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距離上一次見麵也不過才一年時間,一樹君真的做到了。”</p>


    長穀川源拿起易拉罐,仰起頭猛灌了一口啤酒。</p>


    秋山一樹也喝了一口,“哈!~”吐了口氣,笑著點點頭,“是啊,都已經一年了。”</p>


    家裏沒有準備什麽額外的酒,還好木村雄太的行李裏有這種罐裝啤酒。</p>


    幾人就這樣圍坐在一起,每人手裏拿著一瓶易拉罐,就像當初在學校裏一樣。</p>


    “當初收到一樹君寄過來的CD時,真是相當開心呢。</p>


    當初我們的夢想也不過是出一張自己的CD罷了,看著一樹君寄過來的CD,就像…就像做夢一樣呢。”</p>


    長穀川源低下頭捏了捏鼻子,“呯”手裏的易拉罐被碰了碰。</p>


    他抬起頭,秋山一樹正微笑的看過來,伸出的手裏正拿著的易拉罐。</p>


    笑了笑,長穀川源也和他碰了碰,隨後兩人仰起頭各自猛灌了一口。</p>


    “再後來,電台裏、電視中、報紙上,一樹君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p>


    甚至都打破了很多記錄,在新聞上看到這條消息,心裏真是開心啊。</p>


    那時候就想對身邊的所有人說,看,一樹君就是我曾今的夥伴,相當厲害的一個家夥呢。”</p>


    “哈”秋山一樹笑出了聲,“真是誇張。”</p>


    “哈哈”長穀川源也笑了起來,再之後石田拓海和木村雄太也一起哈哈大笑。</p>


    暖黃的燈光下,地上空瓶的易拉罐越堆越多,幾人眼中的微醺也越發明顯。</p>


    “源君現在呢,過的如何?”秋山一樹開始和他聊起北海道的生活。</p>


    “我啊,就這樣呢。”長穀川源仰身半躺在椅背上。</p>


    “剛回來的時候就像接手了一個爛攤子,農場的很多事情也不會做。</p>


    農地很多都荒蕪了,更別說奶牛了,連牧場都沒有。</p>


    但是沒辦法,生活總要繼續。母親需要人照顧,妹妹也要上幼稚園了。</p>


    所以隻能咬緊牙關,蒙頭向前了。</p>


    摔倒了也無妨,再站起來,能做的也僅此而已了。”</p>


    ...</p>


    男なら誰か的ために強くなれ</p>


    男子漢就應該為別人而變得堅強</p>


    歯を食いしばって</p>


    咬緊牙關</p>


    思いっきり守り抜け</p>


    下定決心堅守到底</p>


    …</p>


    看著他粗糙了許多的皮膚,發質似乎都幹枯了許多,眼神裏也多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滄桑與平靜。</p>


    転んでもいいよ</p>


    摔倒了無妨</p>


    末た立ち上がればいい</p>


    再站起來</p>


    ただそれだけできれば</p>


    僅此而已如能做到</p>


    英雄さ</p>


    便是英雄</p>


    …</p>


    “源君,你是《英雄》。”</p>


    輕描澹寫的話從長穀川源的嘴裏說出來是如此的容易,但是秋山一樹他們卻不難想象他所經曆過的艱辛。</p>


    剛出校門的他,甚至連社會還沒有踏入,就要去肩負起整個家庭的重擔。</p>


    沒有一句怨言,如今也默默堅持到了今天。</p>


    這樣的人當的起一句“英雄”,至少對他的家人而言,他是英雄。</p>


    長穀川源輕聲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了。”</p>


    說著他又打開一瓶啤酒,“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p>


    小麥已經種下去了,其他該撒的種子也都已經播種。牧場裏也多了十幾頭奶牛,裕子在學校也很乖。</p>


    </p>


    母親的身體也沒有大礙了,除了不能做重活。不過這樣也好,累了半輩子,也該歇歇了。</p>


    父親…父親也戒了酒。”</p>


    他抬起頭又喝了口酒,“總之會越來越好的。”</p>


    “越來越好”秋山一樹他們幾人也舉起手中的酒,相互示意,隨後一飲而盡。</p>


    “源君明天下午有時間嗎?”秋山一樹抬起頭問了一句。</p>


    “明天?”長穀川源疑惑的看過來。</p>


    “確切的說是明天下午到晚上。”石田拓海補充了一句。</p>


    “誒?”</p>


    “你這家夥的貝斯,還沒有生疏吧。”木村雄太笑著調侃了一句。</p>


    “說什麽呢,你這家夥。不過這和貝斯有什麽關係?”長穀川源還是沒搞懂,他們在打什麽啞謎。</p>


    “我們四人已經很久沒在一起表演過了吧。”秋山一樹笑著看向他。</p>


    “你們…”長穀川源似乎想到了什麽。</p>


    “沒錯,樂隊的告別演出還沒有舉行過呢,怎麽就能說是解散了呢。”木村雄太笑眯眯的看著他。</p>


    “所以,就讓我們再進行最後一次表演,就當著樂隊的告別演出吧。”秋山一樹他們三人,雙手各自握了握,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p>


    長穀川源愣愣的看著他們,嘴唇有些顫抖,抬起的手止不住的有些輕顫。</p>


    “喂,你這家夥到底行不行,在磨蹭什麽呢。”木村雄太大聲的喲嗬了一聲。</p>


    “八嘎,你才不行呢。”長穀川源笑著回擊了一句,同時手掌重重的覆在了他們的手上。</p>


    “幹巴爹!”</p>


    …</p>


    “吱呀”緊閉的房門被打開,秋山一樹緊了緊外套,五月的北海道,清晨依舊有些清冷。</p>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晴空萬裏無雲,寂靜的清晨隻有遠處樹林偶爾響起鳥鳴聲,回蕩在四周。</p>


    “吱呀”隔壁房間的房門也被打開,全副武裝的青木綾子看到秋山一樹看過來的目光也愣了愣,隨後舉起手中的相機笑了笑。</p>


    秋山一樹笑著點點頭,隨後用手指了指遠處。青木綾子無聲的點點頭。</p>


    隨後兩人就靜悄悄的向著遠處的山坡走去,身後昨天旅途奔波了一天的眾人還在無聲的沉睡。</p>


    可能是因為認床有些不習慣,雖然昨晚喝了很多酒,但是早上還是早早的就醒來了。</p>


    左右無事,索性起床看看北海道清晨的光景也不錯。</p>


    沒想到青木綾子也早早起床了,她可能隻是不想放過每一處值得記錄的風景吧。</p>


    早上腳下的草地因為露水的原因,腳踩上去帶起一陣濕漉漉的響聲。</p>


    秋山一樹在前,青木綾子在後。默默的向著山丘的頂處出發。</p>


    青木綾子抬起頭悄悄的看了眼前方那個挺拔的背影,抿了抿嘴角。眼裏幸福滿足的光景,悄無聲息的溫柔著周圍帶著朝氣的陽光。</p>


    她抬起腳悄悄的踩住他剛剛踏出的腳印,就這樣一步步又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p>


    耳邊的鳥鳴聲漸漸消失,周圍的光影也漸漸模湖,隻有他的背影和腳印還如此清晰。</p>


    這條路會有多長呢,一直走到永遠嗎?如果是這樣,似乎也不錯呢。</p>


    “到了”秋山一樹停下腳步。</p>


    “誒”青木綾子連忙停下腳步,差點撞上他的後背。同時心裏又多了些許小小的失落,原來已經到了啊。</p>


    ------題外話------</p>


    感謝大家的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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