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臉上害怕的表情曾極力掩飾,可怎麽也掩飾不住,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頓時崩潰了,猶如長堤潰開一條口子,滔滔欲絕一發不可收拾,他嘭的一下跪倒地上,桌子之上僅僅露個腦袋。


    痛哭流涕的喊道“陽哥,我真一點錢沒貪,對天發誓,如果我拿你一分錢肯定不得好死的,出門讓車壓死咋地都行,隻要你相信我就行!這麽長時間以來,出門開車有錢都是我自己拿的,還有個領導是大胖娘們,都五十多了,眼看著退休,可東西現在就卡到她手裏!我不撒謊,跟她睡兩天,我瘦了七斤!回去買兩斤生蠔,我吃的鼻子穿血,下麵都沒有半點反應…”


    劉飛陽看他跪到地上,頓時皺了皺眉,他和丁煜開玩笑,經常管丁煜叫大侄子,年紀上差十幾歲絕對不至於這樣,更多的是心態上的成熟、滄桑!這人才二十歲左右,在他眼裏更是跟小孩沒什麽區別。


    他不願意為難,並且也沒為難,隻是現在問題出現在小莫身上。


    “你先起來,別這樣,回頭我跟小莫說說!”


    “別,陽哥,陽爹陽爺都行,你隻要別跟莫哥說,現在讓我死,我當時上廚房那把刀給自己脖子抹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咣咣在地上磕頭,又泣不成聲道“按照現在建設,再有一個月,一個月我肯定能把事給你辦明白!然後…你放我走吧,我受不了了…”


    他無比崩潰,已經不磕頭,癱坐在地上…


    原本劉飛陽就是坐在他對麵,他這麽一坐,身體更是被擋住大半。


    劉飛陽臉色越來越黑,想不明白小莫究竟用什麽手段給小孩弄成這樣,張嘴閉嘴要死要活的,他咬咬牙,又安撫道“沒事,你先起來,無不跟他說,差多少錢你說個數!”


    “放我走吧,我想家了,想我媽…”他哭的異常傷心。


    劉飛陽有些煩躁,從兜裏有掏出一盒新煙,打開之後點一支,犯愁的揉著太陽穴。


    “按你的年紀,叫我陽哥沒毛病,但是我見到你父親肯定也得稱兄道弟,今天我就跟你說句實話,現在走,肯定是不行!因為這東西都是你弄到現在,別人也找不到頭緒,等你把事情辦完,願意留我這,我給你股份,不願意留下,當叔叔的給你點錢…”


    “我想我媽…”他咧著嘴,還沒鎮定。


    “差多少,你說個數!”


    “陽哥…我不想回去了!”他緩緩轉過頭幾近哀求,剛剛降低點的聲音又恢複過來,抻脖子喊道“小莫他不是人,真的!最開始弄的時候,我在外邊吃了頓飯,開了三百塊錢發票,他說我管人要的!回家就拿鉗子薅我記吧毛,不是一根一根的,是一片一片的薅,皮都薅掉了,就前兩天我還是帶病上陣,原本就一天的,她說沒見我這樣特殊的,又加了個鍾…”


    “這還不算,後來他還懷疑我貪汙,趁我睡覺的時候吧門鎖撬開了,拿個針管往我菊花裏打風油精,疼,都腫了,跟向日癸似的,後來上醫院醫生也說裏麵都燒腫了,不好弄,原本都要開刀,他硬生生從床上給我拽回家…”


    “醫生的意見是灌腸,涮涮能好點,可他倒好,讓我從嘴裏喝進去,然後拉出來那麽涮,我也不敢跟他對抗,就喝水,往死喝,在吃飯,可辣腫了,屎一到那就覺得疼,一疼肚子裏就都跟著動,都跟著動就反胃,後來我刷刷奔嘴裏白噴沫子,陽哥,你能知道那沫子是啥味麽?”


    “哎呀…”劉飛陽抬手搓著臉蛋子。


    “這還沒完呢!這兩天我看他又買了一套專業工具,有鉗子有鑷子啥的,天天不幹別的,就往我鼻子裏麵看,陽哥,你說薅鼻毛能不能疼,我都不敢跟他對視,怕他薅我眼毛!”


    他說完,趴在地上繼續哭。


    “這…尼瑪!”他想了想,硬生生給話別回去,伸手拿出電話,一想在這打不行,站起身,推門走到門外。


    “陽哥…”小莫正躺在家裏。


    “我幾個月沒見你,你是不是有點變態了?”劉飛陽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腫麽了…”小莫沒想起來自己有啥事犯錯。


    “我找個這個小孩是讓他幹活的,你捅咕他幹什麽玩意?還往人肚子裏灌風油精?大莫哥,你能跟我說說你咋想的麽?”劉飛陽想生氣,可突然間發現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生氣。


    “啊…你說的是這個事啊?”小莫反應幾秒才反應過來。


    “還有別的?”


