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輝在公安局進行簡單問話,因為有監控、現場還有那麽多人證,可以充分證明他與此案無關,巧合、純屬巧合。


    淩晨兩點,辦公室裏。


    尚垠沒聯係上,隻有劉飛陽和劉觀稱從直播公司那邊趕過來,他們五人分別落座。


    陳少輝還犯愁的低著腦袋,嘴裏嘀咕著“你說誰能想到,就他麽因為這一點逼事還能鬧出命案來,真特麽點背,當初我就知道那個叫李彥的是個彪子,沒想到能傻到這樣,當時要不是我反應快向後退兩步,說不定也給我紮那了…”


    “你身上得放兩瓶開塞露辟邪…”劉觀稱還覺得挺好笑順一句。


    不過他的話現在已經被大家忽略。


    “湊…要說這事也怪我,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就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下麵因為會所的事已經幹起來一波”於浩興致不高的說道“這幫野雞頭沒一個好東西,手下好幾十小姐,有時候管不過來就動手,你說他們連女人都打什麽事幹不出來,要我看這幫東西以後就別接觸,找一家公司得了…”


    大鵬左右看看,想想抬頭問道“陽哥,你說得咋辦?”


    “丁煜把權都放給你們,肯定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你們處理你們的,我在邊上看看,不說話!”他帶有幾分裝逼之情的說道。


    “哎呀…我牙疼!”劉觀稱在旁邊誇張的一捂臉蛋子。


    “這種事,我們都沒遇到過,你經驗多,提點意見…”大鵬不放棄的又道。


    “主要現在這事弄得比較麻煩…”於浩又補充一句。


    “嗬嗬…”劉飛陽還是笑,也不說話。


    陳少輝抬頭看一眼,又低下頭說道“通過這事我明白一個道理,這世界上從沒有免費的炮,今天不花錢明天不花錢,過幾天肯定得憋個大的,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女模的嘴唇子,就想起來小濤的嘴…哎呀,沒法提!”


    “嗬嗬…你們聊吧,也沒啥事,我回去…”劉飛陽說著,站起來就要離開。


    “走啊…”大鵬緊跟著站起來,眼巴巴的看著,還指望能得出點意見。


    “走,家裏一堆事,得回去看看…你們說你們的,不用送…”一邊說著,一邊拽開門出去。


    他們三給送出門口,也沒繼續往前,又坐回辦公室。


    找人入駐這事,說白了也沒什麽需要考察的,就看看身材、相貌、各種各樣的風格,在挑一挑有沒有未成年人,總不能挨個試試活怎麽樣,要說發生這些事,陳少輝也有責任,如果最開始就找一家把這事敲定下來,也不至於想要入駐的團夥鬧成這樣。


    “現在咋整…”


    辦公室裏就他們三,說話也比較隨意。


    “能咋整,該吃吃該喝喝,現在就回家睡覺,我在找個女模打一炮…”陳少輝興致不減的說一句,隨即也站起來走出去。


    現在,辦公室裏就剩他們兩人,有陳少輝的關係都心知肚明,但沒把話說出來。


    “你那邊裝修的咋樣了…”大鵬伸手點了根煙問道。


    “差不多了,也沒啥裝修的,地麵還用原來的就行,換燈、換床、貼壁紙,其他設備都是些現成的,搬進去就行,最多兩天時間就能營業…”於浩緩緩回道,他想了想,隨即又說“要不然明天你找個公司接觸一下,咱們盡快把這個事給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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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鵬沉默下來沒說話。


    “我知道這事一直都是少輝管著,咱們插手不好,可現在都已經鬧出人命了,再繼續拖下去對誰都不好,就早整完早省心,咱們都是兄弟,他也不能說啥…”


    “哎…明天看看吧!”大鵬歎了口氣“那行,酒吧也快沒人了,回去睡覺…”


    “走吧…”


    另一邊,劉觀稱用他駕駛挖掘機的技術駕駛著路虎,按個翅膀都能飛起來,不過劉飛陽已經做慣了,也沒擔心。


    “陽哥…他們讓你給出個招你怎麽不說話呢…你要是出的主意好,我說不定還能趁機賣兩瓶開塞露啥的…”


    “湊…心眼都讓你長了!”劉飛陽坐在副駕駛,靠著背,閉著眼睛。


    “話也不能這麽說,就是心髒稍稍比正常人大點而已…”他含蓄的回一句。


    “嗬嗬…”劉飛陽想了想說道“其實這事得分怎麽說,出人命確實不好,話從嘴裏說出來就行,明天都會傳,酒吧不安全,門口有殺人的!可換個說法就是,在酒吧即使想殺人,也得走出門口…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聽起來的氣勢就不一樣…”


