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於浩和陳少輝被帶回去,日子變得更加清靜,到不說之前有機會見麵,而是沒有牽掛,他倆都是濱海戶口,那裏又是自己主戰場,剩下的問題應該不大,唯有丁煜自己留在惠南,雨欣和二哥市場過來看看,也用二哥的電話和夢涵通過幾次話。


    她在言語中並沒有波動,劉琦出現再到消失,她像是很好的笑話掉,每次談話的大多數內容也都是樂樂,她又重了幾輛,不再像以前那麽哭等等,夢涵也時不時的表達對丁煜的思念,倆人沒皮沒臉的訴說衷腸。


    至於酒吧和會所,都是尚垠在管理,劉飛陽一心一意忙著他的直播公司,這段時間很平靜,他的公司規模也在逐漸擴大。


    丁煜的主要工作就是:睡覺、吃飯、做筆錄…


    時間一晃又過去半個月,眼看著快要元旦,他的事情終於有些眉目。


    “刷…”


    他正躺著看書,門被推開。


    雨欣和一名副局,旁邊還跟著兩名從未謀麵的同誌。


    最o☆新章=節~上%


    “劉隊長,這是丁煜,人現在已經見到,咱們盡快辦理手續…”副局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丁煜最開始沒反映過來,他躺在床上看著雨欣,後者時不時的低下頭,眼神有些渙散,看起來對什麽都提不起來興致。


    “好…”這名叫劉隊點點頭,隨即把目光投向丁煜,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絲和善,丁煜這才明白,是濱海剛剛溝通好。


    他們進來隻是確定人沒有問題,短短兩句話,就再次走出去。


    雨欣還站在中央沒說話,低著頭,雙手放在身前。


    要說女孩看不出男孩對她有意思,那是傻子,男孩看不出女孩對自己有意思,那也是傻子,他都不知道雨欣是因為什麽對自己產生這樣的情愫,覺得非常莫名其妙,不過往前追溯,貌似在惠南的時候,她對自己就和其他“犯罪分子”不同,多多少少會有那麽點寬容,甚至上次花易天抓自己的時候,還是她提前通知自己。


    “濱海那邊會怎麽辦判?”雨欣仍舊低著頭問道。


    “不知道…”這房間裏就他們倆人,有些尷尬。


    雨欣聽到這話,又沉默下來,足足過了一分鍾,她才又開口說道“丁煜,過了元旦我就二十八了,以前覺得奔三對我來說就是個笑話,可現在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三十的門檻…”


    “…”丁煜隨之沉默,不知該怎麽回答。


    “別看我是人民公仆,可我這個人很信命,我相信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來今生一次擦肩而過,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不到兩年時間,在這其中的某一天我還在堅信,姐能給你一個瀟灑的轉身,對你說no,可這次看到你我發現我無法忘記…”


    “姐,你瞎麽!”丁煜悻悻的回一句。胳膊已經好很多,極其不自然的坐起來,因為現在雨欣的模樣讓自己非常難受,渾身不自在。


    “可能吧!反正你不會懂…”雨欣緩緩抬起頭,看著丁煜,眼圈紅紅的往下掉眼淚。她隨即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眼淚抽回去,抬起手背擦了擦,又把頭看向窗外。


    “我一直把你當哥們兒…”丁煜仍舊尷尬的抬手戳了戳臉蛋子。


    “沒事…”她回過頭擠出個笑臉“你還會回來的對麽?”


    “…”丁煜又被她噎的啞口無言。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希望你下次回來的時候,會看見我挺著肚子,然後你在叫我一聲哥們兒…”


    “啊…”丁煜聽見這話,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做過什麽事,可一想,兩人連嘴都沒有碰到,更別說其他部位。


    “放心啦,不是你的!”她又擠出個笑臉“我出去了,因為我怕一會兒看到你離開,會忍不住把你留下來…”


    她說完,果真瀟灑的轉過身,然後轉頭出去。


    當那嘭的一聲關門聲響起,丁煜這才緩過神,雖然說了這麽多,但還跟做夢一樣。


    在他心裏,雨欣連可又可無的位置都算不上,隻是知道“她好像喜歡自己”況且兩人之間從未有私下聯係,隻是這幾天才算是見麵頻繁而已,丁煜不知道這種感覺該怎麽形容…


    他在回去的路上,用劉隊的電話跟二哥說了一聲,告訴他自己被帶回濱海,二哥在電話中氣的暴跳如雷,直說他重色親友…至於他這句話是怎麽冒出來的,無從考究。


    回去坐的是高鐵,很普通的二等座,丁煜在濱海那麽多產業,他們也不擔心丁煜會把自己變成逃犯,沒必要,非常沒必要。


    在他走入這行的時候,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唯一沒想到的是,自己已經有些名號之後才發生這些,一路都是扭過頭看窗外的風景…


