可能拿把槍在這裏給他崩了,略顯煩躁的說道“有話趕緊說,我等會兒還有事…”


    “那行!”丁煜爽朗回道,伸手摁下桌子上的按鈕,示意服務員上菜。


    “當當當…”


    服務員僅僅端上來兩盤菜,都是水煮花生,帶有芹菜的那種,放在丁煜麵前一盤,放在大剛麵前一盤,緊接著就是往上擺酒盅,那種僅有三十毫升的小酒盅。


    “你他媽有病啊?”大剛皺眉說道。


    服務員就在他身前,動作優雅的擺,一圈下來得有一百多杯,現在已經擺完一圈,準備倒酒,一斤裝的白酒拎上來六瓶,正在倒,現在滿屋子已經都是酒精味道。


    “無酒不成宴席嘛,請你吃飯就得喝酒,怎麽地,剛哥不給我麵子?”丁煜靠在後麵,一邊伸手解褲腰帶一邊說道。


    大剛抬手戳了戳臉蛋子,心裏還在想丁煜現在打的是什麽算盤。


    丁煜沒給他思考機會,緊接著說道“今天就這些酒,咱倆每人一盤花生米就開始喝,誰先倒,誰買單!”


    “倒了還能買單?”大剛也是向後一靠,玩味的看著丁煜。


    “啪…”丁煜從包裏掏出一遝人民幣,往桌子中間一扔。


    “嗬嗬…我好想還沒到跟你喝酒的時候吧?”大剛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先幹三!”丁煜說著,連續幹了三杯,喝完之後見坐在對麵的大剛還沒動“我再喝三個!”說著,又端起酒杯,三杯一口氣喝完。


    原本他就覺得這裏有事,現在再看丁煜這幅模樣,更覺得不對勁,他突然想到:能不能是故意用白酒找茬?


    “剛哥,我再喝三個!”丁煜說著,還要拿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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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行,我喝…”大剛也從包裏掏出一遝人民幣,扔到桌子中間,相當豪爽的一口氣喝了六個,等第七個的時候,他端起酒杯說“我們廖家人,從來不差酒!”


    “好,來!”丁煜一笑。


    他還怕大剛不喝酒,道家有個著名的思想就是:無為而治!看似什麽都沒做,又像是什麽都做了,他找大剛的目的也很單純,就是喝酒,往死了喝…


    兩人剛開始速度很快,也帶有比賽性質,現在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挨打要立正的道理,作為成人誰也不能甘心落下,轉眼間,二十杯白酒下肚,去掉灑的和沒倒滿的因素,每人喝了已經左右。


    兩人都沒吃飯,肚子裏一點東西沒有,白酒燒胃,所以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丁煜以前在惠南的時候,經常光顧各種酒局,再加上父輩的遺傳基因,喝一斤酒問題不大,隻不過現在喝的太急,所以腦中開始嗡嗡作響。


    坐在正對麵的大剛也不好受,他下午在夜色已經喝了很多,來的時候酒精還沒揮發出去,可以說自帶三分醉意來的,這二十杯白酒下肚之後,看人都有些重影了,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知道輸人不輸陣的道理,也看見丁煜臉色通紅。


    他盯著麵前的花生,有幾次想伸手,可丁煜在對麵看著,他主動伸手就有些認輸的意思。


    “嗬嗬,爽!”丁煜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也沒顧忌,伸手就抓起麵前的花生扔到嘴裏,像坐在自家院裏的老人一樣,手裏還攥著一把。


    大剛自己不好意思,可發現丁煜吃之後自己更不好意那這個做借口,也伸手拿了幾顆,放到嘴中。


    丁煜看著大剛,嘴角咧出一抹笑容,再次伸手端起酒杯,忍著辣意喝下去。


    一杯、兩杯、三杯…連續喝了五杯之後,這才停下來。


    他自己耳朵已經能聽到大腦的實質性轟鳴聲,嗡嗡的,看著眼前都有些轉的意思。


    大剛也不落後,一杯、兩杯等他到第三杯的時候“哇”的一下吐出來,就是把頭一偏,吐到自己腳下,酒沒了之後,又幹嘔了兩聲。


    “你到底行不行,還能吐的?”丁煜耷拉著眼皮,略顯嘲笑的說道。


    大剛順手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也沒說話,把落下的兩杯喝下去。


    丁煜見狀,知道大剛也差不多了,吐固然能把酒精排出去,可是胃抽搐的力量把酒水向上拱,壓力的作用下,酒精也會跟著向上飄,換句簡單點的話說就是:上頭…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的酒杯,伸手摁了下鈴聲。


    “煜哥…”穿旗袍的服務員進來叫道,丁煜二字在這澳門風味已經人盡皆知了。


    “給我拿兩個大杯,紮啤杯!”丁煜喘著粗氣。


    “這…”


    “沒事,去吧!”丁煜擺擺手。


    “稍等…”服務員緊接著離去。


    他是耷拉著眼皮,大剛有些要睡著的意思,就在這等待時間,兩人點上煙,煙霧進到呼吸道,像是要著火一樣,異常難受,其實現在丁煜胃裏已經有些絞痛了,燒的!不過想到哪個成功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胃病,也就咬住牙,沒叫出聲。


    “您看這個?”服務員進來問道,她沒拿紮啤杯,而是稍大號的酒杯,能裝六七兩的樣子。


    丁煜也看清是什麽,隻知道那是個透明的杯子,大手一揮“倒酒,都倒滿!”


    “對,倒滿!”大剛也叫出聲。


    一個酒杯大約需要十二個小杯,七兩多。


    丁煜把手中煙頭用手指掐滅,手上的刺痛感讓他清醒很多,能把眼睛睜開,他看見大剛有些搖搖欲墜的意思,心一橫,拿起酒杯,仰脖喝進去,這酒已經不是辣的了,而是苦的,就像是喝中藥一般。


    大剛看他喝,也跟著拿起酒杯,往嘴裏灌。


    “咕嘟咕嘟…”兩口之後。


    “噗…”大剛一口噴出來。


    丁煜看見這酒水在燈光下,貌似綻放出了彩虹的效果。


    “嘭…”大剛緊接著倒在地上,嘴裏還在幹嘔。


    “呸…”最後這一杯酒丁煜就是第一口喝下去了,剩下的都在嘴裏含著,他確實是和大剛在玩命喝,隻不過這都得在自己不死的前提下,空腹喝近兩斤白酒,即使人沒事,胃也受不了。


    他把酒吐掉,走過去一屁股坐到地上,拍了拍大剛臉蛋子“你醒醒,酒還沒喝完,趕緊滴,別賴啊…趕緊滴”


    大剛猶如一灘爛肉一般,一動不動。


    “嗡嗡…”


    正在這時,大剛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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