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6版首發6d


    門外,秘書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後背緊貼在鐵門上,戰戰兢兢看著對麵胡同裏慢慢移動過來的黑影,覺得腳下像是有人在撓他腳心一樣,非常癢,非常難耐。


    “幹你大爺…別過來啊,我呲你!”平時西裝革履的秘書,也已經出口成章。


    “唔…汪汪…”這狗又在遠處叫了兩聲,沒過來。


    有句話叫看一個人是否富有:把他剝光衣服站在曠野裏,他還能剩什麽,武鬆能打虎這是勇猛,貝爾能生存這是頭腦,可秘書隻剩下一樣東西:槍!


    他用電棍狗還敢過來就有點放棄,此時低頭開始解自己腰帶!他也不知道在哪聽說的,狗怕童子尿,他尋思著自己三十多歲的老同誌,尿肯定非常有勁。


    “汪汪…”這狗開始試探的往前走。


    “湊…平時不用你,你經常往出穿,現在用你了,你咋不出來呢!”秘書急的手一個勁顫抖,低頭和抬頭來回轉換。


    “唔唔…”這狗聲音開始低沉,身子下伏,明顯是要進攻的姿勢。


    “出來,你出來…”秘書跳腳喊道。


    “刷…”狗突然往上一衝。


    “呲…”一股熱流在空中化成一道弧線,很準確的呲在流浪狗臉上。


    不知這是這招管用,還是狗膽太小,哀嚎一聲居然沒繼續上。


    “鐺啷啷…”高龍穿個大褲衩把門打開,低頭看了眼,頓時一愣“你這…大半夜上我家門口是來遛鳥還是撒尿占地盤啊?”


    “湊…可別嗶嗶了!”秘書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沒來得及提褲子,撒腿就往屋裏跑,幾日不見,房間內的氣味越發濃重了,就連地上的衛生紙,也多了一層…


    “哥…你來了?”高龍老婆躺在炕上,蓋半截被子,像是抹胸裝似的問道。


    “啊…有點事!”秘書頓時覺得現在做派和自己的修養不想附和,同時他也受不了那赤裸裸的目光,像是隨意的轉頭看了眼,後麵窗戶被風刮得沙沙作響。


    “來了就別在地上站著,上炕,雖然沒燒,但畢竟咱是到自己家了麽,別客氣,高龍的就是你的!”


    “啊…我看後窗戶好像有人呢!”秘書聽見這話嚇得一激靈,趕緊轉移話題。


    “有人有人吧,你別看他就完事了…”高龍恰好推門進屋,無縫連接的說道道“前兩天南邊的葛大爺死了,我估計是他…”


    “葛大爺?”秘書聽他說話一陣懵逼,雙腿不由自主夾緊。


    “啊,對!”高龍拖鞋上炕,相當自主的把褲衩子脫掉,鑽他媳婦被窩裏,然後說道“其實葛大爺人挺好,八十二了,也算是喜喪!”


    “不是,我沒明白你說是葛大爺啥意思!”秘書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湊…你好像上學上傻了,不有頭七回門這說麽,今天頭七,以前關係不錯,他活著的時候我媳婦經常陪他打麻將啥的,估計有點舍不得,就過來看看,你別在意!”高龍相當淡定的整出一句,眼睛根本沒看秘書。


    “我告訴你,你別嚇唬我,這世界沒鬼!”


    “你看你,還急眼了…人死了之後到地府你知道不?得有引路黑狗,我估計你剛才在門口看見那條就是!它是怕葛大爺找不到路,特意過來滴,就跟導盲犬作用一樣!”高龍思路清晰的解釋道。


    秘書聽完這話,就覺得這房間的牆縫裏嗖嗖冒涼風,身上汗毛都開始往起立,有點被嚇麻了,他站在原地,脖子像鏽住一樣,幹涸的咽了口唾沫。


    咬牙問道“如果我拿童子尿呲它怎麽辦?”


    “那得看它生不生氣,如果生氣了,我估計得在門口等你,等會兒你出去的時候直接也把你帶走,哎…你也知道,狗臉比較酸,記仇!”高龍動了兩下,發現沒有感覺,又爬下來坐在炕頭點根煙。


    “你看你,淨嚇唬大哥…那根本不是黑狗,就是流浪狗!”媳婦略顯埋怨緊跟著坐起來,還很含蓄的拿被擋著身子“哥…你別站著了,地上不安全趕緊上來…”


    “…”秘書沒敢吱聲。


    “哎呀…這麽跟你說吧,那狗傻,隻記得童子尿的味道,隻要你找個至陰之體中和一下,你出門肯定沒事…”


    “啥叫之陰之體啊?”秘書的聲音已經變了。


    “來…你上來,上來我告訴你…”媳婦招招手,眼神極度曖昧的看著走過來的秘書,抬起芊芊玉臂摟在他肩膀上“進被窩,咱倆說點悄悄話…乖,別緊張…”


    第二天,陽光明媚,晴空萬裏無雲。


    “你起來…你起來!”高龍皺著眉,越來越憋屈,越琢磨越不對勁,他站在炕上用腳丫子踢兩腳。


    秘書天蒙蒙亮的時候已經走了,屋子裏就他們倆人。


    “幹什麽…”媳婦慵懶的翻了個身,眼睛都沒睜。秘書三十多年還能稱之為童子尿,可想而知體力是杠杠的,媳婦被折騰的有些累。


    高龍盯著媳婦的後背,皺著眉罵道“我他大爺的發現你是不是出去賣,賣上癮了?現在有點愈演愈烈的跡象,當我麵就哢哢開整,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心裏能得勁麽?”


