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後,又是一番頸項糾纏,兩人一共做了三次,每一次都讓知遇筋疲力盡,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起伏。


    結束後,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知遇以前並不覺得□□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是在他的身下,總是會情不自禁的綻放開來,那是一種很她從前所不曾有過的體會。


    知遇趴在他的身上,其實她每次做的時候都很放不開,她害羞又對自己沒有自信,而陳隨總是每次逼著她感受到身體最直接那種變化。


    她指尖無力的在他胸前畫圈,陳隨眯著眼,□□褪去後的男人整個人都性感至極,他啞著嗓子,“又想要了?”


    他呼吸粗喘,“不過等我休息會吧?”


    知遇紅了臉,縮回了手,規矩了幾分,室內昏黃的燈光散在室內,四周一片靜謐美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呼吸逐漸平穩,知遇問他,“你要不要睡覺了?”


    陳隨嗯了一聲,有一件事他沒告訴過她,那就是他人生第一個不需要藥物的安穩覺,竟然是與知遇的那一晚,仿佛做了一場無比真實的春夢,一覺醒來,已是天亮,就連她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他是一名重度失眠患者,不能忍受一丁點外界的幹擾,甚至睡覺時沒辦法與人在一個房間入眠,期間看過長達數年的心理醫生,卻一直隻能依靠安定入眠。


    可是他能夠忍受與她待在一張床上,有時候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了某方麵的執著時,他便有了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


    陳隨向來是一個不喜歡糾結的男人,他什麽都不缺,金錢或是權勢都已擁有,當他心底湧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便不需要再猶豫就去做了,或許她不主動找上門來,他就會主動去找她的。


    ————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知遇又接到了何月華的電話,她拐彎抹角的詢問了幾句知遇近況,末了又說道:“哎知遇,我這好久沒見你了,你抽空回來咱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


    知遇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雖然何月華對她算不上多好,但是知遇還是會念及那些年他們一家對她的照顧。


    她是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別人對她的好她會永遠刻在心底,而那些對她不好的,就仿佛寫在沙灘上的塗鴉,一漲潮就衝散了。


    知遇到家後,何月華剛從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食材回來,她現在是心情好,見誰都是一副好臉色,那天她跟秦睿吵了一架,不過經過秦睿那麽一說,她這才知道知遇嫁的男人原來是個厲害角色。


    乖乖,那麽大一公司老總,身價得多少錢啊,這麽一想,何月華就心底直冒泡。


    知遇幫忙去廚房裏給她打下手,被何月華哄了出去,“哎知遇,你放下放下,這些你怎麽能做呢?我來做就好了,今天你就坐著等吃就好了。”


    知遇沒辦法,隻得自己去客廳裏坐著,她打開電視無聊的打發時間,過了一會秦睿回來了,兩人坐一起看了會兒。


    秦睿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知遇,他總覺得知遇哪裏變得不一樣了,可是卻又說不上來,他想了想,心底有些難受的問知遇,“姐,你真的跟那個男人結婚了嗎?”


    知遇點頭,“對。”


    秦睿心底愈發不是滋味了,想起了那些年知遇與左執在一起時,青春年少的兩個人,誰知道,一轉眼便是如今這結局。


    “姐,你真的忘了左執哥哥了嗎?”


    知遇愣了愣,她已經太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她心中微漾,這個名字如同在她平靜的心底投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她沒有忘了左執,即使過去幾年,在她心中左執仍舊是那個年少時期陪在她身邊,曾經太美好,那個少年帶她體驗過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這一輩子知遇也不可能忘記。


    隻是在她決定跟陳隨結婚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放下了,她不會忘記他,因為他一直就在她心底。


    知遇看了看秦睿,“沒有。”


    秦睿急了,“那姐你為什麽要嫁給別人?”


    知遇輕輕微笑,“你是小孩子不懂。”


    秦睿撇嘴,不一會兒飯菜上桌,菜色茂盛,看的出來是花了心思準備的,秦睿還有些狐疑道:“媽,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怎麽弄這麽多好吃的?”


    何月華拍他後背,“你姐出嫁了,我們這作為娘家人,你姐回來自然該準備好點的。”


    吃過飯後,秦睿便被何月華給趕回了房間,留了知遇一人說話,何月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知遇過了半分鍾才說:“舅媽,你有什麽事就說吧?”


    何月華笑了笑,“是這樣的知遇,你弟弟不是快要高三了嗎?”


    知遇點頭,“然後呢?”


    何月華歎口氣,“你也知道這高三壓力大,你知道之前咱們小區那老王家,人閨女剛讀高中,就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學區房。”


    知遇蹙眉看她,“你說什麽意思?”


