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他這句話說錯,或者再多遲疑幾秒,後方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掏出懷裏武器,霎時間,樓道內就會演變成一場惡戰。


    他隊友瞬間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順著往下說道“我也正納悶呢,前兩天聽對門的說裏麵好像住了個女孩,可能是男朋友過來了?”


    “估計八成是搞破鞋,現在找上門來了,嗬嗬…”為首的人說道,他眼睛若有若無的掃著後方的人,能看出後方的臉色已經有微微變化,他心裏已經有八成把握認定對方也是來找詩藍,可最讓人頭疼的是,現在沒有出手時機。


    “那就對了,咱們小區別的不多,就是二奶多,走吧,趕緊上去,說不定能看看熱鬧…”隊友退了下他,語氣中還有點興奮。


    後方的幾人眉頭從未舒展,他想不明白對方究竟是真是假,因為不是在自己家,出門在外隻好小心行事。


    “噠噠…”最前方的人繼續往上走,心裏反複琢磨著該如何解決…


    他們原本就走到四樓位置,十幾秒過後,到達六樓。


    此時詩藍房間的門沒關,能看到裏麵打鬥情況,不過現場太過焦灼沒人注意到門外,他心裏咯噔一下,看到劉琦看到劉飛陽,大致是怎麽回事已經明白,現在最令人琢磨不透的無疑是最後方的那夥人,如果此時冒然衝進去,後麵的人打自己個搓手不急該怎麽辦?


    後方一夥人已經走到五樓半的位置,抬頭看著他們,個個嚴陣以待,之前都是伏筆,現在才能稱得上最關鍵的抉擇,如果他們衝進去,肯定就是敵人,因為在濱海沒朋友…


    他們死死的盯著六樓,手再次伸到懷裏。


    “咯噔…咯噔…”秒表像是震徹在每個人的心頭。


    “呼…”為首這人長處一口氣,嗬嗬一笑,扭過頭,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邁步向七樓走去…


    五樓半的一夥人極其謹慎,他們看前方一夥人離開,並沒向上動,而是站在原地等樓上開關門的聲音,十秒…二十秒…一分鍾,腳步聲已經消失,但是遲遲沒有門聲,在這一刻,他們也確定這夥人就是奔著詩藍而來,沒時間過多懊惱,因為耳中充斥著從那扇開著的門裏傳來的打鬥聲…


    “咕嚕…”為首的咽了口唾沫,他把頭部往扶手邊上靠了靠,順著樓梯之間的縫隙謹慎向上看,能看到頂樓的天花板,卻看不到半點人影…


    在這一刻,他糾結了,如果自己冒然衝上六樓,樓上那夥人也衝下來怎麽辦?


    不知不覺中,他額頭上滿是汗水…


    房間內。


    劉飛陽衝進來之後,就和二鎖打成一團,空間變大,二鎖武器的優勢就可以完全發揮出來,不過由於最開始的一擊,他反應還是有些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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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舉著開山,不斷向劉飛陽揮舞,他的遲鈍表現在速度上,能躲過去,還是沒有還手能力。


    “湊,劉琦?”阿圳瞪眼喊了一聲,尤其是聽到詩藍聲音之後,整個人有些發狂,繞到一邊開始往過衝,他手裏並沒有任何東西,隻好攥著拳頭。


    “嗬嗬…”劉琦冷笑一聲,還保持他應有的動作,眼睛從未看身下的詩藍,越過沙發靠背,沒有半點驚慌的看著這邊。


    他的自信完全取決於站在沙發左右的兩名高大男子,這兩人,也正是當初在濱海給他救走的…


    “刷刷…”阿圳剛往上衝兩步,左邊的人瞬間出腳,淩空抬起,他的身子猶如鋼板一般僵硬,腳仍舊抬在半空中,沒有半點顫抖。


    阿圳猛然停住腳步,他知道這是一種警告,此時也認出這兩名男子,心頭無比震驚。


    “湊…這都是哪來的怪物,吃藥水長大的?”陳少輝在後麵也停住腳步,略顯驚恐的看著兩人。


    劉飛陽已經滿頭大汗,因為二鎖已經徹底瘋狂起來,完全不顧及任何。


    兩人交纏像是兩頭犀牛正在奮力對抗,而大鵬則是一隻獵豹,在旁邊不斷尋找機會,奈何他手中的爪子不夠鋒利,並不能抓到要害。


    “刷…”二鎖的砍刀幾乎是貼著他耳邊劃過。


    “今天我就讓你為我哥償命…”二鎖還在嘶吼,全然失去理智,臉色通紅青筋暴起,他看著前方比自己矮了近半頭的劉飛陽,心裏已經急不可耐。


    “幾個月前我能幹你哥,現在就能幹你!你哥倆一起上也不行,懂麽?”他眼皮上已經掛著汗珠。


    事實上,兩人能在有大鵬幹擾的情況下,主要有兩點原因。


    第一,大鎖二鎖最大的樂趣就是嫖,有句話叫: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自從大鎖死後,二鎖從未近過女色,體力無比強悍。第二是,劉飛陽現在心思不全在打鬥上,他更多是在想,樓下的腳步聲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現在沒了...“卡茨…”就在他即將推到門口的同時,二鎖砍刀直奔他肩胛骨,本能往側麵退,可左邊是牆,右邊是根本無路可退,狹小的角度不足矣支撐他身體完全躲過去,刀鋒順著他剩下的一點胳膊砍下。


