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觀稱並沒回應,把開塞露攥在手中之後就轉頭開始在工廠內尋找,這裏已經廢棄許久,裏麵都是生了鏽的鐵具,有體型龐大的鍋爐,也有鋼筋之類細小物件,他走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找到合適的東西。


    “小兔崽子,你特麽別亂來…讓我出去我弄死你!”


    謝剛覺得周身冰冷,看著劉觀稱越來越不托底,在東北有句話是: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那麽換一種方法解釋就是,變態的怕比他更變態的,經曆昨晚的一夜,再加上心裏上的衝擊,劉觀稱已經蓬頭垢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正常人非常不同。


    “刷…”


    他眼睛旁一個牆角一看,那裏矗立這一根將近兩米長,手腕粗的鋼管,他緩步走過去,手握在上麵時鐵鏽的紅色登時過到手上,拎在手中在地上拖行。


    “滋拉…”


    這種聲音讓人心煩意亂。


    “小崽子!”謝剛陰翳的看著,他現在還沒想明白劉觀稱要幹什麽,咬牙罵一句。


    鋼管在地上拖行出一道痕跡,很長,像是把地麵給劃碎一樣“當啷啷…”他把鋼管扔到謝剛麵前。


    “你到底要幹什麽!”謝剛眯眼冷聲問道。


    劉觀稱還是不說話,扔下之後轉身繼續尋找,他在裏麵轉了一圈並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隨即走出去,在外麵轉了大約十分鍾左右,手上拎著兩圈鐵線回來,應該是在牆上沿拆下來的,原本是當成電網使用,隻是廢棄之後就沒通過電。


    他走到謝剛麵前蹲下來,拿起鐵線開始往謝剛腳上纏繞。


    “嘭…”


    謝剛腳步並沒被綁,見他蹲下,一腳踢在劉觀稱麵門,劉觀稱瞬時向後坐在地上,鼻孔開始往出穿血,他搖了搖頭,抬手把流出來的必須擦掉,並沒管繼續流出來的那些,麵無表情的站起來,隨手拎起鋼管。


    “嘭…”對著謝剛的小腿掄過去。


    謝剛能走到這個位置不是偶然,雖然吃痛,可硬生生的咬牙挺住並沒叫出聲。


    劉觀稱不在糾結是否繼續打,按照自己的節奏,蹲下來繼續往小腿上纏繞,謝剛的小腿止不住哆嗦,沒打斷,是生理的本能反應。


    謝剛看著他把自己左腳已經纏住,沒吱聲,但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來,如果現在放開他,他絕對會比對待小莫的手段更加殘忍,深吸一口氣,猛然發力,借助上半身被綁的力量抬起右腿,對著劉觀稱腦袋上再次踹過去。


    “咣當…”


    劉觀稱腦門先著地,這下著實不輕,還沒等爬起來,就看到地麵上有血跡伸出,他身體幾乎都貼在地麵之上,手指在動,可短時間內無法調整過來大腦眩暈的狀態,並沒爬起來。


    “嘭嘭嘭…”


    劉觀稱倒的時候,腦袋是向前,所以現在的謝剛隻能踹到小腿,他不留餘力的對著劉觀稱小腿上踹過去,隻不過猶豫被綁著角度和幅度都受限製,並用不上太大起立。


    “你特麽要整我還嫩了點,知道麽?要動我,得特麽劉飛陽從床上爬起來,跟我對話!”謝剛有些魔怔的喊道,他被綁了這麽長時間,身體比較虛弱,剛踹了兩下,汗水開始流出來。


    這裏遠離市區,所以並不擔心有人會過來,和電視上的綁匪綁架有幾分相似,夏日的熱浪一陣陣從門口吹進來,讓人心裏悶得慌。


    謝剛罵了幾句,也覺得沒有興致,緩緩閉上嘴。


    地上的劉觀稱緩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爬起來,他仍舊閉口不言,中了邪一樣,眼神渙散,隨手拎起鋼管。


    “還來?沒完了是麽?”謝剛眼睛再次張開。


    “刷…”


    滿臉是血劉觀稱這次是不留餘力,鋼管刮破風聲,再次掄倒謝剛小腿“哢嚓”一聲,預示著小腿斷掉。


    謝剛上半身也開始顫抖,痛得他幾乎眩暈。


    “鐺啷啷…”


    劉觀稱隨手把鋼管扔到地上,繼續他未完成的動作,綁住謝剛腳腕,隨即用力一拽,頓時把謝剛腿劈開,走到另一邊拴到鍋爐上,繞了好幾圈非常結實,重複著這樣的動作又把右腿給抻開。


    謝剛呈個大字型,雙腳已經脫離地麵,還好上半身綁的結實並沒掉下來。他恍恍惚惚的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裏。