    先是皚皚白雪,然後是青鬆滿山,最後是波瀾壯闊的湖麵。


    有些風景,看的時節不一樣,心裏感受也會截然不同。


    另一邊,酒吧辦公室。


    於浩因為腦袋挨一棒子,被定性為有淤血,位置敏感不便做開顱手術,隨時會有壓迫神經全身癱瘓的風險,就讓他在外麵蹦躂,每周到最近派出所報道,時間為兩年。


    陳少輝的犯案多數都在老萬身上,對其他人傷害不重,從那天開始就沒找到老萬的行蹤,對夥也沒人指認他,在醫院養的差不多,和於浩一樣,也得去報道。


    所以外界都說:這是丁煜集團的兩大廢人。


    隻不過此時都安安穩穩的坐在辦公室裏。


    加上大鵬,哥仨都非常上火的低著頭,誰也不說話。


    “嘭…”辦公室房門被粗暴踹開。


    “你特麽作死啊…”大鵬抬頭看是劉觀稱,就隨口罵一句。


    “這是咋滴了,一個個都讓人煮了啊,來…每人買點開塞露消消炎!”劉觀稱堵在門口,神神叨叨的說一嘴。


    “要不就在挺挺,等能見到煜哥再說…”於浩緩緩提一句。


    “主要是見煜哥,這事也沒辦法解決…當時他就不同意,現在更不可能同意…”陳少輝歎了口氣,伸手要拿起煙點著。


    “咋地了呢,跟我說說,這世界上還有一瓶開塞露解決不了的!”沒等陳少輝手碰上,他就賤嗖嗖的把煙盒拿走。


    “會所那邊客人要做大保健,沒有,你讓他懟開塞露啊…”大鵬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啊…你往那邊動動!”他拱了下於浩,坐到沙發上“要是幹懟肯定不行,實在不行就得給床上扣窟窿,倒兩瓶開塞露,當潤滑,隻要不磨吐露皮了就行唄…”


    “湊…”陳少輝無語的把煙盒搶過來。


    尚垠說是管著會所和酒吧,但實際不怎麽插手,一方麵是避嫌,另一方麵是他的心思都放在惠南上,對濱海根本沒有欲望,更重要的事,不知道他的錢是怎麽來的,可酒吧這些產業還真沒怎麽看上,要股份是要名分,百分之一和百分之百,對於他來說都不算太大影響。


    自從會所開業到現在,就剛開始三天,人滿為患,大家捧場圖新鮮,可發現裏麵都是正規按摩之後,再來的欲望就不大,畢竟這是快餐消費的時候,那些摸摸搜搜能把欲望挑起來,又不能給人滅火的服務,都不算抬手歡迎。


    即使看直播刷錢,也都是為了線下約個炮。


    所以會所那邊:技師賺不到錢要跳槽、每天的水費、電費、人工費,在加上自助區的食物浪費,廚師費用,都屬於白扔的狀態。


    再進一步說就是:酒吧每天的盈利都填到會所這邊,勉強持平…


    這也算是丁煜步子邁的太大留下的後遺症。


    “實在不行跟尚哥說說,讓他拿個主意,把嫖娼這攤支起來,反正現在都這麽幹,也不差咱們這一家,不能天天眼睜睜的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流出去啊…”陳少輝想了半天,嘴裏緩緩說道。


    “唰…”大鵬和於浩同時看過去。


    “湊…算我沒說!”陳少輝也反應過來,擺擺手回道。


    “會所掛的是什麽牌子?陽煜酒吧…有事也得找陽哥!”劉觀稱在旁邊弱弱補充道。


    “…”幾人聽到這話,都沒吱聲。


    現在來說對他們比較困頓,表麵上是三位大佬,可在分股份那天就相當於把一切都說明白,平時有交集,在特定事件上立場必須鮮明。


    “找煜哥吧,等見麵時跟他提這事!”於浩也不想再提,越想越鬧心。


    “也行…”大鵬也跟著沒招的點點頭。


    正在這時“叮鈴鈴…”電話響起。


    打電話過來的是公安局,告訴他們丁煜已經轉回濱海,要探視的話現在去探視,因為會盡快扔到看守所裏…


    他們接到電話,立即站起身,馬不停蹄的趕往公安局。


    二十分鍾後,幾人到達大廳,見阿圳已經在這裏等待。


    “等會兒吧,煜哥犯個小罪整的跟領導人接見似的,得一個一個來,陽哥和尚哥在裏麵,等他們出來再進去…”他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


    阿圳難得開玩笑,更帶有劫後餘生的意味。


    幾人聽到這話,也都笑出來,並排坐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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