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筱一整夜都沒睡,她的心痛的像被無數刀紮一樣,她最信任的朋友竟一次次的傷害她身邊的人,她實在不知該怎麽辦,她和方木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她們日日形影不離,街坊鄰居都說她們像雙胞胎似的,她們每次聽到人們這麽說就特別開心,就好像她們真的是雙胞胎一樣。


    宮小筱走到張府門前,門前的小廝攔住她:“最近府上不方便待客,請姑娘過些日子再來吧!”宮小筱皺眉,她心裏總覺得不對勁兒,她施法將門前小廝弄暈便進去了。走到院子中央宮小筱聽見了叫喊聲,宮小筱順著聲音跑過去,張仰拿著鞭子抽在方木的身上,宮小筱想都沒想衝上去替方木擋住鞭子,她將方木護在懷裏:“沒事,我來了。”方木的心瞬間坍塌,她哭的撕心裂肺:“你走吧,我和他的事不該將你牽扯進來,你快走。”宮小筱沒說話,也沒離開。張仰大笑:“在我麵前演這一出姐妹情深是想幹什麽?”許是他打的累了,丟下鞭子嘲諷了幾聲便離開了。


    方木看著宮小筱血淋淋的背:“是我不好。”方木想伸手,宮小筱躲開了:“沒事,是我情願的。”方木把手放下:“對不起,都是我做的,我不求你原諒我,隻求你放過你自己。”宮小筱心裏最後的希望也沒了,她希望方木告訴她,那一切和方木都沒關係都是別人騙她的,可是方木卻親口承認了,宮小筱轉過身:“方木,我不怪你,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從今天開始,我們便當作從來沒認識過吧!”方木沒有理由開口,隻能看著宮小筱越走越遠。


    當初她們在一起的畫麵一幕幕在宮小筱的腦海裏上演,當初的方木願意為了她承受無盡的折磨,她為了方木也可以承擔所有的痛苦,可如今卻是這番光景,之前的生活竟顯得有些可笑。


    宮小筱將自己關在屋子裏誰都不肯見,歐陽玉衡看到了她身上的傷,可是他又不敢貿然進去,現在的宮小筱猶如驚弓之鳥,很多事她必須自己想明白,不然別人說了也是白說。


    歐陽玉衡找到方木,他知道了宮小筱那一身傷是拜張仰所賜,他又找到張仰,坐在張仰麵前:“聽說你今天打了我夫人。”張仰從方葉那裏知道歐陽玉衡是妖王,他又做過那麽多虧心事,自然是害怕的不得了:“我是要教訓我夫人的,可是她直接攔了上去,我一時沒收住手才打了上去。”歐陽玉衡將他拎起來:“不想死的話,讓你的人抽你幾鞭子就算過去了。”張仰當然怕死:“好好好。”他想著自己人應該不會太用力吧,可是當丫鬟拿起鞭子的時候,歐陽玉衡開口:“若是不用力的話,我當場便要了你主子的命。”丫鬟嚇的不輕,鞭子都拿不起來,張仰罵道:“你個廢物,若是弄不好我便將你丟去喂魚。”歐陽玉衡笑笑:“何苦為難一個小丫頭。”張仰又叫來了小廝,小廝沒見過這場麵,愣是不敢動,最後他拿起鞭子軟綿綿的打在張仰背上,這張仰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盡管小廝沒有用力他還是大大叫一聲,歐陽玉衡搖搖頭,施法將鞭子揮在張仰背上,張仰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直到張仰再也爬不起來歐陽玉衡才停手。


    方木坐在張仰旁邊:“你放我走吧。”張仰冷笑:“放你走?沒門兒,今日這仇我定是要報的,沒了你這個得力助手我怎麽報仇呢?”方木撇過臉:“小筱已經不相信我了,我對你也沒什麽用了。”張仰諷刺的說道:“我就不信她會看著你死。”方木站起來:“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到底有完沒完,給歐陽玉衡下毒的是你,陷害宮夫人的人還是你,你到底要做什麽啊?”張仰陰陽怪氣的說:“你錯了,那不都是你幹的嗎?”方木握緊拳頭:“你個畜生。”


    方木呆坐著,她覺得自己真是可憐極了,她最好的朋友被她一次次傷害,她明明可以選擇不這麽做的,她現在後悔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她自己孤身一人,連未來都看不清楚,她握緊拳頭:“是該做些什麽了!”方木倒好茶,將茶端給張仰:“我想明白了,現在我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所以我聽你的,隻要你肯收留我。”張仰眯著眼:“你看看你,像一隻狗一樣。”張仰接過茶一口飲進:“我便收留你這條狗。”方木笑笑:“那便多謝了,沒別的事我便先下去了。”張仰揮揮手:“去吧去吧!”張仰看著方木的背影:“傻丫頭,原諒我,我若不這樣做,方葉怎麽會放過你,對不起。”可惜方木永遠都不會知道了,茶裏的毒足以讓張仰沒命,這或許是張仰料想到的。


    張仰是真的愛方木的,從他說要幫方木找宮小筱那一刻起就愛上方木了,後來方葉威脅他,如果他不按照方葉說的做方葉就會讓方木生不如死,張仰害怕了,他雖貪生怕死懦弱無能,但是方木是他唯一喜歡的女子,他想保護她,別人的死活又和他有什麽關係,他不敢對方木好,他就是害怕會有這麽一天,他希望方木能義無反顧的做出選擇,他不後悔,也希望方木不後悔。


    方木從沒像現在這麽輕鬆過,她走在街上,不知道去哪兒:“天下之大,竟是沒我的容身之處。”


    宮小筱離開宮府回到歐陽玉衡府上,幾天不照料那些花竟是幹枯了好多,宮小筱拿瓢給那些花兒澆水,花兒像是能感受到宮小筱的難過一樣,竟是全數開了。陳昂站在宮小筱身邊:“現在你打算怎麽辦?”宮小筱依舊澆著花:“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木木不會是那樣的人,可是她沒有告訴我是誰讓她那麽做的,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麽?”陳昂笑笑:“是啊,我也相信木木不是那樣的人,她定時有難以開口的苦衷。”宮小筱歎氣:“她不告訴我她的難處,這才是讓我最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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