    “滾你麻辣隔壁的…”他媳婦也不是一般的悍婦,張嘴就開始罵。


    換句話說,一般人也不敢在這環境下跟他折騰。


    “哎呀…你罵我?”高龍瞪著眼珠子,在原地氣的直跳腳。


    “嘩啦…”媳婦掀開被子,猛然坐起來,眼裏都是紅血絲的看著高龍,抻脖子異常粗鄙的喊道“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消停覺都不讓人睡了!我不賣你吃啥,你喝啥?從你麻痹裏出來的時候,你就注定這輩子和比結下不解之緣,生你養你的都是這部位,你還有啥好抱怨的!”


    高龍被罵的一愣一愣,非常尷尬的抬手戳了戳臉蛋子。


    “你的意思是說我離開你活不了唄?”


    “行了行了…別墨跡了!”媳婦煩躁的擺擺手“你要是有能力出去叫別人媳婦跟你睡不要錢的覺,那我佩服你!這輩子就幹過一件抱煤氣罐吃霸王餐的事,還拿自己當黑社會大哥呢!我跟他睡覺是為了你好,碰處男能轉運,不尋思你能發財養我麽?”


    “哎…還是為了我好?”高龍無比淩亂。


    “這樣…你先躺下,他東西還在我體內,你進來交叉一下,就能轉運了…”


    “真能?”


    “你管我叫媳婦,我能騙你麽,趕緊滴…”


    “那…這幾天你先別出去了,要不然咱們這一片的老爺們都得轉運,容易給我壓下去!”高龍非常精明的囑咐一句。


    五分鍾,高龍心滿意足的出門。


    事實上,他這個人傻麽?從他去酒吧的言談舉止就能看出來,這個人絕對不傻!他精明的點就在於,得把這個女人哄好,養著自己。


    臨出門時他還囑咐“這幾天千萬別出去啊,要是都轉運了,很容易把我運氣壓下去!”


    另一邊,某個麻將館單間。


    田雙榮和那天在學校堵陳少輝的幾個小兄弟坐在一起搓麻將,早就說過,他算不上二流子更算不上社會人,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喝玩樂,什麽開心玩什麽,但都不太過分,就像現在打的麻將是五塊錢,十六圈下來兩三千塊錢輸贏算是大數。


    “三條…”雙榮扔出一張牌。


    “吃…”下家把牌拿到自己眼前“哎…我這幾天咋沒聽到酒吧那邊有動靜呢,這事就這麽算了啊?”


    “算不算能咋地,再裝逼還幹他…你趕緊打牌!”他下家輸的臉色通紅,催促一句。


    “你把煙給我扔過來…”雙榮抬起手,接過來煙說道“我估計這事那個姓丁的都不知道,他們也不能好意思說,即便是知道了能咋地,和諧社會的大背景下,他還跟我玩個血戰鋼鋸嶺啊,嗬嗬…”


    “那對,你可牛逼了,黑社會都不敢動你…”坐他旁邊的人抓張牌說道。


    “咋說話呢?我雙榮大哥是一般牛逼麽?”另一人立馬做起身,拍桌子喊道“前兩天那邊牛場三十多頭公牛一起發情,正好趕上母牛有病,就剩三頭附和條件的母牛,後來給母球腿累的直打顫,我雙榮大哥一看這個不行啊!接下褲腰帶就上去了,一人應付了二十七頭公牛…”


    “嗬嗬…別扯犢子啊!”雙榮在旁邊靦腆一笑。


    “這怎麽是閑扯呢!你就說到最後你咬牙堅持那陣感人不?”


    “咋地了?”另一人點根煙問道。


    “能怎麽地,母牛看看不下去了唄!都給氣說話了,一邊喊公牛輕點,一邊喊恩人加油!懷孕那兩頭母牛也說了,等犢子生下來,一定讓你當幹媽!”


    “哈哈…”眾人一笑。


    其實關係好壞是那兩句話就能看出來,這兄弟幾人毋庸置疑是以雙榮為首,此時還敢拿他開涮,就說明肯定不一般。


    就在此時,考驗他們關係的人到了。


    “咯吱…”一聲急刹車聲,地麵揚起一片灰塵。


    “呸…”高龍本想來個華麗麗的下車,沒等吆喝弄一嘴灰。


    “龍哥…這邊是水泥廠麽?”後麵下來的一人,夾著衣服問道,裏麵明顯用東西。


    “呸呸…咳…呸!”高龍吐了半天才吐幹淨,扭頭回道“好像是…你看那邊還有個大罐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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