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閑的蛋疼的歸納過和領導打牌的規矩,比如自摸不能胡、拆了胡牌打出去就為了給領導點炮、還有人說這是們藝術,要讓領導贏得開心樂在其中,在他們這裏完全沒應用的上,主旨就是一個:給成哥點炮…


    而成哥對於這種無聊的牌局已經應對自如,甚至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他享受的並不是贏錢的過程,而是別人亢亢的,不加掩飾拍馬屁的快感…


    收起錢,順手給大山扔過去幾摞,站起來抻了個懶腰說道“不玩了,累了,回家睡覺…”


    他倆一聽,神情頓時有點恍惚,其中一人抬手搓著臉蛋子,緩緩說道“再玩一會兒唄,還怕我撈回去昂?”


    “嗬嗬…錢在桌上放著,需要多少拿回去!”成哥根本沒在乎的回道。


    “不是這意思,現在才十二點多,夜生活還沒開始呢,咱們不再打個八圈?”另一人也跟著說了一嘴。


    “小城市的人跟你們不一樣,受不了夜生活,幹點自己想幹的,挺好!”他說完,轉身推門而去。


    這倆人肯定不是想繼續玩的意思,明知道輸,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過來的,他們也不希望,隻不過丁煜再有半個小時左右就要到了,沒有成哥坐鎮心裏不托底。


    他倆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擔憂。


    “大山,成哥真睡覺去了啊…”一人問道。


    “啊,都這時候了不睡覺幹啥啊?”大山隨意的反問了一嘴,他比較財迷,拿起錢就開始往自己兜裏揣。


    兩人看他的動作,隱隱覺得有點肉疼,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時候睡覺是不是早了點,再等個…”


    *看!正5版5章e/節ld上+@


    “怕那個姓丁的過來啊?”大山轉頭瞥了眼。


    “嗬嗬…他身邊確實有兩個狠人,成哥出麵效果能好點…”


    “湊,在你們眼裏是傳說,在我們這就是故事!你那麽一說我那麽一聽,想不想笑還得看我心情,沒他媽事,他咋來的我讓他咋躺下”大山說著,緩緩站起身,身上的幾個口袋都已經裝滿“你們先帶著,我出去安排一下…”


    “大山!”一人趕緊叫道。


    “嗯?”他一愣。


    “他下麵確實有兩個人狠,敢下手,敢往死了整,你注意點!”這人還有點擔心的補充道,他的擔心絕對不是大山的安危,而是萬一大山弄不過,再給自己搭進去。


    “湊…”大山蔑視一笑“你們濱海可能有十個丁煜有十個廖寶發,但是在我們這裏,隻有一個成哥,你認為有可比性麽?”


    “哎…還是注意點好啊!”


    “嗬嗬…走了!”大山一擺手,消失在視野之中。


    有句話叫:站在山頂和站在山地的人,在彼此眼中同樣渺小,貌似放在這裏還是比較恰當,也確實是誰都沒瞧得起誰。


    大山走後這房間內就剩他們來人,麵前是麻將機,上麵是厚厚的一摞人民幣,格外奪人眼球。


    “在我印象中,你和丁煜的關係應該挺好!沒想到也能背後整出這麽一手…”其中一人笑著遞過去一根煙。


    “什麽叫好,什麽叫不好?”這人接過煙,靠在凳子上順手點著,打火機放在手裏不斷把玩。


    “…”另一人憋了半天,沒回答上來。


    “別說我了,你跟他因為啥啊,還是那點事唄?”


    “跟那點事不發生關係,就是看他不爽,憑啥一個外地人到咱們這裏呦五和六的,就是想殺殺他威風!”這人吸煙回了句,緊接著問道“垠煜酒吧開業時候,女模是你整出來的吧?”


    “嗬嗬…對”這人非常坦誠。


    “那第一天都沒有女模去,你在稍稍用點力,這幾天也沒女模,他也快黃鋪子,你咋還提前放棄了呢?”


    如果有任何一點辦法,他都不可能讓女模入駐垠煜酒吧,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丁煜和徐銘浩在島上有過一麵之緣,進而影響老吳。如果他在讓陳少輝去偷徐銘浩手機,給公關公司警告的話風險性很大,又被發現的可能。


    這算是風險,現在的他還不能讓丁煜知道自己是誰,所以丁點風險也不可能冒。


    當然他不可能和這人解釋這麽多,甚至都沒解釋,轉移話題道“這個大山到底能不能行…”


    “誰知道了,看看唄…”


    另一邊,兩台路虎已經進入匝道,正在準備進入收費站。


    收費站裏一輛車沒有,裏麵的收費員都已經昏昏欲睡,這裏燈光比較強,隨之而來的就是看遠處比較黑暗,丁煜不知為何,心裏總有種緩緩的感覺,看著唯一的收費窗口,孤零零的在這黑夜之中,心裏還有種悲上心頭之感。