    胳膊被砍掉一層皮,嘩嘩開始淌血…


    “湊…”他咬了咬牙,傷口不深,更像是磨得所以火辣辣的疼。


    大鵬站在側麵終於找到機會,握著花五塊錢買來的水果刀,跳起來直奔二鎖脖子捅過去,看他眼神完全是奔著要二鎖命去的。


    “我幹你大爺,敢偷襲我…”二鎖餘光中看見有個黑影襲來,下意識抬胳膊擋一下。


    “卡茨…”刀鋒結結實實捅在肩胛骨上,他並沒立即抽出來,而是扭動刀柄,甚至能聽見刀鋒摩擦骨頭的聲音。


    “你麻辣隔壁,你告訴我你多啥?我捅你你出血不?”大鵬瞪著眼睛,像是殺豬開膛破肚一般,不抽刀,而是順著往下滑。


    “你大爺…”二鎖右手抬起胳膊,開山刀斜著奔大鵬劈過來。瘋狂的他已經完全忘記疼痛,更不會在乎傷口。


    “我他媽發誓,當了小半輩子流氓,第一次看見黑社會幹架!”陳少輝在一旁眨著眼睛,眼看刀鋒要落到大鵬身上,趕緊從後麵踹了大鵬一腳。


    因為:踹二鎖根本踹不動…


    “噠噠…”大鵬向前兩步,差點爬到地上,不過也躲過這刀。


    “嘩啦啦…”二鎖的開山刀給實木櫃劃出不下三十公分的疤痕。


    阿圳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這倆人,去了也隻是無謂的抗爭,所以看二鎖還沒抬起刀,從後麵快跑兩步,淩空肘擊拍在二鎖耳邊。


    “咣…”阿圳感覺胳膊一陣發麻,二鎖的腦袋比他屁股都大,按照提醒來算,而是是重量級,他也就是蠅量級…


    “嘭…”二鎖耳朵嗡嗡作響,想側麵一退,身體都頂到牆上。


    陳少輝心知肚明自己上去硬打跟送死沒什麽區別,像後麵一瞄,櫃子中間層放著一盆君子蘭,不是很大,他順手抓起來,隨即奔著二鎖腦袋投過去,是投,不是砸…


    “嘩啦啦…”花盆準確無誤的再砸腦袋上,二鎖腦袋猶如天女散花一般滿是泥土,他晃了晃腦袋,還要抬起刀…


    “噗呲…”大鵬從前方衝過來,一刀直奔小腹,刀柄進去不下三厘米,還想抽出來,就聽“咯噔…”一聲,劣質刀片已經段在小腹之中。


    好虎架不住群狼,在他被偷襲的一刻就已經注定這樣的結局,阿圳又從後麵抬起來抱住脖子,開始往後撅,陳少輝也不管手段,小飛腳一下下奔二鎖的褲襠,大鵬揮起拳頭直奔皮肉已經外翻,正在往出流血的肩胛骨。


    “我幹你大爺…”二鎖猶如巨獸一般,還在不甘心的怒吼。


    “嘭…”在他話音剛落的同時,身體直直倒想。


    出手就奔著弄死他的大鵬,他看倒下,緊接著一腳踩在小腹傷口之上,把嵌入在肚子裏的斷頭再往裏麵推推…


    “哇…”二鎖躺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開始翻白眼。


    “我他媽就堅信,這世界上沒有捅不死的人,你不牛逼了?”大鵬連連奔著小腹上踹過去。


    二鎖身體開始痙攣…


    “厄…”前方的劉琦口中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眼神也頓時變得低迷起來,他還是冷笑著看著幾人,緩緩站起來。


    沙發上的詩藍已經麻木,眼神看著天花板,有些渾濁,眼球上都已經出現滄桑的皺紋,眼角的淚水已經幹涸,嘴裏的牙齒已經占滿血跡,胸前的浮動不是很大,就保持這種姿勢,一動不動…


    劉飛陽還站在門口,他能看出這兩名男子,要比二鎖更加難對付,眉頭漸漸皺起來。


    “你們認為,今天能走出這間屋子麽?”劉琦提好褲子之後,歪脖子問道,他非常病態的捂嘴深吸一口氣“來,你們在地上跪成一排,說一句琦哥比傻逼丁煜牛逼,在錄成視頻給丁煜發過去,說不定我就能把她交給你們,你們知道的,我要她除了床上這點事,別的對我沒有半點用處…”


    麵對著他的挑釁,幾人都沒說話,劉飛陽心裏反複琢磨,樓下的聲音難道僅僅是巧合?他向後退一步,想要伸手把門關上…


    “刷…”恰好與五樓半的周剛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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