    劉觀稱從兜裏拿出他兜裏的匕首,從後麵把繩子劃斷。


    “嘭…”


    腳下已經完全用不上力氣的謝剛,瞬時直挺挺的砸到地麵,雙手不過血時間太長,已經麻掉。


    “你到底要幹什麽?”他不甘心的怒吼道。


    仍舊是沒有回應,彎腰撿起被劃開的繩子,抓住謝剛的雙手給緊緊綁住,一切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就知道在來的時候已經想好應該怎麽做。


    “你麻辣隔壁…”謝剛好像想明白什麽似的,突然變得鏗鏘有力,就連罵聲也變得聲音巨大,身體開始在地上來回掙紮,不過在這些都是徒勞,兩條腿被拴在幾噸中的鍋爐上,沒有撼動的可能,他連翻身都是個問題。


    “刷…”


    劉觀稱伸手一薅,把謝剛褲子拽到小腿處。


    “幹你大爺的,別鬧!”謝剛有些慌了。


    發展到現在劉觀稱要做的是什麽已經不言而喻,就是要攻破男人的底線!當然把某些特殊人群排除在外,就好像遇到重大搓著,可能給敵對者跪下,但絕對沒有人願意陪他睡一覺…


    劉觀稱擰開開塞露,倒在謝剛屁股蛋子上。


    “你是傻子麽?”謝剛開始劇烈的掙紮,他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自己害怕的事情,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但是現在感受到刺骨的冰冷。


    隻是他掙紮的幅度有限,轉眼間屁股上已經流了一層反光的油狀物,他又隨手撿起那根兩米長的生鏽鋼管,並沒著急往裏懟,而是在邊緣來回蹭,把鋼管的頭部也抹上油。


    “湊…”謝剛身體瞬間變得呆板,眼神已經發直,唯一在動的就是喉結有些蠕動。


    而劉觀稱並沒停手,也並沒管是否已經出血,使勁往裏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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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謝剛身體再次變得呆板,好似瞬間被石化一般,無比僵硬。


    劉觀稱又像小時候在遊戲廳玩搖杆遊戲機一樣,晃了晃,覺得力度還可以,向後一放。


    “當…”鋼管靠到剛才綁謝剛的柱子上,又奇跡的拿出一瓶開塞露,順著鋼管倒進去。


    他走過來蹲到謝剛麵前,此時的謝剛還沒緩過來,感覺嗖嗖往肚子裏灌涼風,這種感覺格外的:刺激!


    沉默許久的他終於開口“開塞露這個東西屬於甜口的,並且有些油脂,老鼠也喜歡,如果你掙紮,把鋼管晃倒了,我不確定會不會有老鼠和螞蟻順著這裏進去,而且,鋼管中間的鏤空直徑我看了,如果老鼠進去,應該是出不來…”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謝剛已經崩潰,他萬萬沒想到,還能遇到比他還變態的人。


    “我不弄死你,因為現在陽哥還沒醒,我不知道他要用什麽辦法處置你,所以隻能把你看住,不讓你跑了,到時候他想讓你死活,就跟我無關”他停頓了下,抬頭看了眼鋼管“我插的很穩,隻要你不亂動風應該是吹不倒,對了,我還得提醒你,現在邊緣位置撐的很實誠,螞蟻不好進入,如果鋼管出來,結果就不好說了”


    “所以:你最好不要把拉屎的勁使出來!”


    他說完,還抬手拍了拍謝剛的腦袋。


    “殺了我,你殺了我!”


    謝剛像是複讀機一樣,嘴裏重複著,現在的折磨絕對要比殺了他更難受,是對他心裏上最極度的摧殘。


    “待著吧,我會再來看你…”他說完,站起來轉身離開。


    謝剛確實不敢動,他想死,磕也局限於被人捅死被人一槍爆頭,被人亂刀砍死,如果死在還沒有手指甲大小的生物上,那麽他死不瞑目。


    他緩緩抬起頭,用下巴點地。


    看劉觀稱越走越遠,用盡全力的怒吼道“你大爺…”


    “咯吱…”鋼管與牆麵好似發出一陣摩擦。


    這讓話還沒等說完的謝剛乖乖閉嘴,麵如死灰,生無可戀。


    而現在,劉觀稱所能做的一切都隻是施加在這一個人身上,是出於對謝剛的憤怒,又或是對現在處境的抗爭。


    如果:劉飛陽起來得這跟他幾十年的兄弟被人亂刀捅死,會發生什麽很難預知!


    就在惠南市發生如此變化的同時,遠在長沙的丁煜正在醫院住院,他剛剛聽說惠南市的事,靠在床頭蹙著眉一言不發,詩藍坐在旁邊削蘋果,小唐也乖巧的站在窗邊沉默著。


    目前距離他說的,兩個月之內必回惠南,還差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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