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的是詩藍把公司過戶給丁煜,但丁煜想了一番,如果不要就果斷,如果想要就別扭捏,實業公司對他沒有任何用處,最多算是個生財渠道,現在看想要找出是誰抓的夢涵,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這是一場持久戰。


    可也不難,無外乎就是彭老大劉一水他們。


    而他們主因業務都是地產,必須得打疼他們,涉及到根本利益才會主動交代出究竟是誰抓的夢涵,想要繼續辦公司,也得往地產方麵靠攏。


    綜合所有,還是資金來的更加直接。


    轉眼間,又過去三天。


    不得不承認,彭老大能被丁煜氣到,但最起碼的沉穩還是有的,仍舊在省會沒回來,在暗中操控著公司一切事宜,公司經營紊亂還沒等發酵,就被他再次穩住局麵,這叫底蘊,幾十年社會老炮才有的底蘊。


    已經到三月份,昨天剛剛下了最後一場雪,可還沒等到今早,又恢複原本黑土地的顏色,天氣轉暖,雪留不住…


    到現在為止,幾方算是徹底僵持住。


    尚垠還在蟄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丁煜不幫他的情況下,已經失敗過一次,這次必須得穩,他要有足夠實力才能動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


    田震,心裏有氣,奈何陳飛剛剛發話放丁煜,這算是對他的敲打,二人沒有直接隸屬關係,但陳飛好歹掛著軍區政委的名號,他也不能盲目行事。


    劉一水醒了,但他並沒指揮謝剛和道哥抓丁煜,惠南有句老話:人長的小都被心眼綴住,意思是人長得越小越精明,這個幹癟老頭能成功,最大一點就在於他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幹什麽,夢涵不是他抓的,主動報複丁煜,這條瘋狗,以及他的瘋狗朋友們都會來咬自己,隻要丁煜還在惠南一天,他就有機會,所以並不急。


    彭老大,一如既往的龜縮。


    還有劉飛陽。


    事實上,惠南的風平浪靜都在麵上擺著,而劉飛陽是最大的不確定因素,說他站在丁煜一方,他和田震暗中還有很多交易,如果說要幫田震:他還曾鄭重其事的說過,小煜,你走到哪我都捧你…


    所以現在這幾方都分出一隻眼睛盯著他,生怕他變成程咬金,在半路上殺出來。


    最後剩下的就是丁煜。可以說,這幾方他都打了一遍,不能說無關痛癢,但也沒給誰造成本質上的內傷,如果他瘋狂的再打一圈,事情就不會這麽簡單,很那保證會不會聯合起來先滅了他。然後剩下幾方再按照既定的軌道繼續前行。


    他在暗中觀察,夢涵究竟在誰手裏。


    可是。


    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今天早上市裏發文,在平靜的大地上拋出一顆原子彈。


    老工廠區拆遷改造…計劃在今年五月份破土動工!


    老工廠區也就是當初尚垠逃跑、救詩藍的那片廠區,多年以來就和棚戶區並成為老大難的問題,學術名詞叫:阻擋惠南經濟發展的兩座大山。


    前年,把第一座扇搬掉,今年,又要把第二座山推到。


    由此可見這屆領導班子的決心和執行力是相當強勁。


    老工廠區裏麵都是國企單位,不過現在既然說要搬遷,就說明後麵的賠償條件條款都已經談妥當。


    但這裏的拆遷工作很複雜,作為曾經的重工業基地,能在戰時生產坦克,隻是在改革開放以後漸漸沒落,直至荒廢。


    再者說,從尚垠在地道裏逃跑就能看出來。


    這片土地上方是工廠,下方是空心的,有多條地道還有防空洞。


    再進一步說:有關係不好使,必須得有專業能力,因為必須得把防空洞、地道都填上,而有些曆史常識的都知道,上世紀是核武器競備的高速時期,這裏的防空洞標準采用的標準也都是能防備原子彈的。


    標準沒有現在高,但也是按照,長崎“胖子”兩萬噸當量計算。


    其實,說來說去就一點:這裏的拆遷需要用到炸藥。


    而“炸藥”的威力不等同於“槍支砍刀”


    造成的威力也是難以想象的。


    而對於這類拆遷工程,國家有著嚴格要求,其中一項就是:近五年來有過大爆破工程兩個,a級極其複雜的或城市控製爆破工程兩個,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項細小規則。