    “啊…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什麽都不用說…”劉飛陽沒等他把話說完,抬手阻止“他們以為什麽鬧心我懂,可我不理解他們為什麽煩躁,那些雞頭即使全都幹死,跟他們也沒一毛錢關係,根本就不用管的事…”


    “嗖嘎,我懂了…”


    與此同時,近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尚垠出現在惠南市,很低調的開了一輛天籟,車裏坐著徐世凱和猴子,已經淩晨三點鍾,本就沒有夜生活的惠南變得更加淒涼,馬路上除了路燈之外,兩旁的樓幾乎沒有半點亮光,他們坐在車裏,看著對麵。


    這是一個巨大的牌子,長約十米,寬約兩米,隻是沒有霓虹燈,隱隱約約能看見字而已。


    牌子上寫著“日立火股份有限公司”


    這是在去年,準確的說是在前年,尚垠出資丁煜掛名的公司,總經理徐陽負責全部事宜,而徐陽的背後,代表著田震的股份。


    在當時的大背景下,外界都說:找個好嶽父少奮鬥三十年。


    有田震的股份,無論是官方、還是其他地產公司、又或是彭老大和劉一水,都不敢輕易染指。


    而現在,卻變成尾大不掉的爛攤子。


    不否認公司在徐陽的卓越經營下公司規模越來越大,也得益於惠南市這兩年的快速發展,門店在市內越來越多,資產也在成倍數的增長。


    尚垠在乎的可能是不公司的資產,他想要回歸惠南,就必須得有個名正言順回歸的由頭,彭老大的公司股份都握在劉飛陽手裏,不可能在跟他有關係,所以隻剩下這家公司他能冠冕堂皇。


    唯一讓人犯愁的還是田震。


    如果尚垠要重新奪回領導權,田震可能站在正義的立場上,不支持徐陽,徐陽也可能沒有與尚垠抗衡的手腕。但是,一旦他奪回之後,對彭老大和劉一水發難,敏感人物的田震必然是會退出的,他沒必要再和尚垠聯合一次。


    他的退出算是標誌尚垠站穩腳跟,同時帶來的隱患是,在麵對航母般的房地產公司和漁船般的經紀公司,政策力度上不可能偏向他。


    即使陳飛,在麵對如此巨大的經濟體量對比,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支持他。


    所以說,這是個老大難的問題。


    猴子坐在前麵想了想,回頭說道“如果新成立一家公司,在注冊資本上與他們達成平衡…”


    “難!”沒等他把話說完,尚垠就已經開口,因為彭老大和劉一水主要的產業是放在房地產上麵,他隨便注冊一家投資公司,二者之間沒有矛盾點,他也隻能是房地產。


    現在的經濟公司即使沒有開發資質,也算是關聯企業。


    “現在注冊,各種證件,拖拖拉拉的時間太長,等咱們注冊下來,他來也做好了防禦手段,路不是一朝一夕鋪出來的,咱們也隻能趁他們沒把路鋪完的時候回來…”


    “要不然,收購…”


    “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有人願意跟咱們站在一條線上麽?嗬嗬…”尚垠很隨意的回一句“不著急,怎麽也得一年半載,咱們回來的第一炮,也肯定得在這裏打響,他有政策,咱們有對策,沒事…”


    “那個人…”猴子又提到。


    “他巴不得咱們回來…先走,去富麗華睡覺!”


    他話音落,幾人開車離開。


    事實上,從他現在的動作來看,就知道他為什麽能比同齡人成功,他也說了,一年半載不著急的事,卻在現在就已經開始著手研究。


    社會上這些事再複雜也不可能比得上科學研究,一年的時間,足夠把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很好。


    隻是,他確實是出資方,可股份上的掛名還是丁煜,也就是說,到時候丁煜無論想不想回來,都必然會糾纏到這中間來。


    另一邊,監獄裏。


    凡事都有個新鮮期,他剛開始進來的一段時間,認為天天吃飯、放風、睡覺一切都還挺好,即使在外麵的時候,也不過是吃飯睡覺。


    可從第十天以後,他就明白什麽叫: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憋得,確實是非常無聊。


    也能想明白,為什麽監獄裏會有那麽多折磨人的花樣,實在無聊的他,開始在兩位專業健身教練的陪同下開始健身,短短三天,肚子上已經有腹肌的出現…


    “來,你過來,咱倆打一下…”丁煜滿頭是汗的朝一名室友招手。


    “這…”他有些猶豫,向後一靠,緩緩說道“我的強項不在這地方,要不然咱倆練練嘴活…君子嘛,動口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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