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在接到詩藍電話的時候,剛剛結束行程,準備和尚垠出去慶祝公司改名,不過一聽到他倆要走,隻好放棄。常言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現在找不到夢涵,滿腦子去想,天天找也沒用,還得有必要的社交,再從這社交中去分析。


    “咯吱…”詩藍開車停到門口。


    “到哪都有女人幫你…”尚垠輕飄飄的撂下一句,轉身回到公司。


    他不說,丁煜還從未往這方麵想過,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這麽回事,在惠南市的決戰火拚中,他能不死都是得益於田田,在濱海能起來,是有夢涵陪著度過,現在又空手回到惠南,詩藍雪中送炭千裏迢迢過來報恩。


    可欣,算是這些女孩中作用最小的,可她一直都在。


    他自嘲的笑著搖搖頭,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桃花運旺盛,可再仔細想想,說桃花運旺盛也不對:沒有田田他不會招致田震怨恨,沒有夢涵他不會回到惠南…


    人生有三起三落,他是兩個女人給推起來又給砸下去,好在現在第三個女人還在推他…可如果就這單純的概括也不對:心裏千穿百孔,滿身不下百道傷疤,都是“努力”的結果。


    他開門坐上車,詩藍轉頭看一眼,說道“我先給你送過去,然後起英雄網吧…”


    “英雄難過美人關…”丁煜看著前方,緩緩說出一句。


    英雄網吧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包廂,隔音效果好。


    “也不全是,你不就能過?”


    “嗬嗬…”


    另一頭,在惠南市環城公路上,兩名駕駛著大賽摩托的青年正往市裏趕,兩人帶著安全帽,穿著機車服,看起來和電視上報道的機車騎士沒什麽兩樣,兩人都是斜長的眼睛,用一句粗鄙的形容詞就是“耗筆的眼睛,雷劈的縫”不但小,裏麵還充滿著邪惡。


    這兩人正是彭老大找來的亡命徒。


    他們耳中帶著耳麥,裏麵有人正實時傳遞丁煜的位置信息。


    大賽的巨大聲浪劃過接到,此時已經黑天,環城路上的車不算很多,兩人過了一個路口,算是走上城區道路,這裏的車也不是很多,隻有零星幾輛,對於處在東北腹地的惠南來說,現在還屬於冬天的尾巴,乍暖還寒。


    風把積雪刮到馬路上,變成冰晶,開車都得保持在八十以下,防止意外發生刹不住車,而他倆硬生生騎到一百,超過一輛又一輛轎車。


    馬路都是筆直的。


    詩藍遠遠就看到迎麵這兩個彪子在賽車,她在大城市,見慣了這些機車騎士並沒多想,有條不紊的往前行駛。


    他倆注意到遠處目標車輛,相互對視一眼,車技變得風騷起來,幾乎是呈s彎向前行駛,旁邊的車輛看到這慕,都在裏麵罵著傻逼,然後遠遠躲開。


    詩藍即使在對向車道,也下意識往旁邊靠,盡量離他們遠點。


    眼看著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小,大約隻剩下一百米,這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隨即行駛在左邊的人開始減緩速度。


    坐在車裏的丁煜也看到這幕,他同樣沒多想,甚至曾經還幻想過有一部機車,騎著仗劍走天涯。


    “如果有一天,我可能會騎著一輛哈雷,去西藏…”丁煜看著前方,情不自禁的說道。


    “你咋不上天呢…”詩藍轉頭開了句玩笑。


    “小心!”丁煜突然喊了一聲。


    隨即就聽見“咣”的一聲,一輛大賽已經卡在車下麵,而駕駛車的人正躺在地上,由於慣性往這邊滑行,丁煜剛才在和詩藍說話,即使是看著前方可精力並沒在這上麵,如果他仔細看,會發現。


    那人摔倒的時候,是類似於賽車手過彎道,膝蓋貼在地麵,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摔倒,傷害的主要來源是與地麵的摩擦力,那人穿著機車服,地麵上還有冰晶,他滑行了十幾米之後,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當然,這一切都是裝的,實際傷害可能就是有些腿麻。