    何月華說著就起身給知遇拿了幾本宣傳資料,“你瞅瞅,這是我最近幾天去看的,這幾套房子離小睿讀書的學校都很近,以後他回家這也方便。”


    知遇一下站了起來,表情嚴肅的說:“我沒有錢。”


    何月華一下不高興,卻還是賠著笑臉,“知遇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現在嫁了好人家,可不能忘了這娘家人啊,我查了,那陳隨可不是普通人,一套房子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這段關係在知遇看來本就地位懸殊,她更加不願意欠他太多,那會讓她徹底抬不起頭來。


    她嚴詞拒絕,“那是他的錢,不是我的錢。”


    何月華一下不高興了,板著臉,“你說你這傻丫頭,你都跟人結婚了,還分什麽你的他的,他的不就是你的嗎?我可跟你說啊,這男人啊,你不把錢給他管好了,以後就是讓別的女人花的。”


    知遇臉色有些不高興,她提了包便要走,“我拿不出這麽大一筆錢,對不起,我先走了。”


    等知遇離開了,何月華不高興的淬了一口,“哼,有什麽了不起的,翻臉不認人了。”


    雖然何月華被知遇給堅決的拒絕了,不過這並不能打消她這年頭,她在網上查了陳隨公司的位置,直接打車就過去了。


    何月華在公司大樓前停下,隻在心底感歎,這大公司不愧是大公司,地板亮的都可以當鏡子了,何月華一身過時的中年婦女打扮在來往的衣香鬢影間顯得格格不入。


    前台小姐攔住了何月華,叫道:“大媽,這裏你不能進去。”


    何月華哼了一聲,狗眼看人低,她昂著頭,趾高氣揚的說:“我是你們陳總陳隨的家人,我要去見他。”


    前台小姐一看她這樣就不相信她話,笑著說道:“大媽,你要是我們陳總的家人了,那我就是陳總老婆了。”


    何月華不高興了,氣衝衝的說:“嘿我說你怎麽不信呢?信不信待會我讓你們陳總辭了你,我侄女嫁給他,我不應該是陳總家人嗎?”


    前台小姑娘看她越說還越上勁了,再加之何月華這大嗓門,姑娘怕待會有領導看見會投訴自己,因此不客氣的說道:“大媽,你要再不走,待會我要叫保安了。”


    在何月華罵罵咧咧的被保安提著走的時候,衛俊剛好看到了救了她,衛俊臉色平靜的說:“你們不用管了,我帶她進去。”


    保安見是衛俊,自然不再攔著了,何月華看了看衛俊,上一次見過一次,她這才笑著說道:“我說了她們都不信,還好今兒個看到你了。”


    衛俊笑笑帶著何月華進了電梯,衛俊坐的是公司的vip電梯,因此電梯裏隻有他們兩人,不知道為何,何月華這心也隨著電梯升高而提到了嗓子眼,她覺得自己現在有幾分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因此努力抬頭挺胸,讓自己看上去有點氣勢。


    衛俊給陳隨打了電話,聽說何月華過來了,沒猶豫便讓她帶到了辦公室裏。


    秘書端了咖啡過來,何月華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因此又讓秘書給倒了一杯,“哎姑娘,這個再多放點糖,有點苦。”


    秘書雖然心底嘲笑她,但是麵上還是笑的春風和麵的答應了。


    等陳隨從會議室回來後,何月華已經喝了兩杯咖啡,陳隨氣勢逼人,這個男人無論何時,總是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何月華在他麵前也忍不住犯杵,陳隨挑眉,似笑非笑的表情,“聽說你找我?”


    何月華這才點了點頭說:“你娶了我們家知遇,這婚結的不明不白的,咱們這娘家人連姑爺麵都沒正式見過,這街坊鄰居的都笑話我家知遇,我這舅媽聽到這話也為我們知遇難過。”


    陳隨不動聲色,勾唇反問了一聲,“哦?”


    何月華點頭如搗鼓,“對啊對啊,這前兩天我們那老街坊閨女出嫁,人女婿光彩禮都是三十萬,人一問我,我這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陳隨點頭,:“嗯,說的也是,我不是很懂這個,不知道彩禮應該要給多少才合適?”


    何月華一聽有戲,笑的臉上都起褶子了,她雙手一拍,隻想說再多都不怕,卻還是裝著說道:“我倒是沒什麽,就是知遇想著她弟弟快要讀高三了,所以計劃著在學校附近買一套房,以後方便孩子讀書。”


    陳隨點頭,臉色平靜的說:“這樣吧,你們選好了以後直接聯係我就好了,錢我來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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