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景寒,我們真的要進去?”沫流光很是蛋疼的看著紅綢緞飄飄的牌匾,‘怡紅院’三個字雷的她裏嫩外焦,真是跨位麵的連鎖型企業啊。


    雖然她的確是有點興奮加雀躍,但是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四有青年,她連酒吧都沒進去過,更不要說古代更開放的妓院了。人家是女孩子,進妓院去幹嗎?她嫖我,還是我嫖她?這裏麵的女人也不知道閱過多少男人了,自己卻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麽想都是我吃虧好吧?隻是想不到慕容景寒這麽重口味,居然會去妓院,話說她不是喜歡女人吧?那我豈不是危險了?


    沫流光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偷偷撇了一眼殿主大人,後者卻是一副很淡然的表情,道:“夫君,奴家辦的是正事,你不要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套在奴家的頭上。還有,奴家就算喜歡女子,也不喜歡風塵女子,夫君太看低奴家了,真是讓人好生失望。”斜眼看著沫流光,後者心虛的笑笑,然後認真的說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這麽想,更沒有覺得你重口味,眼光低下,咳咳,反正,像我如此純潔的人,就算看到青樓那也是抱著很純潔的想法,大家喝喝茶,談談人生,聊聊理想,然後一夜就過去了。”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想歪。


    “。。。。。。”


    慕容景寒人生中第一次遇上沫流光這樣的奇葩,還和她扯上了很難解開的關係,和她的相處既讓人覺得有趣又很是無語。


    “夫君,上去敲門。”


    額,那麽早,姑娘們還沒起吧?雖然心裏很是疑惑,但慕容景寒吩咐的事情,沫流光還真不敢不做。多次栽在慕容景寒手裏,這也就導致了沫流光在內心深處很是懼怕殿主大人,所以,對於殿主大人的吩咐莫敢不從。


    唉,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我多饑渴,一大清早就找姑娘!還是在帶了個姑娘在身邊的前提下。


    “誰啊,一大早的!”來開門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打著哈欠揉著眼睛,滿臉不耐煩的看著沫流光,“有病啊,那麽早就來找姑娘,不知道現在姑娘們還睡著嗎?要找姑娘,請晚上來!”


    “額,小哥,不是在下找姑娘,是我——”轉身看著身後笑的很自然的女人,歎了口氣,“是我娘子找!”反正在人前他們就是夫妻,人後,大家心裏清楚。


    那少年大概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在問了一遍,“誰找?”


    “我娘子——”很認命的再說了一遍。


    少年的睡意一下子就跑了,瞪大著眼珠看著沫流光背後的女人,嘖嘖,他在青樓裏幹了那麽多年,不是沒見過女扮男裝的小姐來見識,但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性別,還帶著相公,一大清早就來*的確是真沒見過。


    “那個,這位夫人,請恕小的多嘴,我們這裏是沒有小倌的。如果您要找小倌,一路往前然後左轉。”少年似是提醒的說著,“如果您要找姑娘,姑娘們還沒起身,您還是晚些再來吧。”這年頭,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你去告訴青凰,就說家裏來人了。”慕容景寒上前一步,淡淡的看著那少年,“她聽到這話就懂了。”


    少年被慕容景寒身上的威勢嚇了一跳,無意識的點著腦袋,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嘶,好可怕的感覺,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盯著似的。明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怎麽給人的感覺這麽可怖?


    “青凰?”沫流光聽了這人名,下意識的皺著眉頭,“你還真有認識的姑娘啊,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擦,為什麽我覺得那麽不爽?


    慕容景寒斜眼看著一臉我很不爽的沫流光,似笑非笑的說道:“嗬嗬,夫君莫不是吃醋了?”


    “怎,怎麽可能?”聲線不由自主的提高,“我會吃醋?開玩笑!”漲紅著臉,恨恨的瞪著慕容景寒,小聲說道,“你我都是女子,你何必老是戲耍於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親!


    “嗬嗬,夫君真的是這麽認為麽?”慕容景寒玩著自己的發梢,不經意的說道:“女子和女子之間便真的沒有其他的感情了麽?”仿佛是想起了什麽,狡黠的目光變的悠遠而深沉,輕聲道:“是沒有,還是因為害怕呢?!”那深埋在心裏的往事似乎也越來越清晰了。


    沫流光一下子懵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有還是沒有,其實她心裏很清楚。


    有的,怎麽會沒有?隻是,即使是在現代,那也是備受社會指責和歧視的,你更不要說講究禮法大於天的古代了。


    隻是因為不受禮法的拘束,隨心做事就被打上了邪派的標簽,閻王殿不正是如此麽?


    殺人?江湖中人誰手上沒有人命?閻王殿是殺手組織,但是根據沫流光這段日子的了解,他們殺的都是些真正意義上的壞人,至於普通人家,他們是碰也不碰的。可即使如此,人言可畏啊!


    你看,傳著傳著,閻王殿就成為隱隱的邪道巨頭了。


    所以說,究竟有幾個女子有勇氣頂著風浪,不畏人言,敢肆意妄為?


    大概,慕容景寒就是寥寥可數的其中一人吧。


    沫流光心裏微微有些疼。


    她不知道慕容景寒的心思,也不知道她的過往。她有沒有喜歡過的人?有沒有愛過的人?二十四歲的年紀,在早熟的古代,說沒有,很難讓人相信吧?何況,慕容景寒長的如此絕世,愛慕她的人猶如過江之卿,不可能一個也看不上吧?


    偶爾從她的言行中也可以看出那份寂寥和緬懷,沫流光不是瞎子,那是無意識表現出來的,慕容景寒肯定是不知道的,隻是自己在她身邊卻是看的分明。


    這也許也是自己不敢的原因吧。


    不管怎麽說,慕容景寒這女人就像是罌粟花,美的讓人絕望,食之可以解毒,但更多的是讓人生不如死。所以,不想痛苦的活著,就不要靠她太近,因為她本身就是一種誘惑。


    隻是,有些事情不是人可以控製的。


    就像飛蛾撲火,燭光太亮太溫暖,即使粉身碎骨也想與它親近,一瞬間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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