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總的隊伍入駐酒吧,齊德海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他聽完之後並沒有太多興奮,反而變得憂心忡忡,他能用高龍調到田雙榮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樣樣具備,在他的設想中,也是讓田總打壓下丁煜的銳氣,自己再繼續出棋。


    現在田總一出手,就奔著掐死丁煜的態勢過來,他擔心的是,丁煜那個姓尚的朋友,再從哪殺回來,二十條槍,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解決,一旦響起,就是要出人命…


    他背著手站在窗前,秘書抑製不住心裏的興奮,都表現在臉上。


    “進去了…”齊德海沒回頭的問道。


    “進去了!”秘書再次點點頭。


    “陣仗擺的太大,打不起來…”齊德海也不知心裏怎麽琢磨的,緩緩說出一句。


    “…”秘書沒吱聲,不解的抬起頭,看著自己老板的背影。他已經調查的非常清楚,田總交代下來的命令就是:砸,砸完之後裝修一邊,然後再砸!這其中絕對沒有什麽陰謀,或者是背地裏的肮髒交易。


    而且田總是有級別,別說是局裏的孔局不敢管,區裏的老徐也是不敢坑死,市裏的兩位頭頭跟他說話也得商量著來。


    他還特意調查了下那位姓汪的保衛處長,為人正直,脾氣火爆。


    這麽看下去,今天這場打砸活動勢必要進行下去…


    齊德海沒有解開他心頭疑問,而是轉過身問道“那個人藏起來了?”


    “…”秘書一愣,沒敢吱聲。


    齊德海見他臉色不對,就知道這人肯定跟周剛一樣!跑了!心裏微微有些火氣,周剛跑與不跑對自己造不成多大的威脅,最多就是損失而已,高龍不一樣,一旦讓田總知道,按照今天這個架勢,自己不死也是重傷殘。


    秘書知道他心中有火,頭上的汗水嗖嗖往下淌。


    “我已經派人去找,原本以為就給他五萬定金,他肯定得貪剩下的五萬,沒想到…就這點錢他還值得跑”秘書顫顫巍巍的解釋一句。


    “在非洲,有一千都算富豪!給丁煜一百萬,他可能不當錢,給他幾萬,就能過幾個月好生活!”齊德海咬牙說一句,此時埋怨也沒用,隻能盡量克製。


    其實他從周剛的事中吸取很多教訓,為人不能太過嚴厲,太過苛刻,孩子管的嚴還會說一句: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更何況沒有血緣關係的屬下,如果這麽秘書再走,自己身邊就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盡快找吧…”齊德海有些疲憊的擺擺手。


    “您歇著,我會盡快…”秘書彎著腰,緩緩退出去,他把門關上嘴裏還止不住的嘀咕“這年頭,男人的大事都壞在女人身上,她要是不跟我睡覺,我肯定不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想到高龍媳婦,他還有點莫名傷感,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另一邊,酒吧。


    最先是打碟的注意到,隨即就是台上的領舞女郎,她們看到這群人無比震驚,有一位直接從鋼管上掉下來,就像是瘟疫,一片連接著一片,她們站在台上,直勾勾的盯著還沒進完的武裝認識…


    台下的顧客也都不禁從坐在上站起來,有些迷茫的看著這一群人,起初以為是士兵,隨後就看到沒有軍銜,衣服也是假的,但這並不妨礙事件的嚴肅性,談天說地的嘈雜聲漸漸消失下來,就剩下音樂。


    緊跟著,音樂也停止。


    垠煜酒吧進入有史以來最冷酷的喊道,上千平的大廳內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已經有些膽小的看出情況不對,開始從門口偷偷溜走,剩下一下膽大的,也都開始往後排移動,準備留到最後看看熱鬧。


    “汪處…專用設備已經裝好,有電話信號沒有網絡信號,絕對不會出現現場直播,以及迅速有視頻資料出現在網絡上的情況!”一名領隊站到汪叔耳邊說道。


    他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看向雙榮“我們不經常來這裏,吃的喝的你點!等會兒一起算賬”


    他毫不避諱全場幾百號人的目光,把雙榮弄到閃光燈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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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一看見雙榮,心裏登時明白大半,頭上有傷,還是全副武裝的過來,肯定是酒吧惹到不該惹的人物…


    “哎…”雙榮也點點頭,在這些赤裸裸的目光下,有幾分緊張。


    “坐!”汪叔一揮手,這些人齊刷刷坐下,地麵都跟著一顫。


    酒吧的構造本就是環形,包圍著舞台,第一排小點有六張卡台,第二排十張,第三排十五張,整整前三排三十一章卡台,全都是清一色的服裝。


    雙榮看了眼已經正襟危坐的汪叔,隨即走到旁邊,對服務生說道“先來兩千瓶動力火車,每桌在上一瓶皇家禮炮,兩盤幹果拚盤,一盤水果拚盤!”