    “不是你跟我說,咱們沒錢,省著點花麽,還讓我看著他!”小莫從床上坐起來,仍舊沒覺得有啥大事。


    “湊,我讓你看著他是別亂花,該花的花,不該花的不花懂麽!”


    “那啥叫該花啊?”小莫莫名的來了股火“別的不說,就前兩天,我親眼看見他跟個大胖娘們出去約炮,這事行,我是男人能理解,可他賤嗖嗖回來拿個發票讓我報銷,還跟我說是為工作,你說這事我能忍麽!”


    t}}*


    “那是領導!”


    “我發現你怎麽抓不住重點呢!”小莫有點急促抻脖子喊道“約炮這事既是為了工作,他也得自己花錢,要不讓他跟別人出去玩,拿你錢開房,你平衡麽?陽哥…不管你咋想的,但是在這事我肯定覺得不對,感覺像是你被人當傻逼玩了似的!”


    “你到底是什麽邏輯?”劉飛陽被他說的有點無語,隨即簡潔的說道“我就一句話,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犢子,印度阿三需要你!”


    “卸磨殺驢趕我走唄!”


    “走你大爺,你再敢動這個小孩一下,我把清涼油灌點滴裏往你菊花裏推,不信咱們就試試!”劉飛陽說話,瞬間掛斷電話。


    他本想駕車離開,手已經伸到車門上,想想不行,那個小孩還在包廂裏,可回去著實沒臉見他,扭頭回到大廳,掏出一遝錢。


    “胖姐…這錢等會兒他出來的時候你幫我給他!”他把錢放到前台。


    “你怎麽不自己給呢,我給多了少了的…”胖姐說說笑笑。


    “沒事,即使你拿也是你該拿的,然後在告訴他自己出去租個房子,有事直接跟我聯係,我有事先走了!”他說完,掉頭就走。


    “那我留三百五百的昂!”胖姐看著他背影喊道。


    他開上車之後並沒開出去多遠,大約兩公裏左右就停到路邊,這裏還沒脫離郊區,路上灰比較大,他看著前方灰塵滿天的街道,心裏略微犯愁。


    當初在惠南的時候,尚垠虛構出一個機會,也是就在背後支撐他開“飛陽地產”在加上彭老大房地產公司的股份,可以說把他多年以來積蓄都給坑了。


    無論他承不承認,這筆錢如果放到別的地方,說不定早就回本甚至已經盈利。


    後來手裏有些資金是坑丁煜,去島上的時候給的勞務費!


    這筆錢回長沙他為了衣錦還鄉,也花費不少,剩下的都給崔鵬。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現在和丁煜鬧僵,酒吧賬上不給他支錢,他身無分文。而現在的情況是恰恰需要錢,並且不能讓丁煜知道…


    另一邊,酒吧。


    大鵬、阿圳、劉觀稱、陳少輝、於浩五人難得聚齊,正在酒吧包廂裏喝酒,此時是下午,已經有女模過來,他們也沒吝嗇,而是叫了幾位進來,事實上,除了正常小時費意外,他們給的消費比客人都多,別人給一百,他們最少得給二百…


    阿圳和大鵬在前麵唱歌。


    “哎…幾天不見你轉性了,咋還嘮上微信了呢!”陳少輝懷裏摟著一名女模,迷迷糊糊的問道。


    “最近勾搭一位女研究生!”於浩言語輕浮的接一句。


    劉觀稱自己坐在沙發一端,略顯格格不入,低頭看著電話,臉上帶著嬰兒般的笑容,也不回話。


    “湊,這彪子著魔了吧!”陳少輝扭頭問道。


    “當初有這勁頭清華都能上去,何必在藍翔溜達一圈…”於浩無奈的搖搖頭“從認識那天開始,兩人聊微信的時間比睜眼睛時間都多,我他媽也不知道,她研究生是考上的!”


    “不許說我女神!”劉觀稱胡子拉碴,眼裏都是紅血絲的抬頭喊道。


    “你聽到了?”


    “嘿嘿…”劉觀稱有沒回話,低頭看著電話笑。


    隻見上麵寫道“小弟弟,我最近要研究一個課題,近段時間可能有點忙,不能陪你聊太多了…”


    他臉上有淡淡的失落,但還是大方回道“沒事,學習重要!”


    “嗯,這段時間努力點,等這個課題過去,我請你吃飯!”對麵簡單回道。


    “你,這是約我麽?”劉觀稱就差激動地熱淚盈眶,他這個年紀,性幻想對象百分之九十是淑女,尤其是那種帶黑框眼鏡的淑女…


    “小屁孩,想啥呢,就是單純吃飯,記得叫姐姐!”對麵回的很快。


    “小麽?我小麽?小就滿足不了你了麽!”他一輛壞笑,對麵越是說他是小弟弟,他心裏征服欲望越濃,這種感覺不斷撩撥他,讓他有種期待的快感…


    “…”對麵先是無語,緊接著回道“我要去忙,先不跟不說”


    “麽麽噠…”他賤嗖嗖的回一句,等了幾分鍾,也沒見對麵會,這才一臉潮紅的把手機放進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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