    出了收費站,剛開始有路燈,等走過二三百米以後又是漆黑一片。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一樣,像是進入另一幅天地,很不適應。


    “咱們先去哪?”大鵬開始放慢車速。


    “診所,先看看觀稱怎麽樣…”


    丁煜說完,坐在副駕駛的劉飛陽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緊接著又坐穩身形。


    實則能找到這個醫生也挺莫名其妙,是通過一個近段時間才認識的朋友,這醫生本身也是個奇葩,曾經是甲等醫院的主任醫師,因為醫療事故被迫辭職,後來自己開了個小診所,也因為某些事情幹不下去,最後他幹脆做起了白事生意。


    可見此人脾氣相當倔強…


    他的店就在街邊,有個白底黑字的燈光牌,整條路就這麽一家亮燈的,非常好找。


    “咯吱…”兩車同時停在門口。


    丁煜劉飛陽大鵬三人下車,後邊那車人沒下來。


    小金心裏也估算著時間,聽見聲響之後迎了出來,剛一開門,門縫裏就傳來了非常濃鬱的冥界氣息,數位小孩正在開心燦爛的笑著…


    丁煜看了眼叼煙的小金,也沒說話推門走進去,裏麵的設施更是讓人眼花繚亂。


    “煜哥…”阿圳神情恍惚的站起來,他抽血過多,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啪啪…”丁煜拍了拍他肩膀,繼續往裏麵走,旁邊是個簾子。


    走了兩步之後,醫生滿手鮮血的從簾子裏麵出來,招呼道“過來了,你朋友沒事,就是有點失血過多…”說完,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


    “他看到你過來,趕緊去!”阿圳在旁邊僵硬的補充。


    “厄…”醫生眼睛亂轉,略微尷尬。


    “放心,錢差不了,我看看他怎麽樣…”說著,打開簾子,見劉觀稱正躺在單人床上,雙目緊閉,臉上不似剛才那麽白,反而有些發紅,就穿了一條內褲,大腿處都纏的繃帶,還能看見浸透出來的血跡。


    “縫合的肯定沒問題,消炎藥、退燒藥、麻藥啥的都用的是進口的,還有機器,我用之前都特意消毒啥的…”醫生在旁邊非常有目的性的說道。


    “他得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快,你要是想讓他快點醒一盆涼水過去就沒事,自然醒的話就看他睡多長時間了,有的人睡半個小時,有的人睡十個小時,都不一樣,然後繃帶啊,我用的都是…”


    “你嘴裏能有一句人話麽!”阿圳又有點急,顯然這麽長時間已經受夠了。


    “哎…你咋又薅我衣領呢!”他有點不願意的喊了一句,隨即推了把丁煜,有些急躁的喊道“你看看,你的人就這樣,我見到他到現在不超過三小時,他薅了我六次!一點都不文明…”


    丁煜回頭看了眼棺材,無奈的說道“你應該給自己留一口!”


    “別說那個,你先把費用給我結了!”醫生看他也這樣說話,頓時直奔主題。


    “你他媽真是掉錢眼裏了,怪不得醫院開除你!”阿圳鬆開他,咬牙切齒的說了句。


    他整理下自己的大褂,也沒生氣,反而略微鄙視的看了看丁煜他們“跟你們這幫小孩啊,什麽都說不清,社會閱曆太淺!當叔叔的跟你說句好話,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經濟才是衡量一切基礎!”


    “大鵬…”丁煜走出簾子,示意了下。


    大鵬點點頭,隨即從包裏掏出錢,他接過去之後,緊接著又說“前半句你們都聽過,現在我要告訴你相輔相成的後半句:在現有的僵硬製度下,一切都是死板的!我們能用:對你一百個好一個不好都不行,從道義角度進行抗爭,可現實是:做一百件對事,做出一件錯事都他媽得打入十八層地獄,所以啊,千錯萬錯人民幣沒錯,有生之年撈錢吧!”


    他說完,心滿意足的把錢揣進兜裏,轉身走到旁邊,用手開始拿各種紙質品說道“你們要是不害怕就派個人在這看著點,我得出去一趟送點貨,明天就出殯了…”


    阿圳還舉得他說的挺有理,所以接了一句“那個望什麽村的啊?”


    “對,你知道?”他一愣。


    “下去剛去參加的婚禮,能不知道麽…”


    他眼睛閃了閃,略顯生氣的說道“我這人說話不好聽,你也別嫌棄,這樣的朋友就他媽多餘交,他爹在村西頭死,他在村東頭結婚,從古至今就沒見過,麻辣隔壁的,反正鎮裏這幫臭流氓也沒一個好東西…”


    原本丁煜已經打算出門,可聽見這話,頓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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