    “啊…?”服務生已經蒙了,沒見過這陣仗。


    “不難為你,趕緊去吧…”雙榮拍了拍他肩膀,很友好說一句。


    “啊!”服務生夾緊褲襠,趕緊離開。


    雙榮有跳到舞台上,對著操控台喊道“沒你們事,該幹什麽幹什麽,音樂整起來,還有燈光!她們能不能聽懂中國話我不知道,告訴她們繼續跳!”


    操控師舔了舔嘴唇,沒敢吱聲。


    “哎…這大爺的!”雙榮無語的搖搖頭“其實我比你們都鬧心,原本天天在外麵能當太子爺,今天過後我就得朝九晚五的上班,整吧,就算我求你,陪我一起瘋狂一次…”


    他說完,轉身跳下舞台。


    其實經理早就注意到這邊,他站在旁邊沒敢靠近,並不是因為膽小,而是見到這陣仗就不是自己能擺平,萬一談不好很可能把事往更複雜方向發展,換句話說,他就是個打工的,沒辦法承擔責任…


    站在一旁,呼吸加重的撥打丁煜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


    丁煜電話在客廳中急促響起,他沒把手機放在身邊,怕輻射對樂樂不好。


    斐然坐在沙發上,聽見響聲下意識的要喊丁煜。


    “你看看誰的?”母親在旁邊提前說一句。


    “酒吧經理…”斐然探頭看了眼,隨即回道。


    “你姐夫好不容易能消停待一天!前幾天你姐姐啥情況你也看見了,我怕有產後抑鬱,讓他倆多呆一會兒吧,今天我都沒進去!”母親想了想,歎息一聲說道。


    “…”斐然眼睛一轉,他現在大致了解酒吧的構成,也覺得有重要的事就是王久久他們打電話,隨即伸手把電話調成靜音。


    都沒注意到這個電話的重要性…


    酒吧內。


    經理找不到丁煜,急的直跳腳,開始有些慌張,手哆哆嗦嗦的撥打劉飛陽電話。


    “喂…”劉飛陽聲音極其沙啞,像是扁桃體發炎,把嗓子擠沒一樣。


    “劉總…你趕緊回來,好好好…好像是有人砸場子!”


    “找丁煜,我不管!”劉飛陽比較煩躁,說著就要掛斷電話,他正坐在某一間辦公室,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經布滿煙頭,他雙眼凸起,眼眶下陷,這才短短一天不見,後腦上已經出現幾根銀絲。


    宛若行屍走肉。


    “不是砸,是拆!是拆,你趕緊回來吧!”經理覺得剛才表達不準確,又說一遍。


    “丁煜呢!”劉飛陽皺了皺眉,又問道。


    “不知道…我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沒接!你回來吧,要不然就完了,來了好幾百人,全是迷彩服,腰上還掛著棒子…”經理時不時的瞟著場中。


    “…”劉飛陽沉吟半天,他嘭的一砸桌子站起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能到,先穩住!”說完,掛斷電話。


    於此同時,陳少輝和於浩從樓上匆匆跑下來,臉色通後,剛才沒少喝,現在已經醒酒了,站在樓梯上看到前麵三排,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也變得有些慌張。


    大鵬還在診所治療,劉觀稱關機不知去向。


    剩下的王久久和阿圳,正在外麵的馬路上狂奔,他們幾乎不來酒吧,此時也必須過來。


    “刷刷…”於浩和陳少輝最先到達卡台。


    服務生沒有上層命令,一直沒敢動。


    “兄弟,你們組團過來玩啊…”於浩手裏拎著一瓶洋酒,走到汪叔這座。


    因為有燈光來回閃動,他第一時間並沒注意到雙榮。


    “嗬嗬…你能說上話?”汪叔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看到舞台。


    “叫姓丁的出來吧,要整他,就必須當他麵整…”雙榮把身子向前一探,挺不好意思,在他看來,這是跟自己沒打過別人找家長沒啥區別。


    “唰…”於浩聽到他說話,把目光看過去,當他認出雙榮臉色瞬間白了。


    旁邊的陳少輝咬著嘴唇,緩緩說道“兄弟,今天高龍確實給我打電話,但那時候已經結束,而且,他們去找你的時候,並沒告訴我們!”


    “現在解釋,有必要麽?”雙榮先是給汪叔倒了一杯酒,緊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叫姓丁的出來吧,咱們今天一次性吧問題解決!不管因為什麽,我的傷在這,最開始在你們酒吧發生,這就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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