    車已經被憋熄火,詩藍在聽見丁煜喊聲的時候,下意識刹車,安全氣囊已經彈開。


    “這麽騎,不出事才怪…”詩藍眉頭微皺,人就是嚇一跳,並無大礙。


    丁煜伸手推開車門走下車,此時另一名亡命徒也走過來,要查看隊友傷勢,後麵幾輛車也都放慢速度,看看這個裝逼犯是什麽下場。


    “有事沒事…”丁煜走到跟前,彎下腰查看他腿,有沒有骨折跡象。


    而另一名亡命徒已經把眼神瞄到丁煜腦袋上,悄悄站起身,手伸向懷裏準備拿東西。


    詩藍從車上下來,正往這邊走,她以為那人要那電話救援,也就沒多想。


    可是,就在下一秒,她突然發現掏出來的是一把斧子。


    在昏黃路燈下的大街,一人帶著安全帽掏出斧子,丁煜還在彎腰查看上是,另一人是躺在地上痛苦模樣,這是此時詩藍眼中的真實影響。


    “煜哥,小心!”詩藍尖銳的尚垠劃破夜空。


    丁煜聽見聲,下意識抬頭,就看有個黑影襲過來,他抬起手護住腦袋。


    “哢嚓…”一斧子齊刷刷的剁在手腕上。


    好在,手腕上有手表…


    於此同手,另一人也不在裝作痛苦,一手拽住丁煜腳腕,另一隻手也從懷裏抽出斧子就要開剁。


    “你麻辣隔壁,王先生都沒多少年了,你還跟我裝你大爺斧頭幫啊!”丁煜腕上的百達翡麗把斧子力道泄氣大半,也並沒砍透,隻是表蒙被剁碎…


    他平地驚雷的喊一句之後,並沒後退,瞪眼看著站著這人第二斧即將下來,主動伸手,要抓住斧子把手。


    這人一看有些蒙圈,哪有人看到斧子不跑的,還主動上手抓?


    “看你大爺呢!”丁煜異常彪悍,伸手拽過斧頭把,就要往下搶,這人下意識的往後退。


    於此同時,丁煜腳也沒閑著,一隻腳被拽住,另一隻腳抬起奔那人手腕上踹。


    後方的詩藍,幾乎是立即轉身,回車裏從車座下麵掏出一把大號扳手,踩著高跟鞋衝過來。


    亡命徒本以為社會大哥都是心狠手辣,但沒有實際能力,看到人就跑的主,卻沒想到今天碰到的是硬茬,他使勁往後拽,拽了兩下發現丁煜下盤穩如磐石,而遠處的詩藍即將過來,當即做出決定,鬆開斧子,掉頭就跑。


    “幹你大爺的,當個殺手,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丁煜咬牙罵一句,攥緊斧頭,抬起之後對著地上那人剁下去。


    “嗷…”這人躺在地上一打滾,胳膊皮開肉綻,露出白色骨頭。


    不過還有求生欲,想要站起來逃跑。


    丁煜上前一步,對著後背又是一斧頭下去。


    $


    “嘭…”這人被平砸到地上。


    疼痛的開始抽搐。


    詩藍剛跑過來,有些懵逼的站在原地,手中扳手已經耷拉下去,她是想過來幫忙,去發現自己還沒到達戰場,戰鬥已經結束。


    以為會是很血腥的場麵,被輕描淡寫的兩斧頭搞定,有些不可思議。


    “當啷啷…”她手中的扳手掉落在地上,又跑過來,緊張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丁煜甩了甩手腕,剛才沒怎麽注意,現在抬起來一看,已經腫起來,他把斧子扔掉,然後解開手表扔掉,很勒…


    瞥了眼在地上抽搐的亡命徒,煩躁說道“打電話,報警!”


    “你的手?”詩藍有點不放心。


    “沒事…”丁煜說著,轉身回到車上。


    有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是以前的丁煜,肯定掉頭就跑,可在看守所呆了四個月,除了工作時間之外,業餘生活在號子裏麵,在兩位專業健身教練的指導下強身健體,身體素質不能說多強,但是正常人絕對沒他有力量。


    除此之外他還要感謝老徐,如果今天不是老徐過來考察,這倆亡命徒不可能拿斧子,而是拿常用的槍支。


    好比現在經常能看到偷拍裙底的色狼,被抓到就是教育一番,然後刪除照片,如果放到嚴打時期,直接死刑…


    彭老大不傻,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槍聲響起誰都難逃責任…


    丁煜甩著手腕,有些酸痛,像是筋被震紊亂,手腕不能彎。


    “嘭…”詩藍也彪悍,沒在乎前麵那人死活,走上來問道“要不然咱們先去醫院?”


    “沒事…不用管!”丁煜把手腕放下去,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沒想到這麽長時間不見,你還挺…”


    “彪悍?”她抿嘴一笑,又恢複女人姿態,對丁煜拋了個玩笑似的媚眼“我雖然是女孩,不也是丁家門徒麽,隨時準備為丁家犧牲自己…一切!”


    “哎呀,我腦袋疼…”丁煜無語的閉上眼睛。


    經過這麽一番事,再想去看白大強他倆幾乎不可能,因為到處都是監控,已經把剛才的一切都記錄下來,他也必須去局裏做筆錄。


    五分鍾後,警車和救護車一起到來。


    其實是誰派來的不用問,隻需要看人就能知道,像老白和星君這樣的純種亡命徒,根本不會擋住自己,而他倆帶著安全帽,說明怕人認出來。


    就在安全帽摘下來的一瞬間,鎖定幕後主使是彭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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