    別的不說,單單就這一項,惠南市這幾個大哥沒人能完成。


    但是,這塊肥肉比棚戶區還要肥,油水還要大,誰都不能放過。


    一時之間,開始尋找有這樣的公司,看看能不能有合作可能,一方出人脈,一方出技術…


    終於,一個人浮出水麵。


    這人叫李曉凱,年紀不大屬於子承父業,他公司的各個條件都附和惠南市工廠區的拆遷標準,但近幾年極少參加這方麵活動,隻是能滿足標準,他迷上了礦,銀礦,也就是丁煜剛剛走進這行是去幫人搶的那家。


    他本是惠南人,但幾乎不再惠南露麵,隻是近段時間買礦常駐惠南。


    聽朋友說市裏拆遷他附和標準,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他這人很知道深淺,閑聊中也能知道惠南很亂,根本不是錢多錢少,資產多少的事,走大馬路上都能讓人拿斧頭砍,躺在家裏都能讓人拿槍崩,為了穩妥起見不打算摻和。


    可是,他不摻和,本身卻已經成為眾人眼中肥肉。


    “叮鈴鈴…”茶幾上電話響起。


    他看了眼號碼,隨即笑著接起電話“你小子還敢給我打電話?上次吃飯吃到一半跑了後麵酒都是我喝的,正好腸炎發作,拉了三天…”


    “哎…別提了,那不有事麽!”對麵無語的回了一句,隨即開口問道“你現在在家沒?”


    “啊,有事啊?”他隨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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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事,你等著吧,我已經在路上,馬上下道,估計再有十多分鍾能到!”


    “嗬嗬,行,我讓阿姨準備點菜!”


    “哎…好”對麵說著,急忙忙掛斷電話。


    他是自己在山上蓋得別墅,沒在是市裏住,嫌口氣不好,別墅下麵能直接看到銀礦入口,有成型的出來他會直接拿進來,自己研究研究,還買了一套小工具,有刻刀鑿子之類的東西,其實他老子給留下來的資產已經足夠他揮霍幾輩子,從他有這個資格來看,財力放眼整個惠南都是數一數二,他現在的生活目標也就是玩,想玩什麽玩什麽。


    告訴保姆做菜之後又回到沙發上,手裏端著一個足有拳頭大的銀塊,另一隻手拿著類似玻璃刀的東西,正琢磨怎麽下手,刻成什麽。


    “咯吱…”一輛奔馳房車到門口側麵的車門拽開,先是跳下來個年輕人,直奔門口走去。


    隨即就看謝剛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劉一水,小心翼翼的從車上下來,這個幹癟老頭屬蒼蠅的,能吃屎更知道往肉上盯,知道有李曉凱這個人後,根本沒猶豫,當機立斷從病床上過來。


    “刷…”李曉凱聽有人敲門,伸手推開。


    可看到朋友後麵還跟著一群人之後,頓時明白什麽意思,臉色有些不好看。


    “天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劉一水水哥,在市裏是南波萬,我不介紹你也應該知道…”他說著回過頭道“水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最好的朋友,曉凱,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


    “穿開襠褲時候,你就研究讓我撿肥皂了是不?”李曉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當聽到劉一水兒的名字就知道怎麽回事,說實話,他心裏千百個不高興,因為這就是個爛攤子。


    但他終究是場麵人,抬著雙手迎過去“水哥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劉一水更會做人,看他過來,從輪椅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年輕啊,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通過他冒昧登門,不好意思,見諒見諒…”


    “我就是長得年輕,奔四的人了,嗬嗬…”他鬆開劉一水“走吧,進屋裏座,山裏跟市裏比不了,溫度得低幾度,挺冷…”


    他說完,率先轉過頭。


    謝剛推著又坐回輪椅的彭老大,緩緩跟進去。


    朋友往上走兩步,到李曉凱旁邊,小聲說道“別特麽給我甩臉子啊,今天早上就讓人給我堵家門口了,我有什麽辦法,你是世外高人,我還得在惠南混呢..”


    “湊,你就多餘扯這事…”


    “不跟你說了麽,是給我堵家門口了…”


    謝剛推得並不快,保持兩米距離,兩人對話也能聽見,不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茶是不是還在那呢?我去挑一個…”朋友走到沙發跟前,沒坐,扭頭走掉,故意給他製造談話氛圍。


    李曉凱天坐下之後看著劉一水,要說怕不怕,他肯定是不怕,隻是不想往身上惹麻煩。


    劉一水自己支撐起身體,坐到對麵沙發上,想了想,直接開口說道“小凱,咱來第一次見麵,但我這個人相信眼緣,我一看你就知道,咱倆以後肯定能成為朋友…”


    “嗬嗬…”李曉凱一笑。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的,這段時間找你的人肯定不少,為了什麽都心知肚明,我今天過來也是為了拆遷的事,隻要你公司參加競標,有啥條件隨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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